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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贱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女人尖锐的叫骂声几乎要把我的耳膜刺穿。
“啪!”重物落地的声音伴杂着巴掌声。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我三步并作两步奔进卧室,大声喊道:“住手!”
卧室里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打扮得宜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那女孩儿的相貌与妇女有七八分相似,两人的脸色如出一辙的阴沉,眼眸中带着深切的恨意。
至于小琼,白皙的脸颊肿的老高,两边脸上几个粗大的手指印清晰可见,她一个人蜷缩在床脚哭泣,显得凄凉而无助。
冤孽。
早知道会出事,但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
“你是谁?”短暂的惊愕后,中年妇女冷冷盯着我,语气不善道。
我连忙冲过去将小琼抱在怀中,淡淡道:“我是她的朋友,你们凭什么私闯民宅,还动手打人!”
“私闯民宅?”那中年妇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尖声笑道:“你也不去看看这房子上写的谁的名字,这个贱人勾引我老公,我打她算轻的,你信不信我找人轮了她!”
小琼大约是吓坏了,见我进来,哇的一声哭着扑到我怀里“渺渺,渺渺!”
我紧紧抱着她,想要安慰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情人本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被正室找上门来打骂,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小琼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怎么能看着她受辱。
心里暗暗有了思量,我冷冷道:“是你老公让她住在这里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回去问他,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中年妇女愣了一秒,反应过来时直接暴怒“还真是贱人的贱朋友,跟她是一路货色,我今天就连你一起打,权当为民除害了!”
“你说什么!”我拥住小琼的手握紧又松开,脸上更是愤怒地变了神色。
“夏太太好大的威风!”肖卓然冷冷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了过来,让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你又是哪儿来的贱”中年妇女的话在她看到肖卓然的那一幕戛然而止,继而颤颤抖抖道:“肖总,您怎么在这里。”
原来,他们认识。
肖卓然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冷冷一笑“夏太太跟她有什么恩怨,我不做评价,但对我的女人,麻烦你说话客气一些。”
中年妇女不敢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又瞅瞅肖卓然,这才恍然大悟般地连连道:“是,是我有眼无珠。”说完也不敢在僵持,拉着女儿的手,灰溜溜走了。
我一直紧紧抱着小琼,直到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方才深深吸了口气“小琼,咱们走,换个地方住,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夏明宸的妻子能来闹一次,就能来第二次,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如肖卓然所说,夏明宸今天的一切都是岳父所赐,他绝不可能为了小琼跟妻子翻脸,所以最后受伤的只能是她。
小琼没有回应我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哭,许久,她哭够了,挂着满面泪痕,摇头道:“渺渺,我不能走,我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我脑子翁的一声,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小琼,你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他连出现都没出现,这样的男人,你到底依赖他什么!”
从最近的一系列事情上,我隐约觉得小琼跟夏明宸的关系不像那么简单,她对他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畏惧,但在畏惧的同时,又有种过分的依赖,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但我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小琼慢慢松开我的手,别过脸去,轻声道:“渺渺,你别管我了,我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吧!”
我强行扳过她的身子,逼着她跟我对视“小琼,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了解的小琼绝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现在她的态度太强硬了,让我不得不怀疑。
小琼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刚要说话,突然间,她的面部表情变得特别痛苦,双手也忍不住去捂肚子。
“小琼,你怎么了!”我扶她坐到床上,连忙招呼保姆过来帮忙,再次回来时,我才发现白色印花床单上沾满了血迹。
“肖卓然,怎么办,怎么办?”我被吓得六神无主,只一个劲地摇晃着肖卓然的胳膊。
“你冷静一点。”肖卓然瞅了瞅脸色惨白的小琼,当机立断道:“送她去医院。”
路上,保姆含含糊糊地告诉我,夏明宸的老婆不仅扇了小琼数个耳光,还对她拳打脚踢,孩子应该就是这时候伤到的。
以前连药都难得吃一片的小琼,跟了夏明宸一个多月,竟然进了两次医院。我不了解她受过什么样的摧残,但却知道再这样下去,等待她的一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诊断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宫外孕。
我拿小琼的手机给夏明宸打了电话,听他的声音倒也有些紧张,问了几句病情,而且立刻承诺打一笔钱到小琼的银行账户,并对我的照顾表示感谢。指责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但思量再三,还是默默咽回了肚子里。
我这个外人,好像没什么资格去质问他什么。
送医及时,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但这场手术给小琼的身体和心里都造成了严重的创伤,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由我如何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回应半个字。
半夜,小琼终于沉沉睡去,因为我第二天还有戏要拍,肖卓然执意不肯让我留在医院,嘱咐保姆好好照顾小琼后,拽着我出了医院。
“我不走,我不放心!”从病房出去的路上,我一直试图挣脱肖卓然的手。
“闭嘴!”肖卓然怒喝道。
人被塞进车里,但心里却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小琼,我该怎么才能帮她走出阴影
一路回到酒店,肖卓然并没有离开,而是拽着我进了屋。
“你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