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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卓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伸手回拥住我，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就像两尊雕塑一般。
“饿了。”许久，我轻轻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事情是需要去解决的，逃避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肖卓然故作认真地叹了口气“知道饿，看样子还没傻。”
我推一下他的胳膊，没好气道：“才没有。”
“走吧，回去吃饭。”
“肖卓然”被他拉着的手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出口“杨婉莹”
鼓起勇气抬头，触碰到的是肖卓然坦然的眼神“以前的事了。”
“那你跟她”
“想说什么，说完。”肖卓然松开我的手，侧身斜倚在桌边。
以我们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确实不适合问这种话，但既然已经开口，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她对你的感情很深，是否只是”明明想的很清楚，可对上肖卓然的眼神，却还是紧张地吞吞吐吐。
“我没有爱过她，也从未跟她有过实质性的关系。”
“实质性关系？”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茫然地重复了一句。
肖卓然脸上的笑容变得邪魅起来，轻咳一声“不明白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示范一下好了。”
“不用了，不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条件反射似地闪出老远。
“走了。”肖卓然用一种琢磨不透的温柔目光看着我，这样柔和的神情在他身上并不多见，偶尔见了，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初春正午的阳光一样，温暖又清和。
戒备的薄冰渐渐融化在这样温暖的氛围中，伸出手，我的心里不再有任何抗拒，借着肖卓然温暖的体温，来驱赶身体某个角落里潜藏着的冰寒。
下楼时，司机已经等在门外，轻踩油门，白色的宾利车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车窗外依旧灯光闪烁，车水马龙，诺大的城市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湖泊一样，任何东西投进去都不会对它造成影响。
我，可以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下去么？摇摇头，把这些复杂的情绪抛开，未来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我只能努力地活下去，努力地完成自己的梦想。
“在想什么？”原本在闭目养神的肖卓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没什么，只是觉得北京的夜景特别美。”
肖卓然轻轻撮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啊，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
我笑笑，很多东西肖卓然注定不会理解。
进到别墅，餐桌上早就摆了满满一桌子菜，保姆阿姨见我们进来，连忙把用来保温的玻璃罩子一一掀开，香气瞬间溢满了整个屋子，折腾了大半晚上，我早就饿了，现在闻到这香味，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见我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正在脱外套的肖卓然无奈地摇摇头“赶紧吃吧。”
“嗯。”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先生，颜小姐在外面。”刚吃两口，就听到司机进来跟肖卓然说话。
拿着筷子的手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怎么把她给忘了，能找到这里来，她跟肖卓然的关系恐怕比杨婉莹更复杂。
“让她进来。”肖卓然随手把衣服扔在沙发上，朝餐厅走来。
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不会吧，难不成又要跟颜菲一起吃饭？
“看什么看，吃你的。”肖卓然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宠溺，也不知道他自己发现没有。
“哦。”低头继续招呼桌上的菜，它们可比那什么颜菲顺眼多了。
话刚说完，就听到高跟鞋嘚嘚的声音慢慢靠近，紧接着餐桌上方投下一片阴影，抬头，穿着酒红色大衣的颜菲站在面前。
跟之前一样，她并没有理会我，直接跟肖卓然打了招呼。肖卓然也没让她坐，只淡淡道：“事情你都听说了？”
“嗯。”可能跟肖卓然不咸不淡的态度有关，颜菲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沉默了几秒钟才继续道：“卓然，粉丝还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孩子，有了这次教训他们以后肯定也不敢胡闹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们一次？”
肖卓然随手夹起一个虾仁放到我的骨碟里，似笑非笑道：“惩治违法犯罪是公安局的事，你找错人了吧？”
“别装了。”颜菲自来熟地坐到肖卓然旁边的椅子上，没好气地撒娇道：“人是你让关进去的，没有你的允许他们哪敢放人？”
“看来你挺明白的。”肖卓然继续吃饭。
“卓然，你就当给我个面子行不行，这件事闹大了对我的影响很不好。”
颜菲应该没料到肖卓然的态度会这样强硬，语气比刚才更急切了。
“哦？”肖卓然眉毛一挑“哪家媒体不要命了，敢报导你颜大小姐的负面新闻？”
“卓然！”肖卓然软硬不吃，颜菲一下子也没了脾气，叹了口气，无奈道：“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这总行了吧？”
说到这里，肖卓然终于正眼看了颜菲一眼“她们欺负的不是我，你用不着跟我道歉。”
不是吧？怎么感觉肖卓然的意思是让颜菲给我道歉？
受惊过度，连刚刚吃进嘴里的鸡肉都忘嚼了。
“卓然”相比于我的吃惊，颜菲此时此刻的心情恐怕就是愤怒了，只这一小会儿，美丽的大眼睛里就闪烁起了星星点点的泪花，那娇媚中带着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连我看了都有些不忍。
然而，肖卓然面无表情地看了颜菲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卓然，她并没伤着，你又”
“没有人能够伤害她，任何人都包含在内。”肖卓然平静的声音就好像在讨论桌上的饭很美味，但话里的意思却让周围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
手中的筷子不由自主地停顿在半空中，忍不住去想，如果我真的受了伤，他会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