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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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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几个钟头后,苏宁宁迷迷糊糊地醒来。

    一睁开眼,就看见骆匀皓的俊脸近在眼前,她先是愣了一会儿,才猛地想起先前发生的事,顿时心跳加速,双颊发烫。

    趁着他还在熟睡,苏宁宁忍不住凝视着他俊美的脸,眼底有着缠绵的情意。

    记得高中的时候,她总是只能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偷看,哪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注视他?

    他长得真的很英俊,比任何男明星还具有魅力,苏宁宁柔情似水的目光在他迷人的五官游移,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回想起两人亲吻时的画面,她不由得脸红心跳,同时也不禁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原本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跟这个男人有瓜葛了,想不到命运不但让他们再度相遇,他们甚至还不止一次欢爱

    她不是个行为随便的女人,这些年来唯一的男朋友杜宇楷也只牵过她的手,吻过她的脸。

    如果那些追求者知道对于感情一向冷冷淡淡的她,竟然和一个男人热烈地欢爱,恐怕打死也不相信吧。

    坦白说,在与骆匀皓重逢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的感觉只剩下气愤与不谅解,但是事实证明,她从来不曾忘了他,更不曾对他忘情,即使多年前曾被他的态度深深伤害,她对他的迷恋从来不曾少过。

    要不然,她也不会无法自拔地沉沦在他的怀抱中,轻易因他的亲吻和抚触点燃**之火。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虽然他们再次有了亲密行为,但是,她跟他有可能在一起吗?

    苏宁宁咬着唇,不确定的感觉让她愁眉不展。

    她知道自己的心不争气地深陷进去了,只要他开口,她大概天涯海角也愿意跟着他,但问题是,他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吗?

    身为凯雷集团的总裁,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她的猛烈攻势,到底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或男人的征服欲作祟,还是他也真心喜欢她?

    一想到说不定只是前者,苏宁宁的心就不由得一阵揪疼,七年前的伤痛仿佛又被残忍地掀开。

    她知道他想追问过去的事,但既然他不曾将她放在心里,对她没有半点记忆,那她再提那些事又有什么意义?

    况且,说不定她提了之后,只会让他想起原来她就是当年那个他没兴趣又没感觉的女孩,然后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脑中的想象画面太过伤人,让苏宁宁的眼底盈满了痛楚和惊慌,像是一个害怕被人抛弃的孩子。

    可是,他真的对她没有感情吗?

    她实在不愿意相信骆匀皓会是随便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毕竟这些年来,报章杂志几乎没写过他有什么绯闻。

    再说,如果他对她真的没有半点心动的感觉,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接近她、撩拨她,又怎么会这么狂野热烈地和她欢爱?她几乎还可以感受到他勃发的硬挺在她体内强悍地冲刺,以及最后他

    苏宁宁突然僵住,因为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呃事,让她脸色苍白,情绪激动,忍不住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睡得正熟的骆匀皓被这么一揍,立刻醒过来。

    他错愕地盯着怀中激动的小女人,完全弄不清楚状况,无法理解怎么才睡了一觉,甜美的天使突然变成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他不解她的激动从何而来,只好抓住她的手,试着让她冷静下来。

    “宁宁,怎么了?”

    “你还问?都是你!你你都没戴”

    “没带?带什么?”骆匀皓一头雾水。

    “戴戴就是在床上的时候都该戴的那个”

    由于过去她的感情世界贫瘠,性经验严重缺乏,导致她连“保险套”三个字都含羞得说不出口。

    骆匀皓的脑中转了一下,才终于意会过来。

    “你是说保险套?”见她脸红地点了点头,他接着道:“这趟到希腊来,我根本没带那玩意儿,而且,这里也没有任何‘存货’。”

    “什么?没有?”苏宁宁的声音不由得拔尖。“我不信你没有想过要要”

    才刚来希腊的第一天,他就将她吃干抹净,还一连吃了两次,要说他没想过要对她做这档事,她才不信!

    “怎么可能没想过?事实上,我早就想跟你**了。”

    一听到他诚实的回答,苏宁宁的脸蛋瞬间爆红。

    这男人老是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不轨意图,而且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听的人被他搞得脸红心跳,尴尬极了。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事先准备?而且还还”还毫不保留地发泄在她的身体里。“万一万一”

    万一有了孩子,难不成要她拿掉?要是他敢这么自私、恶劣,她非要掐死他不可!

    骆匀皓伸手轻抚她细嫩的面颊,不善不躲地迎视她那气愤又带着心慌的目光。

    “万一有了孩子,就生下来啊。”他语气坚定,没有半点犹豫。

    “你说得倒是轻松,又不是你生,而且生下来之后”苏宁宁咬着唇,心乱如麻。

    生下来之后,孩子该归谁?最重要的是,不管最后孩子归谁,那都不会是个完整的家呀!对孩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生下来之后,将来可以当我们的花童,不是很好吗?”

    “什么?”苏宁宁一愣,心跳不由得加速。

    他这是暗示要娶她吗?

    当她还惊疑不定,就怕自己会错意的时候,骆匀皓又笑着说:“或是你怕身材变形,想在肚子变大之前就穿上白纱,我也不反对。”

    这会儿他不只是暗示,简直就是明示了。

    他真的想娶她,她没有听错,更没有误会他的意思,可是可是怎么会呢?

    豆大的泪珠突然自她眼眶中滑落,让骆匀皓一阵错愕。

    “怎么哭了?嫁给我有这么惨吗?”他苦笑着问。

    坦白说,对她动心,想要娶她,连他自己也始料未及。

    起初,他只是单纯地对她的敌意感到困惑、好奇,但是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刻意招惹她、撩拨她,他的心也不知不觉地将她的身影收进心底。

    她的一切深深吸引着他,让他想要独占她的所有,而他很清楚,这不只是单纯的征服欲那么简单。

    他想拥有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她的一辈子。

    “不只是你怎么可能会想娶我呢?你不是应该应该冷冷地说,不打算跟我交往,对我没兴趣,然后从此消失,再也不出现”想起七年前的伤心往事,苏宁宁的眼底再度闪动泪光。

    骆匀皓一听,立刻提出严正的抗议。

    “我怎么可能那么恶劣?”

    “怎么不可能?你以前就是这样啊!”她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

    她含泪的眼眸有些心虚地瞟了他一眼,暗暗期望他没听清楚她的话,偏偏他听的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愿意说说吗?宁宁,别再逃避了,好吗?”

    望着他那双诚恳真挚的眼眸,苏宁宁心里一阵犹豫。

    “你忘了就算了,还提那些事情做什么?”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忘了的,事实上,你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提早得了老年痴呆症,不然怎么会完全记不起来。”骆匀皓无奈地叹气。

    “不过是七年前的事,又不是隔了二、三十年,哪有那么容易说忘就忘?”苏宁宁的语气透着一丝委屈和埋怨。

    “七年前?”这个讯息让骆匀皓大感错愕。

    他本来一直认为,他们应该是他在美国的那几年相遇的。

    当年,原本想留在国内升学的他,在母亲的坚持下,只能不情不愿地飞往美国。

    母亲的强势作风让他相当反感,也让他的情绪恶劣透顶,因此待在美国的前几年,他刻意过着离经叛道的生活,不仅常常流连pub,还跟一票狐群狗党们到处吃喝玩乐,做尽一切纨绔子弟会做的事。

    后来是学校教授的一番恳谈点醒了他,让他明白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同时他也体认到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这才终于收了心,不但从此认真求学,充实自己,还安分地接受母亲的安排,进行一连串严格又紧凑的集团接班人训练。

    由于他曾过了一段糜烂的生活,所以很自然地以为他是在那段时间不小心伤害了苏宁宁,压根没有想过他们更早以前就认识了。

    七年前,算起来应该是他高三那年,由于他在毕业典礼当天就搭机前往美国,所以他们应该是咦,等等!毕业典礼?

    他诧异的目光回到苏宁宁的脸上,眼前娇美的脸和脑中那个乖乖牌女生清纯的脸逐渐重叠。

    “是你?”骆匀皓终于认出她了。“你是那个跑到我房里来,跟我讨生日礼物的女孩?”

    听见他这么说,苏宁宁忍不住气鼓了俏脸。

    “谁跟你讨生日礼物了?我只是想向你告白而已,结果你突然把人家扑倒,吃干抹净之后,还跟你朋友说没打算跟我交往,对我没兴趣!”她又伤心又气愤地指控。

    骆匀皓百口莫辩,因为他记起了自己确实说过那些混帐话。

    “抱歉,宁宁,我毕业当天就被迫必须搭机前往美国,那阵子我的情绪恶劣透顶,看什么都不顺眼,常常说些该死的话,甚至是做些该死的事情来发泄情绪。”

    骆匀皓还记得高中毕业典礼的前一天才跟母亲起了激烈的冲突,情绪恶劣的他,整个人像一头暴躁的熊,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其他的人或事。

    他承认,自己当时根本没有好好仔细将她的模样记在心里,此刻想想,连他都想狠狠痛揍当时的自己一顿。

    听了他的话,苏宁宁的眸子眯了起来。

    “所以,我只是你发泄情绪的工具?”

    见她发火,骆匀皓心中暗叫不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我错了,宁宁。”他立刻认罪。

    “哼!”“原谅我,好吗?”

    见他装出一脸无辜的神情,那讨好的模样让她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对了,你为什么高中一毕业就去美国?你不用当兵吗?”

    “不用,因为我有心脏方面的毛病,高二那年情况突然恶化,差一点就没命了,后来经过紧急手术才救了回来,之后,为了治疗和调养,我曾休学了三年。”骆匀皓开口解释。

    苏宁宁诧异地愣住了,她知道他高中的时候曾经休学三年,却不知道会是这个原因。

    想到他曾经经历那么凶险的事,还差一点就没命了,她的脸色微微发白,眼底也浮现浓浓的担忧。

    “那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还会有危险吗?”

    “只要你快点原谅我,别让我继续焦急,就不会有危险了。”骆匀皓开玩笑地说着,想不到她却红了眼眶。

    “人家是担心你,你还嬉皮笑脸!”

    骆匀皓赶紧搂住她安慰,就怕真的把她给惹哭了。

    “放心,我没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地吗?我母亲所找的医疗团队很优秀,经过几次手术和妥善的治疗,已经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真的吗?”

    “当然,去年我还做过详细的健康检查,一点毛病也没有。”

    听他这么说,苏宁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出她真诚的关心,骆匀皓的胸口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占满了。这个善良的小女人,他果然没有爱错人呵!

    “宁宁,以前我不小心伤害了你,我道歉,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弥补你的。”他一脸诚恳地说。

    “怎么弥补?”苏宁宁睨着他,故意问道。

    其实听他解释了原因,又见他诚恳地道歉,她心里的气早已消了,毕竟当年他也不是故意伤害她的,她又何必斤斤计较?

    “当然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我的老婆了。”

    骆匀皓突然掀开两人身上的被子,让她赤luo的身躯呈现在眼前。

    苏宁宁羞红了脸,想要抢回被子,双手却被他拉开。

    “这是什么弥补法?这样是我吃亏耶!”她红着脸抗议。

    “你没听过吃亏就是占便宜吗?”

    “可是”

    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却突然低头吻住她的雪峰,害她没说完的话全变成了娇吟

    ***

    夜凉如水,希腊的星空美得令人屏息。

    既然当年的误会解开了,苏宁宁的心中不再有芥蒂,好好地放松心情,享受这趟难得的希腊之旅。

    现在她和骆匀皓正并肩坐在屋外的草地上,一起吹夜风、看星星。

    正当她沉浸在宁静惬意的气氛之中,一阵手机铃声突然煞风景地响起。

    骆匀皓取出手机瞥了一眼,不但没有接听,甚至直接关机。

    “怎么了?”她随口问道。

    “没什么,不想接。”他耸耸肩,不是很在意。

    “该不会是女人吧?”苏宁宁忍不住挑眉看着他。

    骆匀皓点点头,并不隐瞒。“是吕姗妮打来的,就是那天你在餐厅见过的那个女人。”

    一听是那个女人,苏宁宁的红唇不禁噘了起来。

    “喔——是那位热爱巴厘岛风格的性感美女呀?”

    听出她语气中的醋意,骆匀皓忍不住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干嘛?”苏宁宁横了他一眼,红唇仍噘着。

    “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他的称赞让那个她的脸微微泛红,但仍没忘记要把事情问个清楚。

    “别想转移话题,她到底是谁?我该不会是你劈腿的对象吧?”

    既然决定要和他交往了,她当然要把那女人的事情弄清楚,她可不想闷在心里胡乱猜测,那只会伤害彼此的感情。

    “当然不是,她父亲和我母亲是数十年交情的好朋友,不过我跟她就只是一般朋友,从来没有交往过,顶多只是一起吃顿饭而已。”

    “但是很明显她不止想当你的普通朋友。”苏宁宁轻哼了声。当晚那个女人表现出的态度,她不可能错认的。

    “那又如何?”骆匀皓确实明白吕姗妮的期望,但那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事实上,不只是她,连她父亲和我母亲都希望我们能成为一对,可是我对她就是没有半点感觉,勉强不来的。”

    见他真的对吕姗妮没兴趣,苏宁宁心里高兴,嘴上却忍不住亏他。

    “她可是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耶!你竟然对她没有半点感觉?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骆匀皓一听,眼中立刻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我有没有问题,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如果还不太清楚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立刻帮你弄清楚。”

    苏宁宁一愣,直觉地感到危险。

    “你该不会是又想要”

    “你说呢?”

    骆匀皓咧开邪气的笑,动手拉下她洋装的拉链,大掌探入蕾丝内衣里,揉弄着浑圆的酥胸。

    “你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苏宁宁羞红着脸。

    这两天,他们**的次数频繁,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再继续,想不到她的人生竟也有这么“yin乱”的时候。

    “再过几天就得回台湾了,不趁现在多做几次那怎么行?”

    骆匀皓一边说着,一边将她身上的洋装褪到腰间,甚至解开了蕾丝胸罩,释放她丰盈饱满的酥胸。

    当初他是临时决定到希腊来的,还任性地要秘书将他的所有的行程往后延,所以就算他再怎么想和她继续待在希腊“厮混”还是得认命地回台湾处理公事。

    他的这番话让苏宁宁啼笑皆非,不过一想到就快要会台湾了,她也忍不住轻叹口气。

    “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回去。”

    虽然回去也没有什么恐怖的事等着她,但是希腊实在太美了,在这里没有任何压力,每天只要开开心心地跟他在一起就好了,多么的幸福惬意。

    “你的意思是想多做几次吗?没问题,我一定会努力满足你的。”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什么?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骆匀皓才不理会她的反驳,一把将她压倒在草地上,并迅速脱光了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

    夜风虽凉,但两人身子火热,炽烫的激情不断延烧,连天边的月亮都羞得躲入了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