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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面色凝重的点头,先使一胖子上前,径自往那桶中舀了酒水来吃。直到吃不动了,方才再换一人。肖遥这边却是慢条斯理,一瓢一瓢的,速度并不太快,却是一丝停顿也无。那每一瓢舀起,便是直接送入肚中。
柳二这边七个人转眼已是下去了三个,这啤酒不比白酒,初饮不觉醉,但是喝得多了,那股后劲可够受的,再加上肖遥这厮只是个二半吊子水平,哪里脑控制的那么精细,故而,此时他酿的这个啤酒,那个度数却实是难以像后世一般。
几人不停的轮换着上阵,不多时,那一大桶啤酒已是下去一半了。柳二这边却是已经下去了四个人了,这几人初时只是觉得胀气,原想稍微活动下再上,哪知等了一会儿,那股子酒劲儿却是涌了上来,一个个醉眼乜斜,满脸红红的已是软做了一堆。
柳二面色微变,看着肖遥却是依然风轻云淡的模样,一瓢一瓢的喝着,不时的还向他举瓢示意一下,那满脸的得意模样,实是让人郁闷至极。
旁边众人眼见肖遥如此海量,不自禁的都是连声喊好,祝三儿也是满眼放光的看着他。肖遥虚荣心大感满足,不时的向四周抱拳行礼。惹得场中一阵声的叫好。
冰盛和文苑对这厮的搞怪,摇头不已,只觉此生认识了这厮,真个就是交友不慎啊。那何中却是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不时的捋须微笑。
眼见身边又一个伴当下去了,柳二不由的有些面色发白,看看大桶内的酒已是下去了大半,刚刚凑到身边的这个伴当,却已是脸色有些发白,柳二咽了口唾沫,心中不由的凉了半截。他方才虽是说的豪爽,但真要事到临头,又有哪个肯去白白给人做工的。
肖遥也不管他,只是不断的将桶中的啤酒喝下。只觉的肚中始终有一道暖流,不停的来回搬运,将饮下的酒水瞬即便化为一道道热气,循着自己行功的路线来回游荡。这般喝酒却是如同练功一般,却让他实是有些喜出望外了。
旁边众人初时看的热闹,只是等到柳二那边七人倒下了六个,只剩下柳二哆嗦着站到桶前时,才发现肖遥一人已是将那桶酒水尽皆落肚了。众人不由得倒抽口凉气,这么一大桶酒水,不要说酒,就算是水,喝下去还不得胀死啊。只是这位肖二爷,却怎么看来竟是毫无所觉呢?灌下了如许多酒水,却依然如同方才刚刚现身时的模样。众人不由的大是敬服。
柳二低头看看自己眼前桶内尚存的小半桶酒水,再转头看看旁边倒了一地的兄弟,苦笑着扔下了木瓢,抱拳道“二哥果然高明,也不必再比了,小的们认输便是。”
话音方落,店内众人已是欢呼起来。肖遥点点头,笑道“好好,既然认输了,那就是说从这刻起,你们就是我一杯不饮的伙计了啊。”
柳二沮丧地点点头。心中那个苦啊。哪里知道这讨便宜竟把自己讨了进去。想想实在是后悔。听了那个大官人地话。来寻这等霉头。自己原本整日自由自在可是多好。今日起那幸福地生活。却是一去不回头了。
他这正自怨自艾之际。却见方才还笑容满面地肖二少爷。突然沉下脸来。喝道“既然已是我一杯不饮地伙计了。如何在工作时间。却在这躺着睡觉?真真是贪吃贪睡。不可教也。今晚晚饭减半。以示惩戒。再有这种事发生。就罚不准吃饭!唉。要知道一汤一饭。皆来之不易也。我虽没给你们工钱。可那些吃食也是真金白银换来地啊。”说着。满面地心疼之色。只是摇头。
众人听着肖二郎这番话。都是觉得腮帮子内牙根儿发痒。这厮找借口省钱能到如此境界。真真是空前绝后。旷古绝今了。几个商家都是暗暗叹气。突然觉得自己很是伟大。对自己地雇工却是多么地仁慈。
柳二那个冤啊。呆愣愣地看着肖遥。脑子中一阵阵地发懵。合着跟你斗酒。醉倒了也算偷懒。也要受罚?低头看看地上几个兄弟。不由心中一阵悲叹。他们自是喝啤酒也喝饱了。那晚饭便是让他们吃也是吃不下地。可是自个儿。却是打从早上起了。喝了碗豆花儿。就再粒米未尽啊。这位粉嫩出炉地东家。要晚饭减半。那还不是就减自己地啊。
柳二此时只觉得真是欲哭无泪了。待要求情。却瞥见肖遥满面寒霜地样子。心中栗六。只得将到了嘴边地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心中暗自安慰。也就是今个儿一天。怎么着挺挺也就过去了。
心里自我安慰着。稍感好受些。只是下一刻。肖二爷一句话。彻底将他打入了地狱。“既然你们是一起来地。他们几人光吃不做事。你既是他们头儿。自当替他们。将他们该干地活儿一起干了才是。这样才公平嘛。对不?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口中说着,回头对郭懈道“郭叔,这几个人可就交给你了,他们既是卖身还债,那么咱店里那些个什么砍柴担水,洗刷茅厕之事,便凑合着先派给他们吧。话说这个打工,也是要有试用期的嘛。这些活儿若能干好了,再给他们安排其他的吧。若是他们实在干不了,你尽管来告诉我,我再给他们找些个轻松点的活儿干也就是了。”
柳二心里哆嗦,轻松点的?算了吧您老!这活儿在您老嘴里就已经是轻松的了,你那再轻松点的,恐怕哥几个是要交代在这了。
老郭懈眉开眼笑,连连答应,心中对这位东家,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只不过几句话,一桶酒,就将这事摆平了不说,甚至还为店里找了这么多劳力,实在是高人啊。话说要是这样的话,当初就不用招这么多花银子的店伙了。老郭懈不由的一阵心疼。
他不过是才跟这位二郎接触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渐渐具备了无良地主老财的潜质,怕是肖遥知晓了,也定会竖起大拇指,叫一声高了。
肖遥自不去理会他们的想法,转身冲着店内诸人抱拳一揖,让大家尽数散了。回头对着河中和祝三儿道“今日多谢二位仗义相助,若不嫌弃,便请上三楼,容在下以尽心意如何?”
何中哈哈大笑,道“老夫本就是找不着位子,正想和小扮儿商议,看能不能在三楼给安置个地儿呢,你此时相请,却是正和我意啊。”说着大笑不已,甚是欢畅。
肖遥一呆,伸手摸摸鼻子,心里大是不爽,原来个老乌龟早就想占老子便宜呢。自己个儿还直往上凑,真是犯贱。
只是话已出口,也不好反悔了,当下肃手邀客,请二人上楼。只是眼光扫到正自满面春潮的墨砚,登时将心中的不爽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对着墨砚嘿嘿一笑,道“墨砚啊,你看你家少爷我呢,这正要请客。可是咱这酒楼的菜实在是拿不出手去。你辛苦一趟,那个城东的猪下水,城西的羊肉串子,城南的荤锅儿每样去给少爷搞点来好不好?”
墨砚满面的春色,霎那间便褪了干干净净,面色苍白的看着肖遥喋喋不休的那张嘴,心中一个劲的腹诽。以他对这位二爷的了解,什么酒楼的菜拿不出手,定是觉得让人占了便宜,心中不爽,拿自个儿出气呢。
他心中腹诽,面上便显出些忿色。却听肖遥喃喃的道“怎么还不去呢?莫不是觉得这些还不够?要不那城北的那个肉团子,也来上些?”
墨砚激灵灵一个冷战,城东、城西、城南你老人家都说遍了,这寒冬腊月的,再往城北跑一趟。话说那城北尽是山路,一趟下来还不得交代了啊。当下也不听肖遥再扯,回身撒腿就跑,哪里还敢让这厮说下去。
肖遥摇头叹息,对着何中无奈的道“老人家见笑了,唉,我这个僮儿便是吝啬了些。你看,让他买点东西,他却比我这个当主家的还要算计。哈哈,不说了,来来,请请。”说着,已是摇头晃脑的向楼上而去。
祝三儿愣愣的看着何中,呐呐的道“大人,他这是何意?方才那位小扮儿有说过话吗?”何中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却不理他,径自跟着上楼而去。心里却暗自寻思,是不是该让三儿少和这肖二郎接触,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被搞出个精神错乱不可。
祝三儿愣怔了半响,却是兀自想不起那墨砚方才说过什么,抬眼见何中已是上到了二楼,慌忙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赶上,随在一旁。
几人上的楼来,吩咐小二重整杯盘。请何中上首坐了,肖遥、郭盛、文苑自在下首相陪,祝三儿却是不肯就坐,只是叉手立于何中身后。众人见他执着,也不再劝。肖遥令人再上酒菜,祝三儿心中却只是想着,不是说店内的菜拿不出手吗
不多时,酒菜便已摆上,水陆俱陈,色香味俱全,三儿更是疑惑。肖遥提起木瓢,给几人筛满了酒,正要说话,却闻听下面小二来报,有客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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