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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口中说出的名字让李翰忍不住砸了咂嘴,同时感叹自己的好运气。
眼前的人可不是别人,而是未来大唐中流砥柱之一的薛仁贵!
薛仁贵本命薛礼字仁贵,以字行于世,至于眼前这位为什么不用字,大概是还没有取,但这也不打紧。
宁杀错不放过,这可是扩充自己底牌最好的时候了。
有这么一位未来的名将在自己的手中,李翰都觉得自己能够横着走。
当然,现在是不可能的,最起码也得几年之后才行。
眼见薛仁贵又吃光了眼前的食物,这次非但没有觉得惊奇,甚至还担心他吃不饱。
“要是没吃饱的话可以再要!”李翰毫不吝啬:“放心,以后你跟着的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说的话薛仁贵充耳不闻,喝下一壶茶水,擦了擦嘴起身便要离开。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走?有能耐的人都这么有脾气吗?
李翰还未说话,吕方抢先一步拦在薛仁贵的身前。
“公子和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他对眼前少年的表现十分不满,自己公子好言相劝热情款待,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如此拎不清?
未免也太不把公子当回事了!
薛仁贵依旧不理,侧了侧身就准备从旁边离开。
“沧浪!”手中唐刀出窍,吕方心中真的被激起了火气,他握紧了手中刀,只要李翰一声令下,立马就能砍了眼前这位不识大体的少年郎。
酒楼中,其他位置上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不少人都认出了眼前的两个人就是在元府中出现的人。
元府的消失也和他们脱不了什么干系,知晓其中缘由的人更加不敢说话,甚至头都不敢抬起。
低着头,闷声吃饭。
“我还要东西没收拾,跟你走的话得先回去收拾东西。”
薛仁贵向后退了两步,远离了吕方手中的唐刀。
李翰也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想放过眼前的少年,但就算把人强撸了回去,不忠于自己的人他也不敢用。
挥挥手让吕方让开:“那我就在都督府等你三日,三日后我便启程赶往北疆。”
“好”
收到李翰命令的吕方只能收起手中的唐刀,愤愤不平的站在一旁,让开了一条路。
薛仁贵牵着韩玉的小手重新走到了冷风中。
只是小韩玉三步一回头,充满了不舍。
不知道是舍不得酒楼的美味,还是舍不得李翰。
“公子,为何放他们离去,万一他们不回来呢?”吕方满脸的不忿,认为公子这样做纯粹就是肉包子打狗。
那个叫花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一走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白瞎了这顿饭菜。
李翰看着薛仁贵离去的背影缺露出微笑,在他的心中又截然不同的答案。
“那要不要打赌,本公子说他会回来。”
吕方一愣,心中思忖半刻点头答应了下来,“那公子要赌什么?”
“你赢了,本公子给你二十两银子,输了就给薛礼道歉赔罪。”
要我跟他赔罪?吕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给一个叫花子赔罪,凭什么?他的内心受到的些许的冲击,甚至觉得公子都有些小题大做。
李翰自然看出了吕方的心中所想,但并没有戳破,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又都是少年心性,心中自然会有不服气。
只是身为后来者,他心中明白,一名优秀的将领在战争中到底意味着什么,某些时候一个人可抵十万精兵,不过这种情况吕方暂时是不会知道的。
“不愿意?”
“愿意,只希望公子不要反悔!”吕方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输了大不了就是一声道歉,又少不了自己身上的肉,赢了还能有银子那拿,何乐而不为。
经历过最初的愤怒,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公子做事不需要过问自己的意见,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二人回到都督府,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已经回长安述职,只留下了三百玄甲军作为护卫。
城中长街一战,李翰所属的少年们伤势惨重,近百人至活下来了几十人,甚至还有已经残疾的少年。
对此,李翰十分心痛,特地为他们重金购置的宝甲,并且发放了一大笔银子,希望能够微微抚慰他们的心灵。
回到自己的屋子刚刚坐在,就听到有人敲门的,薛万淑已经等了很久了,自从尉迟恭和长孙无忌走后,他对李翰的身份更加好奇。
碍于身份,没有直接问出口,默默记下了尉迟敬德临走时极为古怪的表情。
“薛将军,有何事?”李翰打开门见到是薛万淑,立刻将他迎了进来,人家可是都督长街上也为自己出了力,理应以礼相待。
“听说巡盐使过几日便要离开?”薛万淑开门见山,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想让李翰留下直接当个一州刺史,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太过出乎意料。
恍惚之间,元家那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李翰的身份也是扑朔迷离,让他根本就不知如何开口,薛万淑心中也清楚,即便是自己开口,恐怕李翰也不会愿意。
既如此,他心中也只能留下些许的遗憾。
“没错,三日后我便会离开,还希望薛都督看好学堂不要辱没了名声。”
薛万淑连连点头称是:“那盐税?”
他心中清楚,李翰来到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是盐税,还没办就要走回到长安恐怕会被治一个办事不利的罪过。
那样可就有些亏了。
“无妨,明日就请薛都督帮我叫来城中的富商,我和她们好好谈一谈,想必都是愿意的。”李翰说罢,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不知为何,薛万淑的身子抖了三抖,只觉得有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就沉默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坐着,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李翰有些不耐:“薛都督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他心中腹诽,大丈夫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的,非要做在这里,不觉的尴尬吗?
薛万淑察觉到对方的不满,略显尴尬的说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得到公子的训练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