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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贾以婕在msn上认识的好友,也是之前追查的那桩凶杀命案中,差点被杀掉的女主角。
坐在贾以婕的床铺上,舒晴有些无聊地晃着悬空的两只脚。
“你还有在跟他联络吗?”
他?
“你是指谁呀?”贾以婕她坐的椅子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修长的腿一蹬,整个人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舒晴。
舒晴看着她,一对柔亮的眼儿散发着灿烂的光芒。她先是微微扬高下巴,再轻轻地将嫩唇一噘。
“当然是阎大少爷,阎罗喽!”
会知道有关于阎罗的一切,最主要是透过她的阿娜答,禹钧尧和阎罗刚好是好朋友。
“喔,你说他呀!”以婕的表情没有多大改变。
“我听钧尧哥说,他好像对你很有意思!”舒晴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贾以婕睨了她一眼,懒懒地抬脚踢踢她的腿。
“你是八卦杂志办太久,办得好奇心太旺,闲得没事干,想将矛头指到我身上来吗?”
舒晴是一家名人害怕、大众叫好的八卦杂志社总编,专门追踪报导一些不为人知的爆炸性话题,越腥膻火辣,就越有报导价值。
舒晴心虚地掩嘴笑笑。“才不是呢!”
“那是什么?”贾以婕由椅子上站起,双手抆腰瞪着她。
“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好姐妹呀!既然是姐妹,当然得关心关心你喽!”眨眨眼,舒晴最擅长扮可爱。
“少来。”贾以婕不客气地出手,推了她的脑袋一记。
舒晴“喔”一声,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好狠心喔!好歹也看在人家关心你的情分上,出手别这么重嘛!”
望着她,贾以婕翻翻白眼。“你哪天不当狗仔报总编,去当演员的话,绝对能红。”
舒晴甜甜地一笑。“谢谢恭维。”
贾以婕仰天一叹。“你大老远跑来我家找我,就为了谈这些无聊事?”算她服了她。
“这事可半点也不无聊。”舒晴正襟危坐了起来,笑脸顿逝,满脸严肃。
“叽叽喳喳说一堆,还不无聊?”懒懒地睨她一眼,贾以婕改坐到她身边。
“我可是很严肃地问你。”舒晴转身面向她,双腿盘迭到床铺上。
“这话题一点也不严肃。”贾以婕反驳她,伸伸懒腰,往床上一躺。
“以婕,你别以为阎罗想追你是说着玩的。”
“要不呢?”她先合上双眼,随后又懒懒地睁开一眼来看她。
舒晴倾过身去将她给拉起来。“他那个男人你不了,钧尧哥说得很清楚,你别看他嘻皮笑脸的,认真起来时是很吓人的。”
“那又怎样?”若他不想讨打的话,就尽量放马过来。
舒晴哇了一声,这回换她大翻白眼。
“他追定你了!”
“我还没见过哪个男人的皮那么厚!”意思就是不怕打!
“他的皮够不够厚我是不知道,但脸皮的厚度是一定够的。”由他辉煌的记录可以看得出来。
贾以婕望着舒晴,偏头想想,一抹轻笑缓缓染上她的唇办。“你说得好像没错。”
“不只是这样。”松开手,舒晴离开床铺,双手抱胸的站在贾以婕的身前。“他的恋爱史也很辉煌的!”
“喔!”得到的却是随意的一应。
“什么喔不喔的?!”舒晴快被她给气疯了,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要不呢?”又睨了她一眼,贾以婕打算再度躺回床上去。
舒晴适时拉住了她。“你别再躺回去了啦!人家是关心你,才跑来找你的。虽然钧尧哥要我别多管闲事,但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怎能坐视不管?!”
贾以婕有点烦,双眸直视着她。
“那个男人每次的恋情虽然都没有劈腿,但换女友的速度却比换车快!”她继续杞人忧天地说着。
贾以婕仍旧无语地望着她。
“你不要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被人漠视,舒情生气了。“你要是不听我的提醒,小心早晚真的被他给追去当女朋友。”
贾以婕抿了抿唇,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
“贾以婕!”舒晴受不了了,气鼓鼓地扠起双手瞪她。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话虽这么说,但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在应付。
她的好意被忽视了,有点伤心,但更生气。“你要是继续这样漫不经心,我打赌,你一定会被他给追走。”
闻言,贾以婕快合上的沉重眼皮,忽地一睁。“好吧!赌就赌,我说我一定不会!”
她可不是身壮、脑呆、双眼无神的傻女人,她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像这么优秀的男人,她要不起。
平平凡凡是她的愿望,将来找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平凡知足的过一生就好。
“话别说得太早!”舒晴发誓,她绝对不是幸灾乐祸。
贾以婕又睨了她一眼。“没有太早或太晚的问题,我说是就是。还有,你如果太闲的话,就派你身边的狗仔多去拍一些名人韵事,要不多陪陪你的钧尧哥也可以,毕竟你的爱情得来不易。”
呿!爱情?目前的她不需要,未来不知道会不会想,至于年老时就交给几十年后的自己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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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送走了舒晴,折回巷子里,贾以婕便见到了将车停在门口的阎罗。
“你来干什么?”几乎是用跑步的,她跑到他的面前,阻挡了他想进她家门的动作。
“来看你呀!顺道拜访你的父母。”两手一抬,一边是花,一边是水果篮,阎罗还免费附上一口绽得灿烂的白牙。
贾以婕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敢进我家一步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阎罗当然不可能被她给吓到。“哇!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凶耶!朋友来访,没善尽招待之责就算了,还出言恐吓!”
“怎样?又没人要你来让我恐吓!”她双手抱胸,亮湛湛的双眼仍戒备着。
她的话根本不具半分威胁,他笑看着她,笑得让人心里生厌、笑得让人心里生慌、笑得让人想出手打烂他一口白牙!
“喏送你的!”出其不意的,他将抓在手上的花往前一推,推到她的怀中。
因他突来的动作,贾以婕略顿了数秒。“谁希罕你的花!”
她板起脸孔说,不想给他任何机会,也不对他和颜悦色,怕自己梢有一丝丝让步,就会遭致意想不到的后果。
“说不希罕,那我”阎罗的手一抬高,作势要将抓于手中的花束往旁扔。
“喂!”花都还没离他的手心,以婕就张口一喊:“你钱多是不是?买了还要扔掉!”
他对她耸肩一笑,摆出一副莫可奈何的神情。“有什么办法?人家不要,留着有何意思?”
她看着他,除了讨厌他那一口白牙之外,又加了一样--那对能气死人,又彷佛能轻易看穿任何人的眼瞳。
“我也不希望你出现呀!你来做什么?”真想踹他一脚!
“来找你一同去兜风!”
他说得理直气壮,彷佛两人早已约定好,天知道,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贾以婕心不甘、情不愿的抢过他手中的花。“本小姐说过,今天没空。”
她转身就要往回走,但阎罗动作极快,不过是眨眼时间,他已侧身闪到她的身前,一手抓住了她的手。
“还有水果。”他看似好心地提醒。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一手揪住,贾以婕的心忽地一惊,直觉使出反擒拿。
“你是来探病还是来拜拜的?”又是鲜花、又是水果!
阎罗的脸上仍挂着笑。“怎么你的说法和阿飞如出一辙?”
他只一翻掌就制住了她的擒拿手,顺势一滑,手便轻而易举的揪住她整只胳臂,还将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没伤了她,也让人不易挣脱开来。
“原来阿飞也认为你的想法有问题。”贾以婕有些慌,惊愕地瞪住他。
“会吗?”他的笑容仍过分灿烂,将头靠过来,倚近她的脸旁。“有人探病送向日葵的吗?”
她给他的感觉就像这花,灿如阳光、活力四射。
“你别少见多怪好吗?”谁说没有,拿向日葵去探病的,四处都有。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一手抓着花,另一手又被他给制住,她一定赏给那张笑脸一个五百块,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喔?真的吗?”阎罗看看花,突然神情严肃地说:“我可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你很像向日葵。”
“我像向日葵?”这可是首次有人这么说。
“你不觉得吗?”他睨了她一眼,还不大正经地抛去一记媚眼,看得贾以婕差点没当场浑身打起哆嗦,
“拜托你好不好。”她的口吻有些无奈。
阎罗根本没理会她,径自接着说:“向日葵跟其他的花不一样,它不但没有其他的花来得柔弱娇美,而且还阳光得吸引人。”
她为他的话一震,心湖里泛开了朵朵涟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对她似乎真的用了心
“你看你,一身黑,身上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不过那一身的傲骨,就像是向日葵一样,直挺挺地迎着阳光。”
咚!原来他是在嫌她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贾以婕的心马上由愉悦的天堂,一下子被打入了烈火翻腾的地狱。
“我喜欢一身黑,干你什么事?!”她想挣开他的手,无奈敌不过他。
阎罗的嘴里发出啧啧声响。“这样就生气啦?”
若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打掉他脸上的笑。“放手啦!我要回家去了!”
白痴才会继续跟他在这儿瞎耗!
“我说过要约你一同去兜风,不过如果你的意思若是先拜访一下伯父伯母,我不会介意。”
他还在笑,笑容灿如阳光,而他紧抓着的向日葵,就不见得喜欢见到他脸上的阳光。
“谁要让你进我家!”
“待客之道你都不懂?”他故作惊讶的表情。
贾以婕在心中暗暗发誓,有一天她一定要踹死他,最好一脚将他给踢黏在墙壁上。
“你又不是客人。”
“喔?我不是客人?”他的表情看来仍旧吃惊,贼贼的眸光一转,马上又补充道:“我了了,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自己人,对不?”
贾以婕真想晕过去“谁说你是自己人?”
这个死痞子!
阎罗根本不在乎她的恶言相向。“既然不是自己人,来者是客,既然是客人,那么,去拜访拜访你的父母,就成了应当的事!”
她发誓,现在她不仅想打他、踹他,甚至想狠狠地由他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她瞪着他,用最凶的表情。
“怎样?如果你不好意思带路,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何况,这篮水果,我还没亲自送进去。”如果脸皮厚可以荣登金氏世界纪录,他绝对榜上有名。
她仍旧无语,还是瞪着他。
“啊!我该怎么称呼你父亲呢?是叫伯父好?还是称叔叔好?”他不介意演独角戏。
她的眼珠已瞪得快掉出来了。
“对了,你母亲呢?女人大都喜欢人家称赞她年轻,要不,我说她跟你看起来像姐妹,不像母女,你觉得怎样?”不放弃,他继续荼毒佳人的耳朵。
如果可以把他毒哑,她想,她现在一定马上做。
“不过这样讲,好像又有点太假。要不然,我就称赞她美丽好了,又或许叫声阿姨也可以,又”
“够了!”贾以婕突然狂吼一声,两人眼对眼的相视了几秒,然后她颓然地垂下双肩来。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子,我把东西拿进去,然后再出来陪你去兜风。”
一抹笑容马上绽开,绝对可以媲美七月夏日里烫人的午时烈阳。
“你早答应,不就没事了?”
就说,他想要的东西,从没失手过,对于她,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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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由一百二、一百五、一百七、一百九,直接再飙升到二百一十。
贾以婕的右手紧紧抓住车门上的握把,怀疑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与他一同出来兜风。
当车速由二百一十又往上跳了一格,看他一脚还猛踏着油门,终于,她再也受不了了。
“我还很年轻,一点点反哺父母养育之恩都还未尽到,不想这么早就去跟阎罗王报到。”话才一说完,她就很后悔的马上住了嘴。
他就姓阎名罗,搞不好还真是阎罗王投胎转世来的,因为上头催促,急着回去归位,才会将车速飙到二百多,像跑一级方程式赛车一样。
阎罗侧过脸,瞄了她一眼,嘴角仍噙着笑。“你怕?”
“怕你个死人头!”贾以婕真的被他给气坏了。“人命是宝贵的,何况我还是个是个”
是个什么?她不过是个警政署里的文书处理员,没什么好骄傲,生命也没特别的灿烂。
不过,似乎也因为如此,她不想此刻便命丧黄泉。她还没活够,还没让自己的生命攀上灿烂的高峰,她还有许多想做的事,她
“是个什么?”他高高地挑起一眉,睨了她一眼。
暧昧极了的表情,让贾以婕整个人一怔,忘了脑中还没想完的事。
“什么是什么?”
“我以为你是急着要告诉我,你还是个处女呢!”他半分不以为忤,轻轻松松地说出这句话。
轰地一声,震撼太强,以婕先是以为自己耳鸣了,反应过来后,气结地将嘴张得大大的。
“我是什么,关你什么事?”她发誓,要不是此刻生死掌握在他的手中,她一定用力的一踹,将他给踹飞出车外去。
“喔。”这一声极轻极淡,他仅用眼尾瞟着她。“原来你已经不是了!”
她一听更气,可惜无法用力跺脚。“你这个男人的狗嘴,就吐不出象牙来吗?”
糟!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跟他谈论这个暧昧话题?
“原来还是。”阎罗轻轻地一笑,眼里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愉悦光彩。“就如你所说的,你都骂我是狗嘴了,可曾见过哪张狗嘴里吐出象牙的吗?”
“你”她无言以对,真后悔认识他。
劫数、磨难、恶梦、悔不当初正当以婕的情绪陷于难得的低气压中时,她忽然发觉,车速明显地变慢了,她还以为这个男人终于肯妥协,转脸看着他,他却笑笑地说:
“休息站到了,你要不要下车去上个洗手间?”
忽地,有人再度石化,僵在一旁。
“不用跟我客气,人生就是这样,总免不了吃、喝、拉、撒、睡,而且你也不是淑女,不用装优雅!”
她无言,如果可以,她会给他很多的圈圈叉叉,外加许许多多的凸字。
他又瞄了她一眼,笑靥更灿烂。“我说过是兜风,所以一会儿休息过后,我们就原路再开回台北。”
话才刚落下,他已拐进了停车场,很快地将车停在停车格里。
几乎是他才一停好车,贾以婕就再也无法忍受的拉开车门冲下车。
被了!她真是受够他了!要再不到隐蔽处去嘶吼个几声,她会疯掉,不用怀疑,很快!
“喂,想不到你这么急!”他探出头来看着她的身影,故意大声说。
她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住他。“信不信女人也会揍人?”
“信、信!”阎罗笑得夸张,摊摊双手。
如果那个女人是她的话,他当然信了。
“那就给我小心一点!”彷佛是为了发泄脾气,她转过身去后的每一步,都跨得特别大步,走得特别用力。
望着她的背影,他又哈哈哈地笑了几声。
难得好兴致,他正想开口再逗她两句,眼尾的眸光却不经意地瞟到了个熟稔的身影。
陆为虎!他曾是父亲的护卫,现在是三撷门下虎堂主事,他部尊称他一声虎叔。
阎罗噤了声,将脸侧向一旁,低头点烟,烟点燃时,陆为虎恰好开车经过他的车旁,似在寻找停车位。
由后照镜中,阎罗觑清了车里的一切,除了陆为虎之外,车上还搭载着另一名男子,年龄看来约莫三十岁上下。
在觑清了那男子的面貌时,阎罗的心忽地一跳,眉宇间已不自觉地拧出了道深壑。
静静地,他仔细地观察。
车子没有驶远,巧合的在阎罗的斜对角处寻到了个停车位,车上的人并未下车。
又过了几分钟,去洗手间的贾以婕已折返,她一回到车边,就不客气的抬起一脚,用力地踹了下车门。
“喂!”她唤他。
阎罗转过脸来看她,一捧水马上哗啦哗啦地从天而降,
拍拍双手,她得意地朝着他笑,不在乎他浇了一头湿,发丝、脸、颚线、衣衫无一处不滴水。
“你这女人!”他气得大吼。“别怪我,是你逼我的!”她学他摊摊双手。
这騒动引起了陆为虎和另一个男人的注意。
当他们的眸光一致地扫过来时,阎罗警觉地伸出双手,搭上贾以婕的双肩,用力一拉,将她的人给拉近。
下一秒,他吻上了她,直接地、掠夺地,带着他一贯的霸道味,他吻得不容她退缩。
直到他瞄到她身后车上的人一起下了车,还舍不得结束这个吻。
他承认,吻她是迫于无奈,为免让人发现踪影,但,他却感谢这个突发状况,让他提前品尝了她的甜美。
如他所想,她真的棒呆了,所以
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