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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莎.杨,住在美国西部,在澳引商务公司工作了一年,因家人叫我回来,所以才辞去工作,我精通五国语言,对于商务的流程非常清楚,电脑的分类难不倒我,但要求的薪水是您开价的两倍”
站在一身利落,头发抹上亮油,一副金框眼镜的赖仰帝跟前,欧阳米亚不再是欧阳米亚。此刻的她,俏丽的发短发,削去了她一向温柔弱势的模样,彩妆与恢复成白嫩肌肤的脸庞相互辉映,眼神里充满着自信与睥睨四周的强势,她的模样讨好着一向自视甚高的赖仰帝,此时他正从头到脚的打量她。
“你很有自信嘛!”
看见赖仰帝靠在原本应是欧阳俊德的办公椅上,要是过去的欧阳米亚,一定会忍不住红了眼眶,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过去那朵温室小花,在菩萨的栽培下,她已锐变成美丽盛开的花朵。
“您不喜欢有能力与自信的助理吗?”
欧阳米亚的这番话,直教赖仰帝不住的欢喜大笑,这是他今天应征下来,最得他欢喜的一位;她完全不像其他应征者,唯唯诺诺的被德亚集团的名声给吓着,跟前这女孩丝毫不在乎他的感觉,甚至还提出两倍的薪水,很有自己的主见。
然而,对欧阳米亚来说,这一套方式,与菩萨先前所授教的完全走样。
当她走进德亚大楼的那刻起,仇恨便满满的侵蚀着她的心,当她见到赖仰帝意气风发的模样,她更无法把菩萨所谓能干却不乖张的模样发挥的淋漓尽致,再加上赖仰帝四周所充斥的保镳,她更能确定菩萨的说法,这屋子里,有着赖仰帝没办法取得的重要东西。
“我当然想找这种助理,而且,她的咖啡一定要者得很好,你应该是个中高手吧!”
当赖仰帝一问,欧阳米亚忍不住漾起笑意。那是她精心所学的,怎么可能不会呢!不过,菩萨却不要她这么做。
“当然,如果能有幸成为赖总的助理,那您就可以经常喝到我为您精心调配的咖啡,您说是吧!”
好刁的一个女孩,但,她同样的也很有智慧。
从她那对眸子里,赖仰帝嗅到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熟悉有点令他夹杂着好感与惧怕。只是,不过是个小女人,何来畏惧之说?
“我知道这么说很奇怪,但我想现在就录用你,而且,想马上喝到你煮的咖啡!”
这样的说法岂不是说她录用了!
欧阳米亚真想马上把这消息告诉菩萨,与他一起分享快乐,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不过,她得马上就职,那表示她没有多余的时间通知菩萨,他还在楼下等着她呢!
“我很乐意这么做,请赖总先告诉我,公司的厨房在哪里?”
赖仰帝听了之后,大笑几声,他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以他三十四岁的年纪来说,这些成就都太过非凡,欧阳米亚一向对德亚的事不插手,虽然她知道赖仰帝这个年轻人,却不知他心机如此深沉,竟狠心地狙杀了整个家族。
“带泰瑞莎到她的座位,还有厨房。”
对着内线命令着电话那头的人,赖仰帝的口吻真的像极了菩萨所形容,既傲慢又骄傲。
“你可以先下去了,所有助理应该做的事,我都放在电脑里,你如果真是那么能干,自己去找出来。”
他在考验自己吗?
欧阳米亚觉得十分厌恶这个人,他的架子,还有他那种不屑的口吻当初大哥怎么会录用这个男人呢?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走出这间办公室,欧阳米亚有些不舍,但来日方长,她不用急于一时调查什么。随着一位战战兢兢的小姐身后,欧阳米亚略微打探这个办公室,这里的风格符合欧阳俊德的品味,只是那些员工们不知是否都是赖仰奇所替换的新手,否则他们怎么都融入这里,一点也没有悲伤的气氛
“在这里,这就是厨房。”
小姐的声音抓回欧阳米亚的神志,眼看着这偌大的厨房,她本能的想起欧阳宅那似乎是不久前的事。
“呃我提醒你一声,赖总要的咖啡很刁,你最好小心一点。”
眼前这小姐好意的警告着欧阳米亚,看她一脸的小心,欧阳米亚对她有些好感“谢谢你的提醒,我叫泰瑞莎,你是”
“我是这里的出纳会计,你可以叫我卓兰。”
卓兰她不是大哥有次提起的小不点吗?欧阳米亚被这种曾经的感觉惊了一下。大哥不常提的公事,竟会有个共存的记忆在眼前欧阳米亚真是惊极了。
“因为你像极了以前的老板,所以”卓兰的语气有些保留“呃,我是好意的,你不要以为我是在胡说些什么”
“不会的。我知道德亚以前的老板叫欧阳俊德。”欧阳米亚提起时,脸色有点奇怪,只因为卓兰的那句话,你像极了他“你在这里做多久了?”
“很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几年了,不过,”卓兰真不该那么多嘴,但除了这厨房没装摄影机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隐私权“我做到月底。”
“你不做了?”欧阳米亚有些吃惊的问着。
“嗯,”卓兰有点胆怯的望着出口,然后认真的凝着她“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但你得小心点。”虽然欧阳米亚知道赖仰帝的为人并不好,但她很想从卓兰的口里知道些蛛丝马迹“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卓兰耳闻,惊心极了,看了欧阳米亚一眼,她勉强扯笑说:“没什么,我该走了。”然后,她便快快的离开。
欧阳米亚有些纳闷,不解的想追上前,然而,望着那咖啡炉只好作罢,
等待中,她后悔没把皮包一并带过来,要不然就可以打电话给菩萨,在楼下等待的他,会不会就这么傻优的等下去?
“她应该不会下来了。”
“为什么?”
“我相信她会被当场录用。”
“不会吧,那个只知道哭的女孩”
海堤叼根烟,两手插在口袋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与菩萨的正直认真截然不同,不过,他们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守在德亚大楼对面的茶艺馆,菩萨的视线没离开过德亚大楼的七楼。海堤是趁着空闲过来探望他,却发现他整颗心都不在这里。
“你干脆插根翅膀飞进那七楼算了!”
当海堤这么说时,菩萨才愕然的回过神,并不解的啜口茶。
“你为她做的,超过组织的规条了吧!”
面对海堤的质疑,菩萨当然有一番说词,但海堤却张开手掌,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解释。
“我知道我一定说不过你,所以你不用解释。不过,有此见解的人,包括天空弹好吗?”
连言祯都这么猜测难怪这家伙突然跑来。
“组织里的资金,应该没问题吧!”忽地,菩萨这么问着。
海堤征了一下,不明就里的问着“应该是吧,干吗问这个?”
“没什么,我以为你来跟我要钱的。”
菩萨才说着,海堤便笑出口,叼在嘴上的烟差点掉了
“老实说,她是个不错的女孩,但,却也是个大麻烦。”海堤瞄了瞄远处的七楼,还是想了解一下状况。
“你在担心我吗?”
菩萨索性将重点说出来,心里图的,只是一份友人的关心罢了。
“老实说,我已经放出风声,波比钻石在我手上。”
这句话,吓坏了海堤。这次烟真的掉了,还烫了手,他连忙挥去烟灰,脸色难看的直问:“你想找死呜?”
菩萨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啜了口茶,并冷静的望着海堤。
“不要这么冷静。天呀,你做了什么?那些钻石会为你带来杀机。”他可没有菩萨一半冷静,事情的轻重,他不相信菩萨会不知道。
“我当然比你清楚,只不过”
“只不过?你爱上那女孩了?”
忽地,这句话划过有点急躁的场面,把两个人的表情全都弄拧了。
“你在说什么?”
菩萨还是笑着解释,就像他平常的作风,但海堤看出了端倪。
“天呀,我居然猜中了。”
菩萨不再解释了。
爱上她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实胜于雄辩,他吻过她,也想拥有她,而且太在乎那个女孩了,但海堤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仍一无所知。
“只因为她是欧阳俊德的妹妹吗?”
“海堤,不要干涉我。”
“我也不想干涉你,但,过头会坏了组织的纪律,你懂吗?”
“我自有分寸。”
“分寸?壮士受伤的事,你知道了吗?”
壮士受伤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菩萨被惊得一脸错愕“怎么受伤的?”
“当然是保护委托人受伤的,现在没事了,不然我会说的那么轻松?”看着他紧蹙的眉,海堤也于心不忍“菩萨,你的任务已了—剩下的,应该让她自己处理,是吧!”
是呀,剩下的应该她自己处理,但菩萨却放不下那颗心。
诚如海堤所言,过头会破坏组织的纪律,但欧阳俊德的那分交代,还有欧阳米亚的脆弱、依赖他的心,这些都让他放不了手。
“是你教我不能感情用事,而今,你自己乱了步伐,我能不提醒你吗?”
这件事,他真的过头了,也许,该停下脚步想想才对。
“我懂了,你先走吧!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的。”
海堤当然不会再不识趣的留着,他相信菩萨会有自己的抉择,所以没再多待下去。
留在原地的菩萨,并没有跟在海堤身后离开,相反地,他有决心要等到欧阳米亚,等说清楚了,他或许会考虑一下波比钻石的事,以及,方才海堤所提的离开。
“这么说,您清楚了吗?”
将所有文件交给赖仰帝时,欧阳米亚确实令他吃惊。
这女孩的能力真的不容小觑。不过才短短约三个小时,她把赖仰帝丢给她的所有文件,全都有条有序的编列整齐,非但如此,她还将该回的文件,该译的信,全都完美的递交给他,赖仰帝被她那自信下的能力,慑服不已。
加上她那清丽的脸庞,及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赖仰帝直觉自己第一眼便被她给收服了,这感觉从来没有过。
“很清楚,而且很仔细。”
欧阳米亚当然乐于接受这答案,也很能体认这答案,但却不愿与他分享,她想共同分享的男人,是菩萨。
不知道他是不是依然在茶艺馆等她,这令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那么,我可以下班了?”
赖仰帝听了,不免有些失望,他本来想拨空请她吃个饭,算是欢迎会,然而,她已经急忙的想离开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再留你了,对吗?”
耸耸肩,赖仰帝的模样令欧阳米亚十分不以为然。
“明天吧,办个欢迎会,欢迎你这位能干的秘书,来到我赖仰帝的帝国。”
站起身走向欧阳米亚,赖仰帝的手毫不客气的缠住她的手,还讲出恶心的话。什么赖仰帝的帝国,德亚集团的一切全都是欧阳俊德的,更可恶的是,他的缠握不像一般主管对下属的握法,而是别有用心的握紧。
“我约了人,”欧阳米亚嫌恶的蹙紧眉,但却不能急速抽出,只好假借要离开,不动声色的抽出手,递个不太自然的笑“那我先走了。”
“男朋友吗?”
赖仰奇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这会儿,手已经搭在她的肩上,他的目的根本是在揩油。
唉!欧阳米亚稍微退了步,承认有男友的事,为的是不想把两人的关系给弄拧了“我想我快要来不及了。”
“呃好吧,那,你快去吧!”
她都这么说了,赖仰帝只好点点头,并自送着她离去。
只是,在她离去之后,他再度的拿起欧阳米亚的履历表审视一番;望着那张露着笑容的长发照片,他生性疑虑的心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虽然他对她有极大的好感,甚至想占有她,但她教他熟识的眼眸,仍让他心生犹豫。
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对着接通的那头道:“帮我查个女孩,嗯杨俊心,对,住在美国西部,嗯”币掉电话后,赖仰帝仍然注视着那张长头发的照片,那照片里的女孩,眼神没有此时短发的利落,但却令他有股熟悉的感觉,那种熟悉他猜不出来。
杵在桌前,闭起眼睛,那一幕血案忽地浮在他的眼前,赖仰帝吓了一跳,立刻将眼睛睁开,而心悸就这么地缠身。
“怎么会”
这是从血案过后不曾有的事,今天居然会感受如此强烈?而且,他觉得周边有道毛骨悚然的气势正逼近他,不信邪的他被迫站了起来,左视右探,完全没有平常的自若与傲骨。
另一方面,走出德亚大楼的欧阳米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受到别人的猜测。
走出德亚大楼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变得轻松极了。
这里,是她不熟悉的地带,她却要花时间去熟识它,并且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只因欧阳家的血案全都得靠她一个人申冤。而且,还有一颗波比钻石的下落,到现在还下落未明,更别说那张gudmch的排列组合密码。
抛开这些,眼前只有一件事令欧阳米亚想做,那就是找到菩萨。
走向茶艺馆,欧阳米亚仔细的看向馆内,她真希望菩萨还在,他一直都在她身边的,从出事之后。
“在这里,俊心!”
欧阳米亚似对这称呼完全没适应过来,所以没往声音处望去。
“杨俊心俊心”
俊心?到底是谁一直在叫,欧阳米亚终于有点迟疑的望过去,她发现那是菩萨的叫唤,她很高兴的堆起笑意,但仍不解他认何唤自己俊心?
带着困惑及不解走上前,在她还没问出口时,菩萨却已经冷不防地拥紧她。
老实说,那一刻真的令欧阳米亚十分的欢愉,只是,当她以为那是种诚恳的拥抱时,菩萨的嘴凑到她耳旁“你到现在还在做梦吗?你已经是杨俊心了。”
欧阳米亚这才恍然初醒,并深深斥责自己的疏忽与少根筋。
然而,拥住她的菩萨仍没打算放开她,就在她在他怀里抬起头时,他立刻又说:“赖仰帝果然是只老狐狸,他派了人跟踪你。”
当欧阳米亚听见时,她天真的个性便不设防的想回过头,这是一种冒险,只要她一回头,他们的事就会露馅了,菩萨没得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他总不能大声喝止,或是拉过她的头,要她看着自己,所以,他选择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并在监视者不设防的情况下拥吻住她。
对于这个状况,欧阳米亚当然是吓住了,但菩萨温热的唇触到她时,她感到四周正在旋绕,而她,正被一股热气掏空体内的冰冷。这个吻并不长,但足以让她永志难忘。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
“不要随便回头,懂吗?”
在松脱欧阳米亚的唇时,他连忙啐了这么句话,并佯装两人是情侣般的搂着她坐下。
欧阳米亚满脸红通通的,半句话也吐不出来,总觉得心跳得好快,就像穿过胸口扑在眼前似的。
“你录取了?”
“嗯!”“他有没有说什么?”菩萨说话时,脸部表情很丰富。
“没有,他很相信我。”
欧阳米亚希望这么说时,他会赞美她,只是,菩萨并没有,反而假装是在谈情说笑地道:“他一点也不相信你,你被怀疑了,所以后面跟了个陌生人,这次别再回头了。”
这次有了警示,欧阳米亚没再傻傻的回头,但这句话意味着,她的任务有点失败,这一点令她有些沮丧。
“这件事不怪你,他怀疑你,表示也信任你,没办法,你跟俊德最有些神似,尤其是专心时的眼神。”
专心时的眼神,听了这个,欧阳米亚不自觉的瞅着他,这男人,其实也在无时无刻注意着她,这令她发自内心的欢喜。
“还好吗?会不会怕?”
“嗯,一点也不会怕。”
“还说不怕,声音都发抖了呢!”
菩萨听出她的哽咽,也有几分明白,一个小女孩走进那么大的集团里,害怕是免不了的事。
“我不怕赖仰帝只是怕你已经走了。”
欧阳米亚可不是说假的,在公司里,她可是一直担心菩萨会不会离开,赖仰帝,她压根不会害怕,只因为有菩萨当靠山,一切就变得容易多了。
乍听此言,菩萨的心不禁焦虑。
他该训练她成为独立自主的女孩,然后就抽手,但对她他就是舍不下那颗心,这件事真的非常不寻常。
“他还在吗?”
“呃?”
“那些跟踪我的人呀!”
对于菩萨突然的发呆,欧阳米亚有些惊愕,他一向都那么注意四周的事。
“你想他们会这么快离开吗?”他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然后在她仍未有下一句话之前,他继续说:“但我们得在他们之前离开,并将你的住处,带给他们看。”
“为什么?”欧阳米亚有些困惑。
“反正他们迟早都会去的。总之,你还是照着平常过日子,至于,你的身份”
欧阳米亚张着大眼望着他,这令他说话不能一气呵成,他对她若没有爱意,是不可能到现在还处处帮着她。这小女孩的魅力,使沉着的心不再平静无波。
“你放心,你的身份很保密,不会有人知道的,至于你的任务,以你对俊德的认知,你猜他会将串连gudmch的排列组合密码,藏在什么地方?”
欧阳米亚蹙着眉头,她不确定大哥会将那密码藏在什么地方,但她却有充裕的时间去寻找。
“在德亚集团里,到处都有摄影机,要闯入赖仰帝的办公室,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说是要找东西,俊德习惯读很多报章杂志,如果你能找到他藏放这些东西的地方,也许,密码会在其中。”
当菩萨无心的臆测欧阳俊德可能的藏匿方向时,欧阳米亚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地方。
“我知道密码的藏匿处了。”
忽地,欧阳米亚说了这么句,菩萨紧瞅视她,他希望她不是随便说说的。
“你知道?”
“嗯,在我家。”她信心十足的回着。
“你家?”菩萨真的讶异极了。
“是呀,在客厅的一个低洼处,大哥把所有剪贴的报章全搁在那儿。”
这真是个意外的收获,也许他把东西藏在那里,可是,不对呀,要是东西藏在那里,赖仰奇没理由没找到
“我们得找个时间去看看。”
欧阳米亚没有作答,那里可是她亲人喋血处,也是令她最不敢想起之处,现在,菩萨提议要去,那对她来说简直是种无形的酷刑。
“但不是现在。”菩萨不想给她压力,他知道那些痛仍藏在她的心底,她并没有完全忘却,而且那种事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我们走吧!”
才说着,菩萨与欧阳米亚便走离茶艺馆,而身后那些跟踪的人也没有离开的跟在他们身后。
但那不影响菩萨的决定,他决定今晚就闯入欧阳血宅,而欧阳米亚可以不用去,毕竟自己是疼惜她的,不忍心教她再去面对二度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