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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纷落不断的雨在半夜停歇,清晨曙光穿透云幕,映照人桃林,林梢洒上一片淡金晨光,林叶缀着朝露,令人望之,不住想一掬清新。
天空中传来一声温润女声,似叹气又似羡慕地说着:“今日这双小儿女才教本仙子识得人间情爱之动人,心之交付,情之相系,都是清心寡欲的修行者一生无法领受的。莫怪如欢当年一窥仙湖水镜,便私动儿心!莫说千年桃仙如欢,连我这修行两千年的菊花仙见了都为之心羡呢!”
菊花仙抬头仰望天色,知任务完成,返天庭时刻已至。“该走了,元绍真这人的深情打动我,让我又破了一次例。唉,我可不能动凡心啊!”口中催动咒语,素手轻指,只见小屋外一道金光便被收拢,成束飞来,落到菊花仙掌心变成一个小巧的金账,她笑了笑,一个翩然转身,消失在桃花林里。
昨日元绍真与柳成音诉情交心,教菊花仙既羡慕又感动,因此她破例又施法,以一帐菊花天幕罩住小屋,阻隔屋外的冷风骤雨,让这双身心互许的人儿在温暖的室内尽情共度鸳鸯梦。
那番旖旎情思温柔缠绵,醉人心怀,连神仙都无法抗拒,莫怪人界有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一趟人间任务之行,破例施法,提前玉成一对佳偶,加之又动儿心,菊花仙即便有两千年的道行,日后亦难逃天界法令之约束
窗口停了几只雀鸟,迎着晨曦,轻盈婉转吟唱着。
元绍真醒来好一会儿了,但他就这么静静躺着,深达眸光爱恋地在他怀中的人儿身上流连;久久不舍移开。
白玉般细腻的身子布满多处印痕,是昨夜两人狂野欢爱的证明。元绍真见状,俊脸倏地一红,他实在太糟糕了。激情之下,无法控制自我,昨夜的一切对还是处子的她而言着实“热情”了些,纤秀如她可能承受?
此刻宁静沉睡的柳成音犹如像是温顺的猫儿一般,甜蜜的浅笑里透着满足。她大刺刺地窝在元绍真怀里舒服睡着,纤细手臂靠着他的胸膛,就像是宣告元绍真是她的所有。
鸟啼婉转,她轻轻一个翻身,身子更加贴紧元绍真,嗅着她身上的清新香气,看着她纯净无暇的睡颜,令人忍不住又想一亲芳泽。
“我真是个浑蛋,成音还累着,我怎么能再起这种念头”语未竟,元绍真便对上一双微微张开的凝黑水瞳。
他的声音唤醒了她。
柳成音刚清醒意识浑饨,四目相对,有那么一会儿的沉默,随后记忆逐渐清晰,昨夜的柔情缓缓跃人脑海,柳成音俏脸顿时烧灼,螓首低垂,羞得说不出话。
“成音,你醒了,怎不多睡会儿?昨夜怕你累坏了。”他爱怜说道。
“你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柳成音娇嗔道,语气却是软甜,柔情似水。
“成音,昨晚我不该对你这么”话未说完,便瞧见柳成音羞得满脸通红,又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让他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成音更是害羞哪!
元绍真柔声对她说着:“告诉我有没有伤了你?以后我会更温柔待你的。”
靶受到胸膛前的螓首轻摇,随后又点了头。
“你的意思是我没伤你,而你也喜欢我对待你的方式?”元绍真明知故问。
‘你,讨厌啦!”粉拳轻捶,薄嗔抗议,却被一双大掌覆住,移至唇边轻吻,元绍真笑着对柳成音说道:
“成音,那昨晚我待你的方式,你究竟是喜欢多一点,还是讨厌多一些?”
“不跟你说。”柳成音娇笑道。
“你不跟我说,那跟谁说?”
“我只跟我未来的夫君说。”
“哈哈哈,多谢妹子暗示,那我得快点带你回家,跟两位老人家禀明,风风光光地讨你回家做娘子。”
柳成音听了心里一甜,嘴角是止不住的温柔笑意。
“成音,我好爱你,好爱你!像你这般真性情的女子,是老天赐给我的珍宝,我要放在掌心,细心呵护,绝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咱们晨昏相伴,守在这紫霞山恩爱到老。”柔声诉情,是真心,亦是承诺。
柳成音笑着回应,一双水膜定定凝望着心上人。
“成音,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然我可没把握能继续当个君子了。”元绍真取笑道,半暗示性的言语让柳成音脸儿瞬间酡红。
“别害臊了,我的娇羞娘子,夫妻相亲本就天经地义。咱们真心喜爱对方,渴望亲近彼此是再自然不过,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来,天亮了,我们快些回去,让柳叔放心,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向柳叔提亲,娶你回家当娘子,一辈子煮饭给我吃。”
温柔的情话听在心里备党软甜,元绍真起身拾起两人散落在地面的衣裳,思及昨夜火热,与柳成音相视,互换一个会心微笑。
心许、身许,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发展神速,元绍真轻手替柳成音着装,为她梳整头发时,不忘在她耳边低语诉情,偷她一个香吻,惹得佳人又笑又窘,那种亲呢气息令人沉醉向往。
两人又笑又闹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整装完毕,元绍真背起柳成音离开桃花林,踩着轻快的脚步回桃花村去。
柳成音靠在元绍真背上,开怀地唱着小曲,将满腔的情意透过歌声传递。
白云飘呀飘,走过桃林,穿过小径,哥背着妹,笑容满面,温柔情意抛。
含羞一笑,哥的心意婊知道,共许三月桃红时,与哥相守直到老,情意永不消。
卖菜郎与挑花女哟,相守紫霞山,情意永不消。
柳成音清亮的歌声回荡在风里,桃树随风轻拂摇曳,轻柔优雅的姿态仿佛也在为这双有情人而祝福。
昨日午后柳成音上桃林未归,下起大雨后,元绍真上山寻人,也跟着没了消息,急坏了柳淳安与元荣。一夜风雨,仿佛天地怒吼,柳家屋里,两名惦念孩子安危的父亲彻夜守候,直至天明。
“元老,再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我看你在家里等着,我上山找人,不快些找到两个孩子,我实在不放心。”柳淳安对着来回踱步、焦急不安的元荣说着。
‘也好,天雨过后,泥地湿滑,你上山要小心点。希望阿莫已经找到成音,两人平安无事,不然昨夜的风雨那么大,成音自个儿一人危险得很哪!”
就在柳淳安准备出门之时,屋外不远处传来熟悉清亮的歌声,随着风拂,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晰。
“是成音!”听闻歌声,柳淳安与元荣欣喜不已,两人一前一后奔出。
“元老,丫头平安回来了,还是跟绍真一起的哪!”
他的丫头让元绍真背着,正高兴地唱着曲儿,元绍真不时回望她,两人相视而笑,眼波里流转的可都是醉人的情意哪!
“爹,柳叔,我们平安回来了!昨天因为风雨太大,成音又受了伤,行动不便,我跟她被困在山里,直到早上才能离开,一夜未归,害你们担心了。”元绍真对元荣及柳淳安说明。
提起昨天,背上的柳成音莫名地脸红,元荣与柳淳安见了心底约略有谱,两老互换一个会心微笑,赴忙招呼这对小儿女进屋。
“好好,你们平安回来就好,先进屋里去让丫头休息,其他的事儿再说。”
进了屋内,元绍真先让柳成音坐在一旁歇息,而不是背她人房休息,随后又请元荣与柳淳安双双人座,一脸正经慎重,让两老一时迷糊了。
“阿真哪!你不先带成音进去休息,反而一本正经让我跟淳安坐在这儿,是要做什么?”元荣忍不住发问。
元绍真笑着回答:“爹请稍安勿躁,等会儿您就知道了。”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喜欢卖起关子来了!”元荣故意抱怨道。
闻言,元绍真对柳成音眨眼,做了个俏皮的表情,柳成音明白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脸上娇羞更甚,女儿娇态毕现,更添几分温柔风情。
“爹,柳叔,昨夜的风雨结情缘,我与成音情投意合,决定厮守一生。绍真在此正式向柳叔请求,请柳叔答应将成音许配给我,皇天后土为证,我元绍真一定真心对待成音,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柳淳安与元荣听完元绍真所言,两人相互对望,脸上浮现惊喜的神情。
“太好了,绍真哪!我早就中意你当我的女婿,这桩亲事我答应,我答应!哈哈哈。”
“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阿真哪!你总算开窍了!淳安,咱们两家合作一家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元荣说着,喜上眉梢。
“是啊!不过这另一个当事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女儿的终身大事可关系到她的后半辈子,不能我这个当爹的一头热说了就算,当事人也该点头同意,这件喜事儿才能算数。”柳淳安瞧见柳成音害羞,故意取笑女儿。
“爹,你你明知道我的个性嘛!你还故意取笑我!”柳成音娇嗅抗议。
“哎哎哎,就是明白你这丫头的拗脾气,我才询问你意见的呀!要不然你一句话都不说,事后反悔,怪爹多事,乱作主张,爹岂不冤枉!”
“爹,您说了就是了,成音愿意。哎呀!你们都欺负我,绍真,你还不帮我!”屋里三人六日全定地瞧着柳成音,她羞得说不上话,只好转求救兵。
“是,谨遵娘子之令!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元绍真笑着为心上人解围,恭恭敬敬地向柳淳安行了个大礼。
“哈哈哈,好好好,绍真,我的好女婿,快起来。元老,你瞧瞧,绍真以后一定是个疼妻子的好丈夫。那这件亲事可就这么定了!我赶紧找人合合绍真跟成音的八字,挑个好日子好办喜事了。”
“一切有劳了,亲家。”元荣笑道。
“亲家,亲家,哈哈哈,好,咱们俩就是亲家了、”
元绍真轻握柳成音柔美,对望的眼神里是对彼此深切的依恋,在紫霞山这个美丽的清晨,他俩真心交付,许下了将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晨起,该是出门于活的时候了。
柳淳安与元荣带着干粮、备妥农具便要往山上而去,元绍真本欲跟去,却被柳淳安挡下来。
“傻绍真,你跟去干啥?丫头受伤需要人陪,昨天你折腾了一天也该休息,去去去,陪着丫头待在家里,小俩口好好聊聊,山上有我跟元老就够了。”
元荣笑着帮腔,说完两人就出门去了,将屋内清静的空间留给元绍真与柳成音这双小儿女。
屋外旭日初升,映得屋里清新中透着暖意,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元绍真对柳成音说道:“成音,时候还早,我抱你进去休息,顺便帮你的伤口换葯。”
厚实大掌轻柔地环上她的柳腰,柳成音亦勾上他的颈项,两人的动作几乎是同时,无须言喻的默契让他俩相视而笑。
人了柳成音房里,元绍真轻轻将她放下,并取来枕头立起,让她能舒服靠着。
一个随手的动作,却是细心体贴,令人心底一阵软甜,柳成音盈盈浅笑,灿若春花,元绍真一见,眼底亦染上笑意。“想到什么事吗?瞧你笑得这样开心?”
“想你的体贴,想你对我的好。”
“你是我未来的娘子,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呢?”元绍真走近床边,抚上她的发,温柔说道。
“你对我这么好,该给你个奖赏。”水瞳一转,眼光瞟到了桌上的绣篮。
“妹子既然这么说,那我不客气,自己来讨赏唆!”元绍真脸上横过一抹促狭的笑容,接着便印上那片嫣红。柳成音察觉他的意图时已来不及,娇嚷声吞没在他转转缠绵的柔情里。
好大半晌,两人气息紊乱,情欲几要翻腾之时,元绍真才赶忙踩刹车,依依不舍地离开令他眷恋的红唇,而怀中的柳成音俏脸早已是红霞片片。
“人家不依你了!哪有人问都不问,就自己讨赏的。讨厌!”她娇羞抗议。
“讨厌?可我怎么看你都是一点也不讨厌,还陶醉不已的样子呢!”
“啊”被元绍真反将一军,点出了心思,柳成音脸儿更热,只好故作恼羞成怒状,来扳回颓势。“‘你取笑我,若不跟我道歉,那奖赏就不给你了!”
“啊i妹子当更要我道歉吗?”
“当真!你从是不从?”她一派认真的模样。
“好好好,妹子在上,是我错了,不该自作主张用‘相德已沫’的方式跟妹讨赏,请妹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吧!”元绍真半蹲道歉,语气轻松俏皮,说完对望的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妹子,这番诚恳的道歉,你总该接受了吧?”
“好啦!好啦!看在你诚心道歉的分上,我就将这奖赏给你。亲爱的阿真哥,请你帮成音将桌上的绣篮取来好吗?”
“是!”元绍真朗声喊道,脚步一跨,便将绣篮取来递给柳成音。
她将篮子放在身上,翻开上头所覆的绣巾,取出一双黑鞋放在掌心,笑盈盈地交给元绍真。
元绍真接过鞋子,一脸惊喜,赶忙仔细端详,只见鞋面素雅大方,手工缝得扎实牢固,比起市面上卖的鞋子可精致多了。
“成音,这是你为我做的?”他受宠若惊地询问。其实看见鞋子的尺寸,心底便有谱了,这鞋的大小正合他的脚啊!
“嗯。”柳成音轻点头。
“什么时候做的?”他再问。
“前晚赶工做的。因为是临时赶的,怕有些不合适,你穿穿看,有不合脚的地方我立刻帮你改。”
‘为什么?”他又问,瞧她的目光又添了几分深浓的情意。
柳成音轻声说道:“前两天清晨看你帮我挑水,脚下的鞋穿得侧边都穿孔了还不自知,让人看了好生不舍呀!所以我就决定帮你做一双新鞋,让你走得稳稳当当的,”
元绍真听了心房一暖,望着鞋子竟有些怔然,这双鞋可不止是一双鞋,里头还包含着柳成音对他的关怀与情意。
看出元绍真的怔忡与感动,柳成音欣喜不已,笑着催促他赶快试鞋。
鞋子套上脚,大小适中,鞋底尤其柔软厚实,元绍真来来回回走上几回,眉眼笑意不停,口中直说着舒服好穿,看得出来对这双新鞋满意极了。
“看来我的手艺受到肯定,那改天我就多做几双,留着给你备用。”
柳成音笑着说完,身子便被搂人元绍真怀中,她自然靠上他的胸膛,他的下颔抵着她的额首说着:“别忙,这双鞋有着你的关心与情意,又缝得如此扎实,我会小心穿,珍惜着穿。你还受着伤,别挂念我,好好休养,等伤好了,也为你自己缝双河谛鞋,嫁给我当新娘子,好不?”
“嗯。”柳成音轻轻点头,抬首望进他含笑的眼底。“我会做一双河谛的新娘鞋,还有一双新郎鞋,让我们鞋成双、心成双,影也成双。”
“成双,多好的字眼,那我们以后的孩子小名就唤‘双儿’如何?”
“双儿,双儿就叫双儿。啊绍真,你快放我下来!呵呵你转得我头晕了呀!”
从窗棂望去,只见元绍真俊颜映满柔情,抱着柳成音开心地转圈,偎在他怀中的她娇声轻呼,心平甜孜孜,是情醉,还是微晕,她已分不清。
不过,这亦无妨,只要和他相互依偎,再平凡的事都是人间至喜。
紫霞山一双有情人心许缘定,即将携手共度此生,然他俩命里注定的一场劫难,因着临祈县城里一纸公告而起了开端。
那日紫霞山下出现的黑衣道人住进县城里的客悦来酒楼,住了三日,如他预期地,石板大街上果然贴出了他等待的公告。
大街上,两名官差贴出布告之后,好奇心重的百姓们便一涌而上,聚集在告示板前,围住一高一矮的两名官差,你一句我一句地发问。
“差爷,知县大人这次这么慎重贴公告,是宣布什么大事啊?”
斑个子的官差向百姓说明:“因为知县大人的母亲金老夫人从去年冬天卧病以来,迟迟未能痊愈,最近几个月病情加重,看遍江南名医,却都束手元策。大人事母至孝,不忍老夫人长期受病痛折磨,因此今日特贴出公告,公开征求名医,能治愈老夫人者,大人将以千两白银酬谢。这件事还有劳各位乡亲父老多多帮忙,将消息散播出去。”
“会的,会的,金大人是孝子,又是好的父母官,咱们一定帮!”
“对、对、对!我们一定帮忙!”百姓们群声附和。
就在众人谈论间,一袭黑衣身影穿过重重人群,信步走到告示板前撕下公告。这名中年道人,身形瘦长,目光凌厉,眼光扫及处气势逼人,让人望之生畏。
‘这位道长,敢问您撕下公告的用意是”矮个子官差敬畏地询问道。
“我有办法医治金老夫人的病。”黑衣道人自信回答。
辟差一听,面露喜色,赶忙好礼询问:“请问道长贵姓大名,仙乡何处?”
“山人姓王,师承黄山太虚老君,修道近四十载,对道术、歧黄之术钻研很深。前日来到临祈县,山人夜观天象得知金老夫人有此一劫,又闻金知县事母至孝,所以山人情地停留在此,要为金老夫人化解此劫。”
“是!是!道长慈悲,我们先代大人致谢;请道长跟随我们来。”两名官差恭恭敬敬地回话,将王老道清仕府衙去。
人了府衙,高个儿官差陪王老道在大厅等候,矮个儿官差连忙进去通报,将好消息告诉金知县。未久,王老道便见一名面容温文,身着朝服的官吏快步走来。
“阁下可是王道长?”金知县询问道。
“正是山人,参见知县大人。”
“道长快请免礼,请您随下官人内探视家母情况。”
‘大人稍安勿躁,山人观天象识得天机,关于令堂的病”王老道左一句天机、右一句天命,吸引金知县全部的注意力。
他专心听着王老道说明,眼神专注不移,一心挂虑母亲病情的他根本没注意到王老道眼中闪过的精光,那是一道慑人心魂的眸光,在四目对望间,金知县不知不觉中了王老道的“慑心术”成为王老道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