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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咕予真的就像一团超级大麻糬黏上了她所以为是马志复的唐飔,无论他再怎么解释,她就是不相信他不是马志复。
她现在就死赖在人家家里不走了。
不仅如此,她还发消息回台湾报杜,说自己盯上了大毒枭,a来最新型的数位相机,轻薄短小,是偷拍时的最佳工具。
马志复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不让她跟,她就偷跟,跟踪人还不简单吗?电影看多了,名少也学会一些,她从学生时代就是运动好手。这几天,马志复一到八点就溜出家门,她偷偷跟在后头,发现他都是去同一个夜市,同一家pub。
昨晚她照样跟踪他,跟着跟着,却在夜市附近跟丢了,今晚她可是养精蓄锐,集中精神,绝不让他逃离视线一秒钟。
接近七点时,她偷听到他接了一通电请,说今天改在八点半,她猜他们搞不好是要进行毒品交易,如果能拍到几张现场照片,哇,那一定十分珍贵。乔咕予心中很乐,一点也没顾虑到会有多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逼近,乔咕予抬头看看钟,都八点一刻了,他还坐在书桌前看书,毫无离去的征兆,她沉不住气了。
“你今晚好有闲情喔,看书看得这么入迷啊?”她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唐飔仅是抬起头朝她笑一笑,没有回答。
八点二十分,他总算站起来,乔咕予决定先发制人。
“人家好饿喔,带人家去吃饭好不好?”
闻言,唐飔蹙了蹙眉。她不是七点才吃晚餐吗?怎么现在又饿了?
“那我请你去这儿最好的餐厅大吃一顿。”
“才不要,人家宁可去夜市吃小吃,而且我在泰国这么久,好多地方都没去看过,更没见识过泰国的夜生活。”
“唔,你真厉害,其实泰国的夜生活就如夏威夷的沙滩或日本的樱花一样,不可不看,它的特色就是夜总会、酒吧、按摩院和新兴起的迪斯可舞厅,不如这样,待会我带你到热闹的夜市走走,如果时间够再带你去见识特别的泰国浴与人妖秀。”
唐飔这次很爽快,不但一口答应带她出门,还十分热心的介绍泰国的特色。
车行匆匆,由住处到夜市距离虽不近,但得经过极长的山路,车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色。
乔咕予坐在驾驶座旁,不知不觉睡着了,当明亮的灯光不时照入车内,耳畔传来人声时,她醒了过来,发现车子接近市中心,接着在路边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夜市,你先四处逛逛,我去停车,随后就到,对了,这支手表你戴着吧,不知道时间是很危险的事,另外这皮夹里有两千美金与一些泰币,你拿去用,剩下的再还我好了。”
哇塞!克丽丝汀名表耶!果然是大毒枭,有钱到出手这么大方,送名表像送棒棒糖,零用钱一给就是两千美金,眉头也不皱一下。说也奇怪,她原以为她死皮赖脸住下来,必会和那情妇有一场厮杀,心里早就盘算好该如何应付,未料那情妇根本就没有现身,害她穷紧张半天。
“你真好,那人家就不客气啰。”
乔咕予早就对这一款式的手表心仪颇久,一直只欠钱。报社老总抠毙了,也不给她额外的费用,以致任何额外开销她皆舍不得花,今日有人手表棒到她面前,岂可轻易错过?
乔咕予戴上表,将他给的皮夹放进自己的大包包里。
下了车,她站在路边等候,不敢走远,一边等着,眼睛仍盯住唐飔的车,生怕他籍口停车乘机开溜,一边却又受不了诱惑,向附近的流动摊贩买了一份薄煎饼,正要付钱时,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妇,与她错身而过,肩上的包袱不小心撞了乔咕予一下,乔咕予的大包包掉落地面,旁边一名十多岁的男孩随即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大包包就狂奔入人群中,待她扶起老妇时男孩早已不见踪迹。
“糟糕了,怎么办?”
乔咕予愣在当场,一脸慌乱。人生地不熟的,包包却被人拿走,里面有钱、护照和各种重要证件,万一客死异乡,人家连要收尸,都不知该怎样替她立牌位呢。
正当乔咕予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名抢走大包包的小男孩竟然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将大包包塞给她。
怪怪,怎么会呢?
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男孩诚惶诚恐的一再对她鞠躬,嘴里叽哩咕噜似乎是在道歉。
“要不是你秀逗,就是我秀逗了,哪有抢走钱还主动物归原主兼道歉的?莫非这是泰国的特有风俗吗?”
乔咕予和那小男孩比手画脚老半天还是弄不懂,只好耸耸肩,就当做是他捡了钱,脑袋一时迷糊,以致跑错方向,之后恢复正常才将包包还回来。
唉,虽然这样的解释委实太牵强,但她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当作他在做善事。
那男孩看她露出笑容,马上放心似的一溜烟就跑掉。
咦?马志复咧?
经此一闹,再回神时,乔咕予发现唐飔的车子不知停到哪儿去了,气得直跳脚。
搞不好今晚会有毒品买卖,甚至发生大火并的情形,她得赶快找到他,否则今年的普立兹新闻奖就要飞掉了。
她东张西望,但夜市里人潮汹涌,何处去找马志复呢?
她的脑袋飞快地转着。马志复现在一定是躲在暗处偷笑,好,她就将计就计,让他认为自己又像前几日那样跟丢了,等他放松戒备,待会她就直探pub,来个瓮中抓鳖,看他往哪里躲!
打定主意后,她决定先逛夜市,犒赏自己一下。
由于荷包满满,跟踪的对象虽然不见身影,乔咕予仍然心情愉悦。
两千美元呢,不乘机花个痛快,难不成真留着物归原主?她才没这么傻呢。
她一路走走停停,只要看上的东西,一律眼不眨、心不疼的买下来,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钱,她决定买到双手提不动为止。
没多久,她的两手已经提满了各式物品,却依旧兴致勃勃。
依乔咕予的个性,提不动还是要买,现在的她正是如此,干脆临时购置一个加装轮子的大皮箱,把所有东西都丢在里面,方便继续血拚,后来实在是拖不动了,看看表时间恰好,她暗笑着,慢慢朝唐飔常去的那家pub走去。
好不容易把皮箱拖到pub的电动玻璃门前,她已经全身香汗淋漓了。
踩在pub门口,电动门一开,沁凉的冷气迎面袭来。
乔咕予心里其实有点怕怕的,却不能不装出老神在在的样子,拖着皮箱走进去。
这是一间装潢很有品味的地方,吧台采开放式,服务人员清一色是俊男,素质不错的样子,舞池不大,却挤满了人,由于灯光昏暗,一时瞧不清楚是些什么样的客人。
大概看她一副外地观光客的模样吧,侍者开口说的是英语。
天啊!她好感动喔。乔咕予嫣然一笑。幸亏这家pub够水准,否则若侍着满口泰语,她还真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乔咕予将大皮箱交给侍者代为保管,在他的引领下,她选择了一张大沙发坐下来。
乔咕予点了一杯琴酒。
侍者送了酒来,她故作轻松地斜倚在沙发上,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束瞄西瞧,寻找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奇怪,马志复投来吗?莫非她判断错误?
微辣的琴酒在舌蕾间盘旋着,她盯着昏暗的舞池,一口酒差点呛祝
哇塞!这里莫非是泰版的星期五餐厅?
昏暗的舞台灯光在音乐停下时,瞬间转明,她这才看清楚,在舞池里卿卿我我的竟然都是老少配,女性几乎清一色是中年妇女,而男人则是二十出头,五官端正、打扮得宜的大帅哥。
啧啧,莫怪人人都说泰国是温柔乡,不仅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女人的香格里拉。在台湾这类酒吧只能地下化,偷偷经营,但在泰国,这家pub却是明目张胆的开在最热闹的地方。
好玩耶!乔咕予兴奋极了。莫非马志复是以妓男的身分来掩饰大毒枭的真面目?
哇,若推论属实,这个发现可就大有价值了。
以前在台湾时,常听人说台北有一两家这类型的餐厅,专门供特种行业或大老板的深闰怨妇挥霍之用,她这个好奇实实早就想找机会一探究竟。
可惜找不到人招待,听说出入那些场合的女人出手大方,小费一给就是几千几万的,她哪负担得起?何况她只是好奇罢了,跟男人喝酒,男人没给她钱已经很亏了,还要叫她拿钱给男人当小费,岂不是亏大了?她才不干咧,加上有个特爱碎碎念的唠叨外公,所以好奇归好奇,一直没有真正成行,让她深引以为憾。
如今误打误撞,得来全不费工夫,既可弥补遗憾,又可追探毒枭内幕,身上的两千美金,够她勉强充当一下小小的散财童女,真是一举数得。
放眼望去,整个pub没有男客人,清一色的女客。
不知马志复是还没有来还是在哪个包厢坐台。
以他的“姿色”方圆三百公里的母苍蝇大概都会被招引来吧?
乔咕予巧笑倩兮,眼珠子滴溜溜的大放秋波,立刻吸引了几个在吧台闲聊的少爷,他们一会儿递水,一会儿递毛巾,甚至还免费赠送各式酒品,连那些原本像是苍蝇黏着贵妇的俊男们,也纷纷藉机转台至乔咕予的四周,寻觅机会与她攀谈。
乔咕予也不排斥,施展魅力,与那些男人们周旋,表面上看来是找男人解闷,实则旁敲侧击,打探马志复的消息。
但周遭开始酸味弥漫。
原先在舞池上与帅哥男伴跳着三贴的富婆们突然被冷落,此刻全瞪着眼,若锐利的眸光可化为利箭,乔咕予肯定会被乱箭穿心,射死在当常
乔咕予还不知自己身处“险境”被一群帅哥包围春心大乐,掏出方才在夜市换来的一张张小额美金,大方的送小费,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眉都不皱一下。
“哼,这种小钱也拿得出手,当这里是儿童乐园哪?”
一个珠光实气的中年妇女,酸酸的嘲讽,其他贵妇马上同仇敌忾的大笑出来。
“小白兔,我这里有百元美钞,你若要就到我这里来拿呀!”一个身着银色礼服、带着浓浓风尘味的胖妇冷笑着,将百元美钞塞进胸罩里,挺起胸,朝着围住乔咕予的一个俊男勾勾手。
乔咕予向来好强,哪容得别人的挑衅,立刻反击。
“卖肉啊?怎么还拿钱倒贴?”
乔咕予冷笑,一时忘了这是在别人的国家,腰肢一扭,款款站了起身,身材高跳的她,笑得妩,咬住一张一元美钞,双手勾在俊男的脖子上,将美钞迭到了他的嘴边。
美女投怀送抱,即使是牛郎也口水流满,马上嘟起嘴要去衔那张美钞,顺便一亲芳泽。乔咕予眼中闪着恶作剧的笑意,那俊男才咬住一元美钞,她马上就往后一退,只见那俊男一脸失望的咬着一元美钞。
“怎么样?我的一块钱还是比一百元好用吧?”
乔咕予盈盈一笑,又扭着腰肢坐下来。
一旁怒目相对的富婆们一下子便拥了上来,毫不客气的对她破口大骂。
乔咕予虽听不懂泰语,依旧冷冷的笑着,还故意比手画脚,将她们气得七窍生烟。
“你!你这个贱货!好,你耍贱!我就让你贱个够!”
身着银色礼服的胖妇气愤的指着乔咕予,张牙舞爪的叫骂一番后,拿起手机哇啦哇啦地扯着喉咙嚷嚷半天,乔咕予虽然听不懂,但是光看那通行世界的肢体语言,也知道大势不妙。
乔咕予心里发寒,暗忖:什么都能惹,就是母老虎惹不得,古有明训,怎么她竟一时忘记了?在人屋檐下,吵完架占了便宜后,最好就头一低快快开榴。她脑筋一转,陪个笑脸,正准备脚底抹油落跑时才知道歹志大条。
大门处,不知何时闯入一群面露凶相的飞仔,人人手上一只木棒,pub中的人纷做鸟兽散,以免遭池鱼之殃,惹祸上身。而身着银色礼服的胖妇伸手一招,飞仔们立即冲过来围住乔咕予,大有将她生吞活剥的态势,之前黏在一旁献殷勤的帅哥们,此时不仅没打算英雄救美,还如惊弓之鸟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群等着看好戏的富婆们在拍手叫好。
完了,完了,这回要不是被扒个精光,要不就是被来个大锅炒,大概在劫难逃了。早知道根本就不该单枪匹马来这家pub探险,瞧,又惹祸了!
救苦救难观世音菩窿,南无阿弥佛陀,耶稣基督,阿拉
乔咕予紧闭双眼,把所有想得到的神明都叫出来求救。
“如果谁能助我避开这场灾祸,让我平安无事脱困,我会每天三柱香”她像鸵乌把脸埋在沙发里,口中念念有辞,双手合十。
吓得浑身发抖的乔咕予紧闭双眼,当下只听到打斗撞击、吆喝声不断,幸运的乔咕予竟没被任何东西打到。
忽然,一阵熟悉的古龙水香味飘来。
“喂!懊起床啰!武打电影早就散场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调侃。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乔咕予喜出望外,连忙张开眼睛,把脸从沙发抬起来。
马骥正坐在对面一张沙发上,旁边站着三个身穿雪白劲装的男子,衣服上绣有一只跳跃的黑狼,个个都是身经百战,可以以一挡百的样子,那群飞仔则躺在地上哀号不已,而那些买春的女人早已不知闪到哪里了。
“你伤势好啦?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乔咕予高兴的问道。
“孙悟空远想逃开如来佛的手掌心吗?你是我命定的老婆,我用脚指头一算,也能算出你身在何处,还用问?”马骥油嘴滑舌,没一句正经。
“讨厌,说真的啦!”
乔咕予白他一眼。
“告诉你我神机妙算,你偏不信?”
马骥还是一副欠揍样,乔咕予真的抡起粉拳捶他,却像捶在墙上,痛得她哀哀叫。
“唉,叫你不要谍杀亲夫,会遭天谴的。”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吻说:“我可舍不得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
乔咕予又好气又好笑,欲抽回被握住的手时,眼睛瞄到他手上同款式的克丽丝汀男表,表面上似乎大有玄机,随着她的晃动或移动,表面上的红光亦随之晃动或移动,并隐隐浮现显示方位的数字。
“哟,你不笨嘛!就这支表啰。”马骥发现她疑惑的眼神,笑了笑,坦白的说:“和你的表正是一对,上面装着全球卫星定位仪,所以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寻着你的。”
“原来如此,可恶,马志复那家伙好阴险,竟敢算计我,我还当他这么慷慨呢,原来是心怀不轨!”
乔咕予气怒地跺脚。她还自以为是将计就计,原来被摆了一道,好丢脸呀!
“对,那家伙的确是又阴险又邪恶,我看你还是早早嫁我算了,别再想采访毒枭,弄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别说我没提醒你喔!”
马骥忍住笑,在一旁猛敲边鼓,把唐飔贬得一文不值。
就在他们两人交谈时,那群被打得浑身挂彩的飞仔中有人认出了那三个身穿白色劲装的男人的真实身分。
“他们是狼杀组的杀手,快!快走!晚了恐怕会没性命。”
一群人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冲出pub。
见状,那三个身穿白色劲装的精壮汉子依窖静立一旁。他们在等候马骥的命令。
“快追呀,他们要溜走了。”乔咕予急嚷嚷着。
“那些小混混成不了大气侯,算了吧,咱们缠续骂唐──呃,马志复,那家伙没侵犯你吧?他最色了。”
虽说是他强逼唐飔参与他的计谋,但让别的男人和乔咕予朝夕相处,他还是挺吃味的。
“他哪里色?我根本就怀疑他性无能。咦?”乔咕予忽然美目圆睁,瞪着马骥“手表是马志复给我的,怎么你却戴着另一支?说,你和马志复根本就是同伙的,对不对?”
“才说你不笨,你其实还真是笨耶!”他装出一脸的紧张样,将她拉到暗处的包厢,压低声音说:“表面上我当然得继续在马志复手下卧底,否则怎么保护你?那三个壮汉是和我分配在一组,听命于我的,所以待会如果他们称你为夫人,你只管点头就是了,什么都别说,懂吗?目前马志复对我全然信任,将监视你的任务交给我,要我假装和你是一伙的,所以我才能拿到这支表,随时掌握你的动向,也才能救你呀,唉,亏找还一直称赞你聪明,你这样在公开场合嚷嚷会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要是马志复知道我和你串通,还将他的真实身分泄漏给你,那我就死定,你也活不成,我该不该骂你白痴呢?”马骥摇头叹气,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真是这样?没骗我?”乔咕予还是有点怀疑,但不敢再嚷嚷,她学他压低声说:“那三个壮男真是狼杀组的啊?狼杀组是干嘛的?”
“你记者干假的?不知道狼杀组?他们是最近几年在日本窜起的黑帮。”
“啊,我想起来了,两年前,他们其中一个三人小组曾经在东京单挑山口组,杀了两百多个人,传闻每个命案现场都只留下一件绣有跳跃之狼的染血白衣服,到现在日本警方还抓不到凶手。”
乔咕予掩嘴低呼。她还以为那是三流杂志瞎掰的八卦新闻,没想到会真有其人其事。
据说狼杀组成员个个杀人不眨眼,是一个极神秘且有纪律的地下组织,每一位组员都经过严格的魔鬼特训,平常潜伏在各个行业中,组织有命令时才出任务。那一年事件发生,各旅游团体还把东京发生事件的地点包装成一个主题游,由于她专跑旅游新闻所以还多少知道一些,原本以为这不过是旅行社的噱头,没想到传言竟然属实。
“就是那三个家伙干掉两百多个山口组的人啊?”
乔咕予觉得毛骨悚然,难怪刚才那几个飞仔会怕成那副德行。
“两百人算什么?他们根本就是杀人机器!”
马骥撇撇嘴道。乔咕予樱唇微启的憨态好可爱,他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她的樱唇。
她被吻得突然,羞红了脸,不过脑袋可没完全停摆。
“那怎么办?他们会不会突然凶性大发,翻脸要杀我?”
“安啦,他们不敢动你一根寒毛,他们是我──呃,是我建议马志复派来保护你的。”马骥差点说溜了嘴。
“马志复为什么要听你的?”她满脸疑惑,盯着他说:“马志复躲我都来不及了,干嘛还要保护我?你以为我白痴啊!”“哪,我是很不忍心骂你白痴啦,不过你若自己承认也算识相。”他拍拍额头说:“马志复还没真正摸清你的底细前,当然要随时掌握你的行踪,你还不懂吗?你根本就没那本事,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还想玩谍对谍的游戏?惨了,我恐怕要陪着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瞧马骥一副“我命休矣”的哭丧表情,乔咕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对不起他,但已经一脚踏进来了,也容不得她打退堂鼓,再说普立兹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她不服输的个性让她再度鼓起勇气。
“人家只是一时没想清楚嘛。”乔咕予娇嗔地说:“那继续下去该怎么样比较好?”
“唉,我能帮的尽量帮就是了,”马骥凑到她耳畔,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悄声说:“目前你还是安全的,只管大胆去追踪探查马志复贩毒的真相,若等到马志复发现你黏着他的目的,不是想当他情妇,而是想揭发他的毒枭身分就来不及了,他不笨,我猜他很快就会发现喔。”
耳垂是乔咕予的性感带,被马骥这么一逗弄,一阵阵酥麻传遍她全身,她忍不住申吟,却又四肢无力,推不开拥着她的双臂。
“是这样吗?嗯人家”她和自己的**抗拒着,呢喃的说:“刚刚发现一个秘密,马志复他是不是在这家pub当牛郎,藉以掩饰身分啊?”
她把这几天的观察结论告诉他。
“牛郎?”
马骥简直快笑翻了,却强忍住,继续装得一本正经。
“嗯,真被你猜对了,不过你只猜对一半,马志复根本就是个性变态。”他故作神秘兮兮地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他当牛郎一方面固然是掩饰身分,另一方面是喜好此道,他对怨妇、弃妇之类的胖女人特别有‘性趣’,而且他有被虐狂,特别喜欢被女人鞭打。”
“真的假的?”乔咕予听得心惊。那马志复看来一表人才,又一副圣人君子的模样,竟会这么变态?好会假仙喔!
“我不能再逗留了,再谈下去,马志复一定会开始怀疑我。”实在没办法再忍耐了,他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大笑,否则一定会得内伤。
乔咕予半信半疑地随他走出包厢,来到亮处。
“夫人,你好,以后请多指教,若有任何的需要,可以随时传唤我们,我们就在你左右,今天我们特别穿上狼杀组的衣服是为了要给此地的宵小一个警告,让他们不敢再冒犯你,尔后我们会以不同的身分出现,来保护你的安全。”
三人小组中,最壮的男人向乔咕予行礼报告后,三人即随马骥一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