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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静言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是因为跑著进休息室的关系吧?
想到自己差点在柯衡禹面前摔个四脚朝天,她便觉得自已很没用。连一台跑步机她都搞不定,她如何搞定柯衡禹?
“镇静一点!镇静一点!”她告诉自己。她还得从柯衡禹身上问出他和可云的事呢!
这么一想,静言的精神又抖擞了。只要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之后,她就不必再在健身房里当傻瓜、不必再忍受他的欺负了。
只是说也奇怪,为什么急促的心跳之后伴随著的是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从休息室出来,静言远远地便看见柯衡禹在端端旁边,端端边踩著脚踏车边和柯衡禹说话,两人有说有笑似乎聊得满愉快的。
静言不禁皱眉,
这个端端,又在勾引诱惑柯衡禹了?真是奇怪,上同样的课,怎么她一点都不会累?
再看看端端痴痴望着柯衡禹笑的样子,静言的心忽然微微扯了一下。她到底记不记得自己的任务啊?老是缠著柯衡禹撒娇,真是
闷闷地走回跑步机旁,静言无聊地东张西望了一下。举目望去净是些不对自己胃口、不顺自己心意的人她的心情怎会突然低落了起来?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她又将目光掉回到跑步机上。
那种挫折一定是来自这个东西吧。不过就是个没生命的机器而已,难道她真连小孩子都不如吗?
偏不相信!这世上还没有哪件事是难得倒她沈静言的!不服输的个性让她自动踏上了跑步机。
只是柯衡禹刚才按的是哪个按钮呢?静言认真看着仪表板上的几个按钮,凭著记忆想像。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忽然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姐,需要我帮你吗?”
转头,旁边一个正在跑步机上跑步的男人对著她笑。
明明满头大汗又大口喘着气,但在静言看向他的时候还故意抬头挺胸装得自己很猛很强的模样,静言忍不住抿著嘴偷笑了一下。这么一笑,那男人已停下来走到她身旁。
“你是第一次使用跑步机吗?”虽然满脸热心的笑容,但他小小又浮肿的三角眼却不住地偷偷往静言身上打量。
静言不悦之余很想问他看什么看,偏偏她又没有端端的气魄,更何况她一向是如此注重自己的形象,碍于此,她只好稍稍退后一步,以为这样可以脱离他的视线。
“这个很简单的,你先踩上去。”完全不顾静言的反应,自顾自的表现。
静言根本不想听他的,他又不是柯衡禹!没想到他却伸长了手来抓静言。“你不用怕,站上去就好了。”
来不及躲开,他汗湿的手掌已碰到静言的手臂,静言只觉得恶心,但又不知怎么拒绝他的好意,为了逃避他的接触,只好顺势赶快踏上跑步机。
“你选择好速度后就按start就好了”
他的头在静言的下巴边缘,边说,静言便不断从他身上闻到一股酸酸的汗味,让她忍不住要闭气。
就在静言觉得自己憋气憋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柯衡禹出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见静言在跑步机上,柯衡禹似乎有些诧异。
而那位热心的男人在看见柯衡禹之后,脸上浮现出在“关老爷面前耍大刀”的尴尬笑容。
“柯教练,原来她是你的学生。”听他的语气他也认识柯衡禹。
“哈罗,peter。”柯衡禹笑着向他打招呼。“你的学生个个都很漂亮。”他向柯衡禹眨了眨眼睛。
静言看见了,她真的很不喜欢那个男人,更别说他轻佻的表情了。
柯衡禹只是淡淡笑了笑。“谢谢你,你继续做你的课程吧。”
“美女,待会儿见啦!”他还不死心地向静言挥挥手。
等到peter离开后,柯衡禹才笑着说:“看来大家的看法都一样。”
大家的看法都一样?他是什么意思?
发现静言臭著一张脸,柯衡禹又问:“怎么了?你好像不喜欢他对你的赞美。”
“我不觉得那是赞美。”静言没好气地说。心里有些责怪柯衡禹,要不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会有无聊人士来騒扰。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一定避免不了这种事情的。”柯衡禹笑着安慰她。
他认为自己漂亮吗?静言想到他刚才那句“看来大家的看法都一样”他的意思是他也和那个怪ラソ一样觉得自己是美女?
静言知道自己有几分容貌,所以对别人赞美她的外表从不晕眩,但,柯衡禹的话却让她有著轻飘飘的感觉,她甚至想追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还是忍住了。她不是如此虚浮的人。
只是,同样一句话,为什么不同的人说会有著如此截然不同的效果?
“你应该休息够了吧?”柯衡禹举起手看了下手上的表。“你已经浪费了十分钟。”
见他斤斤计较的认真态度,静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见她终于一扫脸上的阴霾,柯衡禹也跟著笑。“你笑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好看一百倍。”他终于忍不住。他一直有股冲动想告诉她,希望她能多展欢颜。
他的话就像唧筒一样瞬间在静言的胸膛里灌满了气,静言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色彩缤纷的气球,慢慢地往天空飞。
“你是不是对每个学生都这么说?”要很努力才能压抑住那颗雀跃的心,静言同时也提醒自己要清醒,别误把他的“教学用语”当真。
柯衡禹微微笑了一下,说:“我觉得我最大的痛苦就是当我说真话的时候没人相信。”
他的话让静言证实自己吃下去的糖是甜的。“那你该检讨一下是不是因为你的假话说太多了。”她半开玩笑地说。
“嗯。”柯衡禹认真地点点头。“我今天回家会仔细检讨一下。”
静言的脸上终于漾开一朵很美很美的花朵。
他就是喜欢她这样子的笑容!紧接著柯衡禹心里猛地一跳
他就是喜欢她的笑容,还是喜欢她的人?他疑惑著。他不是告诉过自己不可以和学生过从甚密?怎么还可以对她产生如此强烈的好感?他怎么可以放任自己喜欢她?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赞美,那我们开始上课吧。”他逼著自己清醒。
听到他的话,静言瞬间又皱起了眉头。
“别把力气用错地方了。”柯衡禹笑着说。“我们今天不上脸部表情的课。”
静言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忍不住笑眯了眼。
“不公平!不公平!”端端突然出现。“我一个人在那边踩脚踏车踩得要死,你们却在这里有说有笑的!”
看见端端,静言才想到自己差点忘了她也在。
“你别急,再五分钟之后就换你来跑跑步机了。”柯衡禹也庆幸端端的出现。多个人,比较不容易出事。
“我不管!你们在说什么?快点告诉我!”端端要著赖。
静言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了柯衡禹一眼才说:“我们没有说什么。”怎么了?他忽然变得有些严肃。
端端一脸不相信地嚷:“如果没说什么你会笑得这么开心?教练你不公平!”边抗议还边像个孩子般去摇晃著柯衡禹的手。
只见柯衡禹若无其事地轻轻带开了端端的手。
“我不管!我不管!你快点告诉我!”端端对柯衡禹的动作倒是不以为意,继续缠著他。
柯衡禹则有些莫可奈何问:“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他还真有耐心。静言心想。如果她是柯衡禹,大概早就翻脸了吧。不过,碍于和端端是好朋友,她又不忍心剥夺她的“乐趣”
端端忽然眼珠子一转问:“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听到端端的问题,静言忍不住想竖起大拇指证美她。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出声阻止她。
而柯衡禹听到端端的问题却只是淡淡笑着说:“这个问题不在我们的上课范围之内。”
“哎哟,你怎么这么小器?告诉我会怎样?”端端又使出了她死缠烂打的看家本领。
“这和小不小器无关,这是我的原则。”柯衡禹终于收起了原本还挂在嘴边的一抹微笑。
最怕就是女学生追著问他的私事,他不喜欢那种仿佛将自己赤裸裸摊在众人面前、五脏六腑都要让人一一拾起来检视的感觉。
“什么原则这么重要?”端端继续纠缠。“就算是原则也可以视情况调整吧!只是告诉我们你有没有女朋友有这么困难吗?你不是交了一个不可以曝光的女朋友吧?”端端最后试探地问。
柯衡禹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对端端不似对静言有耐心。
“你快说嘛!”端端又催。
她终究是客户,他无法像对待那些报纸杂志的狗仔般对她摆张臭脸或当场掉头离开,只能无奈地把所有的苦往肚子里吞。
静言也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端端的问题,但,他的表情是如此的难堪,仿佛要他回答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一样。要他回答有没有女朋友真这么困难吗?或者他的女朋友真是见不得光的?静言想起了可云。
看向柯衡禹,柯衡禹也正看着她。在眼神交会的那一刻,两个人之间似乎有著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在流动著
“端端,如果他不想说就别再为难他了。”静言忽然说。
什么?端端讶异又略微恼火地瞪著静言。“你不是”
“可能他觉得和我们的程度不到可以交心阶段吧。”静言迅速说著,堵住了端端即将说出口的话。她该不会是想当着柯衡禹的面拆自己的台吧?如果柯衡禹因此知道她们的目的而翻脸,那不就什么戏都没得唱了?
接收到静言的暗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端端还是乖乖把话吞了回去。“好吧,既然一个不想说、一个不想听,那我在这里热个什么劲儿?”
见静言解了自己的围,柯衡禹才稍微松了口气,但他也没忽略她刚才的话。
和女学生交心?这似乎不太可能。他向来把公私分得很清楚,工作归“这和小不小器无关,这是我的原则。”柯衡禹终于收起了原本还挂在嘴边的一抹微笑。
最怕就是女学生追著问他的私事,他不喜欢那种仿佛将自己赤裸裸摊在众人面前、五脏六腑都要让人一一拾起来检视的感觉。
“什么原则这么重要?”端端继续纠缠。“就算是原则也可以视情况调整吧!只是告诉我们你有没有女朋友有这么困难吗?你不是交了一个不可以曝光的女朋友吧?”端端最后试探地问。
柯衡禹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对端端不似对静言有耐心。
“你快说嘛!”端端又催。
她终究是客户,他无法像对待那些报纸杂志的狗仔般对她摆张臭脸或当场掉头离开,只能无奈地把所有的苦往肚子里吞。
静言也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端端的问题,但,他的表情是如此的难堪,仿佛要他回答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一样。要他回答有没有女朋友真这么困难吗?或者他的女朋友真是见不得光的?静言想起了可云。
看向柯衡禹,柯衡禹也正看着她。在眼神交会的那一刻,两个人之间似乎有著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在流动著
“端端,如果他不想说就别再为难他了。”静言忽然说。
什么?端端讶异又略微恼火地瞪著静言。“你不是”
“可能他觉得和我们的程度不到可以交心阶段吧。”静言迅速说著,堵住了端端即将说出口的话。她该不会是想当着柯衡禹的面拆自己的台吧?如果柯衡禹因此知道她们的目的而翻脸,那不就什么戏都没得唱了?
接收到静言的暗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端端还是乖乖把话吞了回去。“好吧,既然一个不想说、一个不想听,那我在这里热个什么劲儿?”
见静言解了自己的围,柯衡禹才稍微松了口气,但他也没忽略她刚才的话。
和女学生交心?这似乎不太可能。他向来把公私分得很清楚,工作归“她走啦!”讨个大大的没趣,她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会是端端的话让你烦恼吧?”静言好奇他的心事重重。
端端?那个像只麻雀吵闹又像只花蝴蝶的女孩?他笑着摇了摇头,她顶多让自己头大而已,还触不到自己心里的神经。
“真的没事,对不起。”他再说了一次。“我很少在学生面前出现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竟在她面前坦诚心情?这样妥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在她面前不必过于装饰自己,是因为她沉静平稳的气质?还是她嘴角总是有意无意的淡淡笑容?
或者是他最近压力真的太大了,所以行为有些失常?
这样实在有失他的专业。
“可能是我昨晚太晚睡了,所以精神不太集中。”这个理由应该可以解释过去吧。
见他始终不肯说真话,静言微微笑了一下。“做一个健身教练似乎真的满辛苦的喔。”不但要有坚强结实的体魄,还要有超人的意志力,才能牢牢守住心里的每个秘密。看来要从他嘴里问出他和唐可云的事,是得再多花点工夫。
“我该去看看你的好朋友了。”虽然不太想“转台”但她们两个都缴了学费,他是不可以厚此薄彼把端端丢在一旁的。
“你去吧,我现在已经知道怎么操作这台跑步机了。”静言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很好!”柯衡禹又恢复精神了。“那你再跑十分钟,我们就要进行下一个项目了。”
望着他脸上熟悉的自信笑容,静言像见到了短暂躲在乌云后面的太阳。这个表情才配他。
柯衡禹人离开了,但静言心里还是充满著他。
她不停地揣测像他这样的人真会喜欢上有家有世的女人吗?照道理他有不错的工作和前途,他有出色的外表和条件,满地望去都是对著他流口水的女人,他会喜欢可云?
可是话说回来,可云虽然四十岁了,但她保养得宜,一点都看不出她实际的年龄;再加上如果柯衡禹真给了她保持身材的训练,要让人误以为她是个三十出头的熟女也不难吧?
撇开别的不说,两个人在外貌上的确是挺匹配的,加上两人在健身房朝夕相处,就像端端说的,两个衣著单薄的男女天天黏在一起,会产生化学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是真的吗?他们在一起静言心里浮起一团浑沌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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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玩!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结束了课程回到更衣室里,端端便像个孩子似的发起脾气。
对她突如其来的脾气,静言则是一头雾水。
端端嘟著嘴老半天后才怨愤地说:“我发现他的注意力都只在你身上。”
什么?静言似懂非懂张著嘴。
“他根本都不理我!我问他什么他都含糊唬弄过去,你说什么他就听得津津有味,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静言终于弄懂端端在耍什么脾气了。但,这位小姐在这地方争风吃醋是不是搞错了?眼见走过身旁的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们俩,静言低声下气说:“我们出去再讲好不好?”
她可不想弄得整个女更衣室里的人都知道端端在吃什么醋。而且这个醋也很莫名其妙。
坐上静言的车子,静言才慢条斯理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吃哪门子的醋啊?”她笑着看嘴巴翘得半天高,几乎可以挂上一斤猪肉的端端。
瞥了她一眼,端端才没好气问:“你不觉得吗?”
静言扬了扬眉毛,用眼神在问自己该觉得什么。
“你不觉得柯衡禹对你特别好?”端端问得直接。
真的吗?静言按捺住心里的蠢动。“我不觉得。”静言平淡回答。“你是不是运动过度脑袋烧坏了?没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边问边真的伸手去采端端的额头。
端端负气地拿开她的手,撇过头又语气不佳说:“我才没有乱说。”
静静望着她的侧面几秒,静言明白了。“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对不对?”
被静言说中心事,端端的气也生不下去了,但她依旧扭著脖子看着车窗外。
“为什么?”静言凝重地问。“这个人刚出现不过几天而已。”她不止是问端端而已,她也在问自己。她骗不了自己,她对柯衡禹的确是从讨厌变得不讨厌了。她也想知道他为何有这种魔力。
静言的疑问终于让端端坐正身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特别的荷尔蒙深深吸引著我”
听见她把自己形容得就像只带著原始兽性的动物,静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知道你的鼻子这么灵敏,连男人身上的荷尔蒙都闻得出来,佩服!佩服!”静言边说边抱拳向端端打恭作揖。
被她这么一逗,端端终于也忍不住笑了。“你少无聊,我就不相信你对他没有相同的感觉。”
端端果真厉害!静言只能装傻地摸摸鼻子,说:“我只闻到他的古龙水味道,你说的是这个吗?说不定你迷上的只是他的古龙水味道,待会儿我就去买十瓶相同的古龙水送你。”
“沈静言”端端板起脸来瞪她。
“好啦,不开玩笑了。”
“我也不是在和你开玩笑!”端端皱著眉一脸认真地说。“我真的感觉到他比较喜欢你。”
既然她言之凿凿,静言便一副洗耳恭听乖乖等著她的下文。
“你不觉得他停在你身边的时间特别多吗?”端端问。
“小姐!”静言的嘴角扬起一抹有趣的笑容。“你和我的暖身运动是相同的时间、共同课程我们又都在一起,你怎会觉得他给我特别多的时间?”
“有!就是有!他就是停在你身边特别久!你说,你跑跑步机的时候他是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那是因为我对那些机器的操作一窍不通,况且那之间我还翘到洗手间一下”
“那你怎么解释他一直看你?”端端又丢出另一个问题。
“他一直看我?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他一直看我?”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端端低吼著说,像只生气的小母狮。
炳!这就奇了,他一直盯著自己看,怎么自己一点都察觉不出来?
“端端,你想太多了。”静言只能这样说。
端端沉默著。
车子里安静了几分钟,静言才歪著头打探端端的表情,只见她紧锁著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在想什么?”
端端叹了一口气才说:“其实我也没理由生你的气。”
“这句话就对了!”静言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们实在没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破坏和气吧?再说,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你也喜欢上他了,对不对?”端端突然又冒出一句。
什么?静言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你见到他之前是如此的讨厌他,可是,过了第一天你就变了。”
“我哪有变?”还因为太急而稍微走音,静言清了清喉咙又重复说了一次,以兹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感觉得出来,看看你和他聊得多么忘我。”
她是说自己跑跑步机的时候?静言忙澄清:“我承认见到他本人后我有稍微改观,但不讨厌不代表我喜欢。”好了十几年,只要她眉毛稍微一动,端端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对端端她撒不了谎。
“不讨厌就是喜欢!”端端板著脸在车里大声嚷著,一肚子战败的气不吐不快。
“干嘛突然这么大声?”静言捣起耳朵骂她。
“我是要叫醒你!叫你自己别再欺骗自己了!”端端又吼。“你真的疯了!”静言也忍不住叫。
接著两个女人在密闭的车体里一起放声尖叫,约有十秒钟之后才停了下来。幸好停车场里没有别人,否则一定会以为车里关著两个疯女人。
叫完,也发泄完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后又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端端才对静言说:“我想,我明天不来了。”
静言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就为了这件事?“你怎么可以”
“我不想看着一块自己吃不到的蛋糕流口水。”端端打断静言的话。
“你在说什么?”静言一手捧著额头、啼笑皆非地望着端端。她真快神经错乱了。
“是真的,我是个识趣的人,既然人家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死赖著不走,这样会浪费我去寻找真爱的时间。”端端说完又对静言扮了个鬼脸。
看着她的鬼脸,仿佛她真的看开了,但,她干嘛把一件不存在的事情说得像真的一样?
“不管你是为了找寻真相或想继续运动,我都在精神上百分之百支持你,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把握柯衡禹,能和一个充满肌肉的男人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端端双手握著,一脸惋惜的模样。
静言真被她搞得哭笑不得。“小姐,你够了吧?!如果你真要退出,我也跟你退出。”静言认真地说。
“不要吧!”端端睁大眼睛。“你都还没查到事情的真相,你怎么可以置你哥哥和安安的幸福于不顾?”
听著她的话,静言笑着摇摇头。“你不觉得你的话很矛盾?一会儿要我好好掌握柯衡禹,一会儿又要我去查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和可云在一起?”
“这是两回事”端端想了一想又纠正说:“这其实也是同一回事。事情的真相要弄清楚固然很重要,但把柯衡禹弄到手也很重要。总之,不乖坡衡禹有没有和唐可云在一起,你都要把他追到手。”
“可是我并不想。”或许柯衡禹是很迷人,但她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