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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看清楚,但她看不清楚,她的眼前是一片雾。
她在哪?眼前的白雾是什么?为什么看不见?她要看见!
突然她听见了一个相当熟悉却又陌生的笑声及撒娇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彬,好啦,好啦。你一定要答应我,好不好,嗯?”
她听著听著,不由自主地皱了眉头,
这个女的不撒娇不行吗?她不耐烦地想着,眯起眼,却仍看不透眼前的白雾。
为什么她要撒娇?难道她不知道撒娇是一种示弱的行为吗?
她想要突破这一层的白雾,看清这个愚蠢的女人是谁。
“你真的希望我这么做?”
另一个她觉得听起来亦相当耳熟的声音这时也在耳边响起。那个声音中充满著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个他极为宝贝的东西一样,对著那女孩子说。
“对!”
那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再次撒娇似的说,随即银铃似的笑声又传了出来。
她讨厌那女孩子的笑声。
“你在毁坏我的名声。”
那个男声中听起来有一丝的无可奈何。
“毁坏你的名声?你的名声都已经这么糟了,我怎么可能‘再’毁坏你的名声?”
语中带笑的女生状似无辜地说。
“恶名昭著的我,被你这么一搅和,好像快变成了善心人士了。”
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他们的对话会让她觉得那么的熟悉?为什么?
“给我灌迷汤吗?‘笑脸残医’会变成善心人士?
天要下红雨了吗?我知道,我没有这么大魔力的。”
女声语中带著戏谑地说,好像相当地了解他。
“笑脸残医?”那个女孩子居然在跟“笑脸残医”
说话?她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更加极力地想要挣脱迷雾,努力的往两个在雾中说话的人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的坚持,但是她就是想要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她想要知道这个“笑脸残医”是不是她想要杀的“笑脸残医”
“如果我说你有呢,你会相信我吗?”
那个男声似真似假地说著,给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感觉。
“有时候相信与否,是需要证明的。”
那个女的也蛮聪明的,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回答他。
“你需要证明吗?”
女声又笑了,是一种开怀的大笑。那笑声中令人感到她的快乐和喜悦,是个幸福的人才发得出的笑声。
“如果我跟你勒索的话,你会给我吗?”
她奋勇的往前移动著,觉得她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如果你硬要说成是勒索的话,那么我应该绑架你的东西才算公平吧。”
男人也笑出声,对她说。
“咦?你要绑架我什么?有什么东西好给你绑架的?”
女生俏皮地说著。
她努力地往前移,她近了,相当的近了
“你真的要知道吗?”
男声突然低了几度,缓缓地说著。
“真的”
女声突然也迟疑了起来,在沉默一阵后才终于慢慢地说。
“那我就告诉你吧头凑过来”
男人用诱惑的口吻问著女孩子。
“嗯?”
一直努力往前走的她终于看见前方的烟雾渐渐地变稀薄,好像要散开的样子。她知道只要往前走,就可以找到说话的两个人了!
“闭上眼睛”
男人好像在催女孩子似的对她说。
“我要说喽”
她终于走出了迷雾!
从迷雾中出来的她顾不得这么多,就先东张西望,想要找到刚刚在迷雾中听见的声音。她终于看见了两个相依偎站在大榕树下的一对男女。
那个男的看起来很像年轻几岁的“笑脸残医”但是为什么靠在他怀中的女孩子的背影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眼熟?她在哪里看过?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要绑架的是你,水沁,就是你!我要跟你过一辈子,跟你长相厮守,你要我远离这个圈子也罢,要我变善良也罢,我绝对都听你的。”
她的身子宛如遭到电击一般,全身无法动弹。水沁?他说水沁?
当那个女的转过身来,跟她面对面时,她根本完全无法反应,因为她望见了一张极为熟悉的睑--一张年轻几岁、属于自己的一张脸。
“真的吗?我才不相信!”
年轻的她向他背后的“笑脸残医”撒娇著,一副不依的样子。
“你不依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已经认定你了,不管你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将你追回来的。”
年轻的“笑脸残医”说著。
突然她眼前的两个人四周的烟雾又开始浓了起来,让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她瞬间回过神。
别,别!
她在自己的面前挥舞著双手,想要将面前的烟雾驱散。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太多的疑惑在心中,她不能这样就离去!不能!
但是无情的烟雾不顾她的挣扎,缓缓地将她眼前好不容易敞开的影像又关闭了,她只能无力地望着眼前好不容易透露的曙光又慢慢地关闭。
她望着眼前的烟雾缓缓地将她吞没,心中只能呐喊著:
不,不,不!
黑衣杰克望着坐在对面的冷彬,手上拿著抽到一半的雪茄,眯起眼打量著亦敌亦友的他,决定打破沉默,唤回悠哉地看着医学杂志的他。
“她是谁?”
一个让他愿意费尽心力的,甚至不惜从他的半隐居中再次出现的女人。究竟跟他有什么关系,黑衣杰克相当的好奇。
黑衣杰克的一生有过无数的女人,但是没有一个女人是可以让他停留一辈子,甚至让他愿意无怨无悔地替她做任何一件事情,一个也没有,
他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来寻找他,先前是因为欣赏,后来是因为需要。但是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却都比不上一个女人的出现,这就让他相当的好奇了。究竟这个女的有什么魅力,让他不惜再次出现,甚至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好奇心会杀死一支猫。”冷彬的声音从杂志后面传出,语中含著淡淡的笑意,但言语中却间接地警告黑衣杰克别多问他的事情。
他跟水沁的事,他并不想多说。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别人休想插手。
“你不想讲。”黑衣杰克做出了结论。
冷彬的眼睛再次的从杂志的上方朝黑衣杰克瞄了过去,随即又翻了一页手上的杂志。
“这是我的私事,我跟你之间应该是要医好你的孙子吧。”冷彬慢吞吞地说,将头埋在杂志中。
黑衣杰克只能无力地望着冷彬,摇著头。
越是相处,他越欣赏冷彬。那是一种不需要说明理由的喜欢,说不上的感觉。他不知道冷彬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是将他当作朋友的。就算不是很亲的那一种,但是看在他帮助他的立场上,以后若他碰到困难时,他是愿意帮他的,只要他开口。
“强尼应该还有救吧?”既然冷彬不想再谈楼上那个昏迷巳久的女人,那就先来谈谈他的孙子吧。
人老了,心中的想法就会跟年轻时候的想法及看法不一样,这是黑衣杰克的体会。
他现在有权有势,有名望,有跟班,有他所有在年轻的时候想要的东西,但是他渐渐地发现那些东西都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他要异于那一些的外在的东西,他要一些可以填补他心灵的东西。
例如:亲情。
他有过多少个女人他不记得,但是他的女人为他生的儿子他倒是记得很清楚。所有他的历年床伴中,只有三个为他生过儿子,而这三个儿子只有一个侥幸没有在年少时的火拼中被做掉,活到了可以跟著他父亲在女人堆里滚来滚去,让一个酒家女怀了他的孩子,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那一个小孩子就是强尼。
冷彬露出他惯有的温和微笑,绅士般地将杂志折好,然后轻松地耸了耸肩。
“没有救的话你找我来这里有什么用?”他站起来,优雅地伸了一个大懒腰“你这样说让我有被侮辱的感觉。”他脸上挂著的笑却让人完全感受不到破侮辱的感觉。
“我只是想确定。”
冷彬拍拍他的裤子,望着黑衣杰克的眼睛,突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一个有牵挂的人行走在江湖中,是相当的痛苦的。”
黑衣杰克那没有被眼罩遮住的眼睛迅速的眯了一下。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牵挂’。”他特别强调最后四个字。
冷彬望了他一下,耸了耸肩,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就好,因为我要去看‘我的’牵挂了。”
黑衣杰克难掩一脸惊愕地望着冷彬。
冷彬没有说什么,只是报以微笑,悠悠哉哉地往门口走去。
水沁觉得自己的意识仍有一点点的游离,但她非常的确定,她已经从梦境中醒来了。她紧闭著双眸。
想要跨越她脑袋中因为这个梦所引起的波涛及晕眩感,
刚刚那个梦境不知为什么在她的脑袋中相当的鲜明,鲜明到一种让她为之却步的地步。
她在五年前失去记忆时认识“笑脸残医”吗?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却记不起之前的事情?
她向来对于过去一点兴趣也没有,既不想知道,也不想迫问,但是突然,她对过去好奇起来了。以前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做过怎么样子的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是真的跟“笑脸残医”
有一段过去
但疑问归疑问,这都无法解释为什么她现在会觉得那么的晕?
就在她闭著眼睛皱起眉头之际,一个有一点熟悉又有一点陌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会皱眉头,应该表示你快醒了吧?真不愧是职业杀手,这么快的就可以恢复。这葯用在普通人的身上,应该要两天才醒来,你花还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就醒来了。我想,你应该是受过不少的训练吧?”冷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她听见。
他眼中闪过一丝丝心疼的感觉,但是闭著眼睛的水沁没有发觉。
水沁听见他的话后,心中一惊,迅速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冷彬俯视的双眸,
她习惯性地往身上放枪的地方摸去,同时试著爬起来,但她意外地发现,不只是她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卸下了,晕眩甚至让她没有办法像往常一样的坐起。
她锐利的眼神向冷彬瞥去,像是利箭一样,想要把他刺死。
若先前因为那梦境让她对冷彬有丝毫的感觉,在发现她被卸装后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杀手的第一生命是她的枪,敢将杀手的枪夺走的人,就是自寻死路的人!
“我的枪。”久未开口的水沁哑声地对冷彬说。她静静地坐著,等著她脑袋中的朦胧散开。
冷彬一直望着她,然后突然笑了出来,将双手往两边一摊。
“丢了。”冷彬笑道“我向来不用枪的。”他明白她的意思,对于她身上一切不应该拥有的东西,他都擅自的决定将它们一概丢掉。
他的水沁是不碰枪的。
水沁的眼神不自觉地又冷了几度,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状况,迅速地朝冷彬施展拳脚。
“老天呀,你才刚醒来就要做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冷彬左闪右闪,轻轻松松地躲著水沁柔软无力的拳头。
只顾著防守而不出手。
她真的这么想要他的命吗?
水沁似乎毫无察觉自己的虚弱状态,对冷彬的出招越来越狠。
她讨厌他的表情和笑容,更讨厌他好像知道什么却不愿意告诉她的模样,不管之前他们两个有过什么样的感情,她都决定要舍弃他们了。
冷彬依旧东躲西躲的,没有还手。
他知道,她已经失控了。
“你可不可以停下来,先听我说话?”看着她因为葯效还没退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冷彬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她。
他不介意一直跟她过招,但是那一点益处也没有对他没有益处,对她也没有益处。他今天是想要夺回她的心的,不是要让他们彼此相互的伤害。
这样坚持下去,有用吗?
水沁却对他所说的话充耳不闻,迅速地向他出招。
“你有本事的话,就尽管来杀我好了,但是我想你也不愿意这样窝囊地处于劣势吧?”冷彬脸上挂著他招牌的微笑,眼睛望着这一生惟一钟爱过的容颜,决定放手一搏。
水沁整个人突然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望着冷彬。
她的伎俩成功了。
绝美的她依旧穿著那一件宝蓝色的晚礼服,凌乱的发丝及略微不整的穿著却无法剥夺她的美及她的艳。
她浑圆的胸脯在刚刚急速的出招后,急速的上下起伏著,诱惑著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她的明眸正冷冷地望着冷彬,一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样子。
他将她抓住,已经让她感觉到羞辱,甚至让她无法再伪装她的冷静。
她越来越想要他的命了。
惟一让她停止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似乎要给她一个能大大方方取他命的快捷办法。
他居然这么的小看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毫无表情地对他说。
她完全猜测不出他心中的计谋是什么。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太能遮掩他的真实情绪了。要不是对于周遭气息相当的敏感,她一定也会被他那一张笑脸给骗去。
“那你又想什么?”冷彬将问题丢回给她,好像在跟她兜圈子,其实不是的,他讲这话都是有目的的。
水沁压下她心中又再次升起的怒气,冰冷地对冷彬说:“我会杀了你。”
她不是“想”杀他,而是她“会”杀了他。
“这么的果决?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冷彬笑着说“你知道你要的这条命,有多少人要吗?”
他不是在自夸,也不是在暗示,而是在说实话。
“笑脸残医”的医术精明,广为人知,是众多人心中的救星,却也因此变成众多人心中的仇家。
传闻中的“笑脸残医”脾气古怪,大部分的时候都选择见死不救,不管你给他多少的金钱名利,当他不愿意救的时候,他就是不救。
若不救所有的人,那也就算了,偏偏当他决定动手救人时,常常都救了一些别人心目中不应该救的人,久而久之“笑脸残医”这四个字,就变成许多人又爱又恨的名字了。
他这一条命,就他刚进“五国”后,苍龙一时兴起替他做的资料整合显示,不包括那一些私下因为个人恩怨而跟他有仇的人的迫杀,至少就已经有八个人悬赏近五千万元的美金要他的人头了。
若依照先到先杀的逻辑上看来,应该是轮不到水沁的。
“有许多人跟我要东西,我都不给他们,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将我的命给你?”
水沁周围散发的冷气团有增强的趋势。她觉得冷彬是在讽刺她,质疑她的能力。
“我会杀了你。”她用更冰冷的声音对他说。
冷彬无语地望着她,脸上挂著笑,脑袋中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阵的沉默后,他终于说话了。
“你真的这么想杀我吗?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水沁因他的话,心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机会?”水沁重复他刚刚说的话。
“是的,就是机会。”冷彬走到房内的咖啡桌,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优雅地坐下后,示意水沁过来坐他对面的位子,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水沁猜得透的。
水沁只是静静地站在那边,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冷彬见她这样,没有说什么,缓缓地从他的袖子中亮出了一把刀子。
水沁平静无波的脸庞马上显出惊愕:“你”冷彬用刀尖往对面的座位示意过去“你坐下,你的刀子我马上就还给你。”
水沁的下颚抽搐了一下,然后她全身僵硬地往冷彬对面的座位走去。
她一坐下后,冷彬就将刀子插在桌子上,示意她拿。当她的手伸出来时,他突然出手将她的手腕抓住。
水沁缓缓地将她的头抬起,望着他。
“你要不要这个机会?”他握著她纤细的手腕,低声说。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水沁则是毫不犹豫地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挣脱,戒备地望着冷彬及仍然插在桌上的刀子。
“从善,从恶,只在一念之差罢了。”冷彬有一点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眼中闪过水沁不能理解的神情。
奇怪,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相当的耳熟?
水沁望着冷彬,心中再度的闪过一丝的异样。她知道她曾经听过这句话!
“给我刀子。”她瞪著桌上的刀子,对他刚刚说的话似乎无动于衷。
“你不要你的机会?”冷彬诱惑似的说,眼睛没有离开她。
水沁发现她的心在波动。她想要把握这个机会,但是当她望进冷彬那流动著神秘讯息的眼眸时,她又不确定了。
内心里的声音叫她远离眼前的男人,因为他是如此的危险,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种莫名呼唤她的影响力,但是理性告诉她,若要有机会除掉他,这是他自己给的机会,对她来说,胜算应该比较大吧。若错失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吗?
她的心,就这样摇摆不定。
“我在六年前娶了一个妻子。”
冷彬简单的一句话像是原子弹一样,在水沁的脑中炸开,让她的脑袋一时之间呈一片空白。
妻子?“笑脸残医”娶了一个妻子?道上怎么没有传闻?
“我很爱很爱她。”冷彬将身体倾斜横过隔在他们中间的咖啡桌,直直的望进水沁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
水沁发现她无法动弹,只能望着冷彬,心不知为什么突然颤抖了起来好像,好像他说的人就是她!
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的事情!她不认识他!
包何况,她现在是要他的命的杀手
“五年前,她在一场大火中消失了。我找了她整整五年,都没有找到她的芳踪。”冷彬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在寻找什么。
“这是你的家务事,跟我无关。”水沁红润的嘴中又冷冷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弯了一下手又要拔刀,但冷彬却快她一步地又将刀子拔起。
“如果我能彻底的从黑道上消失五年,让任何想救我或追杀我的人都找不到我,你觉得你有可能会是那一个惟一找到我的例外吗?”冷彬淡笑着,状似漫不经心的对她说,手上把玩著刀子。
水沁缓缓放回膝盖上紧握的手,这手已经握到关节都泛白了,但是她仍不出一声,只是倨傲地望着他。
她其实心底知道,要不是他自己出现,她是找不到他的,但是她的自尊心不准许自己屈服,所以她默不出声,什么话都不想说。
“要不是我主动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觉得你能找到我吗?”他就事论事地说。
“你要说什么?”她望着他的眼睛,问他。
“我可以永远的玩著你追我跑的戏法,让你疲于奔命,但是还是杀不到我。”他玩刀的手突然一顿,望着她的眼睛“或者是你可以跟我交易。”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交易的。”水沁冷冷地对冷彬说。
冷彬好像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静静地跟她说交易的条件。
“若你能将我的妻子找回来,我就自动将我的命奉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