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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阎焰坐在与总部联线的电脑荧幕前,看萤幕上出现的字幕不由得有些火冒三丈。
撤销任务?!为什么要撤销任务?他要的黑风首脑的一些资料总部还没输给他,就要他撤销任务?他们可知道为了这任务他曾下过多少功夫去收集资料?虽然收获不大,但对于这椿任务他真的很用心!
不为别的,只因它有关黑风组织的首脑。
阎焰在荧幕上打出心中的不满和想说的话,组织给他的答复仍是坚决取消此回任务。
一气之下,阎焰关了机。
“够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撤销了我的任务?这哪能教人心服?”
“老哥,”阎镜观探出个头,然后大方地走进来。“其实你也用不着那么生气的嘛!组织会撤销你的任务一定有他的考量,是不?”
这丫头,她八成方才又用了她那能感应过去的超能力去感应前不久发生的事,要不然她怎么知道他正为组织撤销他调查黑风头子的事而生气?
阎焰看了她一眼,苦笑地一摇头“我是可以不那么生气的。”他这个人没别的好处,不过,平衡自己的能力可是一等一。他将旋转椅往后一挪,长腿往桌上搁,姿势优美而舒适。“看来往后的日子我可以闲一闲了。”
他时候那么好说话了?阎镜观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头头”之所以会撤销他的任务,那是因为那任务根本不是任务,而只是一个使他必须去注意到戴舫宸,继而将他们“送作堆”的噱头而已。
既然这噱头已经没有了价值、也失去了存在的必要,那“任务”自然是该撤销喽!不撤销难不成还等“东窗事发”?那时“头头”的脸上只怕挂不住。他的老脸挂不住也就算了,届时波及、连累的人可不在少数,最最重要的是,她这幕后的大黑手一定也会被供出来。
唉,为了设计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去谈一场恋爱还得如此劳师动众,真是
“真的放弃了这次的任务了?”阎镜观仍是不太放心地问了一次,她老哥绝不是个简单人物,对于他,她是该小心。
“总部都发出撤销令了,我还能怎样?算了,静待下一个任务吧,也许更令我有兴趣也未必。”
看他挺认命的,这她就放心了,于是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喂,老哥你这几天心情较好些了,是不是和舫宸姐死灰复燃有关?”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够了,这小妮子。
“好吧,那叫破镜重圆好了。”
“阎镜观”他这妹妹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啥叫破镜重圆?
“好!这都不是重点。我想问的是,她的伤口好些了没有?要不是我这几天也在感冒中,不想传染给她,我一定会去看她的。”
“你有这个心就好了,实际上,她的伤口已经好多了,再一两个星期后大概就能痊愈。”有他这名医照顾她,不好得快都挺难的。
最近两人又回到以前那甜密愉快地关系了,希望日子就这样在那样的状况下无限期延长,他真是怕了前些日子分手时的生活。
“除了她的事之外哥最近常有个女孩子打电话找你哦!自称张咏倩,我记得这女孩好像就是有天晚上你救回来的那女孩的名字嘛!”她的记忆力一向是过耳不忘的。“嗯她常常找你有问题哦!”“还能有啥问题?”他失笑“你不会和你舫宸姐一样认为我和她有什么吧?”
“我是不至于会如此想啦!”对于自己哥哥的脾气阎镜观清楚得很,他是有了对象之后会专心一致的人,更何况戴舫宸各方面都是上上人选,他没有理由不爱她的。“记不记得我上一回帮你算扑克牌的事?”
“你算出我有桃花运和桃花劫?桃花劫?是指死在女人手上吗?”阎焰大笑了起来“拜托,你以为真的有女人有能力要了我的命?要是真的有如此‘才色兼具”的女子,那我也只有认了。”
“是不会有女人会要了你的命,只是让你‘栽’了而已。打个比方吧,例如你和舫宸姐之间还有另一个女孩子喜欢你,想尽办法拆散你们,以达自己的私欲,这也算是桃花劫的一种啊!”“是,你是阎半仙!”天!十二岁的小女生,连他这近三十的大男生都未必信的东西,她能脸不红、气不喘的掰了这么多,还一副很专家的样子。
“所以喽,我觉得你得要防着那个叫张咏倩的女人一点,她有可以就是你的桃花劫哦!”她的话倒像是提醒了张咏倩什么似的。他知道张咏倩是对他颇有好感的,只是还不到为此介入他和戴舫宸之间吧!
对一个只见过数面的男子动情?嗯是不是有些离谱?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不也第一次见到曲宓就动了心,不也是第一次挨了舫宸一巴掌就将他给打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以说,感情这事儿是挺难说的,也没法料得准的。
而且,他对于张咏倩这女孩也不是挺了解的,她的有些行迳更是令他不明白。例如上回的“偷情冤枉记”她明明是可以数句话就消弥一场“悲剧”的,小姐她偏偏装聋又作哑的站在一旁看好戏,害得他被戴舫宸误以为和“曲宓”有染,想到那件事,他此时心里还有气。
她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是到底有根针可寻,张咏倩的“恩将仇报”根本是没道理的,莫非只因他救过她之后,她就恋慕上他,不惜破坏他原本的感情?不会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张咏倩未免也太可怕了!
那么小镜观口中的桃花劫他是不怎么相信扑克牌算命那一套的,只是偶尔是否该宁可信其有?
“老哥,你在想什么?”瞧他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你在考虑是否该听信我的话,是吗?”
往她头上一拍“聪明的小孩。”他起身站了起来。“也许我是该对一些人小心一些的。”他爱戴舫宸这已是他自己都否认不了,也不想否认的事实,为了让彼此的感情在稳定中发展,他是该防着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我就说嘛!你是早该相信我的。”阎镜观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一听到哥哥听从她的话,开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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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整天,现在舫宸最迫切的需要就是回去洗个消除疲劳的热水澡。
晚上七点还有个约会呢!一想到阎焰,她疲惫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不知道他今天一整天在忙些什么,是否有想她?一思及此,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出了电梯,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停车场。跑她不远处,她看到了一个令她一看就不觉火冒三丈的男人艾力克。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戴舫宸视若无睹的直向自己的座车走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倒是挺有胆识的,自己做出了那样令人巴不得对其碎尸万段的事之后,居然还有脸敢出现在面前,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脸皮。
“舫宸,”艾力克仍是开口叫了她。他今天是来道歉的,只要戴舫宸肯原谅他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哟原来是欧爵总裁,不知何事使您大驾光临?”戴舫宸故意挖苦地说。
“你不要这样,今天我来的目的是向你道歉的。我我是叫那群人想给阎焰那小呢”他原本想说“小子”但是见戴舫宸秀眉微蹙,因此才没叫出来。“给他一点教训,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会”
“会教训到我身上来,是吧你她冷笑了一声。“艾力克,你的‘一点儿’教训未免阵容太浩大了吧!十几个大汉打一个,那叫‘一点儿’教训?哪天我阎焰请十几个人给你‘一点儿’教训,看看你有何感想!”那天那群人找麻烦的对象要不是阎焰而是寻常男子,难保不会闹出人命。
说到这个,她实在对于风云组织愈来愈好奇了,是什么样的组织能培植出这样的智勇人才?怪不得有人会说出自风云的都是“超级杀手”
“舫宸,你方才的话是开玩笑吧?”像阎焰那样的家伙一个他就吃不消了,若真来了十几个,他还有命活吗?听那群他请来的饭桶说,阎焰的身手真不是盖的,经过训练地超级杀手都未必有他的身手。
“他当然不会像你那样卑鄙,如果真的找你算帐,你以为现在你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说话?”
这样就好,艾力克松了一口气。
“你今天来就只是要告诉我这些话?”和他说话戴舫宸一脸不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为这种人浪费她宝贵的时间,没有必要。
“等等一下”想了一下,他仍开了口。“舫宸你和阎焰又恢复了以前的关系了吗?”她不是说过,她和阎焰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吗?不会又复合了吧?
“拜你之赐,我们不但恢复了以前的情谊,甚至比以前更好!”她说这些话多少有挖苦地味道,但也不算是骗他,正因为这次她为了救阎焰而受伤,两人才有机会感受到在彼此心中无人可取代的地位,不是吗?
“你不是说过你和他之间已经没啥好说的了吗?”他觉得戴舫宸终究是他此生不及的梦,他心中是如此想,但仍有些不甘心。
戴舫宸淡淡地看他一眼,将座车的车打开坐了进来。“我是如此说过,但,那是过去事,怎能和此刻相提并论?此刻‘没啥好说’的,应该是我们吧!”在关上车门前,她说“如果可能,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艾力克痴痴地看着戴舫宸开着车子离开。他心中有气愤、感慨和不甘等多种情绪,一时间茫茫然地,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奇怪了,像她那样的女孩有什么好?”
艾力克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个秀雅的女子,她一开口着实吓了失魂落魄的他一跳。
“你是谁?我的事情干你啥事?”这女孩啥时候来到他身后的?不会方才他和舫宸说的话全给她听见了吧?如此一想,艾力克不觉得有些恼怒。
“是跟我没啥关系,只是我看不惯戴舫宸那自以为了不起,仿佛男人都得对她臣服的模样罢了。”
“你你知道舫宸?”艾力克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位先前无过一面之缘的东方女子。“你到底是谁?”
“我叫张咏倩,一个留学英国的外国学生。”她知道对对方诚实能够获得较快地友谊。“我知道戴舫宸,也知道此刻会令她把你视为敝尸的男人叫阎焰。”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凭着直我,艾力克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东方女孩不会如同她外表一般单纯。
“很简单,我和你一样,不喜欢看到戴舫宸和阎焰走在一块。”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阎焰。
她一向不把男人看在眼里,男人对她而言只有生理上的需求和刺激。凭着傲人的外在条件,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女多如过江之鲫,但是,当阎焰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且出手相救使她免于受辱时,她知道自己要定了他!
傲人的仪表、傲人的这有世,阎焰真的称得上完美的丈夫人选。和他相较,之前和她有过交往的男子都黯然失色了。
正当她计划着如何让阎焰爱上她时,一个令人感到厌烦的人物出现了,那个令阎焰神魂颠倒的女人戴舫宸,只是那又如何?毕竟她和阎焰仅仅只是情侣而已,只要阎焰未婚,任何人都仍是有希望的,是不?
“你不喜欢他们两人走在一块?为什么?”顿了一下,艾力克问:“你不会也是喜欢着阎焰吧?”
“是又怎么样?”张咏倩大方地承认,接着她拉回了主题。“今天你和戴舫宸的对话是我无意间听到的,这表示咱们也算是有缘,有缘人该互相帮助,是不是?”今天运气算是挺不错的,利用闲暇的机会到欧尔顿探视在里头打工的同学,居然也能因此而听到艾力克和戴舫宸的对话。
唔看来有了合作的人选了,艾力克是有充分的理由和她合作的,毕竟他们两人此刻都有相同的难题喜欢的人身旁有“他”和“她”
“你要我帮你忙?”艾力克挑了下眉“我不明白我能帮你什么忙,就算能帮,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可没兴趣做。
“其实你也不是帮我的忙。”张咏倩一笑“而是帮自己忙,你喜欢戴舫宸,而我心仪阎焰,光是这一点咱们就有互相帮忙的理由了。”
她果然是个颇有城府的女子。
“你要我帮什么忙?说吧!”艾力克对她的提议开始有点动心。
“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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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约莫八点左右阎焰才来到欧尔顿家。今晚原本和戴舫宸约定是七点的,但是家中临时有事,因此他打了电话将约会时间往后挪。
来欧尔顿的途中经过了一家花店,他下车买了束玫瑰打算送她。
每回来到欧尔顿家很难不与对他有些看不顺眼的威廉见面。这也怪不得威廉,毕竟他手上有了威廉的要把柄!不过,今天他来到欧尔顿家,发觉家里头除了佣人之外,好像其他人全部不在家。
“其他人呢?都不在吗?”当阎焰在客厅坐下,佣人递来了热红茶时,他忍不住地问。他心想,不会连舫宸都不在吧?他和她约好八点左右见的。
“家里头只剩小姐在家,其他人都参加宴会去了。”佣人知道阎焰和家中小姐的交情匪浅,因此答话十分亲切。“小姐原本也该去参加的,因为阎先生而取消了,她此刻人在楼上,要我上楼去请她下来吗?”
“不麻烦了,我上去找她。”他到欧尔顿家来,通常都是和老爷子打过照面后就直接上楼找戴舫宸的。
拿着玫瑰花来到了戴舫宸的卧室外头,阎焰恋起手指叩门,然后直接旋转门把走了进去。
卧房的门一推开是个小客厅,和客厅相通的才是卧房,两者之间以白色幔布隔开。
当阎焰出现在小客厅时发觉通往卧房的幔布是垂着半边的,正当他考虑着要不要走进去时,里头传来了戴舫宸低低地诅咒声。
“该死的”她过了一会儿又说:“怎么老是擦不到?”
什么擦不到?唔她可能遇到了小麻烦需要帮忙吧!于是,阎焰便大方地掀开幔帘走了进去。
“需要我帮忙吗?小姐”他一走进去先是一愣,然后忙转身。而在里头脱得一丝不挂拿着葯膏正努力把它上到背后伤口的戴舫宸,则在毫无预警之下尖叫了起来。
“啊你”她忙着将地上的浴巾往身上遮“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知道你”阎焰的脸倏地红了起来,此刻他的模样有些狼狈。“我以为你需要什么帮忙,这才”一想到方才那幕,真是
戴舫宸将浴巾裹好之后,情绪也平息了些,她看着方才在惊慌之下掉落的葯,此刻正滚落在阎焰的脚边,这可怎么办?
咬着唇过了好一会儿她又轻轻地说:“喂,我的葯滚到你的脚边了,可不可以请你拿给我。”顿了一下她又补充“我我现在身上已经有遮蔽物了。”想起方才那幕还真挺难为情的。
阎焰沉默地捡起葯瓶转身将它交给她,此时他脸上红潮已褪去。“方才真的很抱歉。”想必她没听到他叩门的声音,要不,就不会发生这种窘状了。“你慢慢上葯吧,我到外头去”
“呃等一下”她叫住了他,考虑了一下才开口。“我背后的葯老是涂不好,如果如果不麻烦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上个葯?”
看着她红着脸的轻声请求,阎焰似乎没有说“不”的余地。
“我我躺到床上去,这样你会比较好涂葯。”
她躺到床上,脸部朝下正打算解开浴巾时给阎焰制止了。他将被覆盖到她身上,这才伸手拉开浴巾,然后再将被单往下拉至腰际。
看着已呈淡淡地红色的愈合伤口,阎焰不禁心疼地皱了皱眉。“这伤口复原地很好,只是以后痊愈之后可能要留下疤痕了。”他一边说一边将葯涂到伤口上。
“反正在背后,衣服一穿就看不到了。”这她倒不担心。她闭上眼睛,用敏锐地神经去感觉他手指来回摩娑着肌肤的温柔。“你你们当医生的都是如此温柔的对待病患的?”她回头看他,给他一个近似顽皮的笑容,有些嫉妒曾受过他温柔相待的病患。
“病人受伤已经很可怜了,有哪个医生是粗鲁相待的?”他笑着说,手仍沾着葯将这经涂在伤口上。
老实说,当他手沾着葯初触到戴舫宸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跳是紊乱地节奏,但是,阎焰的自制力一向是一等一,那紊乱的心跳和情绪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否则,此时他哪能气定神闲的和她说话。
“好嫉妒能当你病人的那些人哦!”她自言自语地说。
“为什么?”
“有那么帅的医生可以照顾自己啊!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笑着将被单执到胸口转过身来。“喂,你读医学院时有没有艳遇?听说护校学生都挺喜欢医生的哟!”
阎焰笑了笑,没多说。从他懂事之后,身后从不乏倒追的女生,念医系时更是迷倒了一大堆所谓的校花、系花,只是围在身旁的美女看多了“视觉神经”也就迟钝了,美女对他而言和一般人并没有啥不同。
“我一向是个挺守本分的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我一向清楚,事物以外的东西,我没兴趣多注意。”
“你在暗示我你对身旁围绕的女子没兴趣?”这是一件令人听起来就开心地事,对不?不过“以你的条件身旁没有出现女友,别人不会以为你是”
“同性恋?”他失笑。“有啊,的确有人这么认识过,只是我清楚自己不是就好了,别人爱怎么想,也由得他们了。”
“你方才说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做什么,那么,你觉得认识我之后你该做什么呢?
阎焰看着她。“认为你之后忽然有想安定下来的冲动,以前的我是一个把自由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人。”犹记得大学时候的座右铭“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可现在却只想不顾一切的去拥有你,哪怕会失去一些自由。”
“我值得你那么做?”他的话令戴舫宸感动,这算是他爱的宣言吗?此时看着阎焰的感觉,竟让她有些许的迷炫。
“值得。”他十分肯定地说,看着戴舫宸脸上有着些许的犹豫,阎焰开口“怎么,至今仍不相信我?抑或对于自己没信心?”
“也不知道怎么,总觉得对你就是有些不放心。”爱上一个条件绝佳的男子,心理压力是很大的。“我爱你,可是”
“我明白。”他不愿意看她为难的样子,男女之间有很多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婚姻大事更是要双方都在完全信任对方的情况下才允诺,愈是珍视一个人就愈不愿见她为难、勉强自己。“我可以给你时间去好好考虑。”
“对不起”
“怎么会呢?”阎焰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给你时间考虑是考虑到事情的谨慎性,同时也表示我对自己深具信心。”他半开玩笑的缓和了一下子沉肃下来的气氛。
“你是该有信心的。”
“是吗?”他凝视着她,缓缓的倾下身子
吻,轻轻地落在她的眉心、鼻尖最后来到了她如花瓣般的唇瓣。
阎焰的吻一向都是温柔地近乎疼惜一般。他的吻就如同他爱她的心一般谨慎、温柔、完美。
对于这样的一个男子,能拥有他的爱真的是件幸运的事!
对于他的求婚需要考虑吗?也许再想一想吧!让这个自信的男人多等一下、给他一点小小的折磨,谁教他让她等这天等得如此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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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威廉听到戴舫宸在下午茶时间,家族齐聚在一块的机会宣布她地昨天答应了阎焰的求婚一事后,错愕地不觉提高了音,他察觉失态的看了一眼欧尔顿老爷,这才又开口“怎么那么快就答应了?太草率了吧!”
“怎么会算草率?”戴舫宸不喜欢威廉的用辞。“我和阎焰相识也一段时间了,彼此的感觉都不错。”
“不错也只是不错,那意味的是还有更好的!”
“你的意思是什么?”她今天告诉家族的人关于她接受了阎焰求婚一事旨在“告知”不在需要别人的批评,就算是批评或反对也轮不到威廉说话。“外公,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欧尔顿老爷看了一眼戴舫宸开了口。“你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婚姻大事可不比一般小事,错了可以再重来,自己考虑看看,如果觉得决定一定不会后悔,那就作抉择吧!”顿了一下,他又说:“我相信你的眼光,而你,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相信这一次也一样。”
“爷爷”威廉忍不住又开口。“那肯特家的阎焰听说是个浪荡子,我可不放心舫宸嫁给这种人!”他摆出一副十分关心戴舫宸的样子。
“浪荡子?”欧尔顿老爷看了眼威廉,只见他心虚地低下头去。“听谁说的?浪荡子能够当成耶鲁医学博士?你也成为浪荡子给我瞧瞧!”他冷哼了一声“多多把心思放在事业上,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物来往,谁说出身名门就人品高尚、行为光明来着?”说到这个,上一回欧爵家的艾力克三番两次欺负到欧尔顿家的事,他还没请他给个交代哩!
戴舫宸知道他指的是艾力克,这么好的一个下午茶时间因为一个艾力克而弄砸了,实在太不划算了,于是她开口打圆场“外公,今天的红茶是我上一回托人从印度带回来的,味道挺不错的,你喝喝看。”
欧尔顿老爷端起瓷杯啜了一口“嗯不错!真的很不错。”他赞美着,这时脸上才又有了笑容。“对了,阎焰向你求婚的事想必肯特伯爵应该知道了,两家人啥时候聚聚,也该把文定日敲定吧?”
戴舫宸羞涩的一笑“不急嘛!”
“怎么不急?”欧尔顿老爷只是嘴上没多提,他个人可是挺喜欢阎焰那小子的,要不,欧尔顿家小姐的闺房怎容得了他来去自如?熬到了今天,阎焰那小子总算想通知道要开口求婚,他既已开口,婚期怎能够不急着把它订下来呢?
“这种事总不好我提醒他吧。我想这几天他就会有所行动了。”
听到这样的话,欧尔顿老爷才满意的点了下头。
下午茶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半才结束。待老爷子回书房,威廉仍坐在原位。他冷冷地看着仍优闲的吃着蛋糕的表妹。
“我觉得你聪明一世,胡涂一世。”
“因为我答应了阎焰的求婚?”威廉心中想的事并不难去猜,她一耸肩。“我一向自认眼光还过得去,因此。只要是我的‘眼光’告诉我‘不会错’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太自信。自信的人多的是自己害了自己的例子。”
这是个无聊的话题,戴舫宸有些不耐的抚了抚腿上的裙子,站了起来。“我待会儿还有些事情,不陪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威廉也跟着站了起来。“像你那样没有修养的女人,不知道艾力克是看上了你哪一点?”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她冷笑着“劝他早些死心,他的世界我没兴趣懂,而我的世界也容不下他。”
“就算不是为了艾力克,我也不阎焰成为我的妹婿,他根本不够格!”
“威廉”戴舫宸眯着眼睛看他。“之前你因为艾力克而讨厌他,这似乎是情有可原,但是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后,你也知道我和艾力克是不可能的,你真的没有理由再去讨厌阎焰了,你讨厌他,太没道理。”
“我”威廉心虚地别开脸。“总之我的事情你不必管那么多!”说着便一刻也没有多留的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觉的,她觉得威廉似乎有着什么事情瞒着她而不肯说,而他所隐瞒不肯多说的事情阎焰可能知道。
他如此讨厌阎焰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只是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