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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从戢颖手中逃脱真的太不容易,这里除了外型像城堡,守卫严谨也像城堡!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卫着,这里连一只蚊子、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是一个人。
不过,呵呵,听说围墙上的警报系统早上好像出了些问题,所以今天早上紧报系统未解除时,园丁提早进来整理花园竟没铃声大响。
而且,今天听说戢颖有一位朋友要来造访,应该没时间到她房里乱晃,在吉家,她的行动是自由的,没什么人会监视她。
真是天助我也,不利用这机会溜之大吉更待何时?
方羽翾决定了,把一些重要的私人证件带齐就好,家当她打算不要了,反正她手中有存款,难不成买不到日用品吗?
她的卧室是在三楼,于是她把许多衣服剪成条状,然后一条接一条地结了起来,她打算把绳子从三楼垂到一楼,逃过客那些仆人的眼睛,然后抓墙逃逸。
待一切准备就绪,且戢颖的朋友也出现了,然后方羽翾便开始着手大逃亡的任务,她把绳子垂落至地面,看着在空中晃呀晃的布绳,说实在的,很恐怖耶!她天生就不是胆大的人,可是任何事总有第一次嘛。
将绳子固定在大床的一只脚上,方羽翾使力地拉了拉,确定这大床足以支持她的重量之后,鼓足勇气、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攀上窗口,拉着布绳往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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戢颖约了一个朋友见面,前些日子他委托国内征信圈子里的龙头帮他去查一件事为什么方羽翾会需要三千万,又为什么她在十天不到的时间里可以用掉泰半的金额。
他一直相信方羽翾不是个虚荣女子,是什么事情使得她竟然想到club上班?虽然她一再强调是为了钱才想去那个地方,而他也在盛怒下接受那样的事实,可是经他冷静地观察她这段时间,发觉她省钱省得令他颇觉讶异。
他给了她一张金卡,如果她真是个虚荣女子,那么好的机会她客气什么,不刷到他付帐单付得脸黑掉才怪!可是当他收到帐单时,天!她还花不到三千块,那他给她的三千万,她是花到哪里去了?戢颖十分好奇。
“我要你办的事呢?”戢颖一见到李恕博立即问。
“您要我查的事全在里头。”李恕博恭敬地把牛皮纸袋递了上来,以戢颖翻阅资料时,他喝了口佣人递来的茶,正要抬头问戢颖是否还有什么吩咐时,李恕博整个怔住了,一只手指略略颤抖地指着外头。
“很好!”戢颖把东西收回牛皮纸袋,正要道谢时,一抬眼看着一脸撞鬼样的李恕博。他怎么了?中风了吗?
“窗窗口有东西飞了过去!”李恕博说话的声音仍抖得厉害。
戢颖回头看窗口,然后又回头说:“你是指飞机吧?”方才他也感觉有影子掠过,可是他回过头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应该是飞机错不了。
“她又飞过去了又飞回来又”李恕博一颗老脑袋随着外头的影像左右摇摆。戢颖戢颖皱眉,今天飞机班次太繁忙了吧!
他回过头,正巧看到方羽翾“龇牙咧嘴”的想稳住布绳使她不会在空中摇摆不定,可是那条绳子反而跟她过意不去似地摇来摇去,害得她像泰山一样荡来荡去。当她荡出落地的范围,书房里的人就看不到她,当她又身不由己的荡过那落地窗,书房里的人又惊见“飞机”了。
随着摆动次数的增加及弧度愈来愈小,布绳终于停住了,而方羽翾正好静止在落地窗的正中央。
“呼!终于停了!”方羽翾松了一口气,正要继续往下爬时,她惊觉自己对面正“映”着戢颖的脸。
不会吧?!再定眼一看上帝!真的是他啦!他此刻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完了,这回的逃亡计划只怕又功败垂成了。
不信!有志者事竟成。坚信这信念,方羽翾在戢颖发觉她的动机之际,她仍试图做垂死的挣扎,以最快的速度拼命地往下移,甚至不惜磨伤手,用滑的方式。
戢颖拿起对讲机说:“到南面的一楼草地上把方小姐送回房间。”
当他挂上电话时,方羽翾也正好安然落地,然后她四周来了许多“哀悼”她逃亡失败的观众,她环顾了那些戢颖的“爪牙”接着摩挲了一下手,讪讪然地说:“你你们不用赶我,我自己会回去。”歹命呐!功败垂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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戢颖重复地看了一遍李怒博送来的文件。
这小麻烦果然是被坑了,还得硬着头皮去还债,她的那个继母也未免太狠了!居然“家神通外鬼”地把钱转帐到别人的户头,然后宣称“方氏”恶性倒闭,更可恶的是,还把所有欠的借据全弄成方随的名义,又叫她盖了手印以示负责。这些事他已交给手下去处理,要对付那种下三滥的小角色用不着他出手。
方羽翾打从早上逃亡失败后,她一直躲在房里不肯出来,连中餐都没有下来吃。
戢颖上楼来到方羽翾的房间,见她沮丧着一张脸蜷缩在角落,样子看起来教人心疼又惹人怜爱。
“为什么不吃饭?”他来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看她。
“不自由,毋宁死。”方羽翾倔强地抬高下巴说“这回的逃亡失败,我不会灰心的,我会再接再厉。”
“为什么一直想离开这里?这里不好吗?”能够满足她的,他已经尽力而为了。
“这里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她低垂下头,不敢迎接他锐利又冷静的眸子,在它的注视下,她藏不住秘密。“这只是其中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你怕我,对不?”
这个关键答案仍是让他猜出来了。
方羽翾一怔,把眼睑垂得更低,她咬着唇,好一会儿才说:“我是怕你。”
“我不曾做过伤害你的事,你毋需怕我。”他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眼睛看他“告诉我,你怕什么?”
“我”
“只是告诉我你心中的感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试着把想法告诉我。”他的语气十分温柔,和平常时候的他大相迳庭。那种温柔的感觉像一股春风,轻掠过她的心中。
“我不想要当你的情情妇。”
戢颖心中一阵好笑“我并没有强逼你做任何事,对不?”他自认这方面他称得上君子。
“可是我收了你三千万,你当初不也是因为要我当情妇才付我那笔钱的吗?住在这里,要是你哪天‘性趣’一来,我我是逃不掉了。”她将头垂得低低的。
“我一向不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他诚挚地说“你放心地住在这里吧,就算是我以‘三千万’买了一个陪我的伴,可好?情妇的事,就忘了。”
“我可以帮忙打扫房子,什么我都可以做,除了”她低着头“你知道的。”
“家里已经有佣人了。”看她犹豫的脸,他说:“当然,如果那么做你心安理得一些的话。”
“的确。”方羽翾看着他“那以后我出门还会不会有有人监视我?”她要到哪里去老跟个人,很烦耶!
“以后不会有跟班了。”他打趣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方羽翾开心得喜上眉梢,以后她的日子好过多了!
“现在一切心事已经解决了,有心情吃饭了吧?”戢颖站地起来。“下楼吃点东西,饿坏了可不好。”
“对啊!你不提我倒忘了还没吃饭呢!”她伸了一下懒腰,马上跟在他后头“今天中午有啥好吃的?”
“去看不就知道了。”
“是啊。”
真好!一切雨过天晴了,方羽翾扬起一抹笑,原来吉先生还是不错的,之前她是否误会他了呢?
看来,她非爱上他不可了,只是,爱上他之后呢?唉!先别伤这些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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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气总是带了些许的凉意,而秋天的脚步已经悄悄地来到。
研究生的生活真是太轻松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上不到几堂课,不过,花在图书馆收集将来要写毕业论文的时间就多了。
这天,方羽翾刚踏出图书馆,带着笑意走向她的是,她上课时在校园中见过几次面的博士班学生牧凡修。
“嗨,方同学。”
对方出色的外表使得许多女生常谈论他,因此方羽翾对他并不陌生,就算她再不注意任何人,很难不去注意到被同学拿来当茶余饭后焦点的他。
她向牧凡修一颔首,问道:“有事?”第一次那么近看,牧凡修的确是很帅,可是,却没戢颖那股令人见之就移不开视线的魅力。说到他,她可是最近才知道他的“戢”是哪个“戢”而她心中的他,此时正在美国考察,下礼拜才回来。
“想约你喝个咖啡,可否愿意赏脸?”牧凡修对自己相当有自信,就他有兴趣的女孩,到目前为止,哪一个不是第一次就被他邀动的?
“有些累了,我想回去休息。”家里头有一个大帅哥,方羽翾的胃口被养刁了,很难对其他人有兴趣,就算家里头那个此时远在美国,晚上她打工的地方也还有一个季轩。
“那么早回去休息?”牧凡修很讶异地说。除了讶异之外也有些不是滋味,眼前这号称为校花的女子居然拒绝了他,心里有些受创。“要休息晚上多的是时间。”
“人家是苦人家出身的,晚上还得打工呢!哪个人像牧少爷一样,只管把书读好,其他生计皆‘免超烦’?”方晨一句“火辣辣”的插进来为方羽翾解了围。
这花心大少这回又相中羽翾了,他的恶名可是从以前在别校就远播了,这回博士班考进这里,又对本校校花起了觊觎之心。
她方晨看帅哥可不是光看外表,名声狼藉的再帅,她也视为粪土。
“你是”牧凡修打量了好一眼。
“我是羽翾的死党。”方晨把脸昂得高高的“若没有其他事,我们先走了,拜拜。”她拉着方羽翾就走,留下一脸错愕的牧凡修。
“你也认识他?”方羽翾离开他的视线,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个人可是远近驰名的花心大少,少招惹为妙。”
方羽翾淡淡一笑。“对了,你怎么会跑来找我?”她知道没课方晨不会到学校来的,她注意到方晨手中拿着一卷报纸“这是什么?”
“喂,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
“没有。”方羽翾一向只看电视新闻,几乎不看报纸,这习惯养成了,不容易改过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没看,才特地拿来给你看。”方晨将报纸递给她“看了别气得吐血啊!你平时叫得乱亲密的‘他’才出了一趟差到美国就闹绯闹了。”
“戢颖?!”方羽翾一颗心跳乱了拍子,她摊开报纸看,只见娱乐版头版标题写着
美国当红影星一口流利华语原为伊人,久别重逢再度擦出火花。
报上还登出戢颖和蜜雪儿热吻的画面。
“羽翾”她看她苍白了一张脸,方晨有些担心。
原以为羽翾和戢颖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哩,怎知原来戢颖也是花心大萝卜一个!还亏陈秀运曾要她让他们两人顺其自然地发展。
打从戢颖和羽翾把话说清楚,令羽翾在戢家住安心住下来后,每一回羽翾一提到他总是眉开眼笑的,想必她一颗心早被他圈得牢牢的,可岂知在这个时间,戢颖居然到美国去和旧情人“重温旧梦”
陈秀运不是说戢颖没交过女朋友,那这张相片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把报纸收好不它们方晨,不知为什么,方羽翾觉得心中好像有某样东西碎了,是她对爱情的憧憬吗?“他的条件那么好,有个女朋友也不算什么,不是吗?”
“可是他已经有你了,怎么还可以”
不待方晨把话说完,方羽翾即说:“我和他只是朋友,他想交个女朋友没有可不可以的问题。”
“羽翾”
“我欣赏他,那也只是我一厢情愿,至于他和谁走在一块儿那也中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乘着方晨不注意,方羽翾偷偷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晨,我有些累,如果可以,我想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公车快来了,我可以搭公车。”方羽翾转过身之后,压抑着不让泪水决了堤,但,泪水还是不断地从眼眶中渗出、滑落。
她真的不怪戢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虽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不是吗?他成天忙于公事,偶尔抽个空和她说说话,她就已经好满足了。
是她自己太笨!太不自量力,明知道共处一个屋檐下,她没法克制自己不对他动心,可是为什么她还不离开?还不是奢望着有朝一日他会爱上她吗?
梦碎了,她无话可说!只是怪自己笨。
今天是戢颖回国的日子,这一星期来方羽翾过得十分不快乐,一想到报纸上那张他和别的女人热吻的相片,她心里不可能不难受。
戢颖昨天来了电话,他对于报纸上的绯闻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淡淡地交代司机几点到机场接机的事宜,接完电话,一股莫名的伤心在胸臆间挥之不去。
呵她还盼望着他给她什么样的解释吗?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她只不过是他以三千万买来这里和他“陪住”的,不是吗?在他心中,她真的无足轻重,好悲哀!
下午时,方羽翾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原本想充耳未闻不搭理,可是她又好想他,禁不住思念他的苦,她仍是决定下楼。在下楼前,她还刻意地照了一下镜子,整理了服装仪容才下楼。
下楼第一个看到的人并不是朝思暮想的戢颖,而是一个身材惹火,穿着高雅的金发女郎。那女人方羽翾并不陌生,她曾在许多著名的外国影集中看过,这外国美女也就是和戢颖传绯闹的蜜雪儿。
蜜雪儿打量了眼前这东方女子一眼,然后轻视地昂高脸,在沙发上坐下来,她环顾了四周一下,然后像是刻意要展示修长的腿一般跷高脚。
“有没有饮料,好渴。”蜜雪儿一口流利的华语令在场的方羽翾和帮佣的欧巴桑讶异,欧巴桑立即到厨房弄新鲜的果汁,而方羽翾则是一股怒火在心中燃起,她想冲着戢颖面前问他为什么把蜜雪儿带回来,可是理智很快地提醒她,她没这个权利。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对蜜雪儿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轻轻一颔首后,她决定到外头去走走,再待在这里,她难保自己这张虚伪的笑脸不知何时会垮下来。
一出门口,方羽翾在前头的花园看到正要进屋子的戢颖。
“你回来了。”有一股泫然欲泣的冲动,她匆匆与他擦肩而过,怕已在眼中闪动的泪光会被戢颖发现。他现在已经有蜜雪儿了,她的泪对他而言只怕是廉价的,何须自取其辱?
这么优秀的人的确不是她这样的平凡女子所能爱的。她拭着泪往前走,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忽地,她撞上一面肉墙。
“为什么哭?”戢颖心疼地看着她红肿的眸子。一段时间没见,她似乎又瘦了,方才她冷淡的打招呼方式令他有些疑心,这才跟上来看。
“谁哭了?”方羽翾擦干眼泪“沙子掉进眼睛,眼睛不舒服这才”他的蜜雪儿还在客厅等着他,他跟上来干啥?
明知她说谎,但戢颖没有拆穿她,方羽翾不是个藏得住心事的人,当她心情较平静后,她会找他说心事的。
“有一个朋友想介绍你认识。”
“蜜雪儿?”方羽翾看着他,然后把头一垂“她她是个很美丽的女人,怪不得”她深吸了口气。“你会喜欢她,你不必替我们介绍了,我们方才打过照面,算有一面之缘了吧。”她故作坚强地一笑“如果没别的事,我想出去了。”
“和别人有约?”
“嗯。”她连现在出去要找谁都不知道,能和谁有约?不过,她觉得那样说,她心里会舒服些。“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吧,你今天介绍我认识一个美女,改天我介绍个俊男给你认识。”
“你约会的对象是个男的?”他的语气不知不觉地寒了起来,表情也不似方才缓和,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我这个年纪也该多认识异性了。”方羽翾淡淡一笑“总不能一辈子赖着你吧?”
戢颖冷着脸没有搭腔。
“我走了,拜拜。”她往前走了一段路,却被戢颖叫住。
“回来,不准去。”他的手握成拳。
“去陪陪蜜雪儿吧。”方羽翾心里也不好受,怔在原地,她并没有回头看他。“我和别人约好时间了,迟到了可不好。”说着她往前走去,没片刻逗留。
目送着方羽翾离去,戢颖气得想杀人!他今天才由美国回来,她居然片刻也不愿留下来陪他,还和别的男人约会?!是哪个男人吃了熊心豹胆,敢动他的女人?!
他紧握着拳,一拳击落在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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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约会就是到pub打工,射手座pub实在太有名了,方羽翾时常在那里遇到熟人,像陈秀运和方晨夫妇就是那里的会员,有时候在那里还可以看到学校里的教授,今天她在下班这竟然看到前些日子约她喝咖啡而被她所拒的牧凡修。
当牧凡修看到方羽翾居然在此打工时,指名要她为他服务,他纠缠了她许久,问了一些无聊的问题后,才在方羽翾的催促下要了menu点酒。
翻了翻menu,他将menu一阖说:“你是这里的服务生,应该知道哪一种酒是招牌酒,就由你替我拿主意吧。”“我不喝酒,而且店里每一种酒都有拥护群,每一种酒都是招牌酒,你要哪一种?”
“随便。”他一耸肩说“由你拿主意。”
无可奈何之下,方羽翾只得回到巴台。
“你和那个人认识?”季轩一面摇着手里的瓶子,一面问,就凭男人的直觉,那家伙是对方羽翾有兴趣,方羽翾现在可是他亿元的守护神,可不能让别人对她有兴趣,继而追求她,只有在她和戢颖“配对”成功之际,一亿元才保得住。
“他是同校博士班的学生。”
“他要了些什么?”
“他要我帮他拿主意,调酒是你的专长,给他一点特别的吧!”
季轩一脸诡异的笑容,心想,这家伙胆敢“肖想”方羽翾,于公于私我都会给他来一点“特别的”教他知道,饭可以乱吃、女人可不能乱追,尤其是戢颖的女人!
“好吧,就给他来点特别的。”季轩从酒柜上拿出他专门招待“特别的”客人的配方,呵,就那么一些些,待一会儿你就糗大了!待他调好了之后,他交给方羽翾说:“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他是你朋友,我才如此的招待。”
“这是什么酒?menu上没看过。”那样金黄的一杯,卖相挺好的,轻嗅了一下,香味宜人。
“那叫喷射机。”季轩扬着眉,脸上净是诡异的笑容。“喷射机?”方羽翾纳闷,心想,这么好看的一杯酒叫喷射机?有些怪吧。“什么原因使你把它取名为喷射机?”她挺好奇的。
他神秘一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快把酒送去吧,很快你就会明白且赞同我为它取这名字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她还是把酒送了过去。
“喂,你又玩啥花样了?”方羽翾走后,薛哲凑近他问。
季轩一耸肩“明天你自个儿问羽翾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等明天呢?我好奇死了!”薛哲死缠着季轩要问个明白,怎奈季轩仍是三缄其口地守口如瓶。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说:“我现在就去问羽翾。”他可不愿等到明天。
“你现在去问?”季轩笑一声“你要是问出个所以然来,我季轩两字让你倒过来写。”
“我真的很好奇嘛!”
“耐心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快到了打烊的时间。
当牧凡修到柜台付帐时,季轩逮着了机会,他说:“你是方羽翾的朋友?”此时她不在场,在另一桌收拾东西。
“呃,是啊。”牧凡修打量了一下这气质不凡的俊男,心想,这位不会是方羽翾的男友吧?不怎么样嘛!不过是个酒保,当是有什么大来头呢,现在女人哪一个不向钱看齐,只要他肯在方羽翾身上花些小钱,不怕她不会对他动心。“有什么事吗?”
扁是牧凡修那轻视的眼神就使季轩十分不快了,他算是四月中个性挺温和的一个,要遇到坐镇美国的那两个,只怕他现在已经准备演出“异形5”
不怕!因很快他就要成为“喷射机”了。
“那么晚了,我不放心羽翾一个人回去,可不可以麻烦这位先生送她回去?”
“这”方羽翾连一他喝杯咖啡都不愿意了,更何况是那么晚了,她怎肯让他送她回去?“只怕她不愿意。”牧凡修道。
“我跟她说,你等我一下。”季轩离开巴台走到方羽翾身边,好一会儿才走回来说:“麻烦你了,先生。”
“她肯让我送她回去?”这倒令牧凡修有些讶异,不过,心中有更大的欢喜,因为这也表示他她已经跨近了一步了。
“那么晚了走夜路有人陪,她应该高兴才对。”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方羽翾已换下工作服来到牧凡修身边“麻烦了。”
上车之后,方羽翾回想着方才季轩对她说的话,当他提议由牧凡修送她回去,原本她并不答应,后来他说,如果不由牧凡修送她回去,她就永远解不开“喷射机”之谜了,于是在半信半疑之下,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因为她实在很好奇,是什么原因非得要搭牧凡修的车子,才能了解该酒取镑为“喷射机”?
“方小姐,一向喜欢独自沉思?”车子里实在安静得出奇,得找个话题打破沉默。牧凡修说:“可以让我知道你想什么吗?”
“没想什么。”方羽翾陪笑说“只是有些累了。”
“那么来一点古典音乐吧。”牧凡修将cd打开,优雅的古典音乐单泄了出来。
晚上的工作结束之后,方羽翾最渴望的自然是房间里的那张床,一想到“家”很自然的又想到戢颖,他此刻只怕仍销魂在温柔乡里吧?唉!身子都快累垮了,此时想他做什么呢?反正他此刻想的也不是她。
车子进行了一段时间,牧凡修又开口说话“若是想睡,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不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打从她上一回险些惨遭狼吻之后,她对任何人都提防得很,虽然牧凡修一派斯文,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做出啥坏事,现今社会多的是衣冠禽兽。
“在那边一个月的薪水只怕不高吧?”牧凡修看了她一眼,乘机问:“方才pub里那个高佻英挺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吗?”他才问完,方羽翾未回答是与不是之际,一声“噗”的拉长音打破了沉默,随即一股恶臭传来。
“他”方羽翾强忍住笑,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他不是我男朋友。”
牧凡修方才的那声响屁令他颜面尽失。天!他怎能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放屁呢?正懊恼之际,一声接一声的响屁纷纷出笼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一声比一声响,忽然间,整个车子里除了古典音乐外还夹杂着令人闻之发噱的响屁声。
那屁是无法控制的,牧凡修涨红了脸,羞愧得直想跳车,他根本连回头看一下方羽翾有勇气也没有,生怕一回头即看到她笑得正开心。
方羽翾的确是很想笑,从小到大,她还不知道“屁”是可以那么放的,声音之大,前所未闻。
一小蚌空间里尽是恶臭味,身为客人的方羽翾也不好意思建议他把窗子打开,只得减少呼吸次数地憋着气。终于,牧凡修忍无可忍地打开车窗。
呼!谢天谢地,再憋下去,只怕她快因“沼气”而中毒了。方羽翾在心中暗想。
打从他放了第一声响屁之后,牧凡修一路沉默到底,直到把方羽翾送到她所指引的目的地,说了声再见后,车子一刻也没留地狂奔而去。
他的车子才离开,方羽翾久忍未发的笑声才爆了出来,她一直笑,笑到弯下了腰,加泪水都掉出来了。
终于,她终于明白季轩口中的“喷射机”是啥意思了,这个男人还不是普通的坏心眼,八成是他看牧凡修不顺眼,故不知在酒中多调进了些什么东西吧!要不然牧凡修又不是吃了盒泻葯,怎么可能屁放得如此凶,仿佛吃坏了肚子一般。
她的笑声方歇,一个冷硬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不必回头,她也知道那声音来自何人。
“玩得那样开心?”季轩不知何时已倚在门前石柱上了,方才她下车并没发觉。
没有任何回答,方羽翾欲从他身边走过,在要和他擦肩而过之际,一只铁钳般的手捉住她的手臂。
“回答我的问题。”
“玩得开不开心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你到美国去,整整一个多星期没给我任何一通电话,我过问了什么吗?”有啦,他有打通电话回来,要司机去接机。
“我是去办公事,不是去玩。”
方羽翾一耸肩,不理会他径自往前走。她累得很,不想再与任何人争吵,她只想洗个澡,然后倒头就睡。她往前走,戢颖并没有跟上来,这倒令她松了口气。
真难得!这个一个好夜,他不是该陪在蜜雪儿身边的吗?怎会有闲工夫等她回来质问她?
玩得那样开心?这样的话亏他问得出口!她忙着打工都忙死了,哪来的美国时间去玩?可见他一点都不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