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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火热的那一部分触及她的,她惊慌得几乎要哭出来。
她强忍著眼泪,不让它夺眶而出,因为是她默许他进行到这种地步,而且她还沉醉其中。
要是她现在才喊停,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她根本是在假仙?
她绷紧了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却因过度的紧绷及忍耐而颤抖起来
睇见她紧闭双眼,极力忍耐的表情,他一怔。
她害怕什么?怕吃亏?还是
她发著抖,红著脸,咬著唇反应像是未经人事。惊觉到这一点,他心头一阵紧缩,像是有人狠狠掐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喘气般。
真的非两败俱伤不可吗?他早已看穿她的诡计,而她跟高木美名也得不了逞,他何必非得赢回什么?
包何况,他真能赢到什么吗?不,没有,他什么都得不到。
思及此,他欲火已熄,只余残烬。
他抽身而退,为她穿回底裤,然后坐在床沿,将衣裤一件件地穿上。
发现他竟什么都没做的穿上衣服,优希困惑又娇怯地坐起。
她将t恤往下一拉,盖住大腿。“你”虽然他中途喊“卡”她是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但为什么呢?他明明可以占有她,为何没那么做?
是她不够好?还是他他有毛病?
“你没事吧?”她嗫嗫地问。
他一叹,唇角略略一勾。“我很好。”
“ㄜ”她捏著t恤的下摆“刚才你不是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他睇了她一眼。
她不好意思地瞥著他未完全消褪的欲望“已经那个了啊!”“硬了?”他说。
她面河邡赤“天啊,别说得那么白啦!”
“好,那充血、肿胀”因为未能完事,他不觉懊恼起来。
她捣住耳朵“行了,行了”他就不能“文雅”一点吗?
“你想说什么?”他拿开了她的手,淡淡地问。
望着他平静的脸,优希心里纳闷极了。
他怎么做到的?他怎么能那么快就“船过水无痕”?
“为什么不做?”她眨著大眼睛,一脸天真,像是忘了自己刚才有多害怕。
他浓眉微叫,不解地睇著她。“你很想做吗?”
她羞赧地摇摇头“一般人会做完,不是吗?”
“我不是一般人。”
“你是同性恋?”她一脸认真的问。
他眉头一拧“不是。”
“还是”她想了一下“你有性功能障碍?”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像吗?”
“不然你有心理障碍?”她煞有其事地猜测起来。
也许他曾受过伤害,对女人有心理障碍,而也就是因为那样,他不相信女人、不相信爱情,也反对美名姐跟他父亲的婚事
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诱他坠入情海这一招,可真是对症下葯了!
不过,他没完事,是不是表示她还没完全除掉他的心理障碍呢?望着他,她开始检讨起自己是不是办事不力
“你受过什么伤害吗?”她捱近他,一脸正经地问。
他懊恼地将她一压,俯视著她。
“我不是同性恋、没有性功能障碍、没有心理障碍,也没有受过伤,我疯狂地想占有你,但是你在发抖。”他一口气说著“该死的,你在发抖”
说著,他放开了她,霍地站起。
“我下不了手”他有点懊丧。
听见他这番话,她既感动又内疚。感动的是,他是这么的宝贝著她,即使生理上有需索,却还是努力忍耐著;而内疚的是,他虽然有些霸道,却是个温柔的好男人,而她竟欺骗了他,甚至随时准备落跑。
情不自禁地,她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不料她有此一举,他地一震。
“对不起”她声线软软的“我我还没准备好”他浓眉一叫,懊恼又焦躁地拨开了她的手。
“早点睡吧!”旋身,他走出了她的房间。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愣了好一会儿。
“下不了手”她喃喃。
这句话简短有力,却又富有含义。
他应该说“我尊重你”、“我不忍心”怎么是“下不了手”咧?
“厚!”她自言自语:“先生,你真的很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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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难以合眼,与一七早八早就在楼下客厅坐著。
他是怎么了?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放过她?这居然是他会做的事?只要再一下下,他就可以享有她的身体,然后大声地嘲笑她了啊!他为什么觉得不忍?为什么?
“呼”他沉沉一叹,无限懊恼。
拿起打火机,他又点了根烟抽著。看着烟灰缸里乱七八糟躺著的烟屁股,就知道他的心有多慌、多乱。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接起电话,那端传来的是他大哥俊一的声音
“与一,你在哪里?”俊一疑惑“我去找你,你不在。”
“我在河口湖。”他说。
俊一有些讶异“你这小子,去度假?”
“办正事。”他揉著眉心,有几分的疲倦。
“正事?”俊一问道:“什么正事?”
“我跟你说”他将手机从右耳移到左耳,挪了个姿势“我跟那个女孩在一起。”
“哪个女”那一头,俊一恍然大悟“你是说高木美名的堂妹?”
这件事,与一也跟俊一提过,当然,在他再三叮咛之下,俊一并没有泄露半点口风,连他妻子都不知道。
“就是她。”
俊一沉默了一下“你得手了?”
他皱皱眉头“什么得手?别说得那么猥亵!”
“我猥亵?”俊一笑着“是谁说要给她机会勾引的?难道你没想过那种事?”
“没有。”他不假思索。
“少来。”俊一语带狎意“过夜了喔?”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抽了口烟“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吗?”俊一难以置信“你没顺便”
“顺什么便啊?”与一打断了他“我今天就会回去。”
“噢。”看他口气认真又严肃,俊一没再开他玩笑“都搞定了?”
“嗯。”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恐怕他不会相信。”俊一说“他跟高木美名感情正浓。”
“我会把高木优希企图诱我坠人情海的事情跟他说”说著,他捺熄了烟,端坐起身。
“然后呢?”俊一问。
他声音有点有气无力的“什么然后?”
“揭穿了她们以后,你跟高木美名的堂妹”
“当然是一拍两散。”他说。
不然能怎样?他已经陷进去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爬出去,其他的,他不想再多想。
“你的口气听起来有点”
他不耐又懊恼“有点什么?”
“你不会真的‘中招’了吧?”俊一语带试探“这件事,你拖得真的有点久,这不像是你的作风。”
他有些恼羞成怒“什么都没做的人少说风凉话。”
“我也想尽一份力啊!不过我结婚了。”俊一促狭一笑。
“去你的!”与一微愠“手机快没电了,不跟你鬼扯。”
“ㄟ”电话那端的俊一犹不死心“你到底有没有跟她”
不待他说完,与一飞快地关了手机,往椅子上一丢。
“脱线。”他浓眉一叫,不觉烦躁起来。
拿起香烟,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越是觉得心烦意乱。
“该死”转过身,他打算上楼去拿烟,走到楼梯口,却发现优希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而她一脸铁青。
那一瞬,他有种直觉,不好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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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脑袋乱纷纷的,优希并没有睡好,天刚亮,她就醒了过来。
换好衣服,见他房间门开著,人不在里面,于是她决定下楼找他。
在楼梯口,她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屋子里太安静,安静到她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楚仔细。
他在跟他哥哥通话,而谈话的内容令她震惊,也令她伤心。
她感觉自己像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受著难忍的煎熬。
怎么会是这样?她还以为他真的喜欢她,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望着站在楼下的他,她像尊木雕般杵了好久好久,直到他开口叫她。
“优希?”与一凝视著她,隐隐察觉到什么。
她沉默地、不自觉发抖地看着他。
她有三种选择。一是若无其事地下楼,然后跟他回东京;二是打他一巴掌,然后回东京;三是让他知道她发现了,但不动手,以文明的方式解决。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因为此时的她既愤怒又伤心。
与一不是个没神经的人,他知道,非常清楚地知道她都听见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要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实在太难。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早晚的问题。知道了也好,反正不管她知不知道,都不会影响结果。
“你都听见了?”他声线平静,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
他想她也不能做什么,毕竟先骗人的是她,是她先带著不纯粹的目的接近他。他揭穿了她,她顶多觉得懊恼、觉得丢脸,没理由感到愤怒生气。
“那么”他睇著她“我不必多说什么了?”
看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优希就觉得胸口作疼。
他他昨晚还说喜欢她,还对她做出那种事啊!虽说他没有完事,但那种程度的身体接触并不平常。他是抱著什么样的心态?他只是想顺便占她便宜吗?
天啊!她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
她快不能呼吸,心跳也像是快衰竭了般,她只想离开这里,再也不想看他的脸,不想听他的声音
忖著,她试著挪动自己僵直的双脚,然后仓皇地往楼下跑,但因为双腿颤抖得太厉害,她脚下一个踉呛,便重心不稳地往前一扑。
他及时的伸出手去抱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扣。
“不”被他抱著的地方在发烫,烫得她好痛、好痛
一股怒火在她脑子里窜烧,她快不能思考,只剩下本能、只剩下反应。
扬起手,她冷不防地给了他一巴掌
“卑鄙。”她眼眶一热,恨恨的。
他挑挑眉,一叹,然后,慢慢地转过他被打偏的脸,理直气壮地正视著她。
“彼此。”他无情地说。
优希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你很沮丧、很懊恼吧?”他看着她,面无表情“你以为你成功了?”
“你”一开始就“动机不良”的她,确实没有立场责怪他。
但是,他可以在一开始就揭穿她,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为什么要等到她她爱上了他?
“你你一直都知道?”
“从你打算诱我坠人情海的那一秒钟,我就知道了。”他说。
“你什么都没说,”她难以置信,眉心一拧。“还假装你”真过分!真是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玩弄她?
“你真差劲。”她气愤地说。
“我差劲?”他浓眉一挑“你呢?居心不良地接近我的你,又是什么?”
“我”她并没有恶意,她只是想帮美名姐,她
与一锐利的目光紧锁住她,仿彿她是待审的小偷。
“为了帮助高木美名嫁进照川家,你不也耍了手段?”
“我没有恶意!”她激动地说:“是你没有理由的反对他们的婚事,我才”
“像你们这种女人,绝对进不了照川家的大门。”他语气强硬而绝对。
她陡地一震“我们这种女人?”
她跟美名姐在他眼里是什么女人?她们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我父亲若不是百禾集团的总裁、若不是身价上百亿,高木美名会愿意嫁给他?”他冷然一笑“而你,为了让她顺利成为继承人之一,想尽办法接近我,想让我因你而分身乏术,难道不是事实?”
“美名姐为的不是钱!”她气愤地反驳。
“你昨天在电话里跟她说了什么?”他突然沉声质问她。
她一怔。
“你说一切都很顺利,对吧?你认为我已经被你迷到晕头转向,神志不清了吗?”他眼底闪过一抹怅憾。“我绝不会让高木美名称心如意。”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他以为美名姐为了他家的钱,无所不用其极,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父亲吗?
“高木优希。”他打断了她“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她的心一凉,突然觉得好冷。
看着眼前无情又决绝的他,她乍然发觉过去的这一段时间就像是一场梦般。梦里,她真的跟他谈了一场美好的、单纯的恋爱。如今梦醒,等著她的是如此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他对她的温柔,都是假的!
“你一直在配合著我演戏?”她声线颤抖。
他沉默不语,神情冷肃。
是演戏吗?不,一开始虽然是,但渐渐地,他动了真感情。但他不会承认,承认他爱上了她。
“你打从心里在嘲笑着我?”
她注视著他的眼睛,企图在其中寻觅一丁点能让她感到安慰的线索,但她只看见他冷冰冰的表情,还有连看都不看她的眼睛。
“都是假的吗?”她幽怨地问道“一切都是假的吗?”
他将目光栘到她脸上“你不也是假的?”
“我并不想”
“不想什么?”他沉声一喝“从你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就都是假的。”
她眼睛一瞪,一时之间接不上话。
“如果你不是真的,又何必在乎我的真假?”他唇角一扬,笑得冷漠。
“所以说你说喜欢我,是假的;你的吻,是假的:就连昨天晚上”她倒抽了一口气“也是假的?”
他眉心聚拢,表情一沉。
“你这算是默认吗?”她悲愤地看着他“是吗?”
他犹然不发一语。
“那么”她稳住越抖越厉害的声线“你‘下不了手’是是什么意思?”
他眉心一皱“你还是处女吧?”
她的脸颊顿时一热,尽管又气又伤心,却还是难掩羞涩。
“你为什么甘愿冒这样的险?”他语带质问。
“因为我想看美名姐幸福地披上婚纱,那是她应得的。”她理直气壮地说。
“应得的?”他冷然一笑“她什么都得不到.”
“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就别想嫁进照川家。”
“是吗?”她蹙眉一笑“你真可悲!”
与一一怔,微愠地问道:“你说什么?”
“你都听见了,我说你很可悲。”她扬起下巴,正视著他窜著火苗的眼睛“你不懂爱、你不懂信任、你”“你懂爱?”他声线一沉,阴鸶而不满。
“我比你还明白。”
“如果你明白,就不会使出欺骗别人的感情这种下流的手段!”
“我没欺骗你!”她激动却又不知如何正确的表达自己的心意“我我”
她想告诉他,她是真的爱上了他。但是所有的话哽在喉咙,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他冷漠地睇著她“是,你说得对,你也没算欺骗了我,因为没有信任做基础的爱,根本不叫爱。”
听见他这么说,她倏地打消了跟他表明心意的念头。
是的,打从一开始就是尔虞我诈的情形,她骗了他,他也没对她说真话。如果她有一丁点恋爱的感觉,那都只是因为他的戏演得比她好。
这不是爱,没有信任、没有真心的爱,确实不是爱。所以严格来说,她没欺骗他什么,而她也无须因此感到伤心难过。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遗憾的是她终究没有帮上忙。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但是”她噙著泪,诚心诚意地说:“请你相信美名姐,她真的很爱你父亲,她的爱没有一丝杂质,美好而纯粹”
他别过头,冷漠地说:“你什么都不必说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捞起外套。“走吧,我现在就送你回东京。”
望着他绝情又冷漠的背影,她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此时,她只感到心灰、意冷。
她迈开步伐,稳稳地走下楼,打开门,她就要往外冲。
“你做什么?”他拉住她。
她奋力一甩,挣开了他的手。“当然是回东京。”
“我说了,我送你。”虽说已经摊了牌、撕破脸,但他也没无情到不送她回去。
“先生”她撇唇一笑,语带嘲讽“你的车不是已经熄火了吗?”
他一怔,有几分的尴尬。
睇见他那样的表情,优希再迟钝也已经猜到,所谓的“熄火”根本是个谎话。
“那也是假的吧?”她哼出鼻息,转身走了出去。
“你身上有钱吧?”怕她没带太多钱出门,他冲口就问。
她停下脚步,背著他,若有所思,须臾,她转过头来,对著他恨恨地一笑。
“我们没你家富有,但还不至于连车资都付不起。”说罢,她快步离去。
有那么几秒钟,他想追上去告诉她,他不是那个意思。但一转念,他打消了念头。
他们之间不管说什么或做什么,都已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