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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琦菲非常庆幸在程慧恩回到法国之前,两人开心地交换了彼此的联络方式,而这也成了她这一趟法国之行最大的助力。
原来他从没给过伊莎贝尔胡匙。
可爱表妹让她明白她给自己喝了莫名的醋,更做了莫名的蠢事。而他回到法国确实是为了处理事情而回来,为了整治可恶的人们而回来。
好吧,她得承认其中该是掺杂了一点点对她避不见面的怨怼。
欠他的,现在就来归还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车窗外那美不胜收的自然景色,利琦菲原是称得上美好的心情,在开车司机程慧恩的好心说明下有着改变。
美好的心情数值正一点一滴地下降当中。
“这一回雅克显然十分地生气,那天我到机场接他时,从没见过他连个简单友善的微笑都拉不出来,连我都吝啬给予,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也不愿多说话。”程慧恩曾想婉转地将事情说明,但闫雅克是真心爱着利琦菲,而她也是,所以最后她选择了如实明说。
她必须给利琦菲一个心理准备,这并不是有意打击她的信心,而是为她打一剂强心针,要她将名为自尊及情绪的城垣努力固守,别让闫雅克那张冷脸给推倒了。
“唉”除了叹气,利琦菲不知道自己还能多说些什么?
在上飞机之前,她也曾试着打电话给他,但现在她的报应来了,换他不肯接听了,把人惹毛了确实是她的错,她完全没有资格为此生气。
事实上,那听不见、见不着爱人的滋味她也尝到了,的确十分地难受且难熬。
“你也别太担心,他虽然生气了,但你只要嘴甜一点地哄哄他,他那张冷脸很快就会撑不住的。”
“希望如此。”利琦菲轻声应着话,但心底并无法全然地相信程慧恩的说法。
她不认力只要撒撒娇就能立即消去他的负面情绪,只怕是程慧恩仍是不够了解自家表哥的个性,她无法这么乐观地抱着期待。
车窗外的风景开始转变,眼前的是一整片美丽的熏衣草田,利琦菲目不转睛地望着,若不是心底有事,她想她会为此美景而发出最真诚的赞叹。
发现利琦菲的目光落在大片熏衣草田上,不想车内气氛太过沉闷,程慧恩开口问着:“有听过熏衣草的故事吗?”
她的问话成功地吸引了利琦菲的注意办,只见她点头说:“当然有,来过法国的人谁没听过呢?”
“我相信大家都听过,只是它的爱情故事与传说有太多个版本了,你听的又是哪个版本呢?”
“有人说是爱神眼泪的泉水,也有人说是生命之泉的那一则,我知道还有别的故事,但内容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我们还有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你还想听听有关熏衣草其他的浪漫故事吗?”
“嗯!”利琦菲点了点头。
她还有十分钟可以调整并放松心情。
闫雅克的房子很大也很美,屋顶是天蓝色的,房砖全是净亮的纯白色;屋前车道两旁是整片绿油油的草皮,草皮延伸的面积很大,而紧临在一旁的是丰茂的森林。
远离尘嚣、远离满是令人烦扰的一切,这里无疑是个世外桃源,只可惜眼前再好的美景都消弭不了此时充满她内心的不安与紧张。
“阿姨与姨丈两人住在另一区,离这里约四十分钟的车程,雅克屋里只请了一名玛丽太太帮忙做家事,但她晚餐时间一过就会离开,隔天一早才会再出现。”按下门铃的同时,程慧恩简单地说明了屋内的人口数,好让利琦菲明白自己将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本以为会是玛丽太太来应门,因为平时这都是她的工作,但大门开启的那一瞬间,男主人却是意外地现身在她们两人面前。
“日安,我亲爱的雅克,我为你带来了好心情的良药。”程慧恩侧过身,让身后的利琦菲得以与门内的闫雅克面对面清楚看着对方。
利琦菲很开心见到了半个多月没见到的男人,她心情有些激动,才想开口喊他,却见他冷着一张脸,十分冷淡的视线从程慧恩身上转向她,但却也只是很快地扫过一眼,便什么也没表示地转身进屋里去。
当下,利琦菲表情从期待开心换成重重的失落,以为闫雅克狠狠地泼了她一身冷水,他眼底连一丝情绪波澜也没有。
而程慧恩完全没能料想到闫雅克会有如此冷淡且无礼的态度表现,她以为他就算想继续持着所谓的尊严,想再向利琦菲多讨回一点所受的委屈,但脸上的表情至少也该泄漏出一丝丝得意或窃喜,可是他没有,一丁点也没有。
望着他那渐渐离她们远去的背影,程慧恩为利琦菲感到委屈且气愤。
人家都迢迢千里地飞到眼前来了,他还摆什么冷姿态?就不能展现男人的大方气度吗?可恶!
“闫雅克,你的礼貌呢?”她喊着他的全名,表示她的不满。
针对程慧恩的问题,不理会是可以预想的结果,但偏偏闫雅克停下脚步回应了她。
“你花个四十分钟的车程上我父母家去吧!”淡淡地丢下这句话后,闫雅克便再次迈出脚步,没有招呼任何人的打算。
意思是,礼貌这个东西他早还回去父母手里去了,现在从他身上压根找不到这东西。
“可恶的家伙”闫雅克的态度让程慧恩气得想跺脚。
“算了,我看我还是”利琦菲想说的是,她明天再来找闫雅克,若他的态度还是如此冷漠不愿理人,那么她会天天上门的,直到他气消的那一天为止。
“没有算了这回事,你别理他,他还在发神经。”程慧恩转身回到车上拿下利琦菲的行李。
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利琦菲进屋,直接往二楼移动。
走在长廊上,程慧恩熟门熟路地推开第二扇门。
这是一间充满阳刚味的卧房,一间充满利琦菲熟悉气味的房间。
毋需任何人的说明,她也明白这是闫雅克的卧房。
“住下来,别理他,他再气也有个限度,很快就会原谅你的,说不定待会儿晚餐时间就憋不住地跟你说话了。”
利琦菲并未马上响应程慧恩,以为她不确定自己真要依言这么做,她无法像程慧恩那样将事情理想化,就怕那男人有心要她难受。
看出了她的犹豫,程慧恩马上接着再说道:“别想太多了,他再不原谅你,那么晚上夜一深你就直接压到他身上,他不想说话那就别让他说。男人嘴巴不诚实,身体却诚实得不能再诚实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心情是沉的,而程慧恩的语气更是再认真不过了,但听进了耳里,利琦菲就是忍不住笑了。
“好,若他再不理我,我晚上就扑上他。”
“这就对了。来吧,我带你去认识一下玛丽太太,也顺便熟悉屋里的环境。”
在用过晚餐后,闫雅克冷漠的态度一点也没有改善的迹象,于是在临走之前,程慧恩以眼神示意利琦菲别忘了先前她们说过的话。
压倒他,上了再说!
利琦菲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真要施行起来却是十分地困难,尤其是她想压倒的对象到了半夜一点钟都还没回房。
利琦菲独自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或许是时差问题作祟,也可能是以为等待的心情使然,但经过长途飞行而疲惫的身体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先前程慧恩带着她熟悉房子的时候,特地告诉了她书房的位置,就在主屋一楼的最后一间房,那里是他长时间工作的地点,要她明白可以在那轻易地找着他的人。
“唉”瞪着天花板,利琦菲重重地叹了口气。
大话说得可简单了,扑倒他?现在她连主动走到书房找人的勇气都提不起,更别说是将他扑倒这回事了
不行,她必须做点什么,试着想想如何才能让他不再对她摆冷脸。
在法国的第一个夜晚,利琦菲是睁着眼过的,而当昼光再次与黑夜轮班交替时,她的眼皮这才抵不过倦意地合上了。
但她睡得并不安稳,三个小时之后便又自动转醒。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
“对,这就是我要的东西,请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并送达。”想了一夜并不是没有结果的,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但在她的“东西”抵达之前,她只能奈着性子等待。
“明天?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结束通话,利琦菲起身盥洗,接着她下楼打算到书房里去找人。但脚底板才离开梯子的最后一阶时,玛丽太太也出现在她的眼前。
望着笑盈盈看着她的玛丽太太,利琦菲怀疑她是如何知道她起身并下楼来的。
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玛丽太太用着柔软的腔调以英文向她说道:“我听见了你的脚步声。”
她向利琦菲示意,请她先跟着她走。
跟着玛丽太太的脚步来到诺大的厨房里,她端了一杯鲜果汁及一份简单的三明治给她。
“不好意思,以为不知道你何时会醒来,所以只准备了简单的东西,等等中午请期待我大展身手。”
“真是太谢谢你了,其实你不必为我这么麻烦的。”看了看时间,离中午只剩一个小时,玛丽太太其实可以直接忽视她这个“目前”不受主人欢迎的客人的,服务她并不在她的工作项目里。
“那怎么行呢?不吃饱哪有力气做你想做的事?”玛丽太太说话的同时,将她十分有福气的圆圆脸蛋侧向了右手边,那正好是书房位置的方向。
虽然昨天才认识了这位台湾来的客人,但从闫雅克最近的情绪反应看来,活过半个世纪的她又怎么会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呢?情感这回事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玛丽太太那一脸了然的模样,利琦菲先是愣了下,但随即笑着朝她说:“真的,真的太感谢你了。”
在得到玛丽太太温暖的加油应援之后,利琦菲的勇气又不自觉地提升了许多,她来到书房门前站定,在一个深呼吸之后,选择直接伸手打开房门。
不敲门,抛弃基本礼貌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得到遭门内主人拒绝她的机会,现在是她不给他避开的机会。
门板开启的那一刻,闫雅克敲着键盘的指头也停下了动作,但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电脑屏幕上,不曾转向任何一方,甚至连犹豫的闪动也没有。
打开门板,利琦菲望见桌案前男人当她不存在的反应,这是她预料中的,但她没能预料的是,这间书房竟是大得吓人,至少是吓到她了。
这是书房?是图书馆吧!
这不止是一间房间而已,利琦菲终于明白他把书房设于主屋最后面的用意,只是为了联结后方的建筑物,好让这间书房得以大得像间图书馆。
放眼望去,墙面上全是满满的书籍,甚至每个墙面上都有配置可以滑动的书梯;由于空间是特意挑高打造的,满满的书墙却只包围着一张l形的书桌,除了书桌前方的一张懒人沙发之外,诺大的空间里再无其他多余的家具配置。
收走对这间书房吃惊的神态,利琦菲移动脚步缓缓地向他靠近中。
耳里听见他开始敲动健盘的细小声响,以及自己的脚步声,她发现这间书房的隔音设备相当好,她听不见其他声响,可这也相对地让里头所发出的声音更显清晰。
她已来到他的身侧,而他却仍是不愿看她一眼,手指仍是飞快地在健盘上敲打着。
“唉”他这种仍是当她不存在的冷态度,让利琦菲轻叹了一声。
她转身开始在四周围转着,从这面书墙看到另一面书墙去,甚至抓下一本英文小说坐进唯一的沙发上开始阅读。
她试着要自己静下心来吸收书本上的文字,所以完全强迫自己的目光只能落在书本上,哪儿也不看,尤其更是不能侧过头去看不肯理会她的男人。
但当她正努力的同时,不断敲打着健盘的男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指尖所输入的文字是什么,因为他的心思全在她身上打转;几回他的眼甚至移开电脑苦幕上,偷偷望着她,但这些她都不知道,而他也还不打算让她知道。
她将书本拿得离小脸很近,但似乎还不够近,所以她又再次将书本贴近小脸,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她用力放下手中的书本,像是已失去了耐心无法再强迫自己阅读。
这时,闫雅克赶忙将目光调回屏幕上,徉装自己自始至终维持的都是相同的姿势,他压根没偷偷注意她的一切。
而他成功了,利琦菲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早已落入他的眼底。
敲打键盘的声响不断地飘入她的耳里,刚开始她并不以为意,但当心底那股烦躁感随着室内沉默的氛围节节上升,一直在耳边响着的打字声,却变成了另一股令人更为烦躁的来源。
每每听见一回健盘的弹动,她心底的烦躁便增一分,她再也受不了了。
她将书本扔开,起身来到闫雅克的身侧,但即便已来到他伸手可及的距离内,他仍是不愿看她一眼。
“雅克。”她轻叫着他的名。
没有任何的回应。
于是,利琦菲伸手将他的椅子用力地转向她,让坐着的他不得不面对着站着的她。
但这回她不再开口说什么,道歉的话也没出口,她选择了最直接的动作—弯下腰,亲吻他。
以往,她可以从他的吻里感受到他情绪的转换,通常都是从自持冷静开始,再来是部分压抑的情感,紧接着是深沉的欲望推倒理智的瞬间
但她吻了又吻,他却始终处于被动的状态,怎么也不肯回吻她,让她毫无机会挑动他的欲望,他的反应最后逼得她不得不放弃肉体攻势的念头。
“我从不知道你是这么小气的人,你就不能展现男人大方的态度吗?就不能笑一个给我看吗?”利琦菲压着怒火低问着。
不行,她不能再对他发脾气,错的人是她,而他看来是想把她所做的事回敬给她。
“对,就是不能,很可惜我就是这么一个小气的男人。”闫雅克的语气十分平和,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但他心底庆幸着她不足的耐性,要不她再继续吻下去,他就要破功地反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了。
火气再度地上升,但利琦菲仍是努才压抑着。
她错了,本以为他或许对她任性的行为有些怨怼,但现在她明白了,不止是一些而已,其实是许多的。
“对不起,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多说几次,只要你想要。”她气,但多半气的是自己,为何要惹火这么难搞的男人呢?
“我接受你的道歉。”闫雅克终于说出了利琦菲想听的话来,但在她当下以为两人之间的第一回争吵就要随着这句话落幕时,他却又补了话。
“你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对我不闻不问,扣除昨天的份,你还得还我十三天。”
他是个小气的男人,这一点毋需怀疑。
扣除昨天她还要还他十三天?还有忍受他十三天的冷态度就是了?
不,她办不到。
别说是十三天了,她现在连三天都无法忍受了。
所幸她昨天打电话买的东西无误地送达了,现在她就要把他嘴里的十三天化为零。
再一次地,利琦菲来到书房前,同样省略敲门的步骤便直接开门进入。
而知道她到来的男人仍旧持着一张冷脸,继续面对着电脑打着字。
她再一次来到他的身旁,同样中断他的工作,将他的椅子转向她。
闫雅克望着她,以为她又打算以着相同的手段,以亲吻来魅惑他的欲望,但他的猜侧出了错,她确实有动作,却不是再次亲吻他。
利琦菲一手粗鲁地抓起他的左手,接着用另一只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只戒指,在什么说明也没有的情形下就这么直接地套入他的指里。
终于,在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下,闫雅克徉装冷漠的面具完全地破裂了。
“你这是向我求婚的意思吗?”他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的颜面神经正面临着极大的挑战。
一股期待的兴奋让他想笑,但又怕一切只是自己多想了,所以准备好的失落感让他也想皱眉,两种表情正相互角逐表现的机会。
听见了他的问话,利琦菲立即为出自己的右手,纤细的指头上也戴着与他同款的女戒。
她害羞地说:“不是啦这是情侣戒啦!我们是情人,自然要有表示真心相对的东西在对方身上。”
求婚?他的思维会不会跳得太快了点?就算要求婚也该是由他来求,她要保持女性绝对的矜持。
听见她的解答后,闫雅克不语,也瞬间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看见他那又打算不理人的表情,利琦菲将声音放柔再放柔,将身段放低再放低地说:“原谅我吧,我不会再这么不问清楚就闹脾气的。”
她拉着他的大手,撒娇似地将自己柔软的身躯又向他贴近了些,等待他说出原谅并主动拉她入怀。
终于,闫雅克的冷态度有了转换,他挑着眉望着她,眸底似乎在说她必须再加油,再多给些能让他好心情的话。
“好吧,就算无法避免闹了脾气,我也绝对不会再不接你电话,更不会闹失踪。”这样总满意了吧?“不要再不理我了,你知道你这样我有多难受吗?我完全明白你当时难受的心情了,别再让我等着数日子,现在就原谅我好不好?”
蓦地,闫雅克笑了,扬着完全灿烂迷人的笑容。
看见他的笑容,利琦菲也跟着开心地扬起嘴角,就在她以为他要开口与她和好的当下,他拉开她的手拔出她为他戴上的戒指。
“以后,就算我们吵架,都不许你不听电话,更不能跑得不见人影让我找不到,还有我不稀罕什么情侣戒,你还有十二天要等。”
利琦菲愣住了,无法相信他难讨好的程度远比想象中还高,她都这么讨好了,他居然还算着时间,还要她继续等
闫雅克将拔下的戒指塞回利琦菲手里,一副打算没事要回座位上继续打字的模样。
但利琦菲哪可能让他如愿呢?
她拉着他,把手里的戒指翻转过来给他看。
“你看,上头有你名字的缩写,这是我特地请人加上去的耶!”居然说不稀罕?他难道不知道她从不曾为谁这般费心过吗?
他可真拽啊!
望着戒指上缩写的宇母,闫雅克心底其实早乐翻了,但为了更远大的目的,他告诉自己千万要忍着,千万不能表现出松懈的态度,他必须让她亲口说出他最想听见的话来。
“那又如何?”他再次加强演技,表现出一脸不在意,一副不屑的模样。
“什么?”利琦菲一脸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这般看不起她的用心。
怎么办?她开始觉得头晕了,她不想再等上十二天才能再重新得到他的疼爱
“什么什么?你这点诚意就想打动我吗?”闫雅克现在只差没有用鼻子对着她哼气了。
“不然你还想要我怎么做?”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力感急速上升。
自作孽啊她这是何苦呢?何苦要爱上这么一个难讨好的男人呀!
“先说你爱我。”他可没忘记她还没正式向他告白这回事,虽然她的表现早已说明了这一点,但他就是想听。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为了快速满足他的要求,利琦菲一连说了二十来回的“我爱你”
“还有”闫雅克伸出指头在她眼前晃动着。
“我不要什么情侣戒这种小儿科的东西,若它是婚戒那我马上就原谅你。”
他拉着好看的嘴角,表情有些坏,一脸要她自己好好思忖衡量的模样,却又不肯费心掩饰他的得意,吃定她没得选择就是了。
“王八”蛋!
利琦菲承认自己孬种一个,不敢将最后一个字接着说出口,但是他也太“有脸”了吧?
婚戒?连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
他不知道女人一辈子所期待的东西里,其中一项就是等待心爱的男人向自己浪漫地求婚,居然连她的基本福利都要剥夺
算他狠!
“请你、请你嫁给我。”她割地认赔了啦!
“你这是欺负我中文程度不好吗?”
“请你、请你娶我好吗?”呜
“勉勉强强啰!”闫雅克晃动着仍是空的指头再说:“还不快帮我戴上去?”
“是”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