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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海宁拿报纸的手颤抖不巳。
“怎么了?我看看。”少卓凑过头去,顺手接过报纸。“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样的寻人启事,伦伦呢?”
“发生什么事了?”刚下楼准备吃早餐的钟明杰,听到他们紧张的言语,不免关心一问。
“爸,海宁的妈妈病危,她在报上刊登找寻她们两姐妹的启事。”少卓起身说道。
“那还等什么?你快陪海宁回去看看,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明杰轻声训斥。
“喔,好。海宁,我们走吧。”少卓立即拉起果坐在一旁,三魂七魄己去掉一半的海宁,待她意识清醒后,才快步地抢在他前面跑了出去。
正从楼上下搂的锦芳,看着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跑出去,遂来到丈夫的身旁问道:“他们两个是怎么了?都要吃早餐了,怎么还跑出去呢?”
“海宁的母亲重病,他们回去看她。”明杰回道。
“是这样啊。唉她这个女人也够命苦了,嫁了一个那样不成材的丈夫不说,还得面临骨肉分离的局面,但愿她的病能够赶紧好起来,好享受一家团聚的天伦之乐。”锦芳诚心期盼一切能够雨过天晴,幸福能降临在这个未来的亲家母身上。
“是啊,到时还多一个女婿可以孝顺她呢。”
“可不是吗?”锦芳轻声笑了起来,因为丈夫正说中了她的心事,她盼少卓的婚事可盼了好多年了,以前她一心一意希望儿子能娶伦伦过门,现在虽然对象非她当初所选,但是她还是很高兴。
“好了,我们去吃早餐吧。”明杰轻搭着锦芳的肩,齐步走向饭桌。
海宁和少卓已一五一十地将她们两姐妹互换身份的事,让钟氏夫妇知道了。他们认为,伦伦执意继续冒充海宁的身份,是因为自尊心作崇,希望从中得到某些肯定,藉以平复她目前失去双亲的痛苦;但是相对于海宁而言,她根本无需再扮演伦伦了,不但没有理由,也毫无意义。所以,他们才决定让海宁以真实的身份去面对少卓的父母。
一回到家里,海宁就直奔母亲的卧房。
明武正端着一碗稀饭给母亲,回头一见冲进来的两个人,立即出声大叫道:
“姐!你回来了。”
海宁奔至母亲面前,忧心忡忡地问:“妈,你没事吧?怎么不待在医院治疗呢?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坐在床头的曼娟看到女儿归来,高兴得把稀饭搁置一旁,空出手来紧拉她的手。“海宁,你你终于回来了,我好高兴。放心,妈没事,妈只是很疲累而已,我这么做只是希望尽早把你们唤回来罢了,不要紧张。’”
“你没事?!妈!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你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海宁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稳下来了,却也不免大大抱怨一番。
“对不起,我心里急啊,我外表虽然没有什么大病,可是我的心病可严重了,我怕我会就这么抑郁而终,连你们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曼娟激动地说。
“妈,别这么说。”海宁心疼地看着母亲。
“这位是”曼娟此时才注意到她的后面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妈,他叫钟少卓。”海宁简略介绍。
“伯母,您好。”少卓上前,颔首行礼。
“姐,你又换男朋友了,那苏俊文怎么办?虽然这个看起来比较帅,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人家给甩了吧?你是不是绝情了一点?”明武直话直说,自认为仗义执言,所以讲话也毫不客气。
“明武!”海宁白了他一眼,暗示他闭嘴。
“喔,对不起,我好像太多管闲事了;不过,你能不能稍微自我介绍一下你是哪位呀?”明武一脸疑惑地望向她,完全认不出来她是芳名为何的姐姐?
“啊?”海宁先是吃了一惊,而后转而看看母亲,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都知道真相了,报上登的两个人名,确确实实找的就是两个人。“你们都知道了?”
曼娟朝她点了个头。“从伦伦第一天回来我就知道,而明武是我最近才告诉他的。我是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我也不知道你离开家后到哪里去了?我忍着不拆穿你们,忍着不去过问你的下落,我放任你们在我的面前演戏,是因为我知道你累了、倦了,你需要逃离这个家去喘口气,呼吸点自由的空气,我都能了解,所以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快乐,这才是最重要的。”
“妈”海宁感动得抱住母亲,母亲的一席话教她多年来的辛苦都一扫而空了,从今以后她再没有任何怨言了。
曼娟轻拍着她的背。“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我想我们家的债务应该都清了吧?往后的日子应该只有欢笑而没有泪水,这都要感激伦伦,她的家境好像不错,钱一定是她还的吧?”
“嗯对了,伦伦到哪里去了?”海宁抬起头来问道。
曼娟从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海了。
“这个伦伦在搞什么啊?!”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之后,海宁气得跳起来大发脾气,顺手把条纸再递给了少卓。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在她离家出去的前一天晚上,俊文还到家里来过,他们好像谈得不是很愉快。伦伦对他凶巴巴的,那时我还以为她是你呢,后来我才知道我搞错了。”讲到后来,她竟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有找到俊文吗?”海宁急切地问。
“没有,你从来不给我他的电话,我找不到他。”
“我去打电话给他问问看。妈,你先把稀饭给吃了。”她转而又对少卓说:“少卓,我去外面打电话,你留在这里陪我妈聊聊吧。”
“好,你快去。”
海宁到客厅拨了通电话给俊文。今天是礼拜天,但愿他在家,她在心里祷告着。
“喂。”电话另一头传来俊文的声音。
“俊文,我是海宁。”
“海宁?”电话那头是疑问句。
“我是海宁,是你大学同学兼交往过三年的女友,我不是伦伦,海宁和伦伦不是同一个人,你明白了吗?这一阵子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不是我,而是我后来才相识的双胞胎妹妹,这下,你搞懂了吗?”
“啊?”俊文的反应完全在海宁的意料之中。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伦伦在哪里?你这两天有没有见过她?她有没有去找过你呢?”海宁一口气丢了好几个问题给他。
“伦伦?她怎么啦?”俊文关心地问。
“她离家出走。俊文,到底那天晚上你跟她说了什么?为什么第二天她就走了,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海宁质问。
“我?我说了什么吗?”使文一头雾水。
俊文开始回想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他发现自己真的是搞错了,竟把两个南辕北辙的人给混为一谈,他实
实在太迟钝了,还口口声声说爱海宁,爱到错把他人当作她都不自知,这叫爱吗?还是爱她的外貌爱到胜过一切,其它的都没那么在意了。
“喂喂喂,俊文,你还在吗?”海宁见那头许久没有反应,遂急急呼唤着。
“海宁,你放心好了,我去帮你找伦伦,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她的。”俊文以一种近乎承诺的口气保证着。
“你?好,那麻烦你了,有消息请尽快通知我。”海宁这时有点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一定,拜拜。”
“拜拜。”
四十天后,苏俊文带着伦伦回到了杨家。
正在杨家作客的少卓,和海宁、曼娟、明武四人一起在客厅闲聊,当他们看到一起进门的两个人之后,大伙惊喜不已。
“哇!真的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姐姐耶,太神奇了。”明武率先表露了他的惊讶。
“伦伦!”曼娟立即冲上前去拥抱她。
“妈对不起,我让你操心了,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我真是不孝。”倩伦一脸的羞愧与自责。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俊文,真是谢谢你了。”曼娟转头对站在一旁的俊文致谢。
“不客气,我尽点力而已。”
“你在哪里找到她的?”少卓关心地问道。
俊文笑了一下后才说道:“其实不是我找到她的,别看台湾这么小,要找一个人也真不容易,是她主动向我求救的。你们知道吗?她这个大小姐一个人躲在基隆的某栋旧式公寓里,白天她在便利商站当店员,晚上则在一家升大学的补习班补习,过着单纯又紧绷的生活,要不是因为她的房租缴不出来,我想她也不会打电话给我,大概也会这么持续下去。”
“伦伦,你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吗?一连在报纸上登了一个月的寻人启事,还是没有半点你的消息,我们都急坏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少卓气急败坏地说,因为他真的很担心她的安危。
“卓哥哥,对不起。”倩伦有点心虚地说。“你不知道我不大看报纸的吗?况且,我的钱都不够用了,哪有可能再去花钱买报纸看呢?”
“你的钱用到哪里去了?”海宁走到她的面前冷冷问道。“你不是带着我的提款卡吗?而且你又有一份薪水,怎么会钱不够用?房租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你的存款我在离家之前就用得差不多了,那我便利商店的薪水又不多,缴了房租、学费之后也没剩多少,另外我还要吃饭,本来我是预计吃泡面、面包、阳春面度日的,想让自己过苦一点的生活的;但是没几天就忍不住啦,你也知道现在天气冷嘛,我三
天两头就想去吃小火锅、羊肉炉、碳烤之类的,吃着吃着钱就没啦,下个月的薪水还没发,我这边的房租就得缴了,根本就没钱可以付,而我那个房东既小气又没人情味,拖几天也不行,硬要我搬家,不得已我只好找他啦。”倩伦指着站在一旁的俊文,说话时,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你就是这样任性,做事情都不经大脑考虑,说什么要去吃苦、要去学习独立?也不秤秤自己有几两重?说走就走,也不知会我一声,就这样把妈丢下,要是妈有什么事,你怎么对得起自己?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经过这么多事情还是没有长大,还是这么的不成熟,你实在是”海宁气炸了,想骂的话却又梗在喉咙,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海宁。”曼娟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你你不要再骂我了啦,我好怕你骂我,我不喜欢你骂我,我听了心会很痛的。”倩伦低头,含泪说道,模样像极了可怜的小媳妇。
海宁看着她,一颗冰冷的心霎时解冻,自己是怎么啦?对着和自己有着一样长相的妹妹,于私于理,她都该比任何人更怜惜她才对呀!
海宁上前抹掉倩伦脸上的泪水,以自己都不太熟悉的语气说道:“不骂你了,以后都不骂你了,我怎么舍得骂你呢?骂你不就等于骂我自己吗?”
“真的吗?你不会再骂我了?”倩伦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惊讶地问。
“真的。”
“伦伦,海宁不是骂你,她是心疼你啊,怕你出了什么事,她都是为你好,讲话才会稍微重了些。”曼娟连忙出面打四场。
“我知道,其实海宁骂得对,我实在太不应该了。”倩伦俯首承认她才是罪魁祸首。
“不,伦伦,是我”海宁想重新解释,让她的心里好过一点,不料,话未说出口就被她给打断了。
“你听我说!你知道吗?以前我看着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觉得你是天才,而我是白痴。你是那么的能干、有智慧,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年纪轻轻就扛起了整个家的负担;哪像我?从小只会饭来张口、茶来伸手,什么事也没操心过,完全不知天高地厚溉任性又无知从来没有做好过一件事情,每件事情到我手上就会被我搞砸,老是给人家添麻烦,一次又一次的。你说得对,我还是没有长大,行事做风依然像个超级大笨蛋。我我真的好羡慕你、好嫉妒你喔,你是这么的棒,相对于你,我真的是好自卑、好自卑喔!”倩伦这次不再低着头,她勇敢地直视海宁,把心中纠结多时的感觉全盘告知。
“不,不是这样的。”海宁双手拉起她的手。“我一直觉得你是阳光,而我是寒流;你有热诚、笑容、赤子之心,有大家愿意亲近你的特质,你的温暖会感染你周遭所有的人事物,这些,都是我做不来的。你不是也说过吗?我是一个连开心都不会的人,我冷酷到没有什么朋友,就连同事中午和我在同一家餐厅用餐,他们也会假装没有看到我,远远地坐在一旁不想和我打招呼,我就是那样一个令人不想亲近的人。所以,我才该要羡慕你,你和同事之间的相处一定很愉快。”
“嗯,我们常常下班后一起去唱ktv。”倩伦不假思索,直接回道。
“所以该自卑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要向你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呢。”海宁是发自内心说着,没有安慰的成分存在。
“那怎么办呢?两个人都自卑怎么得了,做人不就是要有自信一点的吗?”倩伦率性地接受她的自卑论,煞有其事地马上提出来讨论。
海宁抚摩着她的头,认真说道:“没关系的,以前我们交换身份,现在我们来交换学习对方的长处,你学习如何像我一样成为天才,我学习你如何成为一个散发阳光气质的人,我们可以彼此传授秘诀给对方,相信很快就会有成效的。我们不是双胞胎吗?我们只要多一点点的努力,你要像我,我要像你,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说得对呀,我们是双胞胎嘛,要像彼此应该是很容易的喔。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我可以当天才了,我再也不会被人骂白痴了。”倩伦开怀笑说,展露了她久违已久的纯真笑容。
“你真是傻。”海宁情不自禁拥抱着她。
“姐姐!”倩伦也反拥着她。
两姐妹第一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只是身体上而已,那两颗各自跳动的心,第一次相互有了感应,虽是迟来的心有灵犀,却一点也不嫌晚。
其他人站在一旁都看傻了,不敢出半点声音;尤其是对于俊文而言,他还是不明白她们两姐妹的差距有如她们自己所说的那个样子吗?真是有那么大的差别吗?怎么他之前一点也感受不到呢?
“对不起,你的工作因为我而搞丢了。”倩伦抬头,一脸歉疚地说。
“伦伦,你放心好了,海宁已经有工作了,我早就请她到钟氏广告当总经理了。”少卓插嘴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她拉着海宁的手,开心不己。
“为了她啊,我还大义灭亲,请我那三脚猫的同学回美国去吃自己了,你看我多爱她,为了她得罪人也在所不惜。”少卓眨眨眼说道,有点调皮的意味。
“你少来了,还不是因为杰夫有私人因素必须回美国,你那钟氏广告群龙无首,必须找个人来坐镇,你才请我去当总经理的,还把自己说得多爱我似的,一点也不心虚。”海宁不客气地拆他的台。
“我当然不心虚啦,因为我真的爱你嘛,天地可表。”少卓立即举起手来作发誓状。
“好了啦,这么多人面前讲这个做什么?”海宁伸手拉下他举起的右手。
“哟!海宁姐也会害羞,真看不出来。”明武仗着人多,不怕死地打趣道。
大家闻言,相视而笑。
“好了,好了,现在人找到了,什么事也都没有了,大家不要一直站着,统统坐下来,我去厨房切一点水果出来吃。俊文,坐呀,不要老站着,从进门到现在都没坐下过。”曼娟以长辈的身份招呼大家。
“妈,你偏心喔,我从进门到现在也没坐过,你怎么不叫我坐呢?”倩伦竟吃醋地抗议道。
“你是我女儿啊,又不是客人,真是的!”曼娟笑道,随即转身往厨房走去。
“嗯,说得也是。”倩伦一副欣然同意的表情。
“伦伦,你回来后还要继续补习考大学吗?”俊文问。
“当然,我不要半途而废,而且学历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它可以增加我的自信心。”倩伦肯定地说。
“那好,我明天去帮你找补习班,你不要再工作了,要补就补一整天的,这样考上的希望才会大一些。”
“好啊,都听你的,那麻烦你了。”倩伦抛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
“不会吧?伦伦姐,你明年要考大学?你今年不是已经二十五岁了吗?你要是考上的话,你很可能就是全校最老的女学生耶!”本来已经一屁股坐下的明武,这时因为听到这样劲爆的事情,又跳了起来。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外型年轻啊,我不说,谁知道我多大了?”倩伦抬高下巴,不以为然地说。
“其实年龄不是问题,大家不是都说要活到老学到老吗?伦伦有这份心很难得,我们大家应该要支持她才。对。”少卓直接道出他的鼓励。
“就是说嘛,还是卓哥哥对我最好。”倩伦慢慢回复本性,对着他又撒娇了起来。
“好了,伦伦,别一直站着,赶紧请苏先生坐下。”少卓一边坐下,一边朝她发号施令。
当倩伦拉着俊文坐下时,又一把被海宁给拉了起来。
“来,先别坐,我有点事要问你,过来。”海宁拉着她走到玄关处。
“干什么?”倩伦疑惑不已。
“他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三天前。”
“三天?!这三天你们都在干嘛?”
“没没干嘛啊,他劝我回家,可是我一直不为所动,我只想跟他借钱缴房租,就这样啊,所以才拖了三天。”倩伦神色不太自然地说。
“你是不是喜欢他?”
“没有啦。”倩伦回答得很快。
“真的没有吗?”海宁紧盯着她看。
倩伦看着她的表情,而后才吞吞吐吐回说:“—点点啦!”
“他是不是在追你?”
“好像是吧。”
“你被他追上了?”
“拜托!哪有那么快,这可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追我,我才不甘心这么快就被人追上了,我要慢慢的、仔细的、小心的,更谨慎地考虑;另外,也好看看有什么其他更棒的选择。”倩伦有点骄傲了起来,第一次有这种神气的机会,不好好享受一下怎么行呢?
“你哟!别玩过头了,想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喜欢的话就要认真点,不喜欢的话就赶紧放手,可不要害了人家。”海宁警告着。
“好啦,遵命。”倩伦向她比了个敬礼的手势。
“你们两个站在那里讲什么悄悄话啊?快过来和大家一起吃水果。”曼娟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
“好,来了。”两人异口同声。
待她们两人坐下后,才发觉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海宁擞谠明武下令:“明武,站起来让妈坐,小孩子要懂礼貌。”
“好,妈你坐。”明武被点到名后立即跳了起来,顺手拿了一个芭乐,坐到曼娟旁边的椅把上,边吃还边开口抱怨:“我们家实在好小喔,才六个人就把客厅挤得水泄不通。伦伦姐,你不是很有钱吗?买一栋房子给我们。”
“明武!”曼娟打了他一下手臂。
“妈,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是你的亲生女儿,拿钱出来买房子给你是应该的,这里实在太小了,住得真的有一点不舒服。我打算把我阳明山的那栋大房子卖掉,在附近另外买一间房子,预计是标两层楼的独栋独院别墅,占地约七、八十坪,这样我们三个人住刚刚好,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你觉得怎么样?好不好?”倩伦将她计划很久的事,清楚而仔细地表达出来。
“这随你吧,我没有意见。”曼娟温婉回道。
“三个人?哪三个人啊?”明武发现她话中有问题,家里的人怎么算也都是四个人,是谁被漏掉了?该不会是自己吧,他有点害怕。
“就妈妈、我和你啊不是三个人吗?”倩伦理直气壮说道。
那我呢?海宁在心里纳闷着,这个女人该不会又想鸠占鹊巢了吧?一脚把她踢出这个家门外去。
“那海宁姐呢?”明式问道。
好小子!还会想到她,总算平常没有白疼他了。海宁在心里觉得相当安慰。
“你来哪!海宁和卓哥哥结婚之后当然是住在钟家,难不成她想赖在家里不走啊?我已经用心良苦地打算把房子买在附近,就是怕她放不下妈,让她方便回娘家的。”倩伦颇自豪地说着她的细心,好不得意哪!
“哈哈哈!不愧是从小一起和我长大的,很了解卓哥哥,我正打算两个月后把海宁娶过门呢。”少卓开心说道。
“你们要结婚了?恭喜、恭喜。”俊文连忙道贺。
“谢谢,谢谢。”少卓主动朝他握了个手。
“我有答应你吗?”海宁狐疑问道。
“你还不答应啊?小孩子都快跑出来啦。”少卓快人快语地说。
“你闭嘴。”海宁羞红了脸。
“没关系啦,我已经满十八岁了,那种事我都可以看了,难道还不能听吗?你们继续啊,有什么精采的说来听听。”明武的兴致比谁都来得高。
“明武!”曼娟又打了他一下手臂。
“对了,我可以当伴娘吗?新娘和伴娘长得一模一样一定很好玩;而且伴娘也可以穿白纱礼服,我好想赶紧光穿穿看喔!”倩伦满心欢快说着,就像自己要当新娘一般。
“伦伦姐,我知道了啦,你是想来个鱼目混珠对不对?好让新郎认错新娘,到时玩一玩就拍屁股走人,连责任都不用负啦。”明武的玩笑愈开愈大。
“死明武,老是把我说得那么下流,上次还说我强奸”她看了俊文一眼后,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她起身上前去追打打算逃跑的明武。“你不要跑,你这个死小子,非揍你一顿不可!”
曼娟笑着摇摇头,这个家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真是得来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