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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呜声悠然地回响在这风和日丽的午后,徐风微微轻送,吹皱一湖绿波湖水,泛起圈圈涟漪。随着阳光的照映下,湖面波光邻邻,泛起点点晶光,仿佛洒了一地的钻石般闪亮。
花无零合上眼睫,脸上挂着微笑,与他在草地上所铺的软绒上并肩而坐,凉爽的秋风拂上她的小脸,她享受地大大深吸口气。
但美好的心情在她睁开眼,看见周围一旁排排站好的侍卫和伺候的丫发们后,瞬间消失不见。
“能不能叫他们走?”她蹙着眉头问道。
真是的,不过出门赏个秋景,他没事带那么多人马出门做啥?
哼!真是耍派头!
“?什?”
“没什?,只是觉得很碍眼。”
“想和我独处呀?”慕容一脸暖昧地笑道。“早说嘛!”
说着,他一挥手,招来一名侍卫。“都撤走。”
“是!”侍卫恭敬地领命后,便快速地带队离开。
“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想做些什?”他一脸坏笑地凝着她。
“不做什?。”她半躺在柔软的软绒上,仰起下巴,享受着这户外的清新空气。
正在她如此怡然自得之时,慕容忽地翻身压在她身上。
“你做什?”她倏地睁开眼惊呼道。
“这一男一女单独相处,还能做些什?”他眼底的暖昧笑容已经说明了他的企图。
“你、你快放开,这里可是在外面!”她推拒着他道。
“怕什?”他大方地覆上她的唇瓣,强索着一记热切的吻,接着又放开她道:“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花无零抿紧唇,瞪着他,过了半晌后道:“我现在没有心情,你不会强迫我吧?”她试探性地问道。
慕容嗤笑一声。“我最不喜欢强迫女人,用强的无趣,但是”诡谲的眸光在他眼底打转。
“但是什?”
“但是女人却都很希望被我强迫!”
闻言,花无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家伙真以?自己是万人迷,尽管他的确长得一表人材,俊逸非凡,但这也不表示每个女人都会对他有兴趣。
“很抱歉,我还不是其中之一。”她凉凉道。
“喔!”慕容长长地拉长语调,大掌不安分地隔着衣裳搂住她的细腰。“看来我还得加紧努力些才行。”
他勾起她玉雕似的下巴,再一次覆上她柔软的唇瓣,这一次,花无零没有迟疑,也没有抗拒,反而温驯地搂住他,?唇迎向他的探索。
像是比赛似的,谁也不肯认输地先放手,这一吻,包含了欲望与掠夺,谁都没有发现,这两颗骄傲的心浮沈在情海的波涛里,已经悄悄无法自拔。
许久,就在他稍稍放开的同时,花无零迎向他那深不可测的眸子,见到他满是欲望的神色。
聆听着他喘息不定的气息,她忽然伸出纤纤长指,指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学着他昨日的口气,轻声问道:“这儿可有人?”
慕容眯着眼,望着她晶灿的眸子。“难不成你想进来?”
“我能吗?”她反问道。
慕容望着她的眸子越加深沈。“那么你呢?”他撤出置于她腰间的手,指着她的心窝处。“这儿,你可将我置于这?”
“我”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截断她的话。
“别再和我玩文字游戏,只要给我答案。”
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她,是个诱惑者,一个懂得卖弄风情、富有心机,且善于吸引男人目光的诱惑体。
而他似乎该死的,竟然着了她的道,他从来没有征服一个女人得花上三日,这女人还真的破了他的纪录。
望着他阴晦的眸子,花无零似乎意识到此刻他眼底的迷醉。
是为她吗?
她幽幽地想着这可能性,想着想着,她的心里不禁缓缓地浮起了一抹骄傲,一种获胜的骄傲。
骄傲感带给她更多自信,她的眸子更加发亮有神。“我说过了,想进来这得先抓住我!”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突地推开他,俐落地跳上正在一旁吃草休憩的马儿。
“来呀!来抓我!”她大声嚷道,俏丽的脸上浮现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喝!”花无零接着潇洒地一拉辔绳,掉转马头,马儿扬首嘶呜一声,随即踏开脚步,扬长而去。
“你!”慕容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她竟然就这样将他丢在这里!
不多细想,他随即跳上另一匹马儿,朝花无零消失的方向急驰而去。
哼!这个天杀的女人!
在急骋的同时,慕容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待会儿等他追上她,他绝对不会再好心地放过她,也不再陪她玩这欲擒故纵的无聊游戏!
他不断地加快速度,怒火熊熊在体内翻腾,他实在无法再忍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了。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欲火也是!
没多久,他终于看见那该死的女人的背影在扬起的尘土中急驰。
“你给我停下来!”他吼道。
花无零一转头,看见他追了上来,挑衅地嚷道:“快呀,来追我!”
慕容忽然发现她的骑术竟然不差,他已追了她好几里了,却还是没有追上她,只在她身后苦苦追赶。
怒火烧得更炽,他憋着气。“驾!”忿忿地喝了一声,催促马儿跑得更快些,终于与她并驾齐驱急策而行。
花无零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兴奋地对着他甜甜地笑道:“这么慢?”
他当然听得出她话底的嘲讽,没有输过的挫败感更加深他征服这骄傲女人的欲望。
他将马靠向她,企图让她的速度缓慢下来,没想到花无零比他更先一步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呵呵笑道:“抓到我有奖喔!”
她望着前头的一段山路,毫不犹豫地将马儿转进山路中。
“不!”慕容惊道。“快回来!”
那山路在一个转折后便是一处危险的崖壁,小路崎岖难行,一面是险峻的山脉,一面是断崖,路人尚且难行,更何况她还骑着马进去?
慕容心头紧紧一缩,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快回来!”他不住地吼道。这女人当真胆大妄?得可以!
谁知花无零根本就充耳不闻,依然以急驰的速度在崖壁的小径上奔驰,慕容由她后头望去,简直是险象环生,忍不住替她捏了好几把冷汗。
几个加快的动作,慕容好不容易追至她的身后。“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快停下来!”
如果可以,他真想当场把她从马背上拖下来好好地打她一顿屁股。
这该死的女人!
没想到花无零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你担心我?”
慕容无法思考,一颗心全悬在她可能即将发生的事上面。
“你给我停下来,听到了没有!”他有些挫败地想着,他的命令根本对她毫无影响力。
天!这女人就不怕跌落山崖吗?
花无零回头见他一脸着急的模样,心里的满足感更甚。
就在她满心高兴时,前方一处山壁忽然有落石崩落,而花无零无法马上停住急驰的马匹,便硬生生地闯到落石区域里。
“无零!”慕容看着她就这样在他眼前闯入滚落不停的落石区里,只觉自己几乎要忘了呼吸。
“啊!”花无零所驾的马儿受了惊吓,前蹄倏地高高扬起,无情地将她摔落马背,紧接着,她在石地上翻了两圈,滚落到崖边。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快到让人无法立即作出反应,望着惊心动魄的这一幕,慕容只觉自己身上的血液似乎在?那间凝结般,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花无零双腿悬在半空中,努力地在崖壁上寻找可踏之处,石子因她的动作而松落,直直往下坠落崖底,发出响声。
“救命哪!”她攀住崖壁上的杂草,大声呼救。
“老天!”慕容倏地回过神,也不管滚石尚未停止崩落,赶紧下马奔进落石区里,奋力地将她脱离悬崖峭壁。
大小不一的石块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丝毫不觉得痛,他只知道他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失去她,不管如何,他也要从阎罗王面前将她给救回来。
“抓住我的手。”他扯住她一只手臂,要她将另一手也伸过来攀住他。
花无零惊骇地不敢放手,身子又往崖底滑下一些。
“快,快照我的话说!”他大声嚷道。
天,如果她再迟疑,他自己问没有十足把握可将她拉离崖壁。
花无零深吸口气,闭上眼,大胆地将另一只攀住在崖壁的手倏地改抓紧他。慕容因重力加大,整个人也向崖边滑开一寸。
“啊!”花无零尖叫一声,吓得紧紧闭上眼。
“不要怕!”他边奋力地将自己和仍在半空中的她拖至安全的范围。
在好不容易脱离危险后,落石也渐渐停止。
花无零一身是伤地趴在他的身上喘息不止,像是在汪洋中抓到浮木般紧抓不放。
天!她真希望就这样紧紧搂住他一辈子不放而慕容也像怕她突然消失般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两人聆听着彼此紊乱且强力的心跳,不稳的气息声此起彼落,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渐渐由方才惊吓的情绪中缓缓抚平情绪。
慕容忿忿地将她扳过身来面对他,没想到她身上已伤痕累累,却还能笑意吟吟地望着他。
“你!”他实在被这女人气得不知该骂什?才好。
“我、赢、了”她得意地笑道,可一说完,便失去了意识,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身上。
“你”他将她摇了摇,才发现她早已晕了过去。
她这是什?意思?
他无奈地?眼望向天空,却瞥见两抹人影鬼鬼祟祟地自崖顶隐身消失。
他忽然意识到方才的落石不是巧合,而是人?造成的。
有人要杀他!
他下意识地紧紧搂着怀中伤痕累累且失去意识的女人,这女人差点成了他的替死鬼。
究竟是谁动的手脚?!
思索片刻后,他已心里有数!?“哟,我说老二,你身上这样青一块、紫一块的,实在跟鬼没什?两样。”慕容决讽笑道。
慕容狠狠地瞪他一眼,觉得他这个三弟今天格外地讨人厌。
慕容在看过慕容身上的伤后,不住地摇头道:“我只能说,二哥的命还真不是普通的硬。”
“呵,或许是阎罗王不敢收他的魂,怕他这小子会大闹地府。”慕容一脸坏笑道。
“你有完没完?”慕容不爽地瞪慕容一眼。
“好了,不说了。”慕容无趣地捡了张椅子坐下,经自喝口茶。
“知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慕容问道。
“哼!”慕容忿忿地一掌击向桌面。“还会是谁?定是掌握相权的那帮人干的好事。”
“喔?那么意思就是说上回你去拉拢胡自远的那件事已经传了出去?!”慕容挑高一道眉道。
二这么说来,这中间不就出了好细?”慕容托着下巴,皱起眉丘。
“八九不离十。”慕容忿道。
“那么这奸细出在何处?”慕容负着手,踱步地沈思道慕容府?胡自远的将军府?抑或是宫中?”
“都有可能。”慕容想了想后道。
“会不会是”慕容语气停顿,眼光瞟向慕容。
慕容当然意会得出他那眼神是什?意思。“,你怀疑我从凤呜楼带回来的女人?”
慕容璇收回眼神。“我没那个意思,不过有些事实在太巧合。”
“喔?说来听听。”
“自从花姑娘离开凤呜楼,进了咱们慕容府后,凤呜楼竟然马上关门大吉,不仅人去楼空,就连鸨母也不知去向,这中间也未免太过巧合。”
“是吗?”慕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也深深觉得这其中似乎透着古怪。
“那么要不要问问大哥的意思?”慕容又道。
“只怕大哥目前没这心思。”慕容道。
“我看也是,就别去烦他了。”慕容眼神沈了下来,花无零险些葬身谷底的那一幕倏地又浮现在眼前,他想他有些了解大哥?何连着三个月,苦苦沿着河岸打捞风无妮的举动了。
“那么依二哥的意思?”慕容问道。
慕容眼神转得更沈,沈吟了一会儿道:“先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慕容回到房中,悄悄地掀开帐幔,见到花无零正安稳地沈睡着。
她究竟是个什?样的女人?
还有,她究竟是怀着什?目的来接近他?他越想越觉得她的背景不似一名烟花女子那样单纯。
罢开始,他不过是好玩罢了,或许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促使他陪她玩着这一场游戏,但不知不觉地,这场游戏似乎已经慢慢变了质,但究竟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回想着她在昏迷前得意地吐出“我赢了”这三个字,他的心中便有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她赢了,这意味着他输了?
他在床侧坐下,挨到她的身旁,静静地审视她熟睡中依然绝丽的容?和她额角的伤痕。
不!
他告诉自己,他怎么能输?尤其是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他一定得想想办法扳回?面才行!
对!没错,他必须改变战略!
像是感受到被人注视的眼光,花无零不安地缓缓张开眼睛上入目就见他在近距离下瞪着她瞧。
“你干什?”
“看你。”他简单地答道。
“我当然知道你在看我。”花无零望着他,对于他的回答不觉好笑。
“那你还问?”
“你”花无零因他的回答,不禁?之气结。
他忽然温柔地伸手抚上她额角的伤。
“还痛吗?”慕容柔柔软软的语气令她不禁一怔。
“还好。”她愣愣地答道。
一?眼,她迎上一对沈郁得深不可测的眸子,她深深地被他眼底所敛着的深情所迷惑他眯着眼,望着她,发现尽管她身上、脸上有伤,但却不减魅力分毫。
逐渐形成的欲望缓缓朝他袭来,几乎快将体内那颗浮啊沈沈的心给淹没。
他当然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手段罢了,但经历了差点失去她的那一刻,他却也清楚地知道自已已受她所诱,所以他更要在她身上讨回?面,他要令她离不开他!
届时就知道这场游戏,谁才是最后赢家!
就在他这样望着她的同时,花无零也意识到他身上的伤,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着这因她而来的伤口。
“你呢?还痛吗?”
慕容淡淡笑道:“我是男人!”
“所以?”
“这句话已够解释一切。”
她轻轻抚着他身上的伤口,淡笑道:“你的意思是男人不喊疼、不掉泪?”
“那是另一种男人。”他当然知道当今政风之下,多的是文弱的白面书生。
“那你呢?你又是哪一种男人?”
他耸耸肩,笑道:“如你所见的男人。”
闻言,花无零美丽的唇角绽出如花般的微笑。“那么你可就是我所见过最傻的男人了。”
不可否认的,那日,她本来只是调皮地想和他玩一场追逐的游戏,但后来他竟在她差点丧命的那一?那奋不顾身地上前解救她,这件事在她心里造成不小的震撼。
她开始怀疑,师父交给她的任务究竟是何目的?
她这样做对吗?
一波波紊乱的思绪朝她心窝涌进,不一会儿,她的眼眶不知不觉竟泛起湿意。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他皱着眉,替她抚去眼角的泪。
他屏息地看着泪珠缓缓地滑下她的脸畔,再滴落在她的胸前,那怯弱的模样和之前的剑拔弩张完全不同,却同样惹人怜爱。
“我”花无零讷讷地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哭了?
“嘘”慕容长指置于她的唇瓣,轻哄道:“别说了,早点休息吧。”说着,他便站起身,离开了床沿。
她愣愣地望着他起身的动作。“那你呢?”
这一刻,她更意外地发现她竟然不希望他走。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睡上望着她眼中需求的光芒,慕容在心中得意地笑了。
于公于私,不论她有着什?样的背景,他都会将它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