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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薄凡冷哼一声,转头进了浴室,懒得再分出心神关注许沉凉的动向。
花洒水声开得很大,突然,浴间传出了一声暴喝。
“许沉凉,你搞什么!”
许沉凉茫然地回头,看向浴室的方向,眼中充满疑惑。
他在浴室,她在外面,她可以做什么?
许薄凡怒气冲冲地拉开浴室的门,水汽蒸腾中,他只围了一件浴巾,新鲜的水珠不断从胸膛滑下,没入浴巾深处,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身躯充满强劲的力量,许沉凉只看了一眼,就控制不住地迅速脸红了。
“怎、怎么了?”
许沉凉嗫嚅着问。
“快把你的东西拿出去。”
许薄凡冷冰冰地说。
许沉凉依旧疑惑地呆着,忽然,她想到什么,脸色瞬间爆红。
她、她刚刚把换下的内衣物放在浴室里,忘记拿出来了……
许沉凉赶紧走过去,许薄凡挡在门口,小麦色的胸膛充满压迫感,许沉凉不敢碰触,侧身说:“借过一下。”
许薄凡低头,看到她殷红的侧脸,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了玩味的笑容。
他伸手撑在墙上,挡住许沉凉的去路。
“你把那种东西放在浴室里,难道是,故意勾引我?”
许沉凉本就通红的脸几乎快烧起来的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她根本想不到啊。
许沉凉偷眼看向浴室里,能看到,自己那套粉红色的贴身衣物就放在衣帽架上。
她恨不得立刻跑去拿出来,却被许薄凡挡着,不能进去,她急得频频用眼睛看向许薄凡,希冀他能让让路。
许薄凡嘴角的笑勾得更深,眸中的光却是冷极了。
在他看来,这女人的一切做派,都是装的。不过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罢了。
那么,何尝不能配合她演一演?
许薄凡猛地伸手,许沉凉只觉自己腰间一软,就被半抱进了浴室里,花洒瞬间浇湿了她的睡衣,紧贴在身上,显出美好的弧度。
她双手揪紧衣领,慌张地想要逃窜:“你做什么?别闹了!”
和他共处在浴室,许沉凉想起了昨晚那并不美好的回忆。
许薄凡冷冷一笑,手上用力,许沉凉就整个人被迫贴进了他的胸膛。
许沉凉听到,他在她耳边说:“做什么?当然是,履行你作为妻子的义务了。”
许沉凉眼睛倏然睁大。
他刚刚,是说了妻子吗?许薄凡终于肯承认她了?
许沉凉高兴得眼睛都明亮了起来,她再也顾不上挣扎,被许薄凡一一解开了衣扣。
直到许薄凡的手向下伸进她的小内里,许沉凉才呻yín一声,有些害怕地抱紧了许薄凡的脖颈:“我、我不想在浴室……”
许薄凡的动作一顿。
他的眼眸已经变得暗黑,分不清是因为yù huō,还是因为别的。
“好。”
他喑哑地应,将许沉凉打横抱起,走向了大床。
一夜纠缠,他的蛮横力道,她全部温柔地应承。
第二天,晨光熹微之时,许沉凉眨眨眼睛,被浑身的酸痛唤醒。
许薄凡在她身边,睡得安稳,英俊的侧颜一如美好的初遇。
许沉凉的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抹迷醉,她伸出指腹,逗弄着许薄凡长长的、微翘的眼睫。
终于,许薄凡被她的小动作弄醒,在许沉凉的期待中,许薄凡睁开双眼,直直地看向她,那双眸中,除了冰然的冷漠,一无所有。 许薄凡冷冷地推开被子,起身穿衣。
许沉凉无措地跟着坐起来,她的胸口还有星星点点的红痕,可是,昨晚肆虐过这里的人,现在却像是陌生人一样,留给她一个背影。
等许薄凡衣冠整齐,许沉凉依旧浑身赤裸。
他微微撇过头,视线没有放在她身上,用冷淡的声线说:“你还要在那里回味多久?”
回味……
她才没有!
许沉凉脸一红,抱着毯子下床,一路小跑进了浴室换衣服。
她纤细的小腿在许薄凡眼前一晃而过,许薄凡眼眸深了深,缓缓地扣紧袖口。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去许氏的公司大楼。
许氏是许沉凉从父母那里继承的,名义上,她作为许氏的主人已经有一年有余了。
但是实际上,真正管理许氏的,是从没在众人面前出现过的许薄凡。
坐在总裁室里,许沉凉听完秘书的汇报,一头雾水地走进来,捧着一堆报表,一脸的茫然。
许薄凡见状,嗤笑一声:“吴小叶刚刚说的十句话里,你听懂了几句?”
吴小叶就是许沉凉的秘书。
许沉凉尴尬地说:“这、都是因为休假了几天,所以有的东西,我都不熟悉了。”
在婚礼前,虽然决策都是许薄凡做的,但许沉凉也会在旁边听,倒不至于对自己公司的业务一点也不知情。
可是,婚假放了几天再回来,竟然冒出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许薄凡嘲讽:“对你这脑子来说,过十天和十年,有什么区别?”
许沉凉呐呐无言,她听得出来许薄凡看不起她,可是,这么多年以来许薄凡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她自认在商业方面根本与他无法相比,所以也习惯了不反驳。
许薄凡大手一挥,将报表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略略扫过,心中便大概有数。
他坐在桌边,立刻草拟了一份计划书,然后拨打内线,叫市场部的部长过来签字。
行云流水,果断无比。难怪别人都说许氏换主之后比以前的作风还要强盛,其实都是因为许薄凡的雷霆手段啊。
许沉凉心中又是自豪,又是羞愧。
明明她才是父母的女儿,却没能好好地继承父母的基业。
许薄凡处理完事务,放下笔,余光瞥到许沉凉在一旁发呆,不由得嘲道:“你说你有什么用?许总交给你再多的钱,你也守不住。”
许总,指的是许沉凉的父亲。
许薄凡对他们,从来都是用的这样疏远的敬称。
许沉凉心中有些微的不服,她是不懂得经商,那又怎样?她就没有别的价值了吗。
她不喜欢许薄凡说她没用,她希望自己能有长处,让许薄凡喜欢。
可是,对于许薄凡的话,她实在无法反驳,只能嗫嚅着说:“那、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有你在呀。”
许薄凡的眼神,微不可见地波动了下。
许沉凉是傻瓜吗?把公司大权全都交到了他手里,还这样痴傻地信任着他。
要是换个人来,她的许氏早就被吞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