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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医生在宋天雷的面前向他报告于羚的检查结果。
“她的四肢没什么问题,但是她的身体受到严重撞击,有内出血的情况。待会儿就会开刀处理。不过开完刀后还要再观察几天。”内科医师说。
“我们还对她的脑部做了层扫描,发现她有脑震荡的清形。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移动她,还有观察她。”
宋天雷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他抱着她吊在三楼时,就觉得她的生命一点一滴的在消失。
他好恨!他们那么接近,他却还是保护不了她。
“不管她会变得怎么样,我要她活下来。”他的口气冷峻,眼里却已经满是热泪。“她如果真敢死,我就随她到地狱去!”
于羚始终没醒过来,可以确定她还活着的是一旁机器发出单调的声音,那是她的心跳。
宋天雷看她始终没张开眼睛,心里有着害怕和不曾有过的脆弱。
他手拿双龙翠心,坐入她身边的椅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更新戴上。
如果这项链真如前人所说有趋吉避凶的功能,那么就为她带走这一次的灾难,让她活下来吧
分钟一圈又一圈的转动,不知过了多久,宋天雷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手不脑控制的发着抖,深怕看到她张开眼是他的错觉。
他有点慌乱的按下了紧急呼叫铃通知医生。
“羚,你看看我。”他怕她又闭上眼,所以想引起她的注意。
但她的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三位医生来到房内,将宋天雷赶了出去,为她诊断。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其中一位医生走出房间。
“她怎么样?”宋天雷冲到他的面前。
“她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她看不见;这一点我还要请眼科的专门医师来检查。还有她可能失去了记忆。
这青天霹雳的一句话在宋天雷耳边嗡嗡作响。
“但她总算活过来了。”
医生接下来安慰的话,宋天雷一句也没听进去。
如画的风景在车窗外呼啸而过,但是宋天雷根本无心欣赏。
坐在他身边的是裴亚力。在确定于羚没有生命危险后,他决定带裴亚力来见于文信,只有他能说明魔帝党现在的立场,帮他说服裴亚力。
“到了。”司机打开车门。
走进屋里,里面并没有开灯,客厅里也只有一扇窗使这间量子显得灰灰、暗暗的,很像他现在的心情。
于文信从房里走出来,看到宋天雷再度来访,并没有很惊讶。
对于这个男人,他早有一定的了解。
魔帝党在台面上是恶势力集权的大本营,其实私底下早已转型。这可以说是有史以来黑社会的大革命,其中过程之血腥不可言喻。虽然他们尚未转型成功,但已经有成果出来了。保全公司、侦探杜、航运公司是他们最主要的经营项目,规模之大,跨越世界五大洲。龙成大楼就是他们的总公司。而他们之所以还不公开正派经营的事实,他猜测是为了不想让魔帝党的精英在不能接受改革之下,而被黑星帮的人吸收。
对于这一位领导人,他由衷佩服。
这一件事他并没有向任何人说明,就连他的老板裴亚力,他也未曾提起。他认为还需要给魔帝党一点时间。也因为他们转型成功,所以他认为现在魔帝党将他捉来一定有什么理由。他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连大女儿也捉来,然后又放走她。
他知道这件事一定还会有后续发展,所以他也不逃,就当是来这里度假。
不过看到随着宋天雷身后进来的裴亚力,他感到十分意外。
“亚力,没想到你也来了。”
裴亚力并没有回应他的招呼。沉闷的气氛让于文信感到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你的女儿于羚丧失记忆,而且失明了。”
“小羚,喝牛奶。”于水萍将牛奶递到于羚的手上。
于羚接过牛奶低饮。
砰!门突然被粗暴的打开。
于羚吓得手一颤,不少牛奶溅出杯子。
“你要干什么!”于水萍知道来人是常在医院看顾于羚的男人。
“谁啊?这么大声,不要命啦!”席美从厨房里出来。
宋天雷在医院里,几乎没离开过于羚半步,他今天才不过离开两个小时回家拿东酉,再转回医院,她人就不见了。在追问之下,才知道她被家人接走了。
“让开!”他推开于水萍。
“这里可不容许你撒野!”席美挺身而出。
“哼!”宋天雷不屑的一哼,便直往缩在沙发上的于羚走去。
“我不许你”“住手。”于文信的声音阻止了快要动手的席美。
“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宋天雷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于羚。
“凭什么!”于文信知道这个男人深爱自己的女儿,但如果于羚不愿和他走,即使要和魔帝党的首领作对,他也要保护女儿。
“凭她是我的女人。”
“她同时也是我的女儿。她如果说不,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她!”
她若说好,那么他将人带走,她若回答不,他也一样要带走她。
“小羚,有个男人叫宋天雷,他要带你离开,你要和他走吗?”于文信在女儿身边坐下。
她沉默许久,脸上的无助尽入宋天雷的眼。
“不要”她看不到,但她可以感觉到在这个空间里,有个气势很强的男人。在医院时,她感到这个男人似乎要逼迫她接受他,这感觉逼得她好紧。就因为如此,她才决定和家人回家,而且是趁他离开时。
“你听到她说的”
“你竟敢说不!”宋天雷截断于文信的话,对于羚低吼。对于宋天雷的逼近,于羚缩了缩身子,手上传来他紧握的力量让她无措。“请你不要逼她,否则我不管你是否已改邪归正,即使要动员灭黑组织的力量,我也会和你拼到底!”于文信义无反顾的对他说。
“她必须跟我走。”宋天雷重申一次,表明他的坚决。
“她已经说不要了,难道你想要来个两败俱伤!”于文信威胁道。
“为什么我非跟你走不可!”于羚开口打破僵局。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紧握住她的手始终不肯放。
“你口说无凭。”他说她是他的女人时,她心跳得好快。
“你胸前这项链就是证据。”
“这是你给我的?”于羚抚着脖子上的项链。
“你敢怀疑!”她真的气死他了!要不是她丧失记忆,为她质疑他的这些问题,她就该吃苦头了。
“那我有给你任何东西证明吗?”
“都是我的人了还要什么证明?”他不可能会向女人要任何东西。
“你你胡说!”他的话让于羚羞红了脸。
“该死的女人!”竟敢一再怀疑他!
他一把抱起她,直走向她的房间。
“你要做什么?”看不见的她慌张了起来。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我就证明给你看!”
砰的一声,门便被开了起来。
“信,怎么办!要不要我冲进去!”席美问。
“不必了。”
“可是小羚在里面”
“若宋天雷所说的都是真的,以失忆前的小羚而言,她不可能将自己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她会以身相许,就代表她有一生相伴的决定了。”
“也许小羚是被逼迫的呢?我看那个叫宋天雷的男人那么强壮,他如果对小羚硬来,小羚又怎敌得过他?”席美提出怀疑。
“你太不了解小羚了。以她的个性,若是敌不过,她也会让对方断了后。你以为我们的女儿那么好欺负吗?”
于文信轻笑。
“是吗?”席美怀疑丈夫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相信我。”他之所以会那么有自信,其实是因为看到女儿脖子上的项链。他知道那是双龙翠心,代表可以支配魔帝党的力量。宋天雷给小羚那项链,代表对小羚在意。
房里。
于羚被丢上床后,便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想怎样?”她知道他还在。
宋天雷没回答,迳自脱去自己的衣服。
“你说话啊!你到底想怎样?”她知道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她坐在床上。
“我要爱你。”说完他便脱光了身上所有衣物,粗鲁地吻上她的唇。
这女人竟敢忘了他,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现在,在这里,他就要她好好补偿他。没满足之前,他是不会停的。
“你别这样!我要叫了!”她发现自己不讨厌他的吻,可是仍害怕他即将要对她做的事,总觉得他排山倒海而来的激情好狂野。
“大声一点,我就喜欢听你叫。”他脱去她的外衣。
“我答应跟你走就是。”她手抵住他的胸说。
他捉住她抵在胸前的手,压制在床与他的掌间。“你答应最好。”说完又继续不温柔的吻她白皙的肩。
“那你是不是该停止!”她几乎要不能自已的配合他了。
“不,这是你欠我的。你得为忘了我而付出代价。”说完他已经脱去她全身的衣物,并抚上她富有弹性的身子。
“既然你一定得做,那可不可以请你去戴保险套!”
宋天雷停了停,笑了出来。没想到她失去记忆前后都没忘了要他戴保险套这一回事。
“我身上没有那种东西。”他继续爱抚她的身子,但不再粗鲁的对待。
“如果怀孕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他声音略微沙哑的说。
“可是”
“我知道你有人生计划,要二十八岁才生第一胎。但我现在停不下来去找什么保险套,下次再戴。”说完就介入她的双腿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打算不生,但他的话解答了她了疑惑。而刚才似曾相识的对话让她不再抗拒。
“我总觉你根本不会戴。”她开始迷乱,说话也断断续续。
他笑出声。她总有本事取悦他,即使她丧失记忆。
没错,他不会戴,而且一辈子都不戴,但他不打算告诉她。
“或许我们该等到你有保险套再做比较好。”她喘息。
“女人,闭嘴。”
虽然夜已深了,但对他们而言
夜,还早呢!
再来到宋天雷的家,对于看不见的于羚而言,要行动是非常吃力的。
她试着不要一直待在房里的床上,但总是挫败的被宋天雷抱回床上。
自从失去看的能力,她很少说话,更多的是用心来聆听周围的声音。
宋天雷看着她水亮的眼和休养后渐红润的唇,有点意乱情迷。
“你好美”
“美不美我自己知道。”她像是有些自怜的低下头来。
“你想起什么?”
“我没有想起什么,只是摸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她的手停在子弹留下的伤疤上。
“我不介意。而且它还没完全好,只要你不去碰,不会留疤的。”
然后,他们之间陷入沉默。
“对不起。”宋天雷突然说道。
“对不起?”
“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害你受伤。”
他的道歉让她不知所措,直觉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向人道歉的人。
“但该死的你也不该离开我身边!你答应要紧紧的跟在我身后,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他到现在还对她擅自离开他身边一事非常生气。
“我不知道。”他好爱生气
宋天雷一掌气愤的打在床上,吓得于羚缩了缩身,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道、不知道!每次我问你问题时,你总是回答我不知道!”真气死他了!
他突如其来的愤怒让她吓的退了退,在看不见自己所在位置的情况之下,她退到了床的边缘,却因为手的着力点突然消失,整个人倒向地面去。
“小心!”宋天雷来不及将她拉住,听到她的头和床头柜的碰撞声,他急忙将她揽入怀里,审视她的额头。“你怎么样?”
“痛好痛!”她手抓着头发。
“该死、该死、该死!”他急躁心疼的连骂了三声。
他将她抱回床上,准备去打电话时,她手捉住了他的衣角,让他停下脚步。
“你不要气我,我会尽量去想,一想起来就会告诉你为什么。”她解释着,一手还抚擦额头撞到的部位。
“很痛吗?”明明是他的错,她却在道歉。要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剐般的痛。
“不痛了。”她对着空气发出声音。
他们就这样一直相拥着,享受彼此之间的亲昵。
“你知道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吗?”
“啊?”
“你答应过永远也不会不理我。”他缩紧手臂,像是要将她嵌入体内。“可是你醒来那时却不理我你可知你的每一次拒绝都让我痛不欲生?”不管你是否失忆,都不该把我当成陌生人的。”
“对不起。”
听到她的道歉,他轻笑出声。
“以前的你最爱和我争辩,不管自己是否有理,总有自己的一套说词反驳。像现在这样乖乖的道歉,真的很不像你。”
“我爱和你辩!意思是说以前的我很坏,是不是!”她细声细语。
“不,你只是太过有主见了,所以总爱发表你的想法。”
“那是好还是不好?”她实在听不出这话是褒是贬。
“不管好不好,我爱那样的你。”
“那你不喜欢现在的我?”
“当然不是。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爱,这辈子我是不放开你了。所以不许你胡思乱想。”
“我很抱歉自己忘了你,甚至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想不来。”她好沮丧。
“无所谓,反正我长得很丑。”他故意说反话,希望她不要因为看不到他而伤心。
“是吗?”她故意摸他的鼻梁“你有高挺的鼻子。”又摸他的颧骨“明显的轮廓。”手来到他的唇“和饱满的唇。”
“你长得一点都不丑,对不对!”她最后下了结论。
“不对,我丑死了。”
于羚笑了。
“你骗人,我才不会喜欢一个丑死了的人。”宋天雷也不反驳她。只要能再看到她的笑容,一切都值得了。
“把过去的事都告诉我。”她要求。
“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
于羚静静聆听,直到宋天雷说完一切,于羚才开始发出疑问。
“这么说,我爸爸早就知道魔帝党改头换面?”
“是啊。你父亲不是简单的人物,我也是后来和他谈过才知道的。还好他知道,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服裴亚力。”
“那么林青五和曾子祥捉到了吗?”
“曾子祥已经捉到,但是林青五逃走了。”他没有说出曾子祥是经过他的酷刑拷问后才交给裴亚力的。“林青五太清楚你是我的弱点,所以你的安全还有所顾忌;没有我的陪伴,不准乱走动。”
“我真的能成为你的弱点吗?”
她的视线没有焦点,更能激起他的爱怜。
“是的,你就是我最大的弱点。所以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于羚点点头表示了解,顺宋天雷的身势投入了他的怀抱,而嘴角漾出奸笑。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席美一手拿着纸张,一手发抖的指责着刚走进门的于文信,泪眼婆娑。
于文信不明所以,看到心爱的女人流下这么多眼泪,他心疼的只想要抱着她坐下来安慰。
“你不要靠近我!”席美明白他想要安抚她,但她只有更坚决的决定。“我们离婚!”既然无法对他痛下暴力,只有分手。
“你说什么?”于文信震惊的问,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我们离婚。”她又说了一次,表明她的决心。
“为什么?”他可以为了她和父亲反目,放弃当总统的野心,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
“你自己看!”她将手上已经被捏成一团的纸去给他。于文信捡起纸团,将之摊开来:
亲爱的信,别后至今可好?还想念那一段在山谷里的缠绵悱侧、翻云复雨吗?我等着你再来找我喔。小羊儿令令留
“原来你说被关在山谷里是骗人的,和女人乱来才是真的!”席美说完又泪如雨下,哭倒在沙发上。
于文信看完纸条,马上就想到是谁干下的恶作剧。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他在她身边坐下,看她哭成泪人儿,他好心疼的为她抽了几张面纸。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会有今天的下场!”她很慢地拿走他为她抽的面纸擦泪。
“你想一想,小羊儿令令是谁!”他又为她抽了几张面纸。
“不就是你的新欢吗?”她丢了用过的,又拿走他手上的。
“小羊令,不就是小羚吗?”
“小羚?”她面对他的脸,心里只有更深的绝望“你还想要骗我!小羚丧失记忆,怎么会写这种东西!”
“恐怕她已经恢复记忆了。”于文信可以猜得到女儿想报复的心情。
“真的吗?”席美抬起头看着丈夫,心里已经相信他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是她的父母亲耶,她希望我们分开吗?”
知道她不会再拒绝他,他才将她抱住,亲自为她拭泪。
“她不是希望我们分开,她是想给我这个老爸一点惩罚。”他太了解自己女儿的个性了。是他的身分害她变成今天这模样的,而之前他都没有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她弄得团团转,她想报仇的心态他可以理解。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利用她母亲的眼泪这一招,她明明知道他对妻子的眼泪是最没有抵抗力的。
“为什么?你是她父亲啊!”于文信笑笑,只是亲了亲妻子。“以后对我要有信心,好吗?”
席美嘟着嘴,点点头。
“我刚才从我父亲那里回来。”他看着席美不安的眼“他要我们搬回家住。”
“真的吗?他愿意接受我了吗?”席美眼里泛着喜悦。
于文信点点头。
他被关在山谷的这一段时间里,外面似乎发生了好多事。之后他被宋天雷放回来,不久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他不知道于羚是怎么做到的,但从父亲的口气里,可以听出是于羚打破了他的心防,改变了他的坚持。
他真的为这个女儿感到骄傲。
这几天宋天雷可以感觉到于羚开朗了许多,他的心情也跟着改变。
此刻他正在为她换衣裳。看她略白的脸庞泛着自然的粉红,即使她一辈子都这样看不见、想不起过去,他也无所求了。
“快帮我穿好衣服,别再亲我了。”于羚想要推开在她肩膀上的脸,却被他捉住。
自从她回到他家后,他就像一只饥渴的动物,每天为她穿衣时都趁机吃她豆腐。
敲门声唤回宋天雷的心猿意马,只好安分地继续为她着装。
“于小姐的父亲来了。”来敲门的是珍妮。
“我好了吗?”她张开了双臂让他检查。
“嗯。我带你下去。”
于羚伸出手来要让他牵握,却整个人被抱起。
“你说要带我下去。”
“没错,但方法我来决定。”说完他就抱着她下楼去。
“她现在怎样?”于文信向着宋天雷。
“身体复原的情况不错,但是眼睛和记忆都没什么进步。”他将于羚放在沙发上。
于文信一直观察着于羚的反应。
“我可以和她单独谈谈吗?”他对宋天雷使个眼色。
宋天雷看见于文信的暗示,他点点头,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再关上。但他并没有真的走出去,只是站在门口不动。
“小羚,你不该开这种玩笑的,你让妈妈掉了好多眼泪。”
于羚马上笑逐颜开“谁叫你什么都不说,让我陷入一团混乱中。”
站在一旁的宋天雷眯起了双眼,但于文信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那你又为什么不对宋天雷坦白你已经恢复记忆?他不是已经告诉你他的身分不会影响你们在一起?”
“我这么做,一来是想要惩罚他对我的不信任。”她低下了头“另一个原因是我看不见这个世界我知道这样想很肤浅,但我有缺陷却是事实。”
“不管你有没有缺陷,你该知道,宋天雷不会让你离开的。”
于羚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你和宋天雷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她这个女儿总是给他意外。
“就是你要我去码头看欧阳哲刚是否出现的那一天他被人追杀,我刚好救了他。”她轻描淡写的带过。
“那你又是怎么让爷爷接受你母亲的?”
于羚笑了出来。想不到爷爷真的实现了他的诺言。
“让他接受妈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问爷爷因为妈妈而失去你值得吗?他没回答我;不过他会接受!就代表他觉得不值得。”
“你可知道裴亚力受伤,你姐姐哭得一塌糊涂!”他帮宋天雷挖出了她心里的秘密,却也想要报复他曾经囚禁他。
此时开门声响起,是宋天雷在下逐客令。
“为什么!”于羚敏锐的听到开门声,猜想是宋天雷回来了。
“聪明的你不会想不通的。”他说完就亲女儿的脸颊“我得离开了,你自己小心。”
小心什么?于羚来不及细想,门已经关上了。
“雷,是你进来了吗?”她起身,手在空气中摸索。
“是你父亲走了,而我根本没离开过。”他在她快被桌子绊倒前扶住她。
可恶的父亲,竟然出卖了她!
“你想惩罚我!”他眼神冷峻,但她看不到。
于羚不敢回答。
“回答我!”他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分贝。
于羚无辜的点点头。
“那么之前的失去记忆都是骗我的?”他的语气中有着压抑。
“不是,我”
“你这样耍我就为了报复?”
“你听我说!”扶着自己的手已经离开,她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只好在空气中摸索。但她毕竟看不见,走不到两步就跌在地上,她气自己没用的猛捶打着地面。
宋天雷因为背对着她,所以没看到她跌在地毯上。
当他发现她跌倒时,他庆幸地上铺了地毯,在地毯上又铺了一层毛毯。
“住手!”他制止她的手继续打在毯子上。
“偏不!反正我是瞎子,你本来就不想管我了”
她用力推开他“你不要理我好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相信我一个人会活不下去!你少”
话未说完,她就被宋天雷整个人压倒,以吻封唇,这才静了下来。
“我永远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的,也永远不许再说你是瞎子这种话,听到没有!”
“我说的是事实,又不是”
“还说!”
好嘛,不说就不说。
“你好重,压得我不能呼吸,起来啦!”
他扶着她坐起“我还不打算原谅你,你最好给我乖乖的。”
“你不原谅我!我还不原谅你咧!比起你当初对我的不信任,我做的不过是小意思!”
“那你想怎么样!”
“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而且我对自己发过誓,你对我的伤害,我一定要加倍奉还。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即使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也不能让你打消对报仇的念头?”
“报仇和跟你在一起是两回事。”
宋天雷叹了口气,明白自己不能改变她的想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好吧,你想我怎么做?”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现在我先问你另一件事。是你打伤裴亚力的?”
“他该死!还好他没有反击,否则他会更惨。”他说得义正词严。
“是因为他打伤了我吗?他不是故意的。”
“哼!”他闷哼一声。
那个裴亚力先是用球棒将她打成内伤,再让她陷入险境,没打死他算他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