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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伯亲自来看希蒂雅,让希蒂雅受宠若惊。
他乾咳一声,语气生硬的说:“呃你的伤好点了吗?”
希蒂雅回以一笑“好多了。”
汉斯拉来一把椅子,示意父亲坐下再说,劳伯坐了下来,仍是一脸的尴尬。
“希蒂雅”
“什么事辛格先生请说。”希蒂雅瞟了汉斯一眼,大方的对劳伯说。
“对于保险箱的事”劳伯顿了许久才往下说:“我很抱歉。”
汉斯斜睨著父亲,扬唇笑了笑。他一向威严果断的父亲何时变得这样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呢?
“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何况她确实动过保险箱的主意,而在未拿到水晶之前,她是不会放弃打保险箱的念头的。
劳伯总算露出一丝笑容“那么,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聘请,继续当汉斯的贴身保镖?”
“我愿意。”希蒂雅开心的点头答应。她当然愿意,百分之百的愿意,这样她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待在汉斯身边,还可以完成她的任务。
“真是太好了。”劳伯高兴的点点头。让他们日夜相处在一起,相信他的愿望很快便能达成。
汉斯皱著眉头,轻搂著希蒂雅的肩,深情的看她一眼“父亲,希蒂雅不适合当我的贴身保镖。”他才不要她为了贴身保镖这个身分而涉险,毕竟斯里兰卡王的人马已经潜入巴克岛,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动狙击,而依希蒂雅的个性,只要身上背负著这项任务,她必定会不惜付出性命也要保护他的安全,所以,他不要她继续当他的贴身保镖。
担心心上人卷入危险中的汉斯压根不知道岛上根本没有斯里兰卡王派来的人,一切都是劳伯的诡计。
“啊?”希蒂雅与劳伯讶异地睁大眼,不解他所谓的不适合是什么意思?
汉斯深情的吻了下希蒂雅的额头,郑重的对劳伯道:“我不要她当我的贴身保镖,我要她做我的情人。”
希蒂雅为他真挚的言语所感动,不禁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情人?劳伯又惊又喜,笑咧了嘴“好好,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他想抱孙就更容易多了。
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希蒂雅的伤势复原得很快,而伤一好,她的心思便放到要如何才能拿到保险库的密码上,但实在太难了,保险库的密码在保险箱内,而保险箱上又有密码锁,这重重关卡著实让人伤透脑筋。
她在心里猜想着劳伯会用什么数字来当保险箱的密码?
“在想什么?”汉斯从身后抱住望着落地窗外发呆的希蒂雅。
“想为你跟你父亲办个庆生会。”
他闻著她的发香,轻笑的问:“你怎么会突发奇想?”
“好玩啊,你们地球人不是最喜欢办什么庆生会吗?”她被他喷在耳边的鼻息搔得痒痒的,直想发笑。
她觉得愈来愈不像自己了,以前的她是多么的冷漠,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让她产生兴趣,当然,塔加克的安危,以及她的亲人例外。自从认识了汉斯以后,她发现她也有喜欢的人事物了,她喜欢他,喜欢他身边的每一件事物,喜欢被他拥著的感觉,喜欢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宣称她是他的女朋友,喜欢跟他在床上
“什么地球人?瞧你说得好像你是外星人似的。”汉斯扬扬唇,突然发现她小脸微红,不禁好奇的停下想亲吻她脖子的动作“你这颗脑袋瓜里现在在想什么?”
她心虚得更加脸河邡热,轻推开他“哪有?”
“没有会脸红?是不是在想”他意有所指,邪气的瞄了下角落的大床。
希蒂雅的俏脸瞬间更如火烧“你别乱说,我才不像你那么色。”
“我色吗?”他好笑的指著鼻子问道。
“不只是色,简直是天下第一超级大色狼。”她促狭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底细全被你给拆穿了。”汉斯故作一脸困窘,眼底却透著诡谲的光芒,他邪邪一笑,双手互搓著“不过既然已经被看穿,那我也不用再装了。”
他突然抱住她倒向大床,像只饿狼似的盯著她娇艳欲滴的唇瓣“我要你。”
希蒂雅握拳捶著他“大色狼啊!不要啦,现在是大白天。”
“大白天我们没做过吗?”他放开她的唇,佯装困惑的扬眉问道。
“讨厌!”她用力推开他。
汉斯在床上翻滚一圈后,快手地将她揽回怀里,俊脸埋进她的颈项问“是喜欢吧?”
“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大色狼呢”﹂她假意的啐道,却被他的动作惹得不断发笑。
“但我却爱极了你这个小红帽。”他的舌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滑来滑去。
“哎呀,不要闹了!”他闹得她差点忘了正经事。希蒂雅挣脱他的怀抱坐起来“你告诉我你跟你父亲的生日,我来为你们办一场庆生会怎么样?”
“我父亲不喜欢年轻人的玩意,所以就免了,至于我”汉斯那双碧绿的眸子邪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你不用帮我办什么庆生会,只要我生日的时候,你好好的陪我在床上做ài一天就好了。”
她皱起眉头,推开他的睑“真是大色狼,永远离不开一个色字。小心喔,色字头上一把刀。”
他故作困惑状“你的头上有刀吗?”
“你不理你了!”她假装生气,起身逃开他。这男人真是没点正经,但她却喜欢他这般不正经的调戏笑闹。
“别走。”他伸臂将她揽回怀里“别生气嘛,我逗著你玩的。”
“不生气可以,告诉我你跟你父亲的生日。”
“好好好,我说,只要你不生气,喏”
自从希蒂雅的身分由汉斯的贴身保镖晋级到情人,她在城堡里的行动变得自由多了,不必再一逃邺十四小时的跟在汉斯身边,但有一点可惜的是,汉斯为了怕上次的事件再发生,派了两名侍卫保护她,让她觉得有点不方便,幸好汉斯的衣橱里有通道,让她可以偷偷溜出去做她想做的事,才没被闷死。
这次汉斯是真的被派出岛办事,虽然短暂的分离让她觉得怅然若失,却是个执行任务的好时机。
她事先已经摸清楚劳伯的生活习惯,在早上起床,一直到晚餐后的这段时间,他都不会待在房间里,而这正是最好的时机。
希蒂雅从衣橱进入通道,计算著汉斯与劳伯两间房间的距离,正确地找到劳伯房间的位置,只是有一点差距的是,她不是从衣橱出来,而是从书柜后面钻出来,但不管怎么样,至少她已经顺利的完成第一步。
再来便是开启保险箱,她暗暗祈祷一切能顺利。
她首先用劳伯的生日做密码,结果却失败了。
“女王啊,你可得保佑我顺利开放保险箱,拜托、拜托。”她朝天合掌祈求后,换用汉斯的生日做密码。
太棒了!真是天从人愿,没想到这么顺利,真的让她打开保险箱。
喀的一声,她又兴奋又紧张的拉开保险箱内门,然后对著保险箱猛皱眉头。
保险箱里并不如她所想像的有什么特别值钱的束西,不过是几张旧照片,还有一条蓝宝石项链,以及一张上面写著字的白纸,如此而已。而这让她怎么也想不透,当保险箱被窃时,劳伯何以悒郁得差点死掉,她还以为里头装了什么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呢!
她无趣的翻翻旧照片,照片里是一对情侣,那男的她随便一瞄就看出是年轻时的劳伯,而他身旁娇媚美丽的女人咦,奇怪了,这模样有几分熟悉耶!她仔细瞧着泛黄的照片上那张脸蛋,那眉、眼、鼻,以及性感的唇啊!这她惊讶的张大嘴,久久发不出声音。
这不是爱莉儿女王吗?
老天!女王怎么会跟劳伯不,不可能,可是天!
她拿著照片,冲动得欲冲出去找劳伯问个清楚,脚步却因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而煞住。
懊死的,她差点忘了偷开保险箱的目的了。
希蒂雅折回保险箱前,将照片放回去,然后开始寻找保险库的密码,但保险箱里除了照片、蓝宝石项链,还有一张写著字的白纸外,就别无其他,难道这张纸就是遗嘱?
问题是,这上头写著什么东西她一个字也看不懂,这该怎么办?
努力思索了半晌,她终于想出了办法。
她从桌上拿来纸笔,细心的模仿上头的字样写下来,然后将正版放回保险箱,接著从密道回到汉斯房间。
她轻轻拉开房门,两名侍卫一见到她,立即向她颔首示礼。
她走到一名侍卫面前,摊开手上的纸问:“你看得懂上头这些字吗?”
侍卫看了一眼“当然看得懂。”
太好了,表示她模写的功力不差。
她对侍卫娇媚一笑“能不能请你念出来给我听?”
侍卫因她那一笑而脸红,羞怯地点头“当然可以。”他清清喉咙,念道:“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
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这是什么?谜语吗?希蒂雅皱了下眉,向侍卫道过谢后回到房里,一遍遍的思索著这句话的意思。
英雄非无泪?就是说英雄不是没有眼泪;只是未到断肠时?只是没有到那种心痛断肠的地步。英雄不是没有眼泪,只是没有到那种心痛断肠的地步?这话意味著什么?是说劳伯曾经受过断肠之苦,掉过眼泪吗?
想起那些旧照片,她臆测著那个跟女王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劳伯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呢?她现在在哪里?希蒂雅突然发现她来到巴克岛至今,从来没见过汉斯的母亲,也不曾听他提起过他的母亲,难道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汉斯的母亲,而她可能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喔!答案找到了!
如果那个女人是劳伯的最爱,而她已经不在了,那么,在她离开或者死去当然,这只是她的臆测而已时,劳伯必定痛断肝肠,只要找出那个女人离开或者死去的日子,那她就可以顺利的拿到水晶了。
真是太好了。
希蒂雅的思绪又转回照片,照片里的女人跟爱莉儿女王长得那么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可是女王一直都在塔加克星上,怎么可能有机会跟劳伯相爱?这一个个谜题让她脑筋打结,无法想透其中缘由,或许汉斯能给她答案。
“嗨!亲爱的,我回来了。”
汉斯推开房门时,希蒂雅正坐在沙发上观赏海景,听见他的声音,她兴奋的转过身,扑进他怀里。
“我好想你。”这话脱口而出,吓了她自己一跳。
她什么时候也学这痞子说起甜言蜜语来了?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处久了自然就同流合污了?但她说的是真心话,他不在的这两天,她真的想死他了。
“真的吗?”汉斯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也会说这种话。
希蒂雅微恼地推开他,白了他一眼“难道要我剖心掏肺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吗?”
他笑着再度将她搂入怀中,重重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不必剖心掏肺,我相信你。”她最近不曾提起塔加克,现在又说出这种话,让他更有信心的相信她心里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存在了。
太棒了,他要的就是这样,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她噘噘嘴,露出笑容,和他一起坐入沙发,靠在他怀里“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很顺利。”这桩输出天然气的生意将带给巴克岛数不清的财富,莫怪斯里兰卡王要觊觎巴克岛。汉斯乘机在佳人唇上偷得一吻,分别了两天,他想死她了。“怎么样,我不在的这两天你过得还好吧?”
“很好啊,就是好想你”﹂她爱娇的在他怀里蹭了两下。
她真的愈来愈不像她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样亲密的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还这般对他撒娇,但此刻,她却变得像个要人骄宠的小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爱情改变了她的个性,改变了她的人生,但是
她的双瞳突然蒙上一层忧郁色彩。
终有一天她会离开他,到时候想到将不会再见面,她的心就好痛,但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她要好好把握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她要这段爱情成为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怎么了?”发现她眼里的忧郁,汉斯攒眉问道,怀疑她是否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她重整情绪,朝他一笑“没什么。对了,这两天由于太闲了,所以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拉过她的玉手把玩著她纤细的手指。
“我来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你母亲。”她问得很直接。
闻言,苦苦一笑“我也没见过我母亲。”
希蒂雅离开他的怀抱,讶异的看着他“你没见过你母亲?”
汉斯将目光移向窗外,低声道:“听说我母亲生下我就离开了。”
“离开了?是走了还是死掉了?”她好奇的追问。
他收回目光,朝她耸耸肩“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知去向。”
“那你父亲一定很伤心罗?”
汉斯轻叹一声,笑得好苦涩“听说那是我父亲这一生唯一掉过眼泪的一次。”
掉眼泪?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找到了,答案找到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母亲走的那一天是何年何月?”她倏地抓住他的手臂,激动的问道。
汉斯为她的激动攒紧眉头“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有兴趣?”
希蒂雅这才发觉自己太过激动了,连忙假笑“没什么啦,只是好奇嘛!”
但汉斯却觉得很不寻常,不过也没有多问,话锋一转,便转开了话题,和她天南海北地闲聊。
汉斯与父亲谈完事情走出来,一眼便瞧见在花圃里跟一名老仆人聊得挺开心的希蒂雅,他马上朝他们走过来。
希蒂雅一看见他,立即结束与老仆人的对话,举步迎向他,笑嘻嘻的问:“谈完了?”
“嗯。”汉斯轻搂著她的腰,在她颊上亲了一下“在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
汉斯捏捏她的鼻尖“小气鬼,一定有什么好玩的才会聊得那么高兴,居然吝于跟我分享。”
“真的没什么啦,那些关于花花草草的事你不会想听的。走吧,我陪你四处走走、散散步。”她边说边将他拉离花圃,就怕他突然好奇心过盛会开口问老仆人他们之间刚刚谈话的内容。
汉斯摇摇头,真是拿她莫可奈何。
汉斯应劳伯的召唤前往书房。
劳伯坐在书桌后,脸色看起来十分凝重。
“父亲,你找我有什么事?咦,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汉斯关心的看着父亲,担忧他是否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劳伯抬起眼看着儿子,沉声道:“汉斯,有人动过我的保险箱。”
汉斯吃惊的张大碧绿双眼“怎么可能?”在保险箱失窃的风波刚刚平息的此刻,谁那么大胆又打保险箱的主意?
“是真的。”劳伯神色凝重,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那是否丢了东西?”汉斯急切的问道。
“东西是役有丢,但被翻过。”劳伯不解为何他的保险箱如此多灾多难?“到底是谁动过我的保险箱?”居然能解开密码,这个人不简单。
是谁?汉斯马上想到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希蒂雅。他没忘记上次保险箱被窃时,希蒂雅曾说她确实觊觎著保险箱里的东西的话,所以她是最大嫌疑者。他更没有忘记的是,她要保险箱里的东西的目的是要去交换塔加克,虽然这只是他的推断,但可能性非常高。
可恶!在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亲密的此刻,她居然还想着那个男人,他以为那个男人早已不存在她心中,没想到她只是刻意不在他面前提起罢了,其实在她心里,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如何拿到斯里兰卡王想要的东西去解救那个男人。
他愤恨地握起拳头,紧咬著牙根。
“你知道是谁动了保险箱吗?”劳伯锐利的眼神直视著儿子。
汉斯回神“我不知道。”
劳伯叹了口气“幸好保险箱里的东西没有丢,只是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那个人动保险箱的目的。”劳伯一脸的忧心忡忡“对方连保险箱里价值连城的蓝宝石都不放在眼里,那他的目的会不会在于保险库的密码?”
“你真的将保险库的密码放在保险箱里?”当时他会那样对希蒂雅说,只是信口胡诌,谁知道
“嗯,不过我将它写成两句话,除非深知我过去的人,否则没有人能解开密码。”
汉斯突然想起希蒂雅曾问他关于他父亲是否有过心痛之事的话,于是问:“父亲,能不能让我知道你将密码写成哪两句话?”
“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
汉斯的心彷若遭到千斤重锤的撞击。果真的是希蒂雅动了保险箱,怪不得那天她会突然问起他父亲是否有过伤心的往事,原来她是在打探密码。可恶的女人,她根本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他。
“父亲,既然保险箱里的东西没有丢,而对方又没办法解开保险库的密码,你就不用太过担心了。”他努力压下满腔奔腾的怒焰,用平稳却僵硬的口吻说。
“嗯。”劳伯点点头,思索著是否该改变保险库的密码?
“那我先下去了。”
汉斯心情沉重地走出书房,正巧在廊上遇见负责整理花圃的老仆人,他脑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
“强特,你等等,我有些话想问你。”
“少爷有话请问。”老仆人恭敬地说。
“那天我瞧希蒂雅跟你在花圃里聊得挺开心的,不知道你们都在聊些什么?”汉斯假装好奇的问道。
老仆人笑了起来“希蒂雅小姐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她不仅对那些花花草草充满了兴趣,对爱情故事更是兴致勃勃,她还问起了你父亲跟你母亲的事咦,少爷,你怎么了?”
汉斯对他僵硬一笑“没什么,谢谢你。”随即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背影笔直僵硬得让人感到忐忑不安。
汉斯怒气冲冲的往自己房间走去,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亲手掐死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一直都在利用他,为了解救那个男人,她不惜出卖肉体,就为了达到她的目的。
可恨的是他爱惨了她,把整颗心都交给她,而她却如此残忍的对待他,他不能原谅她。
走进房间,房里空无一人,他转身拉开房门,暴躁的问著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希蒂雅上哪儿去了?”
侍卫被汉斯的怒气吓到,怀疑他怎么又反常起来了?
“她不是一直都在房间里吗?我们没有见她出来过。”
汉斯顿了一下,转身走回房里,用力甩上房门,然后拉开衣橱的门跨进去。
希望她不要被他逮到,否则,他会亲手掐死她。
他顺著通道来到保险库前,看见看守保险库的两名侍卫倒在地上,而保险库的门大开时,隐藏在他体内的火葯全数爆炸,炸得他五脏六腑齐碎。
他握紧拳头,咬紧牙根,大步走入保险库。
希蒂雅正懊恼著因为保险库过大而找不到水晶,之前她为了找到保险库的机关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不敢逗留太久,怕万一被发现后果会不堪设想,但既然她已经进到保险库,自然得想办法找到水晶才行。
她一边紧张著怕被人发现,一边寻找水晶的下落,也许是找得太专心了,所以没发现汉斯就在她身后。
汉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想知道她欲窃取的爱东西是什么。
希蒂雅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盒子,里头有一叠文件,她翻了翻,又放了回去,然后再度开始找寻。
汉斯有些讶异,他一直以为她想要的东西是巴克岛的土地所有权状,谁知道不是,那她要的究竟是什么?他开始怀疑自己关于她跟斯里兰卡王之间的交易的揣测,既然她要的不是巴克岛的土地权状,那她是国王走狗的揣测也同样令人产生质疑。
他眯眼注视她四处搜寻的身影,发现她目光突然定在某个位置,他以为是她发现了他,结果不是,因为她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惊喜,那种喜悦让他断定她已经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了。
希蒂雅伸手捧起摆在玻璃柜里的黄水晶,像寻到万世之宝似的,激动得眼里蓄满泪水。
“我终于找到你了,塔加克终于有希望了。”她热泪盈眶的将黄水晶抱在怀中,兴奋的喃喃自语。
汉斯不解的看着激动过度的她,怀疑她要那个不起眼的束西做什么?没错,那颗水晶价值不菲,但跟保险库内的任何东西比起来,它显然逊色多了,为何她什么也不要,却独独要那颗不起眼的水晶?
他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抢走她手里的黄水晶。他要知道答案,但不是此刻。
希蒂雅吓了一跳“汉斯?!”
汉斯努力压抑满腔的愤怒,猛地扣住她的手往外拖。
“你做什么?”希蒂雅被他身上进射出来的怒焰吓得心惊胆战,惶恐地问道。
他将她拖出保险库,瞥了眼地上的两名侍卫,再看看手里的黄水晶,嗤道:“我才想问你是在做什么呢?”
“放开我,把水晶给我。”希蒂雅用力挣扎著,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的箝制。
她没想到一个发怒的男人力气这么大,简直快将她的手腕给捏碎。
“你再嚷嚷,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愤恨的怒吼一声“你是怎么弄昏两名侍卫的?”
“这个。”她比出手刀。
他呻吟一声“那他们有瞧见你罗?”
她做出“废话”的表情。
汉斯真的很想当场掐死这个蠢女人,但该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
他伸腿踢踢地上的两名侍卫。
两名侍卫被踢醒,却还是一脸茫然。
“你们两个蠢蛋,看管保险库看到被人打昏,你们可真行啊!”汉斯怒火沸腾,大声咆哮。
两名侍卫被汉斯的声音震醒,连忙将矛头指向希蒂雅“是她!”
汉斯打断他们的话“别再让我从你们口中听见跟她有关的任何话,明明是你们失职,你们还想推卸责任?”
“我们”两名侍卫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汉斯瞪著他们半晌,缓和下语气“看在你们是初犯的份上,我可以饶了你们,但
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谁也不准泄漏半个字。”
“是,我们知道了。”只要不受罚,这容易啊!
汉斯转头改瞪向希蒂雅,而她则怔愣的注视著他。真的好想一把掐死她,但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反而还想替她掩饰罪行?他一定是疯了!
“别以为这样就没事,好戏还在后头,走。”即使要用严刑拷打,也要逼她说出她的身分,以及偷水晶的用意,但最好别再让他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
希蒂雅因他封住两名侍卫的口而震惊得忘了反应,呆呆的任他拖著走。
但任谁也想不到,劳伯就站在通道口,一脸铁青的瞪视著他们。
“父亲!”汉斯吃了一惊。
“辛格先生!”希蒂雅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汉斯会帮她掩饰罪行,但劳伯却可能会要她的命。
劳伯目光如剑的盯著儿子“你还有脸叫我?”
他的儿子居然帮著外人背叛他?!
“父亲,我”汉斯还没想出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上去再说。”劳伯怒吼一声,转身走上通往上层的阶梯。
幸好他不放心,所以急著来变换密码,否则,岂不错过这场懊死的好戏?
汉斯握著希蒂雅的手冒出冷汗,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她。
案亲处置背叛他的人向来不手软的,而希蒂雅她该死的不过是想要一颗没有多大价值的水晶,为何不乾脆开口问他要,偏偏要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