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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舒用钥匙打开了大门,让艉蟀和云澜先走进去,她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电灯。在灯光大亮的同时,她看到了一个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银斯.杰洛。
“你去哪了?”银斯沉着脸问道。
“你怎么会在家里?你不是去应酬了吗?”盼舒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现在还不到八点,他怎么会回来了。
“别管我为什么会在家里,你刚才去哪了?”
打死银斯他也不会说自己为了盼舒那个诡异的笑容,应酬时总也坐不住,在他打了第十八通电话回来家还无人接听时,他马上丢了一个理由给饮酒作乐的一群人,匆匆赶回家了。
当他回家后,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的黑暗,他的怒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逐渐增加,而现在要不是看在云澜和艉蟀还在这里,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我”盼舒支吾着。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你去哪了?”银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盼舒看着怒气待发的银斯,又看看一旁眼露出恐惧的艉蟀和云澜,她只好先轻声地对两个小家伙说道:“先回房间做功课。”
艉蟀和云澜担心地看了盼舒和银斯一眼,才乖乖地回房休息。
“别在孩子面前发脾气,这对孩子以后”盼舒看着小家伙上楼回房间后,开口说着。
“别教我如何管教孩子!”银斯对着盼舒大吼着“我懂得并不比你少,我在这两个孩子身上所花费的工夫,不比你五年的时间轻松,别老是教我别做这、别做那的,我是个成人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需要一个女人来提醒我。”
银斯已经受够了这几个礼拜的盼舒了,在他事事都在替她想时,却处处都在违背他的想法,在他第一次愿意为女人多想一点时,她却一点也不领情,这的确让他感到挫败。
“我没有这个意思,总裁,我”盼舒急急解释着。
“不要叫我总裁!”银斯大吼,止住了盼舒接下去的话;“在公司,我的确是你的上司,但在家里,我是你的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不希望在孩子面前,你仍用如此严谨的名字叫我,我叫银斯.杰洛,我是有名字的。”
“我以为你是一个公事公办的人。”盼舒嗫嚅着。
“我是!”银斯大吼道,只是在遇见你的每一刻都变了样了,他在心中加上了后面的这句话。
“我也曾喊过你的名字啊!”盼舒怯怯地说道。
“什么时候?”银斯在脑中快速翻找着,想找出她以她那独特的嗓音喊出他名字的时刻。
“在你醉后。”盼舒小声地说。
“那你该死的一定要在我醉后,那个连我也控制不了的人面前,才能喊出我的名字吗?”银斯又生气地吼道。
“不是,只是”盼舒这样瞧着他,仿佛看到了那晚的男人。
“只是什么?我们之间一定得如此疏远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盼舒怎么感觉银斯的语气中有一丝的脆弱。
“若你坚持,好吧!以后就叫你银斯了,请多指教。”盼舒故意忽略心中那细微的波动,伸出了手调皮地说道。
“请多指教。”银斯有点惊愕事情发展如此地迅速,但,他是马上地又掌握了全局。
“银斯大大的手掌轻握住盼舒的,两人都没忽略那心头掠过的暖流。
此刻他们彼此才真正重新开始认识,有点迟,但,却永远不嫌晚。
或许这个男人还不坏吧!看他如此认真地学习中文,如此笨拙地和小孩相处,就知道他是多想成为一个好父亲,或许他还值得自己喜欢吧!
盼舒从不否认她爱上了那晚的男人,但她却对于银斯没有一点好感,即使知道他就是那晚的男人,人就是很奇怪,感觉不对,就什么都不对了,或许她真该抓住银斯好好地谈场恋爱,毕竟现在的他有时也会让她心动不已。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你是不是银斯的秘书啊?”一个用着法式英语的金发美女不耐地看着盼舒。
盼舒有点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美女,似乎有点怀疑她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该死!自己竟然会发呆,而一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发呆。
“喂,你是不是聋子啊?人家问你话,你都不回答的啊?”那位金发美女似乎已经捺不住性子了。
“哦!抱歉,请问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盼舒晃去刚才的失神,看着来人,脸上挂上微笑,公事化地问道。
“你是银斯的秘书吗?”金发美女斜睨盼舒。
“没错,有事吗?”
“啪!”金发美女二话不说,扬手给了盼舒一巴掌。
“你做什么?”盼舒抚着红肿的脸庞,微怒地说。
“贱人!抢我的男人。”
“你在干么?”银斯怒气腾腾地对着金发美女说。
金发美女一见是银斯,马上放软了身子,顺势倒在银斯怀里“你抓着人家的手好痛哦!银斯,是我,堤亚啊!你忘了吗?”她用着最柔的声音说道。
银斯厌恶地把堤亚推开,他走到盼舒面前,忽然有股冲动想伸手抚去这原本不属于她的红肿。
“你还好吧?”语气是不够温柔,但对银斯来说,是最柔的一句话了。
“没事。”盼舒对他轻挥了挥手,顺道挥去了心中的那丝涟漪。
堤亚不可置信地看着银斯,什么时候那个冷酷的银斯也会关心女人了?她一直以为银斯是如此地冷酷,所以才放心地让他四处发展他的生意,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
可是当她在法国听见银斯在台湾请了一个女秘书,她就感觉不对了,一向厌恶女人的他,会让一个女人跟在他身边?这让堤亚不得不放下在法国的一切活动,飞奔至台湾,她要知道真相。
“银斯,人家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有没有很意外啊?”堤亚揽住银斯的脖子,状似亲密地对银斯说道。
“你来做什么?”银斯推开堤亚,微怒地问道。
“想你啊!你有大半年没有回法国了,人家怕你把我忘了,特地来找你的,你不欢迎啊!”堤亚又黏上银斯了。
“堤亚.瑞休丝,你再不离我远一点,别怪我把你丢到垃圾筒去。”银斯沉着脸警告着。
“不会的,你舍不得。”堤亚黏得更紧了。
话还没说完,银斯就已经拎着她走出办公室,叫了一辆车,把堤亚送到垃圾场去了,银斯一向说到做到。
这事从头到尾,对于盼舒来说,没有插上任何一脚的余地,这是一个闹剧,如果能静静欣赏的话。但,她不能,她正忙着抚平刚滋生的酸味,那种酸味满不好受的,尤其还伴随着心的疼痛,这令她怎么有心情欣赏呢?
“她是”银斯回到办公室,马上对盼舒急急解释道。
“算了,她不关我的事。”盼舒有点害怕去迎接答案。
“不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不知道为什么,银斯有种冲动想和盼舒说明一切,因为他想知道她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是什么?银斯在赌,他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
“哦,是吗?”
盼舒的反应没让银斯失望,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她当场刷白了脸,这种反应加深他和堤亚解释婚约的决心。
“盼盼,怎么了?最近老瞧你眉头不展的。”峻仪天心地问道。
“没什么。”盼舒躺在峻仪的床上,懒懒地说道。
“真的没什么吗?瞧你,都不像你了。”菀真也关心地说。
“我?谁是我?”盼舒怎么突然觉得这些话语熟悉得可怕。
“盼盼,你真的不太对劲,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商讨、商讨嘛!”凌初也瞧出盼舒的不对劲,趋近问垣。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点乱。”
“什么事让你这样烦恼着?”凌初问道。
“不知道,就是开心不起来,我想我一定也爱上了他。”盼舒喃喃地说着。
“谁?盼盼,你爱上了谁?””她们四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银斯.杰洛。”
“你爱了他五年了。”雪凝提醒着盼舒。
“不,一直以来,我爱的是那晚的那个男人,直到最近,我才发现自己竟会不知不觉追寻着银斯的身影,我才发现我已爱上了他。”
“那不是挺好的,你终于爱上了他,那就放手去追啊!”凌初一直认为盼舒是爱着银斯,只是五年前的幻象止住了她对银斯的爱意。
“银斯有未婚妻了。”盼舒发现她实在爱他太深了,连她阵述事实时,心都隐隐作痛。
“真的?还是这只是你听到的小道消息,盼盼,别相信一些小道消息,那些记者菀真安慰盼舒说道。
“他亲口承认的,况且,我也见那个女人,她很美,我可能一辈子也比不上她。”不知不觉地,盼舒的泪已悄悄顺着脸庞流下。
“不会的,盼盼,以前的你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对吧?只是未婚妻,你还有望的。”峻仪心疼地拭去了盼盼的泪。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盼舒连连摇着头,她拒绝给自己—个不实的机会。
“盼盼,盼盼,你变软弱了,以前的你到哪去了?以前是哪位意气风发的女人坚定地告诉我们,若她再遇上那晚的男人,她会如何地把握他,不会再让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盼盼,那个女人才是你。”菀真晃动着盼舒的肩,要让她想清楚。
“是啊!盼盼,你知道吗?当年谈论着那男人的你,那抹挂在脸上的微笑,那种从脸上散发出来的光彩,是我见过最美的你,我那时一直在想,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对于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产生如此坚定的爱意,但是,你让我见识到了,一个全然沐浴在爱的光环里的女人。可是,现在都不同了,那时的你到哪去子?”凌初叹道。
“因为那时我不知道他是银斯.杰洛啊!”“一个名字真的如此重要吗?你爱的是那个人啊!”雪凝说道。
“你不懂的,因为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名字带绐找多大的威胁。”盼舒坦诚道。
“你是怕配不上银斯.杰洛吗?其实,爱情中应该没有阶级之分,若他真认为你配不上他,那他又何必干辛万苦把两个小家伙安排在自己身边。”峻仪说道。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我一直担心万一他和他的未婚妻结婚、要和我枪监护权,我是绝对无法赢他的,何况,现在两个小家伙很黏银斯,他的一句话抵得上我的十句话,我好害怕,害怕万一连艉蟀和云澜都不要我了,那怎么办?”盼舒早已湿润的眼眶又泛起不少泪光。
“不会的,不会的,你想得太多了。”菀真安慰着盼舒。
“盼盼,为了你,也为了艉蟀和云澜,你要加把劲抓住银斯,这才是最好的办法。”雪凝说道。
“你叫盼舒是吧?”堤亚走到盼舒面前,微笑地问。
又来了,盼舒在心里哀嚎着,这几天,她天天出现在公司,但盼舒总觉得,有时堤亚的目的不是银斯而是自己。
“是的,堤亚小姐,有事吗?”盼舒假装愉快地面对着堤亚。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待在银斯身边这么久吗?”堤亚甜笑着。
“那是总裁认同我的能力,不是吗?”盼舒反问道。
“不是,你还能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还没出现。”
“哦,是吗?”盼舒耸了耸肩,不予置评地低头做事。
“所以”堤亚拿开盼舒眼前的文件“你该走了。”
盼舒不耐地抢回文件,有点愤恨地说:“堤亚小姐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不要打搅我工作。”
“很快的,你的工作就会由我接手了。”提亚自信地说。
“这些话应该由总裁,不劳你费心。”
“你会听到的,银斯呢厂堤亚问着盼舒。
“总裁在开会。”
“我要见他。”堤亚一脸蛮横地要求道。
“不行,总裁开会期间是不准任何人打搅的。”盼舒告诉她不可以。
“我才不管呢!而且我不是任何人。”
堤亚不理会盼舒的警告,硬闯入了会议室中,不出盼舒所料,三分钟不到,堤亚就被银斯拎出会议室,丢出辜榷了。
“下次不准她进公司。”银斯走进会议室前,还特别对盼舒交代道。
银斯才一走进会议室,就又有人闯进盼舒的办公室。
“盼舒,你不会的,告诉我,你不会的。”史狄突然表情严肃地跑到盼舒的办公室。
“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跑到我办公室来?发生了什么事吗?”盼舒着急地问道。
“盼舒,你告诉我,你不会真的和银斯.杰洛刚居了吧?”
“你怎么会知道?!”盼舒惊讶地低叫道。
“是真的,天啊!本来其他的同事告诉我,我还刊相信,可是这竟然是真的,我真不敢相信。”史狄凄惨地说道。
“你等会儿。”盼舒安抚了一下史狄,才转头按刊电话“小梅,你来代替我一下,若总裁问起,说我刮事,待会儿就回来。”然后盼舒回头对史狄说道:“走吧,在这里不好说话。”
盼舒和史狄一同走到公司附近一间咖啡馆刨下,点餐的服务生才刚走,盼舒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住进银斯家中了?””是传闻,听说有人见你进了他的房子,不过还只是传闻,没有证实过。”
“无聊的人,为什么每天都有这种人产生?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每一天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难道记者都不知道什么叫私权吗?”盼舒不禁愤怒地大叫。
“我们知道,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史狄平静地说道。
“我我很抱歉,我只是”盼舒歉然地看着史狄,半握的双手不知所措地在空中摆动着。
“我了解,别慌,盼舒,这事可大可小,先告诉我,你和银斯.杰洛已经发展成那种关系了吗?”史狄问,道。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和他是清白,因为艉蟀和云澜的关系我才能住进他家。”盼舒这样想来,不觉有些悲哀。
“别这样想,若他对你无意,他不会让你住进他家,因为据我所知,银斯.杰洛不像会如此随便让女人住进家里的男人。”史狄安慰道。
“为什么你和凌初那些人一样,都要给我一些不实的希望?别安慰我,我知道我爱他爱得很深,但你们的话会让我陷得更深。”
“盼舒,相信我们,难道你认为我们会害你吗?我们是旁观者,所谓“旁观者清”我们看得比你清楚。”
“真的?!”盼舒的脸在一瞬间亮了起来,但,马上的,又暗了下来“但我怕啊!只要我没有踏出这一步,我可以永远躲在我的堡垒里,永远不受伤害,而这一步一旦踏错,我的心就再也回不来了!”
史狄叹了口气,不忍地伸手拭去盼舒颊上的泪“你愈来愈像女人了。”
“是吗?拿开你的手,否则我会让你很难看。”银斯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的身边。
史狄微笑地收回他的手,似乎不感到冒犯。
“总裁,你怎么来了?”盼舒急急拭去泪痕,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银斯。
“这得问你,为什么我的秘书在上班时间会出现在这里?”银斯沉着脸问道。银斯盯着盼舒微红的双,眼,有点不能释怀地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他才刚踏进咖啡馆,就见史狄深情款款地拭去盼舒的泪,就在那一刻,他第一次发觉他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他更有叫冲动,想晃着盼舒的肩,质问她的泪是为谁而淌。这个时候,银斯突然有一个希望,希望她的泪是为了他而流,而他,也只许她的泪为他而落。
“我”盼舒哑口了,或许她也忙着安慰那颗刚被银斯刺伤的心,而不愿开口吧!
“是我请盼舒出来的,杰洛先生,我是“象征”杂志的记者,史狄.莱恩,我正在和盼舒商量采该你的计划。”史狄友善地说着。
“这种事和我必书商量去”银斯突然住了口,似乎他这时才想起,盼舒就是他的秘书。
“我正在和盼舒商量,杰洛先生,不介意吧?”史狄几乎是微笑地说道。
“盼舒,跟我回去,我有事要交代你。”银斯特意忽略史狄的话语,对盼舒交代着。
“好的。”盼舒低着头,微叹道。
银斯看了盼舒一眼,才先走出了咖啡馆。
“打起精神来,要相信自己,我相信他绝对对你有意,加油吧!”史狄鼓励道。
盼舒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匆匆走出了咖啡馆。
“真的吗?银斯,你真的愿意,我太开心了。”盼舒才刚进公司,就听见堤亚兴奋地说。
看着堤亚的笑容如此灿烂,盼舒的心有点疼,但她一言不发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胡乱抓了个文件,心不在焉地浏览着。
“砰!”的一声,一份文件被甩到盼舒桌上。
“你该走了,我就和你说过,这个位子早晚是我的。”堤亚站在盼舒桌前,得意洋洋地说道。
“什么意思?”盼舒警觉地看着堤亚。
“这是解聘书,你看了就明白,你还是快点收拾东西走人吧!”
盼舒不相信地将文件迅速浏览了一遍,文件的最后的确有银斯的签名,难道他真的想要解聘她?
“我要和他谈谈。”
“不用谈了。”银斯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口“你的解聘命令立即生效,你的职位暂时由堤亚接任。”
“为什么?就为了我和史狄出去?我不能接受这个解聘的理由。”盼舒盯着上头写得四个大字“公私不分”迟迟不敢相信银斯会这么做。
“这不是你接不接受的问题,你走吧!”银斯狠下心地说道。
“是啊!别在这里死皮赖脸了,快走啦!不然,我可要请警卫来请你走了。”堤亚加油添醋地说道。
盼舒伤心地看了银斯一眼,低着头离开了召司。
银斯看着盼舒孤单的背影,他有丝不忍,但他必须狠下心,他不能放任她有机会和史狄正大光明地相处在一起。
或许是他多心,但他就是不能容忍盼舒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是在嫉妒吗?或许吧!他从不知他的醋意有那么重。
“堤亚,好好做,别辜负伯父对你的期待。”
“知道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堤亚挽着银斯的手,笑得很灿烂。
“你们俩怎么还没睡?妈咪呢?”银斯一进门便看见艉蟀和云澜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他不禁皱眉说道。
“不知道。”艉蟀嘴上回着,眼光却没离开电视。
“别看了。”银斯走上前关掉电视,用着生涩的中文催促着两人上床。
好不容易打发两人上床,银斯不禁担心起盼舒的行踪,这让他记起盼舒在办公室里那张受伤的脸,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伤她伤得太深。
看看墙上的时钟已渐近午夜十一点,银斯发觉自己无法再等下去了,他抓起沙发上的夹克,打算开车出门寻找盼舒,桌上的电话却在此时霍然乍响。
“喂,我是银斯.杰洛。”
“杰洛先生,抱歉打搅你了,我是白天和你见过面的记者,史狄.莱恩”史狄尚未说完,就被银斯粗鲁地打断了。
“想采访我,先去和我的秘书安排时间,我现在没空。”银斯不客气地说。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想告诉你盼舒在我这。”史狄急急地说。
“什么?!盼舒到你那去了。”银斯惊愕地大喊。
“是的,盼舒似乎心情不太好,找我出来喝了点酒便醉倒了,我想时间很晚了,怕你担心盼舒,所以告诉你一声。”
“盼舒在哪儿?我去接她回来。”银斯恨不得现在就把盼舒拉回来。
“我想不用了,让她先留在我这”“不行!除了我家,盼舒不能在任何一个男人家过储备。”银斯坚定地说道。
“那你可以来接她了。”史狄微微笑着说。
银斯记下史狄的住址后,马上驾车飞奔史狄家,似乎不早点看见盼舒,他的心便无法放下。
“盼舒呢?”银斯一进门,马上向四处梭巡着。
“在房间你,你放心,她睡了。”
银斯走进房里,看着盼舒和衣躺在床上,安稳地睡着了,很奇妙地,他那颗原本牵挂的心马上地放了下来。
史狄走到银斯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到外头谈。
“多谢你收留盼舒,我等会就带她走。”银斯首先开口说道。
“举手之劳,况且我和盼舒是这么好的朋友,这点小忙不算什么,可是,在你要带她走前,我有些话要和你谈谈。”史狄正经地说道。
“什么话?”
“我希望你不要伤害盼舒了,她已经为你苦了五年,这五年,她甚至还只是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子而苦,但我知道,她这五年来活得很开心,因为她是为了希望而活。但是五年后,你出现了,一个原本生活在她梦里的你出现了,但,这却戳破了她的梦,让她从梦中惊醒,她是个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对待。”
“你以为我会让她受伤害?”银斯不禁提高声调说。
“我希望我是错,可是盼舒爱了你五年了,这五年的爱意脆弱得不堪一击,它可以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动作而破碎成一片,别破坏了她对你的感觉。”史狄又说。
“我恨这种感觉,我每次看着盼舒,总觉得在她眼中的男人不是我,而是那个醉后的我,那个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我,你能明了我的感觉吗?”
“或许不能吧!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盼舒绝对比你想像得还要敏感,还要脆弱,好好对她,她是个好女孩。”史狄微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我也只能告诉你,在我有生之年,我从没有想要伤害盼舒。”
“那就好了。”史狄放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