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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霜儿暗吐了一口气,还好曹丕是个做事专注的人,要是刚才发现是她的人是曹丕,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霜儿赶紧缩头回去,哪晓得司马奕一直紧追在她的脑后,如今她猛地一回头,两人脑袋猛撞,疼得霜儿眼泪都要冒下来了。
霜儿骂道:“你有病啊,有事没事跑到人家身后做什么?”
司马奕歪了歪嘴:“谁叫你不看着一点的,明明是你先撞我的!”
霜儿喷了一口怒火:“你让我怎么看着一点?我脑袋后长眼睛了吗?你的眼睛是长脑后的吗?我刚才转身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闪开?”一连串的逼问问得司马奕脸色青紫。霜儿怔了怔,不自主的皱了眉头,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司马奕这么凶?
司马奕也没有想到霜儿会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也难以消化,两人一直沉默着,就像霜儿和祁焰共坐马车般,一直沉默
两人回到亦仁药铺后便各做各的去了,司马奕照例回了后院,霜儿则去前堂见那个黄公子。黄公子见霜儿回来,像得到救赎般冲过来道:“大夫,你总算回来了!”
霜儿一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黄琪瑞回头看了看冷若冰霜的祁焰一眼:“自你走后,这位兄弟就一直坐在我的身边,任我问他什么话,他都不置一言。我本是男子汉,也被他浑身的寒气给冻得冷冰冰的。你若再不回来,只怕连我自己都不会说话了!”
霜儿扑嗤一声快要笑了出来,对黄琪瑞说了喜儿的事情,黄琪瑞感天谢地后离开了药铺。见黄公子走了,霜儿这才走到祁焰跟前,一脸探究的表情看着他说:“看来,我要对你进行一个整体的分析,看你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她之前心情本不好,如今听了黄琪瑞讲的‘笑话’,心情顿时大好,伸手想要摸摸祁焰的额头。祁焰浑身一怔,条件反射地打开了霜儿的手。
四周氛围又骤地一僵,落针可闻,心跳可闻。
心情又呈直线下滑。霜儿不禁觉得有些委屈,人生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而她却在忽然之间遇到了那么多的事,前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一个小小女子,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她忍住了心里的惆怅,这里的人,这里的物,貌似也不简单,为何她总是接触一些不简单的人事?她失望的打算起身,谁知身子被人骤地一拉,又重新回到凳子上。霜儿怔了怔,失神地看着祁焰的眼神,他的眼神里带着愧疚,还带着几分自责。
霜儿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我累了,我想回去睡觉,这里就麻烦你看一下了!”
她抽了抽手,见抽不动,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累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在这里守着行不行?”
依旧抽不动!
霜儿继续愣住,心想,这祁焰又发什么神经,难道她刚才的动作伤害到他了?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霜儿瞳孔猛地扩大,心想,难道他要揭开自己的庐山真面目了?天啊,她还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她曾经偷眼看过他面具下的肤色,也曾猜想过他面具下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表情难道谜底现在就要揭密了?
手滑过脸庞,再落到一处,只听得机关咯吱的一声,面具骤地变了样,之前是灰色的愁苦表情,现在竟变成了白色的笑脸。霜儿一怔,后反应过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笑意,扑嗤一声哈哈笑起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样的表情跟祁焰实在太不相衬了!
霜儿笑得前仰后合,而祁焰则一直带着笑脸面具看着她。过了许久,她笑够了,祁焰又换回了往日的表情。
笑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霜儿深吸了一口气,这种感觉,真好,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战争的纷挠,没有江山的争夺,没有**的谋策
明月缓缓高悬在空中,透过窗外的树枝,霜儿看着窗外的明月,不禁叹了一口气,佟容点燃了灯火,蜡烛之前受了潮,所以火焰不是很旺。霜儿取下头上的珠钗,用珠钗挑了挑火焰,佟容说:“灯火爆,好事到,看来姑娘你好事快到了!”
霜儿淡淡地回头,好事没到,坏事快到了!
想着,突然有一只白鸽停落在窗口。霜儿愣了一下,觉得这白鸽好熟悉。祁焰眼尖,看到白鸽腿脚处有信,取下后给霜儿:“你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霜儿这才想起这白鸽跟小火长得有些相似,赶紧接过信一看,见信上面的字遒劲有力,笔锋千转。“玉峰凌满桥,丹株屹童瑶。文清揽似水,情盈脉如潮。”
后面竟然没有署名。
霜儿反复读了几遍,意思是懂了,可是这是谁写的,写给谁的?
小火是曹植送给她的,难道是曹植?
再加上今日曹植看到了她,所以霜儿更加笃定,送这封信的人是曹子建。霜儿失了一会神,子建他行事蛮撞,如今他这么明目张胆的送信,只怕过不了几日她的去向便会被曹操知道。以曹操宁杀一百不放一人的个性,她真是小命不保矣!想罢,她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小火在曹家,也不排除其余人送信的可能,眼前闪过曹丕阴冷的表情,霜儿赶紧把他pass掉,无论送信人是谁,她都得问清楚。想罢,她铺展开信,在布帛上面写道:“玉阶金为霜,丹心铺萤窗。文来不知意,情深难羸伤。”
写罢,她犹豫了一瞬,又将布帛重新卷到小火腿上。看着小火张扬的飞姿,霜儿更加笃定,送信者,曹子建也!
祁焰静静看了她一瞬,良久,他缓缓闭上眼,转身回了里屋。霜儿见他走了,也觉得索然无趣,转身也打算走,佟容立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了不是,急道:“大夫走了,抓药的也走了,那这铺子到底还开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