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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清晨时分,一通自美国打来的电话吵醒了邵奎,他自床上惊跳而起。
邵奎听完了电话那头紧急的报告后,马上从床上跳起,闯进康钦仁的卧房。
康钦仁睁开睡眼,见邵奎衣衫不整,脸色凝重。
“钦仁,我立即要回长岛一趟,这里的事交给你处理。”
“怎么回事?”康钦仁已经完全醒过来。
“柯宽柔竟然寻求神父的保护,她不知用什么方法传达出去。”
“我姐姐清月怎会疏忽了?”
“清月做事细腻,我是知道的。至今她还不明白,宽柔只跟神父谈了两句话,神父立即变了脸色,转而看向她,接下来的情况,已经不是她所脑控制了。一旦她动起手来,事情会更糟。”
康钦仁虽听得惊疑不定,但仍能冷静思考紧急补救的问题。
“放心,我早备有一步棋等着了。你还记得我曾提过的那个建议吗?”
邵奎眼睛霍然一亮“你是说以防万一,那一著棋子?”
康钦仁点头笃定的笑着。
“你真的办了?”邵奎惊讶的问。
“是的。我怕你恼怒,所以瞒着你不说。你看,现在不是用得着了!
邵奎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此时只能笑骂道:“你这闷头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龟蛋。”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两个小时后,邵奎动用了某个机关的权力,搭上了直飞美国东岸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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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小时后,邵奎和律师来到长岛上最大的警察局。
“怎么老是和警察扯上关系。”邵奎心中暗恼的说。
“这是她的身分证及我俩的结婚证书,可以拿去查验。”
邵奎把有关宽柔和他俩的证件,放在局长的面前,一旁的司管外境人民的职员拿去查验。一会儿,再把证件全送了回来,向局长报告:
“全部是真的。”
局长亲手把证件递还给邵奎,吩咐带人出来。
“我不懂尊夫人为什么说是你绑架她来美国,并禁止她的行动自由而寻求我们保护?”
邵奎早已准备一套完善的说词。只见他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说:
“我们两人虽然刚新婚,可是她一下子离乡背井远嫁来到这里,非常思念家人,我又得到各地经商,经常不在家,可能因此而导致她精神上无法承受,这一点,我会请精神医师诊断。至于她说,限制她的行动”邵奎迟疑地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严重到得了幻想症。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出门都由司机接送,一个人出不了门,几次走出去又回不来,迷了路,打电话回来求救。或许是我保护得她太紧了,才会导致她做出这种反抗行为。”
这时候,宽柔被带进来。
一见到邵奎,她脸上立即变色,盯着邵奎,战栗发不出声音来。
局长安慰道:“你别自责了,这是爱之心切。”转而向宽柔说:“邵夫人请跟你先生回去吧。或许你该让她回去一趟才对。”最后一句是对邵奎说。
律师这时办好手续回来。
“走吧。”邵奎揽着宽柔的肩向外走去。
肩膀一紧,宽柔心中一凉,无法言语。这时才意识到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她一进来便觉得不对,来回看着局长和邵奎,两人和颜悦色,相谈甚欢。直到局长把她还给邵奎,她才有如遭受青天霹雳。
她虽然不知道邵奎是怎么骗过警方的,但现在看来,她所做的努力,一切都白费了。
如今就要被抓回去了,他会怎么对她?想到这里,惊颤不已,脚下跟着一软。几乎就要软倒时,一双有力的臂膀适时环住了她。
“抱歉,我们不能耽搁了。”邵奎向局长告辞。
“要不要叫救护车送到医院。”“不用了,我有家庭医生,告辞了。”
邵奎扶着半昏厥的宽柔离开警局,回到红瓦白墙豪华的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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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门内,宽柔即感受到屋里人全投来敌意怒恨的眼光。
她现在变成了他们既可厌、又可恨的包袱。
宽柔禁不住他们投来敌意的眼光,只有垂下目光,默默等着众人的挞伐。
邵奎抓她胳膊的手往前一推,命令道:“进去。”
宽柔确定的望了他一眼,在众人的眼光下,闪进卧室。
“她现在成为我们的包袱了。要不是你即时赶回来,今天这屋子里将会重演台湾的情况。”
二姨盛怒不已,无论何人有危及邵家之可能,她一律翻脸不认人,纵使是给她印象颇佳的宽柔。
邵奎不置可否,沉吟了片刻,只说:“丢不开了。”
“要不要”一位保镖阴沉了脸,作个手势,压声道:“做了她。在美国这个大地方很容易藏的,更何况她在这里是外国人。”
“行不通。”邵奎望着大家,宣布似的说:“钦仁这家伙,给我办了结婚手续。对象就是这个丢不开的包袱,他说这计‘以防万一’的方法,总有一天用得上,哼,果真用上了。”
“钦仁他你授意的?”二姨疑问。
“不。不过事后想回来,这倒好,以后大家少操这份心,只需看管得她紧些就行了,我已经在警局中暗下一个伏笔,以后她要是太过分,把她丢进精神病院是少不了的。今天的事,就到此结束。各位回去休息了。”
邵奎安抚一二姨回东忑,回到房间,迟疑了一下,打开另一边门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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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去猜测客厅里谈论她或商量对付她的一切,只找了个地方,窝蹲在一角,呆呆凝视着前方,也不知过了多久,相隔两个房间的通道的门,打了开来,
进来的人静样了一下,接着摸黑把灯打开,在屋内巡视一遍,才看到窝在一角、看起来显得孤伶伶的人。
坐在地上的宽柔,连眼光也没抬一抬,不必猜也知是谁进来了。那个通道是他专用的,因为通道对面是他的卧室。
邵奎停在她的旁边,跟着蹲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挺行的嘛。用圣经故事里的名字来比拟目前相同的遭遇,我还以为你只是个纯真良善到接近白痴的女孩。我的名誉,不,应该是倚天集团在美国建立的势力及事业,差点就栽在你的手上。看来一副手无缚鸡之力,做的事情却高杆的很,算我低估你了、我不想知道这是你的天赋、还是家教有方,我只要你知道、不可能有下一次了。”
宽柔以早有预感的眼神凝注着他。
邵奎牵着嘴角似笑非笑道:“你休想再去教堂,也不准踏出这屋子范围外一步,更别想要从这里逃出去,这屋子里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监视你。”
宽柔出奇的平静,让他颇感意外。
“别惹恼了我,知道吗?”
他的话,像催眠似的轻柔,浑不像刚才冷言的警告,手也在她颈项间轻揉抚弄,享受她年轻肌肤的滑嫩细致。
“不”宽柔别过身躲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邵奎陡地放声大笑,粗鲁的勾起她的下巴,挺畅快的笑道:“看来你还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说到这里,放下脸色冷凝道:“你连这个权利都没有。”说完抱起她。
宽柔心中气苦,退而求道:“至少让我进去沐浴,好不好?”
邵奎悻悻然的放下她,看她迅速跑进浴室。
床就在身边,今天马上不停蹄地赶来美国,回来了解情况后立即联络律师,商量对策,及准备相关的证明文件。这一连串的忙碌过后,现在看到柔软舒适的床,全身疲乏一起拥了上来。
躺在大床上,眼皮迅速沉重了起来,辗转间,可以闻到这床上主人的馨香体味,一种撩人的暇思越来越浓了上来。迷糊间伸手往床的另一边捞去,空的。
又要迷糊睡去之际,他陡然从床上惊醒,张开鹰目般凌厉的眼搜寻房内每一个角落。
又让她逃走了?邵奎心惊地自问。
不可能。他马上否定这个想法。她逃不出去的。
整栋屋子的保全系统这时已经完全启动,任何进出的人都逃不过闭路监视器的警号讯息。他往窗外看去,目光停在围墙上,围墙上端围有通电的铁丝网,也是不可能爬的过去。
他从床上跳起来,就要打开房门时,忽然有所感的往浴室门上看去。
来到门前,试试着去扭门把,果然锁着。他看了看腕表,离她进去的时间已过一小时。
“出来!宽宽柔。”
邵奎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听到没有,我叫你出来。”
浴室门内仍没回音。邵奎怒意越来越盛,他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也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不识好歹。
抬起脚便猛力踹下去。
“砰”地一声,门锁地方龟裂了。再踹一脚,门轰然打开。
邵奎怒目搜寻浴室一周,在淋浴帘后面露出一双脚。他过去把布帘拉开,由于用力太猛,把布帘扯了下来。他看到了一张强自镇定、鼓着勇气迎向他目光的苍白脸孔。
“我真的很不想生气,而你偏偏一再地惹恼我,你真以为我会一再地容忍你吗?”
“那你就放了我,不要再见到我,我也就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你还在妄想这个念头!”邵奎陡地提声道:“我明白告诉你吧,你我分不开了,我们将永远绑在一起,而我仍然可以逍遥自在,而你得被关在这屋子里一辈子。”
邵奎扣起她的下巴,像宣判她的罪名:“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签名盖章,更没有证人或是在教堂举行婚礼,”宽柔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眼,疑惑望着眼前近乎残酷的脸庞,问:“怎么可能结婚?”
邵奎肆无忌惮纵声大笑,笑她的天真。
“我既然可以把你弄来美国,自然就有办法弄张我们的结婚证书。你现在所有的一切求救都没有效用,你能求的,只有我!”
“我求你了,你不肯。”
“继续求吧。也许哪一天,我忽然大发慈悲,让你回去。”他揶揄道:“也许还能实现你梦想中的穿着白纱礼服,在牧师的福证下结婚。不过,你还有这个机会吗?以教条上来说,你已经是不洁之身了,你如何还能无愧的站在上帝面前要它作证?”
这些话一句一句的刺伤宽柔。忍住多时的悲意,终于随着一声哭音,崩泄而出。
“至少至少,我还有一个地方是你碰不到的。”
“哦?是吗?”
他粗狠地往她的唇上盖了上去,达到目的后,微微分开,粗哑而胜利的口吻:“全都失陷了。”
“不,是我的”
‘心’字还来不及说出,邵奎再度压上抱起她准备来到床边,肆意释放这一个多月来独眠的滋味。
邵奎伸一伸懒腰,撑支着头,嘴挂着笑意,忍不住再俯身去吻她的发丝。
看着她此时一动不动,疲闭着眼。想起她刚才的要求,遂抱起她,走向浴室,把她放在浴白内,扭开水龙头,暖水后高高的莲蓬头洒下来。
邵奎拿起莲蓬头在宽柔脸上淋,见她醒来才放回去,随即走了出去,但没带上门。
过了半个钟头,邵奎躺在床上,听到水声越来越大。他连忙进入浴室一看,浴白满出了水!
他惊跳起往浴白内看去,宽柔像块在琥珀内的包容物,静静地躺在水中。
他刻不容缓双手去抓起水淋淋的荷!还不知道是尸体还是活体。
他不慌不忙的开始做一连串的动作,排出她吃进去的积水、胃中的食物,并规律地做人工呼吸,直到她咳出第一个声音出来,邵奎才停止动作,她咳嗽停下,意识还混饨未明,他再也克制不住地破口大骂:
“你真想死吗?你忘了我给你的警告了吗?”
宽柔完全清醒,怔然望着眼前又发怒的邵奎,他又生气了。
“我怎么了?”
宽柔在浴白中睡着了,根本不晓得刚才转了一趟鬼门关。
邵奎望着她一脸无辜之相,更是心中冒火,抬起的手准备往她脸上落下,总算忍住了,但欲使出的力,无处发泄,只好往水池里重重的拍下去。
溅起老大个水花。
“呵嗯” 宽柔扑哧笑了出来。这下换成邵奎怔住了。随即明白,是自己的动作把她逗笑了。
“再笑一次。”
宽柔陡地感到脸红,转过身去。
全身乏力斜依在浴池边,娇慵无力的姿态看得邵奎怒气全消,又抱起她,双脚跨进水池内,浴白溢出两人身体体积的水量。
“为了避免你再睡着,我陪着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