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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拍摄工作结束,子平把善后交给鲸鱼和小黛处理,用聂舷的手机打电话问聂嫣他们在哪家医院后,立即开车前往。
罗太太因得卸妆而留在工作室,何先生也陪着她。
经医生确认聂舷无大碍后,子平终于肯让她离开医院。
“我带你去吃东西。”
“呃,我跟小嫣他们去就好。”聂舷婉言拒绝,不想麻烦他。
“他们可能还想去约会。你想当电灯泡?”子平望着走在前面的那对情侣。
“我可以请煜询先送我回家。”她当然不愿当电灯泡,早上没跟他们进美术馆逛就是因为不想打搅他们。
“吃完东西,我一样可以载你回家。”他的口气不容拒绝。
“你一向都这么霸道吗?”聂舷不再找理由推拒,她猜他会坚持到底。
“不能怪我,你把大家都吓坏了,得有人看着你才行。”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但你没有义务”
“我有责任,你干妈说你对着我的背影流口水,想必你是割舍不了这幅‘美景’所以宁愿坐到中暑也不想离开。”他指指自己的背顽皮道“所以是我害你的。”
聂舷不信地张大嘴巴,她干妈居然这么说!
“我我才没有你”她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子平忍不住呵呵大笑,并肩走在前方的聂嫣和煜询回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聂嫣感兴趣地问道。
“没什么。”他笑着摇头“你们去约会吧,我带聂舷去吃东西后会送她回家。”
听他这么一说,聂嫣便眼露暧昧地盯着姐姐,连笑容都充满诡异。
“我没有答应跟你去吃东西。”聂舷见状赶紧拒绝。
“那我姐姐就麻烦你照顾了。”话一说完,聂嫣朝她挥挥手,开心地勾着煜询的手臂先行离去。
聂舷傻眼地愣在原地,这年头没人懂得什么叫尊重了吗?
“别发呆,快走吧,我肚子饿扁了。”子平拖着她的手臂往前走。
“你不用回去工作可以吗?小黛不是说”聂舷不安地问,她不想因自己的缘故耽误了他的工作。
“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他信心十足的说“方法是人想出来的,而且我也还有点名气,不怕借不到适合的景。”
聂舷虽对此不表示意见,但心里仍无法完全信任他的保证。
“明天就要拍,你现在不是应该回去联络借景的事?”
“我已经叫鲸鱼去联络了,而且小黛一定会忍不住鸡婆帮忙张罗,她老觉得鲸鱼一个人做不来,所以有义务照顾他。”
经他这么一提,聂舷才想起鲸鱼和小黛似乎老黏在一起,这两人之间若说没有一点情愫在,实在令人觉得可疑。
“老实说我得谢谢你让我有假放。”他突然愉快地说“我太久没放假了,工作多到累得半死,恨不得快快休假出去闲晃一阵,看场电影也好。”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接我干妈和我妹的case?”她不解的问。
“就说我鸡婆吧!”子平耸耸肩说道,走到车子旁帮她打开车门。“更何况你在我面前做了这么精采的表演,我总得回馈一下。”
他眨眨眼睛,聂舷马上明白他指的是在他面前脱衣那件事,她的脸颊迅速涨红。
“你又脸红了,要不要回医院躺一下?”他捉弄道。
聂舷再也忍不住,握拳轻捶他手臂“你干嘛这么喜欢取笑我?”
“因为你的反应很有趣。”他诚实地回答。
“你现在一点也不讨厌我啦?”她不甘示弱的回嘴“前几天你似乎觉得我很烦。”
“你让我放了半天假,我哪敢嫌你烦?”他露出恶魔般的微笑,聂舷又觉得头晕了,不过这次是沉浸在快乐中的晕陶陶。
“你可真容易满足,半天假就让你这么乐。”她嘲讽道。
“当一个人被绑在工作里太久后,连十分钟的假都会觉得满足。”于平的好心情似乎源源不绝“如果你觉得没问题了,愿不愿意跟我去relax一下?”
“怎么个relax法?”聂舷杏眼圆睁,期待地问道。
“约会罗!”子平说着推她进车里,关上车门后绕到驾驶座。
当他坐进车里时,聂舷还找不到话回他,思绪仍集中在“约会"两字上。
她长这么大,终于要跟男人去约会了。不过,他会不会只是随便说说?
“对了,待会先打电话给你干妈。”子平边说边发动引擎,自在得好像没说过什么会让人误解的话。“免得她以为你被我绑架了。”
照罗太太对聂舷说话的态度,她似乎觉得聂舷被绑架是件好事,如果绑匪是子平。
“你为什么跟他乱说我对着他的背影流口水?”趁着子平去点餐的空档,聂舷赶紧兴师问罪。
“我有这么说吗?”罗太太装傻道“唉!人老了真是不中用,记忆大不如前了。”
“你少来!”聂舷低声叫道,罗太太则在电话里呵呵大笑。
“别这么凶嘛!你受他吸引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要是你说对他不感兴趣,我还真觉得你脑筋有问题哩!”罗太太安抚她道“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好好把握。”
聂舷无法否认,她瞄向在柜台点餐付帐的子平,能与这样的男人共度她今生的第一次约会,让她忍不住掩嘴偷笑。
这时子平正因等待餐点无聊而环顾四周,当他与聂舷四目相对时,她马上心虚地别过视线,她敢说他现在一定因逮到她而得意的笑着。
“没事别太早回家。”罗太太当她是默认了,于是接着说:“要是你爸妈打电话找你,尽管跟他们说你跟我出去,我会全力配合、要说你在我家过夜也行。”
“干妈!你太夸张了!”她吃惊地抗议,整张脸涨得通红。
“如果他懂得欣赏女人,他就不会这么轻易放你回家。”
罗太太的说词让聂舷想嗤之以鼻,子平见过她无理取闹的一面,他够聪明的话会尽快送她回家。
“你太高估我了。”她轻声回了一句,心里因他端着餐点回来而紧张。
“你们两个都跟我说同样的话。”罗太太的语气听来有些不可思议。
聂舷觉得疑惑,正想问子平为什么会对她说这句话时,罗太太又开口了。
“我现在倒很庆幸你中暑晕倒,他那时紧张的模样可不是对你没感觉的人装得出来的。若顺利的话,回来哼结婚进行曲给我听吧!”说完,她便挂断电话。
聂舷忍住对手机咒骂的冲动。因为子平已经回到座位上,把餐点递到她面前了。
“肚子很饿吧?”他笑问。
“嗯,是满饿的。”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动手吃饭。
“饿到控制不住口水?”子平也苦无其事的反问,刚吞下一口饭的聂舷差点呛到,她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揶揄她的机会。
“我没流口水。”她瞪着他郑重澄清。
“是吗?你刚看着我的样子活像要把我吃了。”
“我没有!”聂舷咬牙切齿的否认。
“没关系,我习惯女人那样看我。”子平有点自傲的说。
“你别害我喷饭!”聂舷抗议道,尽管心里承认他有条件让女人变花痴。
“你现在知道那晚我在餐厅时的感觉了。”他讽刺道。
聂舷霎时羞愧地红了脸“你现在这么说只是在报复我?”
“嗯,不全然。只是非常好奇你当初提议时的心态,我到现在仍摸不透那天是讲了什么话刺激你变得那么疯狂。”
“没什么,刺青作怪。”她避重就轻道,低头专心吃饭,不让他看出心里的不安。
“哼!真方便的籍口,”子平嗤之以鼻“帮你刺青的师父是巫师不成?”
“我也这么觉得。”她咕哝一句。
“那下次请你带我妈去找他刺青,看她会不会改变主义不再逼我结婚。”他无奈地叹口气。
“你有女朋友了?”聂舷强掩心痛的问。
“你那天提议前怎么没想到要先问?”他感觉有趣地反问。
“我那天神经不正常。”她用自嘲来掩饰自己犯过的错。
“嗯,你是我遇过最诚实的女人。”子平椰输的话换来她一记白眼。“我没有女朋友。”
“你几岁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松了一口气,她又问道。
“三十三。”
“我可以理解你妈妈为什么要逼你结婚。”
“这不是重点,我哥?三十四岁才娶老婆。我妈只想抱孙子,看来我妹生的孩子还不够,我大嫂也才刚怀第一胎。”
聂舷闻言冻住,胃口尽失,她刚爱上一个男人,而他母亲渴望抱他的孩子。
“说到你的痛处了?”子平见她脸色有异,试探地问道。“看开点,这不是什么世界末日。”
对一个渴望拥有和心爱男人的结晶的女人来说是。
她视而不见地望着他,强烈的失望几乎令她热泪盈眶,她一直在等待用心爱一个男人的机会,她知道他值得爱,但或许她终究是自作多情。干妈也猜错了,他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不该受别人蛊惑而怀抱奢望。
“你没事吧?”见她一脸呆滞,他担心地问道。
我只想扑倒在床上痛哭。聂舷在心里呐喊。
“我我想回家。”她丢下筷子,起身奔向门口。
“喂!你”子平诧异地追出去,在停车处拦下她。“我很抱歉说错了话,你别这样。”
“你没有说错话,我只是不太好服。”聂舷脸色苍白的说,觉得头又开始晕。
“我带你去医院”他紧张地一手抓着她的胳臂,另一手拿钥匙开车门。
“我不要去医院,我只想回家睡觉。”事实上她想的是回家痛哭一场。
“不行!你脸色苍白,我载你去医院。”子平的态度也变得坚决,突然,聂舷用力挣脱他的手,跑离他身边。
“聂舷!”他急忙追上去,担心她在大太阳底下奔跑又会中暑,但她跑得很快,他不禁有些纳闷她以前是否参加过田径队,但她有心脏病,不可能参加任何剧烈运动。
转念至此,他更是加快脚步追赶,希望在她伤害自己前阻止她。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因体力不济而减缓了速度,子平一把拉住她手臂,强迫她停下脚步,她的气息急促,脸色白得令他害怕。
“你发什么疯?”他气急败坏地吼着“你忘了自已有心脏病吗?别这样吓我!”不顾路人好奇的围观,他拦腰抱起她往回走。
“放放我下来。”聂舷喘气道,一手揪着胸前的衣服,她跑得太急,心脏正隐隐作痛。
“闭嘴!你几乎喘不过气,我一定要带你去医院。”子平恶声道,脚步不曾停歇。
“不要!我不要去!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拜托你!”她紧抓住他的衣领求道,气息依然急促不稳。
“别闹了,你”他的口气稍微软化。
“求求你!”她在他怀里喊着,而后将脸埋在他肩上啜泣“求求你我只要躺着休息一下就好,求求你”子平犹豫了,她的恳求让他心软。
“好吧。”他妥协。“我带你回工作室,要是你情况变糟,我马上把你丢进医院。”
虽然他的口气恶劣,但她浅浅一笑,并对他呢喃着谢意。
堡作室里没有人,子平看到桌上有张纸条,但他不予理会,急着将聂舷抱到床上,此时她的气息已渐趋稳定,但他不敢大意,经过那样的奔跑,她流了一身汗,必须快点补充水分。
将她安顿好后,子平忙着开冷气、拿毛巾帮她擦汗,并端水给她,安抚她慢慢喝下,以免呛着。
五分钟后,她的脸色恢复红润,气息也平稳下来,他这才放心去看纸条内容。是小黛留的,她果然如他所料,主动安排好明天的拍摄事宜。
他回到床边告诉聂舷这个好消息,但她只是淡然一笑。
“对不起,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不是你的错。”她严肃地打断他的话“是我心里有障碍。”
“你何必这么执着呢?”他柔声劝道“患不孕症的女人很多,但大多数都过得很幸福,若全世界的女人都只想生养自己的孩子,那些惨遭遗弃的孩子怎度办?谁来爱他们?”
“不是只有这个问题。”聂舷颤声道“女人无法不在乎公婆想抱孙子的心情,更不愿意让丈夫夹在公婆与自己间左右为难。”
子平沉默地盯着她好一晌,回忆自己说他母亲想抱孙子那句话。
她只是纯粹想到婚姻里的难为处,或者是她非常在乎他母亲的想法?
她突然坐起身,掀被想下床。
“你做什么?”他一手压在她的肩膀上、阻止她地问道。
“回家。”聂舷表情平静的回答,但子平似乎看到泪水在她眼底酝酿。“我有点累,想回去睡觉。”
“你可以在这里睡,醒来后我再送你回家.”他说着想推她躺回床上。
“不要,我不能再麻烦你。”她摇头拒绝。
“为什么?朋友有难,帮点小忙并不困难。”子平手上略微施压,不让她下床。
要她不向依偎由怀抱的渴望屈服却很困难。聂舷心想她不能再待在他身边,她会不顾一切的吻地、拥抱他,只求一份爱过他的回忆。
“不用了,我打搅你太久”
“我要你再打搅我久一点。”他双臂抱胸立在她面前,阻挡她离开的去路。
聂舷坐着仰望他,不解他如此坚持的原因,但她这一望却让自己满腔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泪水滑下脸颊。
“你这样盯着我看,是因为想吻我吗?”子平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语带调侃地问。他可以猜出她落泪的原因她觉得自己不能爱上他。
这个傻女人。也难怪她感觉不出他并非完全的无动于衷,毕竟她连初恋都没有,自从他发觉自己明明气恼她却无法不在意、不关心她起,他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对她中暑时的反应更确认了他的心情。
“如果我说是呢?”聂舷大胆的反问。到了这地步,她豁出去了,她相信他早看出她对他的感觉。
子平的微笑扩大,他的手来到她的唇边,脸孔朝她俯下。
“我有个条件,我不要一闪即逝的感情,如果你有随时准备从我身边逃离的打算,那我们最好别开始。”
聂舷杏眼圆睁、双唇微分。他知道了,难道她真是这么藏不住心事的人吗?为什么他老能猜出她的想法?但他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他愿意爱她吗?
“跟我谈一场真正的恋爱有这么困难吗?”子平苦笑道,视线定在她的嘴唇上,拇指不断地轻摩着她的下唇,心里渴望吻她,却仍坚持先听到答案。
她想叫他闭嘴,只管吻她就好。
“你非谈条件不可吗?”她声如蚊蚋地问,着迷地凝视他略带挑衅和柔情的眼神。
“这是你‘拜我为师’的代价。”他得意的笑道“快回答我,不然我们就这样僵持到明天早上。”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唇间,惹得她心痒难耐。
她想搂住他的脖子强吻他,堵住他多余的坚持。坚定的自制,但她四肢无力,全身因期待而颤抖,最后她只有气若游丝地说:“开始吧!”
子平的吻如愿落下,他右膝压上床垫,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温柔轻巧地将舌尖探入她口中,她全身虚软,忍不住嘤咛一声,心跳比刚才跑步时还快。
他小心翼翼地让她平躺。身躯在压上她时加深这吻,他身躯的热度熨烫她的肌肤,散发着只属于他的男人气息,底下的床也充满他惯用的洗发精和香皂昧,融合他的男人味,她想不出曾闻过这么令人充满遐思的味道,也确定从没有哪种味道令她如此的浑然忘我,和全心投入。
聂舷紧抓着他的肩膀,他的纯熟弥补了她的生涩,使她的灵魂在他的吻中飘浮、盘旋;她的双唇被他吻得刺痛,却仍舍不得推开这销魂的接触;他的重量令她感觉安心而非压迫;他持续不断的吻只令她越加沉醉而非喊停。
最先踩煞车的人是子平,他在两人几乎气绝前抬起头,脸埋在她颈边喘着气,她搂住他的脖子,鼻尖磨蹭着他的衣领。
“我那时真不该拒绝你。”他嘟嚷道。
聂舷得意的笑了“你刚刚还跟我谈条件呢!”
“以后一定先吻再说。”他保证道。
“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她梦幻似地叹息着,他好笑的抬头看她。
“你没想到的事可多着。”子平意有所指地对她眨眨眼。
她了解他的意思,娇羞地红了脸。
“我发现你真的很容易脸红。”他开怀大笑。
聂舷假装生气地捏他手臂,他起身躲开她的攻击,然后拉她趴在他身上,以免压得她喘不过气。
但她低头吻他,他无法拒绝地反客为主,吻得两人再度气喘吁吁,他一手滑下她的背脊,探入裤腰下摸索刺青的位置,柔情似水的触摸惹得她浑身酥痒。
最后他扯开自己的唇,声音因自制而沙哑“趁我开始对你毛手毛脚前下床吧,否则你还没脱衣服,我就会先动手享用了。”
聂舷撑起身子,跨坐在他腹部上,低头蜻蜒点水般地吻他的眉和下巴。
“聂舷,快起来”子平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她下意识的在他身上扭动已对他造成无法磨灭的影响。
“我不想停,”她低语道“我等这一刻、等你好久了。”
他呻吟出声,倏地翻转身子,目光炽热地注视着她。
“别这样,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爱你。”她打断他的话,不顾一切地表白。“明知终究会有那样的结果,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等待?”
他哑口无言,她的眼神里有着决心和认真,令他全身因喜悦而战栗。
“我爱你爱到心痛的程度,我从来没这么爱过。”
她如此坦然的宣言令他心头一震,这就是他要的,一个用全心爱他的女人、一个他愿意用生命呵护疼爱的女人。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传宗接代的事。”他轻抚她细致的脸庞,柔声命令道“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感情的基础不是建立在生儿育女上,我只在乎感情能不能维持一辈子。”
他的话让她热泪盈眶,干妈说错了,他不只是个不错的男人,他好得值得她争取、一生把握。
“我当初跟你说对一夜情没兴趣是认真的,我想要稳定的关系,眼前我也只想好好爱你,如果你愿意信任我,我相信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一开始就信任你了,否则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脱衣服。”
他也笑了,而后再度低头吻她“不是因为被下迷葯的关系?”
“你得感谢那个下葯的人。”她调皮的回了一句“那葯让我不顾一切地说出心里的感觉和需要。”
“我考虑到pub跟他买一盒。”他开玩笑道。
“不必浪费钱。”聂舷妩媚地说,然后缓缓解开身上的扣子“你本身就是迷葯,而且葯效比任何一种迷葯还要强十倍。”
她的上衣敞开,他着迷地浏览过她的身躯,再也无法忍受诱惑,伸手在她平坦的肚子和内衣底缘游走。
她抓住他的手,滑入牛仔裤里,按压在小肮上,让他手上的暖意流进她体内。
“我一直觉得这里空荡荡的,”她略显哽咽的开口“空旷得可怕,好像我空有一副躯壳,其他什么也没有。”
“嘘。”他另一手轻触她温热微湿的眼角,柔声安抚道:“你现在有我,我会帮你把这里填满,你要庆幸自己有比别人更多的空间收纳爱情、快乐和幸福不会有爆满的问题”
他还没说完,聂舷便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四唇接触的那一刻,激情瞬间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