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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一个意外送给诗意的包裹,打散了她持续一整天的好心情。
“奇怪!谁会寄东西给我?”没署名,让她实在无从猜起,更奇怪的是,这包裹还没有寄件地址呢!
好奇心使然,她决定现在就拆开来瞧瞧。
谁知一打开包裹,诗意几乎要尖叫出声,她没看错吧!
那是一只被人解剖的大老鼠。
忍下第一眼见到的惊吓,诗意小心翼翼地掀开再看一眼,果然没错,那真的是一只死状凄惨的老鼠,鲜血淋淋,在老鼠尸体旁,还放着一张白纸。
诗意伸手慢慢地把它取出来。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大胆,她看过太多以战争为主的写实绘画,那些因战役而断手断脚的尸体可比这个壮观多了,所以虽然第一眼被吓到,但只要不去触碰老鼠尸体,她是不怕的。
白纸上写有三个红红的大字,诗意在想,那红红的颜色会不会是老鼠的
在这种悬疑又紧张的情况下,诗意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阴沉的沙哑嗓音。“有人送诗小姐礼物呀?”
“啊!”诗意整个人跳了起来。
“任管家,怎么又是你!”这个老先生怎么老喜欢在人背后出声!
她悄悄将纸条藏于身后。“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任管家,可不可以请你以后别躲在人家背后好吗?”
“我只是看到有人送诗小姐包裹,好奇想来看一看。”任管家扬着阴森森的笑容。
他的笑容让诗意觉得非常奸险,感觉像是来看自己受到惊吓的程度。
“诗小姐不是答应过我,不再见我家少爷了吗?为何星期日我家少爷会请司机去找诗小姐?”
“你既然知道他来找我,就应该知道我对他的出现也很讶异好吗?”
任管家点点头。“好吧!诗小姐的确不知情,不过你应该要一见到我家少爷出现就赶紧离开,这才是正确的做法。对了,我听说诗小姐和男朋友感情很好?”
任管家阴阳怪气的腔调很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诗意提着一身警戒看着他。
“那祝福你们吧!”任管家再度露出诡异的笑容,夹带一阵冷森的风掉头走人。
他一走,四周的空气像是又回到了正常温度,诗意将遮盖起来的包裹一抱,拎好背包,搭乘无人货梯到一楼,将手中的包裹丢人拐弯的一个大型垃圾桶内。随即,她又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白纸条,然后二话不说一同扔进垃圾桶里。
离开他
这个任管家真是太可恶了,她知道该离天野治远远的,可是也犯不着故意这样吓她吧!不过很抱歉,她小姐偏偏不会被这点小招数吓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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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已经汗流浃背的瞿季扬却丝毫不觉热意,人家已经躲到屋檐下遮暑了,他老兄一个人还在阳光下,东搬搬、西涂涂,摆明了就是心事重重,瞧他这个先生将填补好的地板踩了一个洞,就够教人为他捏一把冷汗了。
“阿扬哥、阿扬哥”
瞿季扬没听见呼喊,还沉浸在诗意给他的强烈震撼之中。
他喜欢她!
笑话!怎么可能?他只是有点小小地在意她,有点小小地关心她,有点看不惯不识相的男人缠着她,光凭这几点,怎么可以说他喜欢那个土里土气的小女人?
他才不相信自己的心那么轻易就被那个定时送送饮料的小女人给收服了。
手下的油漆刷像是配合他的意志,用力地刷刷刷。
他要镇定点,别表现得好像被她说中一样,傍晚她来,自己不要再理她、不要再看她,他就不会再这么胡思乱想了。
对,就这么办!
黝黑的粗臂更是奋力的刷着墙壁,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哎呀!我的老天!我不过离开一会,阿扬你怎么把白色的墙给漆成了橘色!”
一阵叫破喉咙的惊呼终于让瞿季扬回神,他先是看到大同伯一张惨青的脸,再看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好好一面白墙竟让他毁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墙我会负责漆回来!”瞿季扬连忙道歉,责怪自己怎么这么不专心。
结果,害他分心的元首,今天傍晚却没出现。
瞿季扬冷哼几声,完全不当一回事,心想准是她在玩什么把戏,好看看自己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去找她,到时候又有借口说自己喜欢她了,哼哼!他不上当。
就算就算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想念她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想念她带笑的脸庞,这回他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什么也绝不会去找她!
但是一天、两天过去后,诗意仍旧没有出现,就连个讯息也没有,这下子瞿季扬可不再像那天一样信誓旦旦,他的心,开始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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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次是恶作剧,两次是恶作剧,那么连着三次就太过分了!
诗意瞪着桌上又一次出现的包裹,一开始是解剖的老鼠,再来是一堆死蜘蛛,今天呢?又有什么东西藏在这小包裹里?
打开果然,这次一样可恶,她猜这不是猪就是牛的内脏。
唯一没变过的是里面依然放着一张纸,上头仍用鲜红的颜色写着“离开他”三个大字。
这真的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诗意忍无可忍了,她站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就见任管家人站在不远的复印机旁,对着她这个方向扬着不知名的诡笑。
她走过去,狠狠将包裹直接往他胸前一压。
任管家自然地接过包裹,眼神晃过她眼中的怒意,再溜回手上那半掩半开的包裹,一股厌恶的表情流露在他脸上。
“诗小姐,你的包裹很特别。”从他鼻孔吐出哼哼两声。
“任管家,非常感谢你的别出心裁,我已经说过会离你家少爷远远的,这些无聊的游戏可以不要再玩了吗?”她虽然脾气好,但也是会生气的。
不给任管家有机会说话,诗意怒气冲冲地掉头下班去了。
她这两天为了忙瞿季扬的礼物已经够费神了,还要来应付阴沉任管家的游戏,她有想过,或许等她去意大利参完展回来,她该考虑辞去这份工作,当个普通靠画画过活的艺术家好了。
说到给季扬的礼物呀!
诗意的心情骤然转好,这两天下班没去找他,就是忙着回家赶这份礼物,顺便给他几天时间平复一下被“事实”吓坏的心情,她想给他一个惊喜,相信他收到礼物一定会很感动!
诗意撑着伞站在离家不远的路口,这几天的天气似乎颇不稳定,时晴时阴,有时还会下起大雨,像现在雨就下得叮叮当当,不亦乐乎。
正在分神计画今天该完成的进度时,行人号志灯已转为绿色,待她发现后,只差八秒灯就要转红,她马上拔腿跑了起来。
就在诗意在斑马线上奔跑时,一辆等待在旁的白色小型车,像疯了似地朝她笔直冲撞过去。
幸亏诗意反应够快,又跑又跳的往一端闪去,痹篇了这辆疯狂汽车,但虽然没被车撞到,却也摔了一跤,雨伞苞着掉落在地上,而那辆莫名其妙的白色车子,一刻也没停地扬长而去。
“老天!那个人是怎么开车的!”刚好目睹一切的路人甲,跳出来大叫。
“这么赶会撞死人的!”路人乙跟着指责。“有没有记下车牌,这么开车很危险耶!看起来就像要往这位小姐身上撞去。”
在路人甲乙七嘴八舌中,成了落汤鸡的诗意全然没去想那辆车子失控的原因,她只在意自己的脚扭到了。
不妙呀!她这样怎么爬上梯子赶工?不行,她今天预计要将上半部完成,怎么也不可以延误,可是她的脚走一步都觉得疼了,怎么站在梯子上?女
阴暗的楼梯顶端站着一个高大的影子,当他看到那抹令他牵挂一整晚的小身影,正一拐一拐吃力地爬上楼时,所有到口的怒气全转为紧张与担忧。
“你的脚怎么了?为什么受伤?”
“季扬?”
不确定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诗意显得相当意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她以为这男人最近是不会有胆子来找她的,至少在他还不敢承认喜欢她的事实之前。
“就是我,不然还有谁?”她的表情真让他不舒服,难不成还有其它男人在她门前等她?
不爽!他非常不爽!她见到他应该要显现一副欢欣鼓舞的模样,她不是喜欢他吗?怎么高兴没有,错愕倒满脸都是。
他虽然嘴里,心里骂她,但一见到她后,所有的不快还是消失了,他知道自己还是很高兴见到她的。
他承认,这小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他心底扎了根,让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念着她,所以,之前说不来见她的誓言全滚一边吧!
“我只是吓了一跳,我以为你上回吓跑后,应该会有好一阵子不敢再来。”诗意据实以答,换来对方怒眼一瞪.呵呵!她不在意,见到他等她回家的感觉原来这么好,让她几乎忘了自己的脚疼。
搀扶她冰冷的身子走上最后一阶,瞿季扬注意到她除了脚受伤之外,全身像在雨中打过滚一样,浑身湿透,脸色也苍白得可以。
“该死!你可以解释一下,怎么把自己弄得一身湿?还有,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跌了一跤啊!”腰间倏地一紧,诗意惊呼一声,原来是紧张的瞿季扬连忙把她搂到身前仔细察看。
“季扬,你你别抱那么紧啦!”她小小的挣扎,他过于滚烫的身躯让她烧红了脸,属于他的热度,让她神经紧绷。
瞿季扬才不理她,梭巡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审视,忽然,他两眼一瞪。
湿透的长裙贴伏在她的腿上,将她修长的腿线全都勾勒出来,湿漉漉的上衣正贴着若隐若现的胸口,她有一副让人失控的好身材;但是,他却觉得一阵火气上来,不是欲火,是怒火。
“可恶!你笨蛋呀!走路都会摔跤,你湿了衣服不会赶紧换一件?你你就给我这样子回家?”他气疯了!
想到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会欣赏到她这副诱人的模样,他就控制不住怒气。
笨蛋、笨蛋!她不晓得现在外头坏人很多吗?
越想瞿季扬越将她搂得更紧,小小的楼梯口就只听得见他的咆哮声。
“我跌倒了,马路上哪来的衣服让我换?”她浑身冰冰凉凉的,但她的心却是温暖无比。
这个男人虽然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关心却死装作不在意,明明担心却老是凶凶的骂人。
但是呀!她的心就是为他感动着。
“换衣服?对!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你一身湿,还不快进屋换衣服,万一感冒怎么办?还有,你的脚要赶紧贴些扭伤的葯膏,不然发炎就麻烦了。”
诗意笑他大惊小敝,任他拉着自己定到门前,忽然,她想到了
“等一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行,她不能让他进到她家里,这样她精心准备的礼物就曝光了。
“今天比较早收工。”实际上是那群家伙早早就把他打发离开,因为怕他又做出更多破坏工程进度的举动。
“你的钥匙呢?”
“钥匙?”诗意装迷糊。
“用钥匙开门呀!你不会告诉我,你没带钥匙?”他挑了眉。
“哦对,我有带钥匙。”本来想回答没带,但万一他跑去叫锁匠来的话,那下是更糟。
眼珠一溜,她忽然开口。“我这几天有事没去找你,你会不会想我?”
“钥匙呢?你怎么还不拿出来?你当真想感冒?”瞿季扬绷着脸,才不愿回答她这个问题。
“那个季扬”怎么样都要拖延住。
瞿季扬只是一个劲儿地瞪着怀里湿到不行的小女人看,他真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净顾着在门口废话,不怕着凉吗?
“你喜欢我对不对?”
巨大的身子一僵,瞿季扬的黑眸张得更大。
“你说喜欢我,我们就进屋去。”认定了他不会那么快承认,她决定耍赖。
她在心里祈求老天爷,拜托不要让他这么快省悟,再迟几天最好。
“小诗,你在玩什么?”瞿季扬将诗意困在门板和自己之间,硬是托起她的下颚来,要她看着他的眼。
“是不是只要我说了,你就会乖乖进去换衣服,让我看看你的扭伤?”
他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脸,他的口气不再闪躲也下再生气,反倒多了无奈与放纵,诗意不晓得自己在慌什么,心跳声一下于淹没了她的声音,她没注意到自己回答了“是”
瞿季扬叹了口气,只要她别再拿身体来逞强,他认输了好不好?虽然现在这种场合真的不适合说这句话。
“好,我”
“算了,你别挣扎了,你回去吧!我很冷了,想进屋去。”诗意抢着开口。
瞿季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听听,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
在他终于想通,也培养好情绪准备开口,她小姐居然赶他走?!
“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我自己会处理我的伤口,对了,我这几天都非常的忙,没空去找你,等我忙完,我再跟你联络。”她的口气冷冷的,摆明就是在赶人。
瞿季扬一双燃着熊熊怒火的双眼,非常想在她身上烧出几个洞来。
这女人什么态度!真的气气气气死他了!好!要他走是不是?走就走,谁理她,她下回出现在工地时,他一样会把她赶走!哼!
诗意第一次觉得他生气起来很可爱,想骂人却一副舍不得开口骂的样子,然后像个孩子一样生闷气,怒气冲冲地跑下楼,就连关一楼大铁门时,也要用力摔到整栋楼的人都听见。
“哈啾!”
杏眼一张,哦喔~~再不换衣眼,她真的要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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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照转,气候没变,太阳一样还是那么热,但是原本心事重重的人全然变了一个样,现在的瞿季扬,生人止步!
扁说他敲着那面墙的狠劲,一个撞击下去全碎,那股子火气任谁都感受得到。瞿季扬个儿又那么高壮,没胆的人全都窝在另一边避着他,见他一敲,大伙跟着一跳脚。
旺仔被人推作代表,一边吞口水,一边小心翼翼的上前。“阿扬哥阿扬哥”
“砰!”又是一记狠狠重敲,旺仔吓得腿一软,差点要坐到地上去了。
“阿扬哥!”他干脆眼一闭,竭力大吼出来。
“干嘛?”瞿季扬瞟了一眼过来。
呜!好可怕的一个瞪视。“那个有个女人在门口说要见你”话没说完,瞿季扬像狂风一阵,飙向大门,旺仔以为自己眼花了,好端端的人在眼前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还以为只有诗小姐会让阿扬哥这么激动呢!”旺仔摸着脑袋。
旺仔当然不知道,瞿季扬就是误以为他口中的女人是诗意。
虽然瞿季扬一直在生诗意的气,但他仍一心牵挂着她,想她的人,想她的声音,想她看着自己的娇羞笑容,想她待在身边爱恋的注视,想知道她脚好点没
想念她太多东西,导致他头脑一时没转过来,诗意根本不可能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等他冲到门前,看见那个穿著时髦洋装的女人时,他才恍然回神。
“倩蓉学姐。”她怎么又找来了?而且还哭了。
“阿扬,我”
一个跨步,她扑向瞿季扬的胸前,死抱着他哭泣。
离两人不远的死角里,正有一台小相机,镜头瞄准拥抱的两人,正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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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前几次的东西让诗意感到生气,那么这次送给她的东西就真的让她觉得可笑。
盯着从信封袋倒出来的相片,诗意用卫生纸捂着鼻子,将头贴近相片上看个仔细。
不错、不错,拍照的人显然角度取得非常好,把哭泣的人跟安慰的人都照得很传神,她是不是该去任管家面前,赞扬一下他请来的摄影师?
就是因为照得太清楚了,她才能看清照片上男人眉宇间的不耐烦别忘了她是吃哪行饭的,脸部表情她若捉摸不清,哪还能绘出写实的作口叩?
“咳咳!”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是在何时又见面了。
诗意盯着照片上拥着女人的男主角瞿季扬,她记得这个女人,是他的学姐,叫温倩蓉嘛!
“咳咳咳!”
不知道任管家送来照片的动机是什么?
不过,他成功了一点,虽然怎么看都觉得瞿季扬压根不是自愿搂着他学姐,但是基于女人小小的嫉妒心,她还是会有点不开心,尤其她看出这女人看着瞿季扬的眼神隐藏着爱恋唉!她的头更昏了!
“咳咳咳咳!”
不行了,上次那个雨天真的害她感冒了,浑身无力,鼻涕直流,还加咳嗽,看来一定得去看医生了,不然她明天哪有体力把礼物送给季扬。
将照片扫入抽屉,诗意请了下午的假,带着还没好的脚伤,一拐一拐的进了医院,看了病也领了扭伤的膏葯,然后回家脱去一身累赘,换上轻便的休闲服,倒在床上休息。
门铃声在她渐入昏睡中响起,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敲门声。
病人需要的是休息,她的头已经够疼了,谁可以好心点,别再敲门了!
“小诗、小诗,你在里面对不对?快点开门,我是季扬,听见了没?”
努力把相亲相爱的上下眼皮撑开,刚好瞄见放在床上的电子闹钟,那是要唤她起床吃葯用的,诗意将钟拿到眼前仔细瞧着。
现在才四点耶!季扬?别骗她了好吗?他还没收工咧!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门外?
一定是吃了退烧葯的副作用,人开始昏迷作起梦来。
没多想,诗意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砰砰”的敲门声持续着,门外的人着急得大吼。“小诗,求求你快出声,告诉我你在家里,小诗!”
不是作梦,真有人在敲她的门!
诗意十指插入发里,第一次被人吵得想尖叫,她硬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沿路扶着墙壁走出卧房。
“小诗,你听见了没有?小诗,你不要吓我”
用尽力气走到门边,诗意已经气喘吁吁,她扭开门锁,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讨厌鬼不让她休息。
但她还没来得及正眼瞧见是谁,一个人影比她先一步晃进屋里。
“小诗、小诗!你在哪里?有人跟我说你生了重病”
诗意瞇了眼,那个不停在她屋里晃来晃去的身影有点眼熟
“小姐,你好,我找诗意,请问她在家吗?”
到处搜不到人,瞿季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才想到去问方才替自己开门的女人。
记得小诗说过她有两个嫁了人的室友,这个应该是其中一个吧!
眼前长发倾泄披肩的女人,一张漂亮无瑕的脸蛋净是惊讶。
瞿季扬猜对方八成被自己莽撞的态度吓到了,改为用温和的口气道:“对不起,小姐,我叫瞿季扬,是诗意的朋友,我听说她生病了,请问你知道她在哪吗?”
瞿季扬发现对方动也不动,一双晶眸更是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
“小姐,你还好吧?我看你脸色好差。”漂亮的面孔失了血色,瞿季扬推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姐,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很担心小诗,如果你知道她在哪,可以告诉我吗?”
女人比了比某个房间,瞿季扬立即转身,不料身后却传来
“瞿季扬!你这个笨蛋,我就在这里呀!”真是又气又好笑,难道她的丑样子真的那么难以见人吗?
瞿季扬僵硬的转过身,瞠目结舌地瞪着在场唯一的女性,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刚刚是这个漂亮的女人开口说了话?
他的视线从那张轮廓有点熟悉的脸移到一只贴上膏葯的脚踝。
“我只是没戴眼镜而已,你不要一副被我吓到的模样好不好?”唇边泛着苦笑。
也许是葯效使然,她觉得自己好累,好想睡觉
有人适时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让她有机会贴近地板,一下子,她就被人打横抱起。
“我的天!你身体好烫,你发烧了是不是?葯呢?你有没有吃葯?医生看了没?”那张苍白的脸色让瞿季扬心惊,怀中滚烫的娇躯更让他心急如焚。
他这笨蛋,还在迟疑什么,她就是小诗呀!
诗意的脑袋嗡嗡响,全都是他的声音在兜转。
“我有葯,在房间里”她疲惫的闭上眼。
瞿季扬飞也似的抱着她冲进她刚刚手指的房间,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他在她床头翻着葯包,看着医生开的处方与吃葯注意事项。
仔细听着她规律的呼吸,发现她睡着了。
不行,他不放心。
抽出口袋里的手机,他拨打一组电话给一位医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