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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落魄。”雨茵哀声叹气道。“竟然要躲在这间破庙,啃着干巴巴的馒头。”她嘴里虽然是不停地抱怨,但是依然将馒头送进口中;肚子饿时,恐怕就算是草根她也会掘来吃。
“像雪潾这种娇滴滴的姑娘都没在抱怨,你在抱怨什么?”雪茴白了她一眼。
雨茵看着手上的馒头又再度叹了口气,她也知道现在外面追查得正紧,她们有馒头吃已经算是不错了。
“现在怎么办?”雪潾温吞道。
“先”
不等雪茴开口,雨茵抢先一步道:“先去马行买匹马吧。”
唐雪潾看向雪茴,征求她的意见,雪茴轻颔首。“就这么办吧!”她决定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结果三人到了马行,雨茵挑上了一匹精神饱满的母牝,光是买那一匹马就花掉她们不少钱。买完马后,雪茴和雪潾送雨茵到郊外,她们之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离别之情,尤其是雨茵和雪茴,这是她们长这么大,两人第一次分开。
“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你放心,我安全得很,倒是你比我还危险。”雨茵一副信心十足。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多注意安全”
雨茵打断她的话,没有时间再听她啰哩啰唆了老半天。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雨茵上了马背,对着她们挥挥手。“咱们回家见。”不给雪茴说话的机会,她脚一踢,马就像箭一样飞射而去。
雪茴双手插腰,望着她的背影,蹙起眉头。“雨茵也真是的。”连话也不听她说完就跑了。
“雪茴,你们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唐雪潾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雪茴笑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骑过了?骑马不是坐在马背上,踢它一下,它就会跑了吗?”
唐雪潾脸色顿时青白交错,看着远方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现在追上去也来不及了,她替雨茵默默祈祷着,老天爷保佑她能够很快地学会如何地控制马儿。
如果她还是控制不了的话就请她自求多福遇到贵人吧。
“不知道雨茵现在在哪里?”雪茴百般无聊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最后放下帘子对唐雪潾不解地间道:“为什么我们要坐马车?”
唐雪潾坚持要坐马车,雪茴不得已只好雇了辆马车和车夫。
唐雪潾不敢跟她说因为她们两人不会骑马,实在太危险了;可是在雪茴的想法里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骑马只是坐在马背上,一点都不难。
唐雪潾为了自个儿的小命,于是破天荒地编了个谎言借口。“骑马太招摇了,坐马车隐密多了,再说你肚子里不是有小宝宝吗?还是坐马车比较安稳些。”
唐雪潾说的一切都言之有理,雪茴嘴巴张合了数次,最后找不到好理由反对,只好抑郁地继续掀开帘子望着外面一晃而过的景色。
这时她看到马车后扬起了黄沙,后面出现了两团黑影正逐渐逼近,是两匹马正急速地向马车的方向奔驰,雪茴瞇着眼睛,想看清楚坐在马背上的两个人是谁,突然间,她倒抽了口气,把头钻了回来。
她惊魂未定的模样,引起唐雪潾的关切。“怎么啦?”
“是他们。”雪茴微启着红唇喃喃低语着,久久不能自已。
“他们是谁?”雪潾也跟着把头探了出去,没一会儿就缩了回来,脸上也出现惊愕的表情,她几乎是喃喃自语道:“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赶上来。”
为了让大哥找到她们,她在沿路上做了记号,凡是“倾城”的人看到了那个记号,自然会禀告大哥;毕竟雪茴怀了大哥的孩子,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雪茴把她未出世的外甥带走。
另一方面,雪潾心中还有着一丝丝的期盼,是希望展云烈看到记号时来找她,至少证明他还是在乎她的。
“你说什么!?”雪茴一脸狐疑地看着唐雪潾。
“不!没什么。”雪潾连忙摇头。
雪茴也没有那个精神和工夫理会她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最重要的是二哥还有唐京零竟然这么快就追赶上她们?
“怎么办?怎么办?”雪茴抓着唐雪潾的手,焦急地问着她。
“我也不知道。”唐雪潾也是不知所措。
随着他们的马蹄声越来越靠近,雪茴的心脏越跳越快,正当她心脏就要停止时,马蹄声却越来越小声,雪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偷偷地掀开帘子看到两团逐渐隐没的身影,她的心情一时之间说不出是喜还是悲。
“好险,我们逃过一劫了。”唐雪潾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是呀!”可是她的心情却说不出来是何等滋味,感觉有点酸、有点涩,眼泪不知不觉地夺眶而出。
“雪茴,你怎么哭了!?”唐雪潾惊怪道。
“我哭了!?”这下子,换雪茴觉得莫名其妙,伸手触碰着脸颊才发现一片濡湿,她看着手上的泪水强颜欢笑道:“真是奇怪,我怎么哭了?”
她用袖子抹去泪痕,可是越抹越多,泪如泉涌。
她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感到疼痛,而且还是为了那个男人。
“雪茴”唐雪潾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奇怪!?她眼泪怎么越哭越多?雪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心隐隐抽痛着。
“嘿!”这时车夫“喝”了一声,马车突然停止,雪茴和雪潾身子一个不稳,往前扑倒,幸好手撑着,才没有让自己撞得鼻青脸肿。
“怎么回事?”雪茴被这么一吓,眼泪停止,她用袖子擦干泪后,掀开前方的布帘问道,没想到却当场愣在那。
“怎么啦?”唐雪潾一颗小脑袋也钻了出来,愣愣地看着挡在马车前的唐京零和展云烈。
唐京零双手环绕着胸口,薄利的双唇轻抿着,脸色尽是一片阴霾。
“下来。”唐京零与其是对着她们说,倒不如说是对雪茴命令道。他眼睛直视着她,布满了风雨欲来的气势。
雪茴和唐雪潾只好乖乖下了马车,只见展云烈过去和车夫说了几句话,并掏出一锭银子交到他手上,车夫拿了银子开心地向他们道了谢,高高兴与地驾着马车往回走。
雪茴看着马车逐渐消失的影子,心中不禁有气,她们才是雇用他的人,他怎么可以收了他们的银子就走人。
“你别看了,你再看他也不会倒回来的。”唐京零看她眼睛一直注视着离去的马车,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狂怒。
事到如今,她还想离开他!?想到她竟不顾情分地离他而去,唐京零的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发誓绝对不会放她走。
她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担心不知道唐京零会做出什么反应?就在这时唐京零突然走了过来,雪茴连忙后退,可惜退得还不够快,他长手一伸就捉住她细弱的手臂。
“你还想逃!?”唐京零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看到她仓皇的表情,他又气又怒又带些不舍。
“你”雪茴吞咽口水,看他脸色十分的难看,心情更加的低落,她脑袋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惨了!
唐京零伸手一揽,一只粗壮的手臂环住雪茴纤细的柳腰,不顾她的挣脱,把她抱上马背,然后一个跃身他就坐在她身后,雪茴在马背上的身子摇摇摆摆的,她不知道马背竟然这么高,好像随时要掉下去。
这时唐京零手往前面一揽,把她的小脸贴往自己的胸膛,居高临下地对着展云烈道:“雪潾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展云烈笑着道。
唐京零手一抖缰绳,脚踢马腹,马就像箭一样急速奔驰而出,雪茴得要紧紧抱着唐京零的腰,才不至于跌下去!
唐雪潾看着大哥和雪茴离去的身影,直到越变越小,她才回过头看着展云烈脸上的笑容倏地收敛,脸色蒙上了一层阴霾。
唐雪潾无助地绞着手指头,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眼光不时怯生生地偷瞄了展云烈几眼,心想展大哥的脸色变得好恐怖。
展云烈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现在他不单是想狠狠地打她的屁股外,也想好好狂吻她个够,她害他提心吊胆,寿命差点少了一半。
可是他也提醒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他既不是她的亲人,也不是她的丈夫,这项认知让展云烈心情更加的郁卒不已。
“走吧。”展云烈头也不回地道。
“我们去哪?”唐雪潾跟在他身后吶吶地开口问道。
只听展云烈道:“我们回家。”
风声从耳朵呼啸而过,猛烈狂风拍打她的脸颊,刺得她的小脸好难过,就快透不过气来了。
雪茴把小脸埋进他的胸口,呼吸轻轻地喷在他的身上,雪茴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紧绷了起来,她不解地抬头看着他。
唐京零回给她一记恼怒的眼神。
这个该死磨人的小妮子!唐京零又气又恼地看着她无辜的模样,显然她不知道她在他身上施了什么反应;他的下腹渐渐炙热灼烧,全身的血液沸腾着,他得花好大的功夫才脑扑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交谈,其间雪茴的心情一直处在不安的状态下,她猜想他究竟会怎么对待她?
他们往前奔驰了没多久,就回到刚才停下来休息的城市,大概是从唐京零身上散发出慑人的气势使得路人纷纷让路,雪茴注意到不少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只见他们交头接耳不知窃窃私语些什么,似乎她和唐京零的到来掀起城内一阵喧然大波。
最后在一间客栈门前停了下来,掌柜早已恭候大驾迎了上来。
“唐城主,欢迎你大驾光临,你是不是要用餐?”掌柜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心想这等贵客可不能有丝毫的怠慢,只要把“倾城”的城主曾经住饼本店的话宣传出去,日后的生意必定如泉般涌进。想到那时掌柜就算是作梦也会眉开眼笑。
“给我一间房。”唐京零扔下一句话,掌柜愣了一会儿,暗忖:现在还是大白天,怎么这么快他一脸狐疑,眼睛瞄到站在他身旁一名虽然穿着男装,却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再怎么掩饰也看得出来“他”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掌柜突然茅塞顿开,而且他睁眼一看,这小娘子可不就是方才那三名外来客倌中的其中之一。
“好的,请跟我来。”
掌柜亲自带路,一路上唐京零依然揽着雪茴的腰不放手,掌柜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眼光不时地虚瞄着唐京零和展雪茴,雪茴知道掌柜想歪了,其实只有她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预防她逃走。
掌柜带他们来到一间环境清静的房间,等到唐京零满意地点点头后,才退了下去,顺便把房门给带上时,掌柜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请两位慢慢享用吧!”
雪茴白皙的脸庞马上被两酡红晕给染红,她心里不禁有气,这掌柜到底在暗示什么?等到掌柜退了出去,只剩她和他时,气氛显得僵滞。
她的眼光不断偷偷地瞄着唐京零几眼,一张肃穆的脸孔说不出是充满了怒气还是什么,他一句话也不说,只能让雪茴在暗中不断地猜测,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得让她以为自己变成了石头。
唐京零一直忍着,等待怒气渐渐消退,他知道自己一开口,必定会说出伤害她的话。
“你”雪茴迟疑地鼓起勇气开口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掌握到我们的行踪?”这是她一直深感不解的地方,在路上她们可以说是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被他给逮到了。
唐京零讽刺一笑。“我自有办法。”
其实是雪潾在一路上做了记号,他派出去的探子看到后回来禀告,他才会这么快地就掌握到她们的行踪,她傻傻地被人出卖了也不知道。
看着她困惑不解的表情,他终于向雪茴下了指示道:“过来。”
雪茴却站在原地犹豫不决,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看起来比凶神恶煞还要恐怖,他叫她过去该不是要打她吧?
唐京零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时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猛然一拉,她哀叫了一声,跌进他的怀里。
“你想干么?”雪茴不停地挣扎,但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却紧紧地抱着她,他把头埋进她的颈子低语着。
“都是你!害我这几天睡得都不安稳。”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他的神经仿佛松懈了下来。
展雪茴愣住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竟然在向她抱怨?
“又不是我的错。”她回过神来大叫着,他睡不好又关她什么事?
“还说不是你的错。”唐京零瞇着眼睛,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她。“谁叫你敢逃家?”
“我哪有逃家,我家在南方。”雪茴辩道。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然‘倾城’就是你的家。”唐京零皱起眉头,看来她的认知度还不够。
“我才不要嫁给你。”她反驳道。
她为什么一定要嫁给这个专制自大的男人?
就算她爱他雪茴愣住了,她刚才在想些什么,她爱他?她不是最讨厌他的吗?可是如果是爱上他,那为什么离开唐京零时,她会感到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就说得通了。
雪茴问着自己,是吗?是这样吗?她真的爱上了唐京零
“你再说一遍。”唐京零渐渐逼近,脸上呈现怒意,他不准她有离开他的念头,她注定是他的人。
“你为什么要留我”雪茴害怕地往后退,看着他狰狞的脸孔,咽下唾液吞吞吐吐道。“你又不爱我”
这句话如青天霹雳般击中他的心,唐京零猛然一震,变得沉默。
唐京零的内心真是五味杂陈,他不否认对她早已超出自个限定该有的情感,但是十年前惨痛的回忆,让他不能说也说不出口,所以当她问他时才会如此的难以启齿。
雪茴看着他对她的话不作任何反应,仿佛就像把刀深深地往她的胸口划了一刀,伤口在淌血,眼泪抑制不了地夺眶而出。
为什么胸口好痛,好痛?明明就没有伤口,但就是痛得要命。
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动不动就哭,而且变得多愁善感,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反倒是认识唐京零就变得很爱哭,是因为她爱上他才会这么奇怪的吗?
“我要带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回家。”雪茴不停她哭泣哽咽道,她想爹娘,还有想大哥和三哥。
“孩子!?”唐京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他暴怒狂吼道:“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他虽然和她睡在一起,但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清白,自然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十年前的背叛又再度重新剜割他的胸口,他深爱的女人竟然又再一次背叛了他。
唐京零狂笑了起来。“没想到你才一逃家,竟然就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了关系,还有了孩子。”
他是笑自己的愚昧,受了一次的教训,又被女人傻傻地欺骗。心传来一阵阵的绞痛,这时他不得不承认他爱上了她,也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你在说什么?”雪茴停止哭泣,生气道。“孩子明明就是你的。”他这么说好像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她才没有那么的下贱。
“我的!?”唐京零脸孔微微扭曲着,一脸鄙夷。“你想乱认孩子的父亲吗?”
懊死的她,为何还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唐京零在心里咒骂着,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会作戏?也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淫乱。
心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让唐京零狂怒,他气自己为何会为了这个不贞的女人感到心痛不已?
“你”雪茴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泪落得更凶。“你去死吧!”
她往门外冲了出去,经过唐京零身旁时,他抓住雪茴的手臂。
“你把话说清楚。”唐京零一脸坚持要她给他个答案,只有他知道心中隐约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她说的不是真的。
雪茴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阵麻辣的痛感,五官全挤成一团,她哀叫着。“好痛!”
唐京零才知道在盛怒下不知不觉加重了手的力道,当她发出呻吟声时,他仿佛烫手般甩开她的手臂,用力之大差点把展雪茴给甩了出去。
她跌坐在地上,手臂上多个黑青的五指印,唐京零屏住呼吸,眼底滑过一抹不忍,他紧握起拳头。
他不是有意想要伤害她,他只是太生气了,忘了控制自己的力道,看到自己对她造成了伤害,仿佛千万根针扎进他的心。
虽然他告诉自己她是罪有应得,可是还是逃不了良心的谴责。
“你究竟要我说什么?”雪茴忿忿不平地看着他,然后站起来勇敢地迎向他。“那几天都是我跟你睡在一起,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会是谁的?”
“可是我没有对你做过那种事。”唐京零的眼睛危险地微瞇了起来,讽刺道。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想把这这不知爹是谁的娃儿,乱赖给他?!
“哪里没有,你明明就和我睡在一起。”
唐京零略微皱眉,为何她老是把话题绕在他和她睡在一块!?就算如此,他究竟有没有对她做出那种事,他清楚得很,她不应该死赖活赖地把孩子栽赃在他身上。
“你以为睡在一起就会有孩子了吗?”唐京零讽刺道。
“是这样没错呀!”展雪茴大声激动地回话道。“娘告诉我说和男人睡在一起,隔逃谇子里就会有小宝宝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他会是谁的?”她说得理直气壮,唐京零听了却一阵无力。
他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没常识的小家伙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你没有怀孕。”
“什么!?”雪茴愣住了。
“简单地说你的肚子里没有小宝宝。”唐京零说得更为详细。
雪茴失魂落魄地摇摇头呓语道:“不可能、不可能,娘不可能骗我的。”
“你娘没有骗你,只不过我们睡在一起时,缺少了一个重要的过程,所以你的肚子才没有小宝宝。”唐京零知道是误会以后,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就是因为他未来岳母的误导,害得他们两人差点翻脸不认人。
雪茴看着自己的肚子,她一直很期盼孩子的出生,没想到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她感到有些失望,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一瞬间眼睛微瞇了起来。“所以你误会我和别人有染?”她带着强烈不满的语气指责道。
唐京零沉默,没有替自己辩解,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雪茴怒气冲天。
她知道十年前的事件让他不相信女人,也包括了她,但他不应该随便就诬赖她的清白,要是哪一天有心人的陷害,她岂不是变成了百口莫辩?
“让开!”雪茴大叫着,要阻挡在她面前的唐京零让开。
唐京零的眉头蹙了起来。“你要去哪?”
“你还会在意吗?”雪茴讽刺一笑,他的不信任伤得她好深。
她不乞求他爱她,但是最起码要信任她,可他连个最基本的信赖都做不到,两人又何必在一起呢?
雪茴冲了出去,唐京零并没有阻拦,泪水淹没她的视线,眼前一片迷蒙,心顿时碎成了千千片。
当雪茴哭着冲了出来时,掌柜还觉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雪茴冲出来的方向和她的背影,不明白刚刚人进去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哭着跑出来了。
“让开!让开!”这时大街上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发疯似地在大街上奔驰着,车夫挥着手上的鞭子,一边大喊着让路,路人们为了自己生命的安危,自然而然的闪躲到路旁让马车经过。
当马车经过客栈时,雪茴正从里面冲了出来,眼看就要撞上了,女人们发出尖叫声,男人们则大叫的赶紧离开。
车夫看到就要撞上人了,连忙拉紧缰绳让马车停住,而不至于让她惨死在马蹄和车轮下,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雪茴感觉四周围的不对劲,乱哄哄地仿佛有人大叫她离开,当她抬起头时看到庞然大物王朝她压了过来,她马上变得花容失色。
雪茴愣住了,看着马车朝着她的方向奔驰,她的脚就像生了根般没有办法移动。
“雪茴!”突然响起一阵如雷的吼声。唐京零屏住呼吸,看到这副惊险的画面,他心脏差点停止。
雪茴还来不及细想这是谁的声音,就被猛然一阵冲力推到路旁。
众人看到的是一抹黑影在马车即将撞到她之前冲了出来,抱起站在马车前的女子,一个闪身滚到路旁的黄泥上。
雪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闭上眼睛正准备等待死亡的来临,可是那痛楚却没有如预期般的降临。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堵厚实的胸膛,一双粗壮的手臂像是保护她般紧紧环绕着她。
惊险的画面过去以后,路人纷纷向他们靠拢,担心地问道:“喂,你们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从雪茴的头顶传来熟悉低沉的声音。
她台起头看到的是唐京零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孔,此时却显得狼狈不堪,脸上布满了灰尘。
是他救了她的吗!?雪茴愣愣地想着。
“你没事吧?”唐京零的一双眼睛打量她全身哪里受伤,一边关心地问道。他的心还微微颤抖着,他不敢想象刚才如果来不及救她的话想到她可能死在马蹄下,他的胃一阵紧缩。
雪茴没有回答,只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惊得唐京零的眉头微皱心慌了起来。“你怎么啦?说话呀!”
雪茴发现自己没办法说话,喉咙就像被哽了块石头,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看她像个木头一样动也不动,唐京零感到忐忑不安,以为她是说不出哪里痛。
这时唐京零听到有人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我看她是被吓傻了吧。”
“这也难怪,她差一点就惨死在马车下,当然被吓傻了。”
唐京零闻言猛摇晃她的身子。“该死的你,说话呀!”
一颗眼泪从眼眶中滑下,一呜咽声从口中逸出,按着仿佛破了魔咒般她嚎啕大哭。
她紧紧搂着唐京零的胸膛哭个不停。
唐京零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女人,双手别扭地抱着她的身子,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我好怕,我以为我要死了。”雪茴紧紧抓着他的衣领,身子微微轻颤着。
“别哭了。”唐京零感觉有点难为情,在大庭广众之下,众人都投给他一记好好加油努力的眼神,他没好气地白了所有人,让围在周遭的观众识趣地摸摸鼻子走人。
在那生死一瞬间,雪茴脑子浮起的是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爹、娘、大哥她所有认识的脸孔,然而她最后想起的却是唐京零那张孤独傲然的脸孔。
这时才发觉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在她以为再没有机会开口向他表明时,一瞬间雪茴心中感到后悔莫及;在死里逃生后,她感到生命的可贵,决定说出那句话。
“我爱你”雪茴在他胸怀里闷声道。
“什么!?”唐京零皱眉,低头看着倚偎在他怀里的女人,她刚刚是不是说了那三个字?
“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也好,但此时我决定嫁给你,是因为我爱上你了。”雪茴抬起头看到他错愕的表情,把话一口气说完。
她眼里除了唐京零之外,容不下任何的事物,忘了这里是大街上,这一番爱情宣言让在场民风淳朴的村民们瞪大眼睛。
在听到“我爱你”三个字时,唐京零愣住了,他问自己是真的吗?她爱他一股兴奋涌了上来,交杂着喜悦,看着她红艳的樱唇,他一时克制不了泛滥的情绪如野马脱缰般,他吻上她的唇。
村民们反应不一,有些人倒抽口气,有些人以不赞同的方式摇摇头,更有人大声叫好。
唐京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正在偷窥着他,眼里有着讶异、不信以及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