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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整天的钱湘湘,隔天一早,累得怎么也起不了床,薄傲看她似乎还会睡撒谎功能一阵子,决定让她睡到饱,要是没睡饱,她怎么会有体力陪他玩呢?
开了门,他转到房子的正后方,来了这么多天,是该拜访一下房子的主人。
门没有锁,薄傲直接进入应该说没有装锁、只有门把的门。“早。”屋主杨广仁没有回头的打着招呼。清晨四点不到,会踏进他画室的,只有薄傲了。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他作画时不这受到打搅,除非是非常紧急的状况,不然不会上他的小屋,尤其现在又是清晨四点不到,一般人应该还再睡梦中才是。
“对我来说是早,对你是一夜无眠吧?”薄傲走到杨广仁的背后,不意外的看见画架上呈现的悲伤。
“我没有办法忘了她。”杨广仁的画笔不曾停下,他画的是三年前过世的妻子,所有的情感都藉由画笔挥洒。
“她不会愿意你这样折磨自己来悼念她。”再多的安慰也无法减轻生死离别的痛苦,薄傲只知道,两个相爱的仁,就算是死亡,也不该只剩下悲伤。
“我知道,但是,我的痛苦总得找个出路,不然,我会想她想得疯了。”答应妻子不轻生的承诺是不是错了?
杨广仁真的后悔,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都三年了,还不够吗?”薄傲皱着眉问。
“再多的三年也不够消磨掉我第她的思念”杨广仁终于停下笔,看着画中永远再也碰触不到的甜美娇容,他难受地盖上画布,暂时中止这无止尽的痛苦。
“别说我了,你这一天不赚钱就浑身不对劲的老狐狸,这回怎么舍得翻山越岭的跑来我这只有大海的小小绿岛?”杨广仁心里明白,薄傲会到这里,多少是为了他的因素,中学时期开始的交情,他怎么会不清楚?只是这次薄傲帮不上忙,没有人可以让他的妻子起死回生,谁也无能为力
“你明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你该不会以为我来是为了你?”会选择这里度假,是一石三鸟之计。薄傲趁着这趟行程,要的第一鸟,是吧老友揪出悲伤的旋涡,三年的放逐,够了!
这二鸟,当然是度个假,这里是个美丽的小岛,很容易让人心神舒缓。至于这压轴的第三只大鸟,不用说,就是他的小狐狸钱湘湘。
这三只鸟,他一只也美打算放过。
“你是认真的?”杨广仁了解薄傲的个性,薄傲会跟女人约会、跟女人吃饭、跟女人上床,但是从不跟女人一起度假。因为对薄傲来说,时间就是赚钱的机会,而女人,似乎一直都无法超越他对赚钱的兴致。
“就是她了。”薄傲大方承认。
“你一向都知道自己要什么,没想到,连爱情都是如此,我是该恭喜你找到你要的爱情?还是替那个被你相中的可怜女孩叫屈?这么不浪漫!”
“浪漫的定义因人而异,她跟我是同一类型的人,我们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对于那种一心等待别人给予爱情的女人,他没有时间、也不愿意花时间去付出。
因为,那会防碍他赚钱!
只有他的小狐狸是不同的,基本上,相同类型的人容易沟通。像现在,他的他的小狐狸不就沟通的很好,那有何必要花上十年半载的时间,只为了等待也许永远不可能会出现的爱情?
爱情对薄傲来说,不是愚蠢的用生命去等待,他用一向积极的行动,去掌握爱情,他要主导他的爱情。
“她有这么特别?”杨广仁又想起了亡妻,世上不会再又比她更特别的女人了。
“对我来说,她特别到让我恨不得一口吃了她。”薄傲想起她那又圆又翘的美丽臀部。
“能让你想一口吃掉?傲,你真的引起我的好奇心了。”一直没见过面的小娇客,又这么让人冲动?
杨广仁没看过薄傲主动的想吃了哪个女人过,那薄傲到底把人家吃了没有?“你们关在房里这么多甜,该不会是你让她累得出不了门吧?”
对杨广仁的打趣,薄傲语焉不详地回答:“她是累得出不了门,原因也真的是因为我,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是说你还没吃了她?”还真是意外,杨广仁现在真的想见这小娇客一面了,她能让薄傲这么维护?
“咬在嘴里,舍不得吞下。”这也是事实,因为在上次的激情过后,仔细一想,薄傲怀疑他的小狐狸八成还是纯洁的,被勉强扣掉的两成是因为她的热情。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的性经验,他的认清指数比她过之,所有他喜欢同类型的她,就算她是纯洁的他又把握,她的第一次会让他有低啸的冲动。
所有他等,等她准备好,不过前提必须是,她乖乖的不,别来招惹他,否则他什么也能保证。
不过,要她乖乖的待在一旁,不玩把戏?恐怕很难!这点,薄傲自是清楚。
“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跟她见上一面?”薄傲把人带来,应该是为了让他见见面吧?
或者该说,薄傲打算用这个吸引住他所有的心思的特别女人拉他回台北?
爱情的死别,让他只想一辈子待在小岛上哀悼在这里,藉这画笔,他才能抚慰心灵的创痛,他不会离开的。
主动开口要求,是因为他知道,要想痹篇薄傲那是不可能的,反正这神秘的小娇客也引起他的好奇心,见上一面,无妨。
杨广仁不以为别的女人能让他放弃对亡妻的思念。
“等她睡饱了,自然会寻过来。”天快亮了,她应该快醒了才是。
“寻过来?你还真把她当成了小狐狸。”
杨广仁口中的“小狐狸”让薄傲听得非常刺耳,那是他的专属名词“她有名字,钱湘湘。”
“钱香香?”杨广仁先是不信地张大嘴,然后不客气地放声笑爬在腿上,整个人弯成一条线。薄傲这爱赚钱的小毛病,他早就有很“深刻”的体会,只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一路赚钱下来,现在还赚到了爱情头上去?
一个爱赚钱,一个就姓钱,还一路送进爱赚钱的薄傲口里让他香香?“钱香香”真的是真的是绝配啊!
“怎么能不见上一面?”
笑声突然止住,多久了?他都忘记这样笑了。刚刚的笑声让杨广仁有些茫然“傲,你是故意的。”
这份开心,怎么指责?
薄傲假装听不懂“很高兴你跟我当时的反应一样,以为是禾日香。”
“不是吗?”
“是水湘湘,两个叠字。”
杨广仁正经的问:“你确定,不是香喷喷的香?”一旦笑了,要想收回,难啊!
“别问我,我也怀疑。”她的身体确实有一股钱的香气,而他更是想要香个彻底。
两个大男人相视而笑
就这样聊着、聊着,天慢慢亮了,阳光渐渐露了脸。
钱湘湘醒了!
不是因为睡饱,而是因为她的眼睛痛死了!
“咦?我怎么睡到床上来了?”她好奇地东瞧西望“老狐狸总奸跑了?”
屋里没有隔间,很容易一眼就看尽“会不会在浴室里?”
踩下地,她有点慌张地冲进门没关的浴室没人!
他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习惯每天醒来,睁开眼的第一眼都是在书桌前的身影,现在突然没看见他,心好慌,她被老狐狸总奸抛弃?
她钱湘湘被抛弃?
这个想法比镜子里那个核桃眼的女人还恐怖百倍不止!
她被抛弃在绿岛坐牢?
好半天,钱湘湘对着镜子里那惨不忍睹的女人问:“你到底是眼睛痛?还是头痛?牙痛?手痛?脚痛?”
没想到镜子里的女人很不识相的,居然回答她:“是心痛!”
要命啦!
她爱上那个老狐狸总奸,这下子全身上下有得痛了!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钱湘湘拖着脚步,好不容易又爬回的了床上,漫长的回程途中,让她发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狐狸总奸,根本没有抛弃她跑掉,因为他的笔记本电脑跟卫星电话都还在桌上,那表示他没有离开,还在附近。
这下惨了!
苞老阿嬷赌上了,一辈子都不要对那些没良心的男人动心,连婚都不要结了,还是钱可靠,她只要努力赚钱就好,这下子怎么办?莫名其妙就爱上了哪个老狐狸总奸。
那他会不会就一眼看穿她爱他,那他会怎样?
钱湘湘不知道薄傲会对她怎样,她只知道,光是这样假想,她的鸡皮疙瘩就一路长上了眼皮子!
现在是还有两粒核桃眼,可以让她暂时成了钱两力,勉勉强强还可以骗上他一骗,赶明儿个,要是这两粒核桃眼消了肿,她钱两力就会破了功,叫他随随便便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眼底的秘密。
在确定老狐狸总奸砸下巨资五百万,目标就是她这中等美女的情况下,真要让他瞧出了什么,这下她哪还跑的掉?不要啦,这样的话,她的钱会通通被老阿嬷没收说。
当初干什么这么铁齿,硬是肯定自己不会看上这些坏男人?还跟老阿嬷打赌,说这一辈子绝绝对对不会爱上这些坏男人,结婚就更不必提了,除非是新台币背叛她,否则,她一辈子只爱赚钱,如有违反此约,罚她全数财产充给老阿嬷,连婚礼的礼金一道奉上。
现在可好了,当初是想,只要她遵守着约定,等老阿嬷到逃讠当妖娆美丽的仙女后,反正不赚白不赚,可现在不但是赚了变白赚,还要倒贴个一干二净?
不行!
一定要趁着两力达到特意功能还没发完,在神力的掩护下,她要赶紧离开这里,只要打死不承认,她的财产就不必被老阿嬷没收。
打死不承认,不难,只要老狐狸总奸别再设计她。
不过,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没有他的同意,在没钱没证件的情况下,根本翻不出他的势力范围,那哭了一天的成吨泪水,就算和上泥土,成了泥石流,也淹他那颗不锈钢做的心不动,累了一整天,只换来两粒不能吃的核桃,太不划算了!
眼泪打不动他,那如果是生病呢?那种快呀病死的病?
钱湘湘想到这个想法,精神马上提振起来。
这绿岛的医疗设施应该是不太好吧?如果她来个急病,他不就得想办法送她回台湾本岛治疗,那她到时候只要舒舒服服地倒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劲,他自然就辉乖乖地送她回去,而只要她一踏上台湾本岛,绝对逃得无影无踪。让他怎么也找不到人去陪那毁约的五千万说。
这不能怪她,是他老奸巨滑的设计她在先,现在她爱上他了,那毁约的五千万就当是这个心灵受伤补偿费?
对!就是心灵受伤补偿费,离开他,她会心痛嘛,可想到这心痛有五千万的价值啊,就痛得比较少一点,一点点点点。等了半天,还是没见到老狐狸总奸现身,钱湘湘怕眼睛上的两粒神功就要发完了,当下决定不再等下去,她穿着昨晚睡皱的长袖衬衫和短裤,这就出门去找薄傲。
敖近除了树就是小土丘,再来就是大海,很容易她就扎到跟这些日子暂住相连的另一间屋子。
只有门把没有锁?
这绿岛治安还真好,没有琐,自然就是欢迎任何人自由出入了?
没敲门,钱湘湘一推就跨进门里。
“傲,你在哪里?我生病了!”才踏进门,她就看见了薄傲,钱湘湘气弱的直往他靠去
“啊,你是谁?”等看见一脸大胡子的陌生人,她直觉的火速往薄呵身后躲去,还把他往前推。
生病还能下床走到这里?生病还能动作这么快的闪到他身后?她的力气还不小,真的推得他往前移了一步。
看来小狐狸睡饱了,精神也恢复了。
“屋主,杨广仁。”薄傲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轻轻的带过。
“屋主?”留了满脸的胡子,看起来很吓人说,会不会又是老狐狸总奸胡乱说来唬弄她的?“那他是做什么的?”
“你看到了。”薄傲指着靠在墙边零星的几幅画作,让她自己看。
“画家?”那就难怪是满脸胡子了,艺术家比较随性,她这样好像太大惊小敝了?说不定还伤害了大胡子,听说做艺术的人,心都比较脆弱敏感,她刚刚还叫得这么大声说。
“小狐狸,你可以出来打个招呼,我保证他不是熊,不会咬人。”薄傲用眼睛杨广仁示意看吧,我说她会自己寻过来,她这不就来了吗?
杨广仁但笑不语,现在看见了这位让老狐狸紧追不放的小狐狸,他是有点讶异,因为这位“钱香香”小姐,看起来并不特别的出色,她的身体曲线也不够凹凸,不过,这只是表面,除了肿得不像话的双眼,在薄傲身上也有却更加鲜明的战斗力,难怪薄傲会说他们是同一类型的人。
“你才会咬人说。”钱湘湘咕哝地站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拉拉衣角后才开口“对不起,杨叔叔”
咳!咳!咳!
钱湘湘瞪了一眼突然咳嗽起来的薄傲,没礼貌的家伙,害她忘了说到哪儿了?
“杨叔叔”
咳!咳!咳!
又咳?到底是谁要装病啊?这老狐狸总奸到底在咳什么东西?钱湘湘打算再次开口,这次薄傲先咳在前头。
钱湘湘这才想到,难不成这老狐狸总奸是在暗示她啊!她明白了。
“杨爷爷,我”
这次薄傲不咳了,他干脆放声大笑起来。
“笑!笑!笑!笑死你这个老狐狸总奸,我又没叫错,他看起来明明有一把年纪了,不叫杨叔叔,也不是杨爷爷,难不成你要我叫他杨小弟?”钱湘湘恼羞成怒地拔高声音想盖过薄傲的笑声。
回答钱湘湘的不是薄傲,是一旁也带着笑意的杨广仁。
“你可以叫我一声杨大哥。”或许是该刮掉胡子了。
“杨大哥?”对啊,她怎么会忘了这个最不会出糗的叫法?
都是薄傲害的,刚刚一抱到他的手就什么都忘了,这回,钱湘湘学乖了,马上退离开薄傲身边。
“杨大哥,对不起。”她诚心地道歉。
“没关系,就某个层面来说,我确实是很老了。”杨广仁转开话题:“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的眼睛?”想起来了,她要假装眼睛痛,痛到让那老狐狸总奸以为她要失明说。“傲,我眼睛好痛,好痛、好痛,怎么办?”
哭了一整天,怎么会不痛?薄傲用眼神要一旁的杨广仁别出声。
"岛上没医院吧?”第一次到绿岛,千万别刚好有间医院,钱湘湘在心底再次求着各路神明保佑。
“连诊所都没有。”
“难怪那些大哥都怕被送进绿岛。”没医院?那生病怎么办?不过套一句老阿嬷说的话,坏人通常都很“韧命”她钱湘湘还是担心自己吧。
“我要看医生,不管,我眼睛好痛、好痛、好痛!”这下子看他还能不乖乖送她回台湾本岛说。
“你知道的,泪水对我来说没有用,不用哭了。”薄傲昨天才知道,所有女人的泪水对他说都没有用,不过也是从昨天,有了一个他不意外的例外,那就是她的泪水,那惟一会让他心疼的泪水。
但他不打算让她知道。
钱湘湘当然知道泪水对薄傲没效,但是对一旁的那个看起来很“糙老”的杨大哥呢?没几个男人会像老狐狸总奸这么铁石心肠的。
“我要看医生。”她继续哭。
薄傲把手一摊,状似无辜:“不是我不愿意让你看医生,实在是岛上”
“那你可以送我回台湾本岛,我自己去看医生。”
看,小狐狸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她还真是不死心。
“我也想,问题是今天的风和浪过大,机场的飞机不飞,船也不开,你说我能怎么办?”这叫天助我也,薄傲闷笑在心。
“不是你搞的鬼?”钱湘湘很是怀疑,就这么巧?
他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但是不管说什么,她这只小狐狸一样会猜疑,干脆就承认了吧。“就是我搞的鬼,你又能如何?”
“你你你你”你个半天,她还真的不能拿他如何。
杨广仁语带笑意地开口解释:“湘湘,你误会了,傲哪有本事呼风唤雨,今天的天气是真的不稳定,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机场问,或是跑一趟也可以,反正很近。”
“喔。”原来是风浪真的太大,害得各路神明没飞机,也没船坐,自然无法到这岛上保佑她说,这次是她误会这老狐狸总奸了。
“等明天,如果你眼睛还痛,我再送你去台湾本岛找眼科医师看看,好吗?”杨广仁不自觉地跟着薄傲导的戏走。
“杨大哥,等明天就不用了,我现在好像不怎么痛了。”搞不好晚上就消肿了,还看什么医生?
薄傲很满意杨广仁有了回台湾的念头,他的小狐狸值得嘉奖。“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吗?”
吃东西?她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啊,有了!
她就来个绝食抗议,几餐不吃死不了人的,何况她也没什么食欲,这饿得头昏昏,说不定就顺便忘了爱他这个事实,等她饿出了毛病,看他这老狐狸总奸能怎么办?
就这么决定。
“我不饿,那你们聊,我要回去再睡一会儿。”
钱湘湘前脚才走人,薄傲马上开口问:“你这里不会刚好有葡萄糖吧?”
杨广仁被问得一头雾水,他虽然是内科医师,但是这些年来从没想过要再回本行,他有的也只是一般的基础葯品,没事谁会在身边摆上点滴?
“傲,你该不会以为她会得上吧?”
“相信我,马上从台东要人送来。”薄傲说完就跟着钱湘湘离开。
杨广仁虽然不认为会用得上,但是他还是用无线电让人只要浪小一点,在最快的时间内,把点滴送到他手上,因为,有备无患不是吗?
棒一天的晚上
“小狐狸,起来吃些东西,你会比较舒服。”薄傲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桌上。
“我不饿。”不知道是不是饿过头了,钱湘湘只觉得全身乏力,却不觉得会饿。
“昨天一天没吃东西,今天也没瞧见你起床,真的病了?”薄傲把温热的手掌贴在她有点凉的额头。
“对啊,我生病了,坐都坐不起来。”这样他应该会送她回台湾本岛了吧?
“坐不起来?没关系,我抱你起来。”这点他很乐意。
“不要!”叫这么大声,力气都用光了,还差点儿昏过去,钱湘湘气弱的眼花“我是说,我想再睡一下,你别管我。”
“还睡?”都睡两天一夜了,还不够?她该不是真的要饿出病来了?
薄傲开始有点紧张,不想她再这么饿下去。
“别睡了,起来吃点粥。”他硬是把昏沉沉的她架起来。
钱湘湘只看薄傲一眼,她不忘提醒道:“老狐狸总奸,我要是昏过去,你要记得送我去看医生,最好是台大医院的医生哦。”那样就直接回到台北了。
看刀子软软地偎在他身上,就算她现在想吃东西,也早饿得没力气进食。想看医生是吧?还要台大的医生是吧?
薄傲把钱湘湘放平躺好,还细心的替她盖好被,这才离开房间,不过,很快的,他就跟杨广仁一起返回。
“真被你说中了。”杨广仁纯熟的在床边摆好点滴架。
钱湘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咦?他们要做什么?看起来好像是要打针?
打针?她才不要!她只是饿昏头了,干什么要打针?说什么她也不敢承认,她怕死打针了,当初以为饿昏过去,自然不知道别人在她身上找什么针,可是现在她还没饿昏过去啊!
“你不是医生,不能”钱湘湘缩在被子里的手被拉了出来。
薄傲在一旁没什么同情心地说着:“是你自己要求要看台大的医生,他就是你指定要的。”
手无力地抽不回来,钱湘湘急了“你骗我说他是画家。”
薄傲否认道:“我从没说广仁是画家。”
听他的口气“你们是朋友?”
杨广仁替薄傲回答:“可以两肋插刀的生死至交。”
这看来很“糙老”的杨大哥,说的意思该不会他们是同样奸诈!
她真是后知后觉说。
“我不要打针,我会乖乖吃饭。”这条路又不通了,等明天,她再想别的法子,一定可以离开他的。现在要紧的是,千万别让那针头扎上手臂。
“广仁?”薄傲早知道答案了,却故意问着好友。
“除非她能自己坐起来。”杨广仁抱歉地把钱湘湘的手臂固定住,止血带一绑,酒精一擦,拍了几下,等血管一浮出来,针头就下。
针才扎到,钱湘湘就吓昏了。
“这么打针,还敢拿身体开玩笑?”薄傲的声音满是宠溺。
害怕她饿过头了,他还特意在房里放了苹果,然后假装不知道苹果不见了,没想到还是饿了她。
“傲,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要离开?”
前几天他们两人关在一起连门都没出,要离开也应该是刚到的几天会比较积极,两人同处一室都好些天,现在她有什么好急的?杨广仁不懂。
“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只是发现她爱上我了。”这点薄傲不难推断出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
“爱情需要多久时间酝酿?”对他来说,在他吸进她身上香气的一刻,爱情就已经形成,从第一天到现在,够久了。
“这倒也是。”杨广仁都忘了,其实只要一眼,感觉就能发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问题薄傲不必回答。
应该要问的是
小狐狸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钱湘湘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