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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朝歌把辜威廉的随时欢迎,解释为随便什么时候都欢迎,既然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受到欢迎,也就是说没有立即的紧迫性。
相较之下,牵牵四儿的小手、吻吻四儿的小嘴、抱抱四儿被他喂出一点点肉的身子,就有非常急的紧迫性。
事有轻重缓急,这点,他一向是分的非常清楚。
不过,他显然是误解了辜威廉,所谓的随时欢迎,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客套话!
“放先生,真是非常抱歉,请您再稍等一下,辜先生再五分钟就能见您。您还需要茶或咖啡吗?”机械化的应对,听的出带着些些的鄙夷。
放朝歌回的是微微一笑“不用麻烦了。对了,财务部是在二十七楼吧?”
所谓的再五分钟,已经耗掉了他一个上午的时间,辜威廉能逼他自动上门来喝一肚子咖啡,他也能逼辜威廉自动结束那永远的五分钟。
“是的。”有意无意的,一堆卷宗夹下漏出了最新一期的八卦衷漂,封面是是斗大的“当红偶像放朝歌,为入豪门不惜变身负心汉”
放朝歌视若无睹的站起身,脸上放的还是一贯的微笑。
“秘书小姐,麻烦你通知辜先生,等他忙完他的五分钟,可以在财务部经理那里找到我。万一,找我的时候,经理室的门打不开,电话也不通,请等五分钟后,再试一次,谢谢。”话一说完,放朝歌就走人。
不信这样,还结束不掉永远的五分钟。走没五步路,果然,他就被拦下。
“放先生,请留步,辜先生请您现在进去。”秘书疾步而出的挡人。
“你确定辜先生不再需要五分钟吗?”现在摸他想永远的五分钟后,再决定要不要见大忙人。
“确定。”秘书冷漠的点了一下头“放先生,请别为难我,谢谢。”
说的也是,该为难的是门里面那个五分钟大忙人才是。
“我是不该为难你。”放朝歌转回身,正要带上那气派的董事长室大门时,他又停住“但领人薪水,本就该被为难,所以,十分钟后,请给我一杯现煮的纯正爱尔兰咖啡,谢谢。”
看了她一上午的冷脸,他非常需要爱尔兰咖啡中的威士忌,温暖他受冻的心情。
冷冷的心情问题解决了,他面对五分钟忙人辜威廉。
“坐。”辜威廉放下笔“年轻人,你的耐性似乎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好。”才两个半小时,就捺不住了?
耐性不足,不过他欣赏他用跟四儿关在一起,逼他结束永远的五分钟。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的耐性一向很挑对象的,绝不浪费。”
奔威廉用一双父亲的眼,世故的审视坐在对面的放朝歌。
放朝歌回一双四儿丈夫的眼,不闪不躲的面对逼人的目光。
“你似乎并没打算开口求我把四儿嫁给你?”
“四儿不是你的生意,我赶时间,不走北宜公路。”求他?他没习惯求人,他习惯求自己。
“什么意思?”
“意思是,讲话不必九弯十八拐。”照他这种老人茶讲话法,他别想下楼拐四儿陪他吃午饭去。
会上门来,就是因为辜威廉用那一堆,又一堆永远堆不完的财务报表,把四儿困在这里,好不容易他抢赢那一堆的纸能约上会,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四儿累到睡的不管他怎么吻、怎么抱,就是不醒。
睡美人的问题,今天必须彻底解决。
“我不认为,我讲话有九弯十八拐。”让四儿搬出去是对的,他身边的人,只会点头应是,四儿不需要因为他,嫁个应声虫。
没有九弯十八拐?那他就把他不承认的九弯十八拐给挑明了说。
“你真以为有人会笨到以为,你辜威廉会准许自己的女儿,在没有安全保护的情况下,独自在外租屋居住?尤其她又出过事的情况下?”
“四儿是这么以为的。”辜威廉没让心底的意外露出半分,保护四儿的人,是他亲自挑选的,他不认为那些一等一的好手,会这么容易被发现,但这不是他意外的原因。
那件事,四儿连他都不肯说,他是怎么办到的?
“四儿只是不想伤你的心。他们没跟你报告吗?她出门的时候,会先按对门的电铃?”她一直无法解释清楚这个奇怪的举动,他以为她是孩子气,按着对方的电铃好玩。
在他彻底弄清楚了她所谓的“我爸爸是辜威廉”原先,一件一件摸不着头绪的单一事件,有了串连。
对门住的是保镖,四儿善良的怕保镖太累,干脆每次出门就先去按对方电铃,怕对方跟着跟着累过头没发现她出门去。
奔威廉根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存在,所谓的保护,换个角度来说,是监视。
“是这样吗?四儿总是把话说不清楚。”四儿只要跟他提,他会把被按电铃的那组保镖撤换掉。
“你以为,光看数字就能正确捉出采购弊案的人,会笨到没发现,身边被跟了一堆人?还有,四儿不是总把话请不清楚,她是不喜欢太露骨的说话法,身为四儿的父亲,请你对四儿有正确的了解。”放朝歌的不悦,明显的写在脸上。
这么了解四儿?
奔威廉,突然间变脸,他语气变得严厉。
“如果你以为这几句话,就能让我把四儿交给你,显然的,你对我并没有正确的了解!要我把四儿交给一个,只会油腔滑调、无所事事的男人?除非我不是辜威廉!”
在演艺圈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这样就想吓到他?
放朝歌同样冷了脸,硬了声音!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辜威廉,你似乎一直没搞清楚,我为了四儿举行告别演唱会退出演艺圈;为了四儿花光我的积蓄,买一堆对我来说比面纸还不如的硕阳股票;为了四儿,让护短护到叫人咬牙切齿的辜老爷子,当众承认辜威杰是畜牲;为了四儿,我打算在硕阳下一次的股东会,自聘高硕阳集团的公关部经理,在做了这些以后,你认为我会在乎你所谓的油腔滑调、无所事事?”
“你太深沉,不适合四儿,你们的开始,是错误。”
奔威廉算是正面承认,一开始就知道放朝歌的存在。
放朝歌挂上了冷笑“你没阻止,不是吗?”
正确的开始就会有好的结果?这个笑话,够冷!
“我低估了你。”辜威廉并不打算解释,当时,他人在德国,无法掌握住情况。
“彼此彼此。”当他是长脸不长脑的三流偶像吗?
“你凭什么说彼此彼此?”辜威廉明着的语气毫不松动,暗着的,是愈来愈骄傲,他的宝贝女儿,眼光同他一般卓越上眼就能分辨出,灵魂的另一半。
“凭你默许我跟四儿交往;凭我通过你在我事业上故意造成的障碍,凭你放意放消息让我能买下辜威杰的股份;凭我看穿你不但想利用四儿,多我一个最优秀的公关经理,还想多一个最专业的经理人蓝海洋,你甚至想帮四儿一辈子绑住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妹妹放朝欢。”放朝歌身体往前倾“最重要的是,凭着我爱四儿的一颗真心,你拒绝不了我的。”他自信满满。
还意外吗?辜威廉朗声笑了!
不,他不该不意外,他确实无法拒绝把四儿托付给他。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漏网之鱼。”一网打尽是他的格调。
把四儿托付给他,是早就决定的事,今天这一面,是做父亲舍不得宝贝女儿得放手的存心刁难。
问题是,再刁难,还是舍不得,不如来谈谈他的格调。
“什么意思?”
“阿炮对数字方面的能力,跟四儿不相上下,不想累坏四儿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这么好的人才,不该浪费在小酒吧,年轻人对年轻人,他会帮他替硕阳再添一位人才。
这个女婿,附加价值高的他不满意都不行。
“砸了他的店,尤其是他吧台后面的那个酒柜。”
放朝歌无情无义的泄露阿炮的弱点,没店就没钱,没钱阿炮就买不到宝贝酒,为了买酒,再不甘愿,他也会乖乖来硕阳报到。
这些家伙,趁着他为四儿心性大乱,暗地里扯他后腿,现在有机会,不报仇他枉为天蝎!
“你非常有效率。”这方法,他倒是没想过。
“很明显的,你已经接受四儿只能交给我的事实。
现在,我通知你三件事。”
“说。”辜威廉已经可以看见硕阳在这群年轻人的手中,再度活力四射。
“第一,十年内,你不能被人踢下硕阳董事长的职位。”
“放心,我的体位够重,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踢的动的。”辜威廉把玩着桌上的白色水晶球“为什么?”
放朝歌理所当然的答:“要是没有够硬的靠山,我怎么作威作福?”
他对商业行为一窍不通,也没兴趣通,但人情世故难不倒他,一个小小的秘书都敢给他脸色看,更别说那牵来牵去的一大家子姓辜的,他绝不让四儿受委屈,有了辜威廉当靠山,明着没人敢给四儿气受,暗着,由他来应付。
“那倒是。第二件事呢?”也是为了四儿?
“什么情况下,只要牵涉到辜威杰,我说了算。”
他一个外姓人,没有夹在父亲、兄弟、女儿间的为难,可以放手欺压畜牲,确保四儿再也无恐无惧。
“精神上,可以你说了算,但肉体,不行。”最终,他图的就是他的敢,敢为了四儿,不顾一切!
“没听过畜牲有精神的,你说的是神经吧?”四儿真倒霉,有这么个缩头缩尾的爸爸,她还笨的三不五时就把“我爸爸是辜威廉”给挂在嘴上?
“你认为,用一个畜牲的完整肉体,换四儿的完整自由,值不值得?”只要不动辜威杰,四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甚至想嫁谁就嫁谁,他是个自私的父亲,自私到无法只决了替女儿出一口气,就葬送掉女儿一辈子保有辜家人羡慕不可得的自主。
“你是说,可爱的辜老头,会很愉快的两眼暴凸参加我跟四儿的婚礼?”原来他误会了,这靠山,硬如钢。
“只要四儿点头。”
“好吧,我想我可以妥协。”不当偶像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好运?
还在计划要这样那样以后,才能解决所谓的门户问题,结果,什么计划都不用,只要四儿点头,简单!
“你叫以说第三件事了。”
“给我假单。”放朝歌站起身。
“假单?”辜威廉翻了一下抽屉,才想起,董事长用不到假单“我这里没有假单。”
“这么大一间办公室,居然连张假单都没有?算了!四儿下午请事假;你叫人事部送假单过来,你写一写顺便签个名,就这样,我带四儿去吃饭了。”放朝歌急着往外走。
“为什么不当现成的贵族?”就是这点,他的一网打尽,有破洞,辜威廉要弄清楚,为什么有破洞?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他说明?放朝歌不耐烦的转回头。
“贵族的好处是吃好穿好,这点,四儿有我就行了。贵族的坏处你比我还清楚,处处受限、没有自由、规矩一堆、还得能笑不能哭的四处露脸供人参观重点是,为了报答你前阵子让我怎么也见不着四儿的辛苦,休想经由我增加你拿不下的海外新市场。”
“你的肚量,未免太小。”辜威廉忍不住笑眯了眼。
明明是舍不得四儿被一堆皇室规矩所累,这样也能牵到他这老丈人身上?
“不瞒你说,我肚量确实小到只容的下四儿。既然你对我的肚量大小,有了正确的认知,相信你一定也明白,你再借故拖延我去二十七楼的时间,肚量不够大的我,极有可能会做出把四儿藏个十天半个月,累死你老人家的不敬举动。”成山的报表,还不看花他的眼!
放朝歌的警告,换来辜威廉的朗笑放行。
从此以后,放朝歌的嘴角,永远是得意的笑,但天底下哪来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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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儿?”放朝歌吻了又吻,四儿还是脸红红的睡香香。
到底怎么回事?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先是报表,现在是睡觉,他的情敌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放朝歌永远得意的笑,因为四儿的昏睡不醒被夭折。
“四儿,醒一下,一下下就好”他甚至卑鄙的吻住她的同时,狠心捏住她的小鼻子,这小人招数,总算让她眼睛开了一条缝缝。
“唔早!”四儿困盹的勉强睁开眼。
“四儿,窗子外面的是月亮,不是太阳。”瞧她,都睡糊涂了。
“月亮?很晚了吗?”她窝在他怀里,说没两句话,又爱困。
“十一点了,你说晚不晚?”她该不是得了嗜睡症吧?放朝歌有点担心的摇了摇又要睡去的辜四儿“醒醒,别睡了。”
“可是这么晚了好想睡”四儿口齿不清的被放朝歌给抱起来坐。
“再睡,我就把你的脆鸡比萨给吃光光。”他柔声恐吓着。
什么这么晚了?她从昨天下午一点,一路睡到今天晚上十一点,睡出他一肚子气!
海洋没有抵抗的进到硕阳接下总经理的位置,阿炮在店毁酒亡的悲惨情况下,抵抗无效的接下财务部协理的位置,他这闲到不行的公关经理,每天率众在各楼层铲除异己,能做的不能做的,该做不该做的,全叫他做全了。
在他全方位的周全保护下,四儿到底是在累什么?
“脆鸡比萨恶!”四儿突然觉得反胃。
“四儿!你到底怎么了?”放朝歌的脸上,明显有了许久不见的郁色。
“你别扭心,我没事。”四儿软软的靠在放朝歌紧帽的身上。
见她不再难受,他暂时放了心的搂紧了她。
“四儿,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医院,好吗?”他总觉得,她的身体不对劲,是病了吗?
不准!谁都可以,就她不准生病!
明天,明天他要亲眼看见医生检查过后,亲口告诉他,她是健康的。
“不要。”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会想吐。
“不准不要!”他突然失了控的疾言厉色。
四儿没被吓到,她只是困惑“你别生气?我会尽量不要睡痛。”他捉的她手好痛。
听见她喊痛,放朝歌勉强松了手劲,却痛苦的放不开手。
“朝歌怎么了?”这一痛,四儿的瞌睡虫全跑光了。
“四儿,让我就这么握着你,好吗?”惶然焦躁的情绪,莫名的扩大中,他极力控制着不捉伤她。
“好。”偎着朝歌,这次,他握的再紧,四儿也没喊痛,因为,她强烈感受到他的不对劲。
他有事!
“什么我都可以学会放手,但是你不行!”
紧扣住她纤细的十指,他强抑不住的痛苦,正溢中“四儿,我到死都不会放开你怕吗?”他艰困的问出会吓坏她的异常执着。
他可以不问,哄她拐她,一点都不难,他可以在她心中,轻易的创造一个他要她爱的放朝歌,她爱上,的放朝歌,绝不会说出“死都不会放开你”这种不正常的话。
但是,他问了,因为,为了她,他想正常,虽然他明知道,不管她怕不怕,这辈子,他再也放不开她。
“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