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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和澹台子鱼还真没有什么灵犀,太后都这样想了澹台子鱼连一个喷嚏都不打的,她兀自在那里看书,管它什么天下事。
对皇宫来说过了初五不是就清闲了,而是真的开始忙了,犒赏八公的事情马上就要开始了。
澹台子鱼翻看着历年那犒赏八公的礼制和流程,听着内务的宫人在一件一件的禀报,心思也快速的转了起来。
现在她已经说服了陶国公和百里公,这两个是八公里面最为特殊的,因为这样的特殊性也导致他们和另外六公并不是很亲近,她原本打算的就是各个击破,看来事先要准备了。
陈公公看皇后的心思好像不在这里,于是就说的简单了点儿,澹台子鱼却猛然看着他,把陈公公吓的直接跪下了,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公公心虚什么?”澹台子鱼淡笑着看着陈公公。
“没……没。”陈公公小心的说。
“没有吗,陈公公说的这么简单明了,可是不管哪个细节出了一点差错,事情可能就严重了。”澹台子鱼一脸不在意的说。
陈公公额头冒汗,后面跟着的人也是一阵胆寒,他们也明明觉得皇后好像没有在听,怎么会察觉到这些。
“是奴才的罪过,请皇后娘娘责罚。”陈公公慌忙说。
“这也不至于罪过,事情既然是你们办的,那出了差错小命肯定是保不住了,本宫顶多就是受几句皇上的责罚。”
“是,是,是。”陈公公心里那叫一个苦,皇后看着是什么事儿都不管,这落到谁头上就是谁的事儿,不管别人许再多的好处,他们的小命没有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钱德贵行礼。
澹台子鱼有些意外:“怎么了?”
“皇上让皇后娘娘去启玉殿一趟。”钱德贵躬身说道。
澹台子鱼也不知道姬渊为什么突然找她,于是让郑悦听这些事情,他带着秦洛跟着钱德贵去启玉殿了。
“娘娘走这里。”钱德贵在一条岔路那里选择了另外一个方向。
“怎么回事?”澹台子鱼看这不是去启玉殿的方向。
“这是一个小路。”钱德贵笑着说。
澹台子鱼来启玉殿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启玉殿有什么小路,不过钱德贵真没必要对她不利,再说她身边还跟着秦洛。
这还真是一条小路,原来启玉殿有一个后门,都说狡兔三窟,连一直兔子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更何况是一国君王呢。
启玉殿的大门却是关着的,姬渊坐在那里手边放着一张奏折。
“怎么了?”澹台子鱼看着秦洛那么低落的样子。
“这是左都御史庞文兴的奏折。”姬渊直接交给的澹台子鱼。
澹台子鱼觉得问题应该是出在这奏折上,于是坐下打开奏折看了看,看过之后她有点想笑。
“我觉得这个人做左都御史屈才了,应该去写书啊,指不定还能名垂千古呢,比做一个被历史淹没的左都御史强多了。”澹台子鱼一脸轻松。
“他现在人就跪在外面,看样子要以死明志了。”姬渊没想到澹台子鱼竟然会毫不在意。
澹台子鱼拿着折子用手支着桌子靠近姬渊:“我觉得这样的人死了也好,省的你动手了。”
姬渊瞪了澹台子鱼一样:“他不单单是庞文兴而是左都御史,若是他死在启玉殿前了,那我就成了大方的笑话了。”
“可是他明明不讲理吗,说我迷惑皇上祸乱后宫,让你不思国家大事,更是独宠我一人,让后宫玉露不均,什么礼宴规制有违祖训,他这是连你和谁上床吃什么都要管啊。”澹台子鱼笑的哪叫一个讽刺。
姬渊看着混不在意的澹台子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
“知道啊,意味着我这皇后的位置都要被动摇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做个样子看看,给那些大臣一个交代。”澹台子鱼挑了一下眉头说。
“那你还不紧张?”姬渊有时候觉得澹台子鱼那种满不在意的样子让他很头疼。
澹台子鱼支了一下太阳穴轻笑了一下:“我自己的事情向来我自己解决,你告诉那庞文兴,就说你会把我找来,让他亲自质问我。这冤有头债有主,还真想找个支点把地球给撬起来啊。”
“地球是什么?”姬渊以为澹台子鱼是比喻他。
“一个超级大的球。”澹台子鱼根本就不解释。
一般朝中事物不是太紧要的都会到上元之后再处理,而今天才初六庞文兴就进宫以死明志,自然引得很多人关注,更有人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敢推这件事。
澹台子鱼顺着后门又走了,但是姬渊却没有让人来请她,她好奇的等到黄昏的时候让陈昌去前面打探了一下。
“启玉殿前真的没人了?”澹台子鱼好奇的问了一下。
“是,奴才亲眼所见,启玉殿前空空的。”陈昌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人。
“行了,你下去吧。”澹台子鱼真有点儿不明白。
姬渊没有让澹台子鱼亲自处理这些人,而是给了庞文兴一本账本,然后庞文兴就直接走了。
那账本是庞家徇私获利的明细,姬渊用了这件事来交换庞文兴不再闹腾,只是他查到这些也不容易,就这样白白的用了。
可是他更不想自己连澹台子鱼都护不了,曾经他是利用了一下澹台子鱼,这些事儿虽然澹台子鱼做的开心,可是他每每想起就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现在他看到澹台子鱼亲自去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无能,所以他一定尽全力去护澹台子鱼周全。
秦洛出现在启玉殿里,自然是澹台子鱼让他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现在光线已经有点暗了,启玉殿里没有掌灯,姬渊的脸就在灰暗的影子里。
秦洛有些意外:“怎么了?”
“回去给她说没事了,这件事不用她担心。”
“你这是怎么回事,帮她就帮的开开心心的,不帮她她自己也可以解决,为什么要帮她还这么沉重的样子。”秦洛说着拿着他桌子上的一只翠玉狮子滚绣球的镇纸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