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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回到书房伴读了。
“暧!琥珀你终于肯来了,有你陪着,我才能安心读书呢!放心放心,我绝不会再让那奥夫子动你的。”思卿拍拍胸脯对琥珀保证道。
思卿哪知道昨天奥夫子早就“动”过她的好友了。琥珀闻言只是脸红。
玉树临风的颀长身影准时出现在书房门口,琥珀就像是初始见到他一样,小脸压得低低的,她觉得自己的脸好似要烧起来般。
“咳!今天咱们轻松一点,上唐诗,选白居易的诗来看,浅显易懂,又不会枯燥。好,现在先跟着我念,我解说完后,两位复诵一遍,待会儿再抄写十次”沈敬儒一副老成夫子样。
他还是一样俊美挺拔,斯文沉稳,这样的美男子真的喜欢她呢!琥珀凝视着俊美无畴的沈敬懦,看着看着就痴了过去。
“琥珀?琥珀!”
有人在唤她“咦?”琥珀如大梦初醒般望着眼前低吼的沈敬儒。
“有什么事吗?夫子。”她眼角瞥到思卿传来“危急”的目光。
“我、说、将、这、诗、念、一、次。”沈敬儒很用力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已经唤她好几次了,她居然公然发呆,这个小琥珀!
“啊!夫子不要生气,我这就念。”琥珀随手拿起书册子,朗声道:“长安一片耶,万户倒一声”
“琥珀?!”夫子的声音在她耳际暴响。“是念白居易的(琵琶行),不是李白的(秋歌)!”
沈敬儒简直快被她击倒了,这个小迷糊!
他板着脸继续道:“(秋歌)开头的前两句是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琥珀!你专心点儿!啊!听见没?”他虽然喜欢她,但总得维持为人师表的颜面吧。
他从鞭筒中抽出细藤鞭。
“臭沈敬儒,不许你动琥珀!琥珀好不容易回来读书,念错几个字就要打人,这算哪门子的夫子!”思卿起身抗议。
“我没说要打她,我只是希望她专、心、点!”他甩了甩手中细鞭儿。
那淋淋声让琥珀神游的思绪全部回笼,绷紧神经。她咽了咽口水,怯怯地道:“夫子,琥珀这就念,这就念,您您可不可以先将那鞭子收起来啊?”
“嗯?”还敢讨价还价?
微扬的低沉语调让琥珀吓得马上捧起书册子,朗诵起(琵琶行):“得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获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床”’
不好!念走音了,被拍偷瞄了沈敬儒一眼,他刚转身到大椅前坐下,闭目撑颚坐在太师椅上,好像没听见,呼!还好。琥珀吐了吐小舌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被拍小心翼翼地将整首诗念完。
当天的唐诗上得很顺利,沈敬儒没再吼人,思卿也乖乖地抄写十次,琥珀全神贯注,日头下山,授课结束。
“沈夫子,辛苦了,琥珀,你送夫子到大门吧。”孟兰看到思卿乖乖读书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对沈敬儒很敬佩,授课一结束,她马上唤琥珀好生送夫子到大门口。
“是的,孟兰姐。”唬成领命,快乐地跟着沈敬儒出了书房。
山云山庄占地宽广,亭阁楼台,轩筑园邻,不可胜数,从书房到大门口要经过悦东阁、悦己园、三希堂、兰轩等地,可说有一段路。
琥珀抬眼偷瞄站得笔挺、玉树临风的沈敬儒。嗯应该可以吧?她偷偷地伸出小手,用王惠般的小指勾住他关节分明的长指
“琥珀。”低沉冷静的声音传出。
糟!他不高兴了。琥珀忙放开勾住他的小手指。
“夫子,我知道这是在庄内,不可以这样,那日您就对我说过了,在庄内不可有亲密的举动,琥珀绝不会再犯了,夫子您不要生气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双倩眸巴巴地望着他。
沈敬儒低叹口气,她总是喜欢用这种无辜可爱的眼神看着他,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
“琥珀,我没有生气。”他暗暗地咬牙自制,不可以在这儿抱她。
“那”意思是可以偷偷勾着他的手唆,琥珀又大胆地伸出小手要勾住沈敬儒的长指。
“琥珀。”他又唤她。
“什么事啊?夫子。”干脆小手牵大手好了,她大方地握住他骨感分明的大掌。
沈敬儒弯低腰,俊脸靠近她的小脸蛋。
啊!难不成他是想是想做那日在胡同内的事?可可是庄内仆多如云耶,被看到不太好吧?
琥珀灵灿的眸子很快四处扫视,嗯,没人,好好吧,既然夫子这般喜欢她,她也就不好推辞了,况且她也好喜欢与夫子玩亲亲游戏呢,夫子身上的味道好好闻。琥珀早将她刚才的话给忘了。
沈敬儒的脸愈靠愈近,愈靠愈近琥珀有点儿紧张的闭起眼睛。
啊!她闻到他衣衫上的清香味儿了,他的鼻息清晰可闻,他的薄唇吐出热气,接着就
“琥珀。”
好轻柔的低哺,她最喜欢他这样唤她了。
“嗯。”她微嘟起粉色的唇瓣。她准备好要与喜欢的人玩亲亲了。
她再次听见他的声音:“琥珀”
可以了啦,不要再唤她了,快,人家要抱抱,要亲亲啦!
“琥珀,是客在‘船’,不是客在‘床’,下次记得别再念别音了。”
奥?什么?
琥珀猛然睁开眼,见他眸底含笑。琥珀瞬间像煮熟了的虾子般,从耳根一路红到脚跟,红、透、了!
可恶!他戏弄她!他居然戏弄她!讨厌!讨厌的夫子!讨厌啦!
***
“爹,您又要睡在酒坊里啊?”琥珀看着回宅换衣的爹亲。
“嗯,这些日子要盯紧一些,再过几个月就要品酒大会了,过去老庄主对咱们家很照顾,思卿庄主对咱们也很好,爹不能在乡亲父老面前丢了出云山庄的面子。”唐大叔系紧腰带。
“琥珀知道,老庄主对咱们思重如山,还特地拨一栋宅子给爹爹住,吃的、穿的从没少了应有的礼数,思卿也对我很好,这些琥珀都了解。”琥珀手里把玩着小荷包。
“你知道就好,爹不在的这段时日,琥珀你得好好照顾你娘,知道吗?”唐大叔疼爱地摸摸女儿的头。
“嗯,琥珀谨记在心。不过,爹爹,这天候严寒,爹您还是多带些衣服,免得冻着了。”琥珀将小荷包撇在一旁,拼命将厚重的衣衫塞进小包巾里。
唐大叔看了,只是苦笑:“琥珀,爹不是出远门,只是到酒坊,不需要这么多厚衣的;倒是你,最近成天往外跑,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可别患了风寒。”
咦?爹爹怎么知道她最近常往外跑?琥珀心虚地看了爹亲一眼。
“琥珀,爹爹不在你身边,不代表爹爹不关心你。”唐大叔意有所指地道。“但是啊,姑娘家在外头还是得谨慎点儿,现在世道混乱,外头坏人多,你在外边行走,自身安全要注意点儿,知道吗?”做爹的叮咛女儿。
“嗯,被用知道。”她点点头。
“好了,爹要去酒坊了,家里就劳烦你了,你娘要是回来,告诉她这个月的薪俸我放在老地方。”
唐大叔拿着小包巾就要出门,前脚才刚踏出,他仿佛又想起什么事似的回头。
“琥珀啊,你有没有意中人啊?下回你们见面,记得提醒他,可以提亲了,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
“爹!赶紧出门啦,酒坊那边的师傅还等着您哪!”琥珀红着小脸大喊。
“这会儿就急着要赶爹爹出门啦?啤,你这个小娃儿!”唐大叔戏渡地朝女儿摇摇头,也不多话,转身便朝酒坊的方向去。
***
“夫子,快过年了,您授课要到什么时候啊?总不会到除夕前一天才要歇课吧?”琥珀在大门口迎着沈敬儒。
她现在会主动到门口迎接他,孟兰还称赞她终于懂得尊师重道了;倒是思卿,还大刺刺地对她说夫子有脚,自己会进来,犯不着天天去迎接他。
他见着她,眼底是高兴的,但脸上总是不显露出来,轻轻一颔首,稳重地走在兰轩小径上,身边的她总是吱吱喳喳的,像只快乐的小麻雀。
“嗯。”对她的问题,他轻应一声。
“嗯?嗯是什么意思啊?总不会夫子您真想授课到今年的最后一天吧?”那她就没机会与思卿出去逛逛,看些新鲜的玩意儿了。
看着玩心仍重的她,沈敬儒宠溺地捏捏她的粉颊:“怎么?你不喜欢看到我了?想到外头看别的男子,嗯?”
“不不是啦,我只是想陪思卿出去逛逛,散散心嘛。毕竟这半年多来,我们俩都很认真读书啊,没有迟到早退,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夫子总该给点儿奖励吧?”小女子在讨赏了。
看着一双灵黠的灿眸眨啊眨地巴望着他,沈敬儒实在狠不下心拒绝心上人的要求,当初他就是怕这样,才一再对她冷漠,想要杜绝两人发展的可能性,但他实在抗拒不了内心对她的渴望,所以他在大雨那天坦白了,也因此小人儿就顺理成章的尽情“压榨”他。
啊,认了!
沈敬儒心底唉叹一声,脸上却露出浅笑,压低声音道:“要是你们今天乖乖地背完苏武的文章,我倒是可以考虑带你们逛逛广祝大街口的夜市。”
哇!那好热闹哪!她一直想去逛夜市,可是孟兰不许庄内人晚膳过后外出,因为外头世道乱,怕庄内人有所闪失,所以上至庄主下至仆役,晚膳过后,大伙儿都群聚在大门庭院前聊天,再晚些就熄灯歇息了。
她从没逛过夜市,思卿也没有,赶紧去跟思卿说,思卿一定会很高兴的。
“夫子您慢慢走啊,我先到书房去了,待会儿见。”
说完,琥珀急急地迈着小碎步,直奔书房而去,看得沈敬儒不禁怀疑他对她是不是没有魅力了?听到夜市就忘了他,想他这样一位气宇轩昂的英挺男子居然不如一个夜间市集?唉!
诱之以利,永远是最有效的方法。
沈敬儒看着云思卿与琥珀俩吱吱喳喳地讨论苏轼的(超然台记),他规定文章抄写完之后.还要写一篇心得才算完结今天的课程。
思卿马上提笔沾墨,振笔疾书,写到一半,还主动问他可不可以跟琥珀讨论一下,他微微点头,乐观其成。
沈敬儒眼底带笑的看着两位小女子眉飞色舞地热烈讨论人生的悲与乐,她俩只是十七岁的女孩儿,虽说已到可以出阁的年纪,但人生的历练终究嫌嫩了些。
只见琥珀低嚷:“哎呀!什么‘饮糟啜酩,皆可以醉’,吃酒滓,喝薄酒,很难喝耶,哪能尽兴啊!苏东坡还说他快乐哩?骗人!喝酒就得喝爹爹酿的莲花白,要不就喝我酿的思堂春,那才是真正的快乐呢!”
思卿马上接口道:“嗯,琥珀你说得对.苏东波很可怜啊喝酒的渣滓怎么会过瘾呢?这样吧!澳天咱们到荒水站直。送他一大坛莲花白,教他也尝尝这江南第一好酒,让他体会体会什么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嗯嗯,思卿所言极是,咱们赶紧写下来.这也算是心得吧!”两人便快快沾墨疾写。
呵呵,沈敬儒俊白的面容漾起一抹浅笑,这两个小女子!
苏东坡宦途坎坷,大半辈子都在贬滴中度过,在艰困的环境中,他体会到人生的悲与乐,关键在心,不在物。只要知足而不为外物所役,便可转用欣赏的眼光观察周遭的事物,成为自己快乐的来源,对自己的逆境也就不以为意了。
眼前两位佳人,她们俩的人生才正要开始,对文章内容体会不深刻是自然。日后待她们人生阅历丰富了,自然就能体会这层道理。
是以沈敬儒也不多言语,只静静地垂眼品茗,间或起身到境边看着悦己园的美景,任由她们俩趴伏在桌前天马行空地讨论功课。
***
“夫子果然说到做到,好好幄,终于可以逛夜市了,孟兰,谢谢你!”思卿给了总管孟兰一个感激的眼神。
“你应该谢谢夫子吧。”孟兰笑笑。
沈敬儒在授课完毕后,跟她商量要带着近日表现良好的两人去逛夜市,孟兰听了,有点儿迟疑,夜间市集人多,窃贼、小偷、强盗等,让她颇为顾虑,思卿可是江南首富,拥有傲人的身家,这要是稍有差池
沈敬德自然知道出云山庄的庄主有多少贼人在觊觎,他便提议大家一起去,多带些护卫,孟兰牵紧思卿,他则顾着琥珀,这样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话后,他还强调对于表现良好的思卿,应该给与奖励,让她乐于学习。孟兰一听,也就应允了。
“嗯啊,谢谢夫子。”思卿小声道。不好意思,以前常骂他。
她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沈敬儒只是笑笑,眼角则是紧盯着琥珀,下了马车后,她就很兴奋地在场子里东张西望。夜市里灯火通明,万头钻动,人声鼎沸,跟日市差不多,只不过在热闹喧哗的景象外,多些悠闲的气息,市井小民穿着轻松,闲散地逛着摊子。
便祝大街紧邻河畔,整条街烛光晃晃,照亮了整条洗衣河,河面上波光闪动,点点亮光拱着水中,煞是美丽。虽说天候严寒,但人与人挤在一起的感觉,还是好温暖。
琥珀兴奋得双颊通红,蹦蹦跳跳地一摊逛过一摊,由于人潮实在太多,沈敬儒与孟兰商定,两人带着琥珀与思卿分头逛,一个时辰后,在广祝大街尾会合。
“啊!夫子,我要吃定胜糕。”琥珀指指小摊子上香味四溢的细点儿。”好。”大人掏钱买,娇人儿在旁看得双眼发亮。好好幄,夫子真照顾她。
琥珀心满意足地吃着小点心,由于护卫都跟在思卿、孟兰身边,所以这边只有夫子与她,两人在喧闹的市集里独处,让她心底小小的高兴了一下。
“夫子,前头有人要木偶戏呢.我想去看_”琥珀吃得满嘴油,晶红的唇瓣更显亮眼。
只见沈敬儒像个老爹般说道:“好好,咱们去看,可是要先擦掉你嘴上的油,免得沾了小虫儿还不知道。”故意气她。
“啊怎么这样,人家的嘴才不会沾惹小虫儿呢!”她娇惯道。
“小心点儿,人多呢。”他牵着她柔软的小手,在人群中为她开道。
琥珀好喜欢这样被他牵着走!好温暖呢!
挤过如浪潮般的人群,琥珀终于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看见戏台了,啊!是演孙猴子大斗如来佛的戏码呢,她最喜欢看了。琥珀踏着脚尖,伸长脖子,拼命要看到前头的木偶戏。
琥珀个子娇小,前头挤了一片五颜六色的人墙,她只能在别人的肩膀中瞄到戏台上的木偶。啊好想看啊!小脸写满渴望。
琥珀突然感到腰部一股压力,双脚离了地,她清楚地看到前面的木偶戏了。沈敬儒将她拦腰举起,抱在他胸前,让她可以看清楚前方。
“谢谢您,夫子。”她偏过脸,朝他道谢。好难得幄!可以这样俯视夫子。
“快看戏台上的孙猴子吧。”沈敬儒只是笑笑。
将她夹抱在怀中,沈敬儒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她小小的身子,柔软纤细,好似没有重量似的,轻而易举就可以只手抱起。
他喜欢看她心满意足的表情,也喜欢看她可爱无辜的神情,那一张小脸仿佛充满了令他眷恋的神奇力量,他好想一直这样看下去,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到天荒地老。
咦?琥珀觉得背后热烘烘的,夫子他他在干嘛啊,弄得她好热。小脸蛋偏过头去,想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沈敬儒将脸埋在她的背部,紧贴着她,一脸沉醉。他在汲取她的气息,好香!
琥珀红了脸,好似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事一般,快速地转正头去,继续看着台上的木偶戏。可她心里头已经七上八下了。
戏台上吸呐大鼓敲得震天价响,琥珀却是脑袋一片空白,背部敏感地感受到沈敬儒细微的移动,他的唇,他的鼻梁,他的面颊熨压在她的背部。
他深深地贴紧,随即又缓缓地移动,从左到右,从下到上,琥珀觉得身子慢慢地下降,直到她的耳畔传来他沉重的喘息声。
琥珀的视线愣盯着戏台上的木偶,可台上演些什么,她完全没看进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背后的男子身上,敏感的神经一旦开启,便不容易转移。
慢慢地她的视线下降,由戏台上的木偶,到戏台底座,再到前边人群的头顶,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前面大婶的背部,那是一件大红的衫子,绣上大片的绿叶。
沈敬儒不自觉地将琥珀放到地面上,双手从后面环住怀中的人儿,抱紧她,从后边亲吻她的香颈,绵密地留下一排排红。美人儿呼吸紊乱失序,心跳如雷,她舔舔唇瓣,企图维持平静,她呆瞪着前方的大红上衫,人很多啊,夫子这样做不会被人发现吗?
不会,人多如织,密密麻麻的,何况这布偶师耍得好,民众伸长脖子看哩,接连不断的红袋儿直往戏台上送,一送上台,偶戏师傅就放一串鞭炮,鞭炮声不断呢!僻哩啪啦的!
没有人注意到挤在人群里的他们。
他轻啮她的小耳垂,惹得琥珀轻颤了下,他的面颊沿着她耳际厮磨,琥珀乱了呼吸,羞红了小脸。
“夫子”她想转头看他,却被他的下巴固定住小额头,她整个人只能背对他,被他抱覆在厚实的胸膛里,小人儿感受到他的大掌在发烫的身子上四处游移。
“琥珀,你好美”沈敬儒在她耳畔喘息道。长指在她红嫩的唇瓣上摩学游移,沿着美好的唇形,勾勒着诱人的轮廓。
摇油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他的手指怎么呢,伸进她的小子邬里呢,啊!还玩她的舌头他是在诱惑她吗?啊可以这样吗?
“嗯晤”琥珀迷乱低吟。
她觉得前面大婶俗艳的布料颜色在她眸中慢慢形成缤纷的漩涡,将她吸了进去,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热烘烘的,耳边不断传来他的低哺
待她回过神,人已经被带离看布偶戏的人群,身处在黝黑的河畔边了,沈敬儒坐靠在大石上,怀中依然紧抱着她,薄唇取代了长指继续侵犯着她嫣红的唇瓣、迷人的丁香小舌,男人颀长的身躯散发出热烈的气息。
“啊”琥珀在黑暗中热烈地回应他的需索。偶尔传出的娇喘声及急促呼吸声,都教前头木偶戏的鞭炮声给掩盖过去。
***
原来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啊,难怪爹爹与娘常在夜里窝在房间里,都不搭理她呢。
“琥珀?琥珀!”思卿喊她。
“啊,什么事啊?思卿。”琥珀忙回过神,扯了笑容。
“琥珀,怎么搞的?你从上回逛夜市回来就常常发呆。”思卿吸着小子邬,埋怨地道。
“哪有,是你多心了。”琥珀随手将桌上的书册子整理好。
思卿若有所思地瞟了她一眼,奇怪?琥珀怎么好像有点儿变了,变得娇艳?美丽?嗯,说不上来,算了,谈“正事”要紧。
“琥珀,今天是沈敬儒授课的最后一天,明天是除夕,后天就要过年了,他得等到过年后一个月才会再来,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送他个礼物啊?”
“咦?”思卿不是讨厌他吗?唬由睁大眼睛看着好友。
“喂,先说清楚啊,我可不是要讨好他叹!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还算是有诚意啦,上回他答应带我们去逛夜市,就真的做到,所以我想送他个东西,感谢他的辛劳嘛!”思卿微微地胀红了脸。
呵!思卿还真难得如此肯定夫子呢,以前的夫子不是被她整得很惨,就是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琥珀笑了。
“好啊,要送夫子什么呢?”琥珀认真道。
“我听孟兰说夫子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家道殷实,不缺这塾师的薪切,是因为他在家里闷得慌,才到咱们庄里任教的,所以啊,他什么都不缺,嗯要送什么好呢?”思卿跳下大师椅,在书房内走过来又走过去。
是因为闷得慌才出来当塾师的?可是他说他说是因为她,才到出云山庄任塾师的想起大雨的那天,琉曲脸又红了。
“琥珀,你也帮我想想啊,金银珠宝他又不缺,要送什么好呢?”思卿跳到琥珀面前。咦?琥珀脸红红的,她干嘛脸红啊?奇怪。
“送他贴身的小件儿好了,这样夫子才会常常想起咱们啊。”琥珀回过神,一脸正经道。
“唉,有道理!礼轻意重嘛,贴身的小件儿啊荷包?方巾?扇子?咦,扇子?扇子好!贴身又好看。”思卿高兴地喊了起来。终于让她想到了。
“可是,思卿,我听说送人礼物不可送扇子耶,会‘散’的,这样夫子就会跟咱们分开了。”琥珀心下一惊。
“阵!迷信,哪儿来的这么多禁忌,夫子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连孔老头都不信这套了,咱们还理它做啥?”
思卿懒懒地挥挥小手,对琥珀的话嗤之以鼻。
“好!就送沈敬儒扇子,扇子自然是缴县苏家商行的为上品,待会儿就遣人到屏山大街上买去。我去跟孟兰商量商量,琥珀,你先在这儿等沈敬儒,说我会迟些儿进来。”思卿说完,便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琥珀望着远去的身影,心中有一丝小小的不安。
“怎么了?一脸严肃样?”沈敬儒看着在大门口迎接他的人。
“没什么。”小嘴闷闷地道。
一定有事,沈敬儒凝了紧绷的小脸一眼。琥珀从大门口到书房的路上,门声不吭。
“琥珀,到底怎么了?嗯?”沈敬儒进人书房后,轻声问道。
“夫子不要离开琥珀。”琥珀孩子气地抱住他。
“琥珀?”沈敬儒微讶地看着眼角带泪的小脸。
问清楚原委后,斯文的男子低笑了一声,对环住他腰部的娇人儿说道:“琥珀,不会有那种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必担心。”他弯下腰亲了亲她的小嘴。
“真的?”她不太放心,仰头看他。
“真的。”幄!她真的好诱人。沈敬儒又低头吻她,吻得小嘴红红的。
“夫子,你真没骗我?”她小手背抹抹眼角,一想到要与他分离,她心里就好难过,眼泪止不住地直掉,真讨厌。
沈敬儒含着笑,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在她小手心上。“别哭,这给你。”
“这是什么?”琥珀双手捧着造型精巧的玉佩,看起来年代久远,是一圆形玉,玉体雕饰繁复花纹,外围有两条龙身交缠。她低头端详,眼角还挂着泪。
“这是我沈家世代传给媳妇的,是周朝的双龙玉佩。”他意有所指地道。
“啊!那那是说夫子的意思是”德拍看着手中的双龙古玉,话都说不完整。突然
碰!书房门板被用力险开!
思卿像一阵风的冲进来,快速将琥珀拉到身后。
“臭夫子!不许你动琥珀!本庄主只是晚到了一些,你凭什么就打琥珀!”思卿大吼。“早告诉过你,琥珀不是你能动的人,亏本庄主还特地派人去买扇子要送你!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觉得你是好人!不要以为前些日子你带我们去逛夜市.我就得感激你,告诉你,本应主最讨厌会打人的夫子,不过是迟到一会儿,你就打琥珀手心,打得她直看着自己的手心掉泪,臭夫子!你是何居心?!”
思卿像连珠炮般朝沈敬儒大骂,不待他开口,思卿又指着他继续骂道:
“你是不是还打琥珀的嘴,她的嘴巴都红肿肿的!可恶,你有没有良心啊!将她的嘴打成这样!上回逛夜市时也是,琥珀回来时,嘴巴都红通通的!上次本庄主隐忍不对你发火,这次被我当场活逮,这笔账本庄主就一次算个够!你是不是那次也打她的嘴了?对不对?啊?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思卿拍桌大吼。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
“呢!怎么不早说你们俩早就啊,还害我骂得那么大声,暧!乱没意思的,怎么不早说咧?琥珀!”思卿小脸上满是尴尬。真的好丢人,刚才骂得那么大声!
经过一阵混乱指责,琥珀急拉思卿到一边私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只见思卿杏眼圆睁,表情千变万化。待琥珀说完,她着实尴尬了好一阵子。
“对不起啦,因为夫子说在庄内要维持夫子与生徒的关系,不告诉你,这样我们俩才会认真读书啊。”琥珀红着双颊,偷瞄了坐在太师椅的男子一眼。
沈敬儒倒是落落大方,反正这事他也盘算有一阵子了。只见他沉稳道:“云庄主,我打算明春就到唐大叔那儿提亲,届时还望庄主成全。”
“哇!沈敬儒,你不要突然这样客气起来啦,这样好奇怪,显得很生疏呢!”
思卿哇哇大叫起来,她最怕熟悉的人突然讲起客套话,那表示有事发生了。
思卿看了两人一眼:“好啦,到时候我会在旁边敲边鼓,教唐叔把琥珀嫁给你就是,毕竟,被拍是我的好友,夫子你也算是好人啦”
她顿了一下,接着又暧昧地道:
“嗯,不过呀,沈敬儒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跟琥珀嗯啊!那个的啊”思卿朝琥珀挤挤眼。
“哪个啊?”沈敬儒不明所以地问道。
“那个啊”思卿暧昧地用手肘推推也是一脸不解的琥珀。
“我真的不知道云庄主要问什么?”沈敬儒摊摊手。
“就是啊男女互相喜欢就会做的事啊”她有偷看过的!
“咦?”琥珀小脸又红了。莫非思卿要问他亲吻她的事?
“哎呀!居然硬要我讲出来!好吧,好吧,我就照实说了,我曾经在勾栏院偷瞄过幄,不过,这可不能跟孟兰讲,就是啊呵呵呵”思卿双手叉腰,夸张地朝天一喊
“夫子你是什么时候将琥珀拐上床的!”
轰!沈敬儒与琥珀两人脸部倏地刷红。
只见思卿又故装老成地向脸红的两人小声道:“琥珀啊,你别害羞,这种事我了解,你情我愿的,没什么不好,嗯嗯,本庄主什么都看过,也了解男女之间会做那种私密事儿,所以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嘿嘿!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