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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临睡前,我真的真的很仔细地分析着我对乔正绍的心态,还有他的吻为什么可以教我如此晕眩?
我真的已经陷入情网了吗?我呻吟一声,倒在沙发床上。可是按照沛淇和美珍的说法,我并没有心跳加速、恼神经失灵呀,尤其更夸张的是面对他时,口齿不但清晰,更是想把他气得七窍生烟才甘心,而且可能的话尽量不顺他的意这样算是恋爱吗?我不知道耶!真的不懂。
烦!真的很烦,都是乔姑妈说的什么计谋啦!
等等乔正绍似乎说过他早在五年前就对我有兴趣,但不知此“兴”是否为彼“性”?我想,他是真的对我有“性”趣,不过,这不是那个汉克伟恩所说的爱!
曾经我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某方面有问题,所以到今天仍没有想去谈恋爱的心情,或者是害怕,或许只是潜在意识的逃避行为
害怕地久天长这样的束缚,逃避那种责任归属;害怕我的付出没有回报,逃避莫名的恐惧
常认为自己是那种思想保守、行为开放的人,这大概是因我长时间钻研武术有关,所以成就今日我的性格。
或许吧!我认为接吻、做ài并不能代表什么,真正把心交出去的是信任;而我是跨不过那条鸿沟的人。对我来说,完全地信任一个人时,就是该放弃这世间我所拥有的一切的时候吧!
应该说我是个非常自私的人,自私到宁可送人也不愿分享的地步,或许这正是我要学习的分享。
可是好难喔!从小我就不愿与人争夺什么,当我的目标和别人相同时,我不但拱手让人,还会推人一把地帮助他,促使那人得到那目标;从小我极不愿与人起争执,我宁可忍受嘲弄也不愿和人大打出手,因为不论谁对谁错,学过武术的我,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就是欺负弱小那多冤啊,所以我宁可背地里对着山、向着海狂吼宜泄怒气,或者对着沙包挥下汗水和泪水交织的拳头。
谁叫我从小就长得高,家里又是开武馆,为人师表的父母更是要我立下好模范学拳的孩子不会变坏。
所以我唉!算了,提这种陈年往事也不能改变我现有的性格呀!,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吧!
可是那一夜我是真的失眠了。
后来等到整个活动宣传期结束,我都没有再和他碰面,反而是汉克伟恩与我更加熟悉起来了。
以为我和汉克会有什么发展吗?别想得太浪漫了,我们不过是朋友罢了,甚至汉克得知我会中国功夫之时,马上双眼崇拜,满脸发光只差没跪下来拜师学艺了。
问我为什么和异性相处时那么自然和谐无杂念?
汉克说我外表成熟,心智幼小,完全没有成长的男女观念,心中还保留着无性别的国度像幼稚园以前的程度。
我则说,我家四个大帅哥看久了,也不觉得其他帅哥或美男子会令我心动;还有就是我不把男人当成男人,女人当成女人,我只认为人就是人,还有什么好分的,除了外表、生理机构不同之外。
后来汉克回加拿大了,我托他替我问候小荻和乔姑妈,汉克说:
“等加拿大那边的合约搞定了,你就得来参加欧美三十日游了,到时再叙了。”
欧美三十日游,指的是产品促销巡回展。
“只要到时多加点钱在我银行帐号里,我一定马上飞奔而去。”我开着玩笑,喜看汉克身旁的秘书惊讶地瞪大双眸,又补了一句:“我会想你!”
“你真是顽皮,伊娃,我随时欢迎你来加拿大。”汉克摸摸我的头,那动作真像三哥翻版呢!
“又来了,每次都摸我的头,我又不是三岁娃娃,汉克,你不要老是学我哥的动作。”我嘟着嘴类似撒娇地。
“你的确是值得疼爱的。”汉克要上飞机前又用力拥抱我:“好好照顾自己,也认真的想想自己的感觉和麦斯的心意,我没见过他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现在就更像要爆发的样子好好的说,嗯!bye。”
我还在深思汉克的话,双眼只能呆呆地看汉克走了。然后,我的身体被硬生生地扳了过去,是乔正绍那张已然变色的脸。
“你怎么来了?你不舒服吗?”我伸手欲抚平他皱在一起的眉“你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耶!”
他却拉掉我的手,拖着我越过机场的人群来到停车场,他靠在他车子的引擎盖上,久久不发一言。
“喂!喂!”我叫他,他没反应;惨了,该不会是晕了吧?“正绍!正绍!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啊?”我焦急地没发现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前总是“喂”不然就是“你”
“蓉,我不舒服的地方只有一个。”乔正绍痛苦的说并拉起我的手抵着他的左胸:“这里会痛你知道吗?”
“为什么?你的心脏?这么年轻就得心脏病严我不由自主的说出口,可是我并不是真想这么说的。
“你为什么总是要曲解我的话?你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捶着车盖低吼了出来“你以为一个男人还能忍受多少?你真的不知道我疯狂的爱上你了吗?”他喘着气脸色阴暗:“你为什么总是投向别人的怀抱?为什么要和那么多男人交往,而对我不屑一顾?我真的那么令你厌恶?”他每说一句,我便轻摇头一次。
第一次感到思考连贯不起来,心绪莫名地震荡;第一次害怕得说不出话来,想逃却逃不了。
“你没有真的爱我。”我总得说些什么来回馈他的长篇大论。
“你又要说是性吸引力了是不是?我真搞不懂你脑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若我对你只是性吸引力的话,那早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拖你上床了,才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恋!”他打开车门推我进去,自己绕过车头坐了进来:“回去吧!我没心情再说了,或许我是用错方法了。你根本就不懂的,对不对?男人对你来说只是性伴侣不是吗?”
他接下来的话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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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怀疑我被卖掉了。因为这张床,这房间我根本没见过。
现在几点了?我手腕上的表不知放哪儿了,我摸索着下床,就着台灯的光线,我看到一排落地窗帘,拉开时,哇!好刺眼呀!阳光的位置应该是正午吧!我走进阳台,这到底是哪里?他家?
回忆最后清醒的片段。我又开始心烦意乱了,他的话引起我前所未有的不安和失措
四周的安静好像一座空城,我又回到房间里,趴向柔软的大床思索着许多杂乱无章的事,直到一个声响,是床的另一边振动着表示有人来了。
“你醒了?怎么你每次和我在一起,听我说话时,总是会昏睡呢?我这么令你无戒心?”是乔正绍回来了,他抚摩我散在背后的长发。
无戒心?我真的这么信任他信任?老天!
虽然他的表白使我不安,但当我和他在一起时却是无比的放心,我放心他
“肚子饿了吗?”他轻柔的问我。“或者你还想睡?”
眼泪就这么突然掉下来,我竟然哭了,因为他是真正对我好的,虽然不晓得这是不是爱,但我了解他是真心想对我好的。
“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蓉,说话呀,别吓我。”他见我趴着不动,便扳过我的身子,看见我流泪,他着实惊慌了。一会摸我的额,一会儿摸我的手。
“没事,我只是觉得好累了。”我轻声说。
“累了会哭?”他挑着眉不信的说。
“心累了才哭。”我坐了起来“你要请我吃饭吗?我肚子真的饿了,好像好多天没吃似的。”
“你当然会饿,睡了一天一夜啦!没见过像你这么会睡的女人了。”他打开衣柜,拿了一个纸盒出来。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拿起来摇一摇。
“送你的,本来想去你家接你时拿给你,没想到你竟放我鸽子!算了,你梳洗一下,我带你去吃饭。”
“啊你有没有告诉唉!我自己打电话好了。”瞄见一旁的电话,我抓起来按了三哥的行动电话。
“哥,对不起啦!我睡死了,对不起”
电话那头足足念了我一顿饭工夫,挂了电话就看见乔正绍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原来都给他听见了。
“他是你哥哥?你住他那里?陪你出席会场的那个?”
我点点头,努力装出很无辜的样子。,
“那么汉克?”他努力平息怒气吐出这几个字。
“只是朋友。”我心想既然都开了头了。
“高雄的那个男人?”他一次问个够。
“我室友美珍的情人。”我吐吐舌。
“你故意的?”他摇头叹道。
“是你要这么想的,我可是一句话也没说。”
“又回到原点了是不是?”他盯着我说:“算了!快去换衣服吧。”
我捧起纸盒:“浴室在哪?”
他指着房间的另一端,我快步进去,趁着在淋浴时,平复我已然纷乱的心。
原本以为自己的感情将会是永无止尽的等待,是他吗?他能开启我心中的那扇门吗?即使那钥匙已经沉睡在海底了?他能教会我爱这个名词吗?
罢才的眼泪叫我震撼,我从来不曾在自己独处之外流过泪,而刚才他轻而易举的让我完全放松情绪,打开心房;他凝视我的时候,我几乎快迷失了或许只是为了那句爆炸性的话,我才会情绪失控的是不是?他说他已疯狂的爱上我了!我瞧着镜中的自己,可能吗?
镜中的我,因为水分充足,头发难得柔顺的披在肩上,该找个时间整理了,半长不短的浏海很难整理的。擦干身上的水珠,我打开纸盒
是一套洋装,老天,我真的没穿过这玩意,除了广告上的那套礼服之外,我不记得我到底有多久没碰过裙子了,洋装?
算了,反正我的身材也不会太烂,穿起来应该不会大恐怖吧,可是我穿好衣服,走出浴室,看到乔正绍欣赏、满意的眼光,使我女性的自觉稍稍冒了出来,有些羞涩的说:“你不会忘了准备鞋子吧?”
他拉着我的手,要我坐在椅子上:“很少看见你顶着这么柔顺的头发,很好看也很适合你。”
我觉得他在变魔法了,因为他的手拿起吹风机和梳子老练地帮我整理吹直之前,我几乎不敢相信镜中的我是可以用清秀来形容的,我不禁怀疑甚至脱口而出:“你经常帮女人吹头发吗?”
“闭上眼睛!”他说。
当他的手指在我脸上涂抹,我更惊讶了。
“看久了就会了。”他淡淡的解释。我想也是。女朋友多就有这种益处。
“好了。你很适合淡妆,自然的效果更能突显你的与众不同。”他示意我打开眼睛。
的确,整张脸看起来有气质多了。
“谢谢。”我说。
那么自然的气氛之下,我吻了他的唇,并小心地不把口红留在他唇上。
“这是感谢之吻吗?”他摸摸唇角,眼底漾着光彩。突然蹲下身子跪在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幸好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高跟鞋,托起我的脚替我穿上鞋我觉得这举动太过亲密了,但我没说出口,只是任幸福的感觉散在心里幸福?好像太遥远了些吧?
于是我们和平的出门用餐、兜风、赏花过了有史以来最和谐的一个下午。直到月夜高挂之时,他送我到三哥家。
“明天,我来接你,不要再失约了。”他用沉静的眸光注视我“好不好?”这次他懂得先问我的意见了。
“好。”我轻易地就答应了。
知道我是信守诺言的人,他留下一个火热的晚安吻,等我走进大楼,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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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们家小妹终于也有行为脱轨的一天了。”三哥在我一进门便拉着嗓门嚷嚷:“还一身不可思议的粉色系洋装哦!恋爱!”
“闭上你的嘴,小心我打烂它!”我吼回去:“没有恋爱!”
“那你唇上的口红怎么会七零八落的”三哥双手抱胸揶揄着。
“你偷看!”我伸手捂住唇,才发现它又肿又胀。
“拜托!火花都快将大楼给烧了,我是正大光明的从旁边经过顺便看了一眼,啧!我还以为是哪家片商在拍片,一看之下原来女主角是我妹妹,男主角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我的好妹妹呀,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三哥满脸兴奋的演说着。
“什么跟什么,不过是一个道别吻嘛!哥,你也别真的那么老土了。”我不为所动地回房了,留下三哥在客厅大呼小叫还咕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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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当乔正绍准时来接人时,我恨不得拧掉三哥脸上另有所指的笑脸。
“你好,我是她三哥,柳英。很高兴看到你。”三哥一脸笑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乔正绍。”乔正绍也伸出右手。
两个男人彼此对看,握着的手僵持了几秒才分开。
“她很难缠吧?难为你了!”三哥拍拍他的肩膀,男人的友谊立即滋生。
乔正绍只是笑笑地说:“没什么。”
“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什么跟什么呀!我是一件物品吗?但乔正绍接下来的话才真是会令我发疯
“我会的,因为我爱她!”他说。
“乔正绍,你闭嘴!”我觉得我一定脸红了,否则不会连脖子都像是在发烧一样的炙热。
“哇喔!我先预祝你成功,不过还是得先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像这种强悍的女人,在必要时就得用非常手段,使她屈服”三哥贼贼的说:“你懂我的意思吧?”
此刻我发挥了我高度的镇定功夫,才没有将三哥大卸八块,为了不想再多听他们超友谊的对话,我背起背包走出门,真受不了
直到乔正绍追了出来,拿走我手上的行李,才算结束了这场无聊的对话。
“你仍然是这么以自我为中心。”他发动车子时说。
“又想解剖我的思想?”我牵动嘴角说。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的话反应激烈?”他说:“是不是想掩饰心中的不安?”
他猜对了,我的确不安,自从他出现后,我开始对我的未来充满疑惑和不安。
然而我的沉默不语又惹火他了。
“该死的你,为什么你就是能对我无动于衷?”他吼出一种叫不满的情绪。
“说什么我反应激烈,我看是你吧!,”我好笑地望着他好看的侧面正充满紧绷的线条。
“我当然反应激烈,因为我”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不要再说你爱我的字眼,我不会相信也不懂得如何分辨真伪,所以现在请你好好开车,若你不介意,我想休息片刻。”
当他把车子开上交流道时,我才知道他是不打算坐飞机而是驱车回高雄,真是疯子。
在我将眼睛闭上后,睡意攻占前,我补上一句:“如果你开得累了,不妨叫醒我换手,我想我的技术不会比你差,我要睡了。”
结果,我当然没机会开他那辆宾士,而且我竟睡得被他抱进房还不知不觉的继续睡。
我想我得了昏睡症吧!否则怎么会一直睡一直睡,像永远不够睡似的,太恐怖丁。
现在也不晓得几点了,只是睁眼所见的天花板及吊扇皆是我所熟悉的,是我自己的房间。想翻身下床便碰到一具不明物体,吓得我马上打开床头灯
那不明物体动了一动,还发出嗯嗯地怪声,仔细一瞧原来是乔正绍趴在床的另一边,睡得正熟,大概是累了吧!算了,就让他睡吧!
才转出卧房到了工作室,就听见有人在客厅用特意压低的嗓门在吵嘴,是谁跟谁呢?我忍不住将耳朵贴在玻璃隔间上偷听,顺便用两指撑开一点百叶窗偷看。
是沛淇和家辉,怎么回事?平常不就是属他们最恩爱了?家辉不是一直很能包容沛淇的任性?怎么这回吵起来了?还吵得很激烈!
“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重要的是你到底对我抱持着怎样的心态?”家辉如此说,我暗中叫好,也想知道沛淇做何表示。
“我无法漠视别人投来指责的眼神,真的没有办法不去在意。”沛淇如此回答。我心想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没有人指责你!”家辉摇着沛淇的肩膀。
“有,就是有!我已经快受不了了。”沛淇哭着说:“他们都说我是故意勾引你,等你上勾之后再一脚踢开,然后会马上投入下一个男人的怀抱我们分手吧!就让我真的成为一个坏女人吧!,他们都等着看我们何时分手,不如早点称他们心意”
“你胡说!你才不会真的照别人的旨意去做,一定是另有原因”
“那是事实,我的确交往过不少男人也都和他们上过床配不上你值得女孩”沛淇哭说着,断断续续的,我不太能听完全她说些什么。
“是我爱上你,追求你,我不要别人,只要你!你懂不懂?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再也不要把自己说得如此下贱好不好?”
“不!我没办法忘记我的过去,那是一条条披在身上的咒语终于离开我吧!否则有一天当咒语发生功效了,我一样会弃你而去,离开我吧!算我求你好不好?”
糟糕,我漏掉了几个字,而且他们愈说愈小声了难道沛淇又想玩分手的游戏?开什么玩笑啊她?这是她有史以来最认真的一次了,为什么?
哇!他俩突然地将头转过来,害我吓得都缩回手了。为了能正大光明的走出去,我进浴室洗个快速的战斗澡,再披个毛巾故意走出去,到餐厅倒杯果汁,走到客厅才假意发现有人:“咦?沛淇你没出去?怎么你一个人在家?”
“蓉!”沛淇看到我,就像决堤的水坝,哗啦啦地哭了起来。拜托!我才回家就马上要当心理医生了,唉!命不好能怪谁呢?
我拍拍她的肩:“怎么了?不会是怀孕了吧?”
我故意开玩笑,没想到却一语中的
沛淇惊讶地回望我:“你怎么知道?我也没有害喜症状,而且才两个月,你不可能会知道呀!”
天哪!我上辈子一定是个神算,否则怎么会如此神准,随便猜猜也中?不过怀孕可是大事一件
“你告诉葛家辉了吗?”
沛淇摇摇头苦涩地说:“没有。他妈妈本来就对我的过去很反感,再让她知道我怀孕了,不知道又会说什么。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故意找她儿子当冤大头呢!”
“有没有搞错呀!我印象中他妈好像还满好相处的,怎么会这样?他妈不是很喜欢你?”我记起圣诞节的那一次舞会中的贵妇人。
“那是以前,现在也不知道她去调查或是有人知道而告诉她我过去那段放浪的岁月唉!自作自受了。”沛淇灰心的说。“你去台北的这几天中发生的事了,那天,她来找我,说像我这么活泼外向又搞怪癖的女人,她的儿子可能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打击,而且她儿子也跟不上我的流行脚步,所以还是早点分开,免得将来有了孩子,我想再玩下去都没办法了言下之意就是,即使我有了孩子,她也不会承认那是她家的骨肉”
“这可恶的老太婆!根本是道听途说嘛!你可以解释的,你根本”我气愤有人这么中伤沛淇。
“算了!”沛淇打断我的话:“我本来就是如此,是我自食恶果,你也不必替我解释,就这样算了,反正我也打算和阿辉分手了,我好累了,累得不想再去理会这些闲言闲语了。”
“孩子怎么办?生下来还是”
沛淇没回答我自顾自地说:“你知道吗?刚才我好努力地想尽办法气走他,当他走了之后我的心却好痛、好不舍呀!从来不曾这么失落过,但他的优秀,只会提醒我残败的过去所以,柳蓉,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我吓一跳,她突然正经八百地唤我的名。
“我要消失,你必须帮我,否则我一个人做不到。”
“告诉我,你要怎么做?”我认为沛淇有自己解决事情的能力。所以我也不会劝她或是提供意见,反正只要她平安健康的活着,什么问题都不重要了。
“蓉,只有你不会问我原因和理由,真好。”沛淇像是松口气般的说:“还是你够了解我。”
o我该问吗?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我摇头叹气:“去吧!去整理整理,待会看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就这样,我实在很无情,我自己这么觉得。
趁沛淇去收拾衣物的空档,我走回卧室,看来不叫醒他是不行的。
我摇晃他掉在床外缘的手:“乔正绍,起床了,起床了!”
然而他像是睡死了般,连呼吸声都小声到几乎听下见,我再用力拉扯他的手臂,我突然想到一个妙招,搔他痒只见他又躲又缩的就是不肯把眼睛张开,那模样简直就像小孩子赖床一般。
“亲爱的绍!”我装出又嗲又娇的声音:“站在门口那位女士好像是你妈妈耶!”
我瞧他听见我的话之后有一两秒时间像是抖了一下又停格的动作,之后他笑了,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差点被你给骗了!”他翻了个身,将头埋在枕头里发出咕咕噜噜的说话声:“”“什么?”我大吼:“说大声点,我没那么好的耳力。”顺便摇晃他。
他翻个身抓住我的手:“我睡多久了?现在几点了?”他两眼还是不愿睁开。
“干嘛,被眼屎糊住了?张开眼看看四周吧,天都黑了,都八九点了。”我甩开他的手:“自己去洗脸吧!别占住我的床,喂!你吃不吃泡面?”
结果,我用一碗“满汉全席”加一个荷包蛋和一盘青菜就送他上路回家了。想起来我还真够没良心的了,好歹人家也开车从台北送我回高雄。是他自找的,我心里如此任性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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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正开着沛淇的红色宾士跑在屏鹅公路上,她已经睡着了,所以我慢慢开,一直到我看见凯撒饭店,我才有那种松弛的心绪原来的我一直是咬着唇的。
将沛淇安顿好之后,我又赶回高雄,唉!真累。
她想看山看海,我送她去,垦丁是我认为不错的地方;她想一个人清静独居一阵子,我便没有留下来陪她,虽然我满担心她一个人,但我仍任她自主的决定她的意向,唯一要求她的是每天早晨醒来一定挂个电话给我。
不错吧!我这样的朋友,关心但不会干涉太多;淡漠但不至于无情,或许有的人会认为我太冷血理智了,但我认为那是别人不够了解我的人。
我自己不喜欢别人太过于干涉我的生活,所以我也会要求自己别太介人或过分关心别人的生活,诸如此类的行事方法就是我的原则。
我认为这只是情人之间的小吵架,过几天就好了,况且沛淇还怀有身孕呀。
但是沛淇似乎不这么想,一个礼拜过去了,沛淇还是不准我将她的行踪告诉葛家辉,不论葛家辉怎么问我也只能以她出国散心为由来说服他,幸好他不知道沛淇怀孕的事,否则我就没得安宁了。
罢才九点一刻左右,沛淇打电话来报平安
“蓉,我从明天起不住凯撒了。”她的声音里透着喜悦。
“你要回来了吗?”我高兴地以为她想通了。
“不是,我告诉你一件很好玩的事,昨天我在路上逛啊变的,就看到一家儿童才艺班,看着里面的小朋友玩得很快乐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得太久了,他们园长就跑来和我聊天,一聊就聊了很久,最后她还问我要不要当他们小朋友的英文老师,你想我看起来像吗?”
“那你怎么回答?”
“我心想反正我也没事可做,而且这一来还可以事先预习如何教导小孩,何乐而不为呢?”
“也就是说你答应了。”我替她做了结论。
“嗯,等一下园长她先生会来帮我搬家。对了,园长说我既然是答应当个老师,也不能长期住饭店,她说太浪费了,所以她帮我找了房子,是才艺班附近的人家,一对老夫妇,儿女都到外地去了,空着房间也是浪费说起来那个园长如果不是节俭惯了,就是看不得人家浪费。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你又要说没有人在旁,万一有急事怎么办?啊!服务生在叫门,大概是园长他们吧!好了,等我一知道住址一定马上给你电话,拜!”沛淇匆匆挂了电话。
我心想,老师?不会是大魔头整小魔头吧?我怀疑沛淇真能定下心来,或是她这次是真的想用苦肉计来逃避葛家辉的深情,还是其他难言的因素
我发觉我开始不了解沛滨在想什么了,到底她是不是爱着葛家辉?若说爱吧,怎么舍得分离?不爱吧,又为何留下肚里的孩子真是莫名得可以了。
算了,别伤脑力了,想想其他较明朗的事吧!
美珍?对了,还有美珍和允文这对。奇怪的是自从我从台北回来后就很少见过美珍,真是见色忘友,不过也恭喜她终有了结果,每天大概是快快乐乐的享受爱情的滋润了吧!看来不久就会传来幸福的钟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