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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阳,”冶敲了敲门,望向在女人堆中的司劭“该走了。”
“小姐们,很高兴与你们认识喔。”司劭扬起迷人的笑容,向周围女性一一敬酒“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司劭迈开步伐,朝着冶的方向而去。
又是一场无聊的宴会!但是由于他的“炙阳集团”已经公然定名,身份也已经公开化,所以他现在代表的不只是“炙阳集团”的总裁,同时也代表着芎苍盟。
于是乎,什么无聊宴会都得到。还得被一大群女人团团围住。
“你再慢来一步,我就要被香水薰死了。”司劭边走边解着领带“我真搞不懂,她们为什么都要擦那么重的香水!”
“炙阳!”倏的,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等一下嘛!”
啧啧啧真是麻烦
司劭一转过身,还是露出了职业笑容。
“为什么不能到你家去?”女人大方的公然质问“难道我的条件不足以与你共度一晚吗?”
“你的条件绝对足够,只是”司劭绅士般的将胸前玫瑰递给女人“我家中已有美眷了”咦!
冶也吃了一惊,这是第一次,司劭公开了自己的秘密,虽说碧泉人在英国,但是他一颗心依然在她身上,不愿接受其他女人的示好,但是也没有必要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司劭灿烂一笑,跟着进入车内。
碧泉呀,那美丽忧愁的女人,在英国是否过得很好呢?司劭不愿意派人调查她,是为了尊重她,但是他实在很想、很想拥她入怀。
“炙阳,明天的行程我已经安排好了。”放下电话的冶带着难见的笑意“就去英国吧!”
司劭正襟危坐,不明所以。
“去吧!不管怎样,再去一次,去确定一切。”他不愿自己完美的主子一直被感情牵绊“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一定要对自己有所交代。”
“冶,你真是”司劭终于失笑出声,看着眼前那肚子里的蛔虫“我服了你了!”
是呀,去一趟吧,尽管碧泉不愿意见到她,但是他还是要一表真心,一表真心!
毕竟,碧泉也爱了他整整七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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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绿绿的草坪上放着几张座椅,许多人已经兴奋地在现场吱吱喳喳。椅子分别以四分之一圆的型态放至两旁,中间的走道还缀满了五彩缤纷的心形气球,彩带也挂满会场,一切显得是无比热闹。
卡门被划上淡淡的小口红后,高兴地跳来跳去,白皙的肌肤衬出两颊红通通的彩霞,看来好可爱。幼稚园的老师们也欣慰的相互道喜,一边还把卡门抓回来整理一次服装仪容。
另一边的座位采满了男士们,大家西装笔挺地恭喜着一直红着脸的约翰。而在远处的厢型车内,坐着美丽的碧泉,她正看着眼前一切。
好美满,好幸福,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要结婚了。
当初和约翰见面后,他就常带着卡门到家里玩;后来她便知道,卡门的母亲在生下她时流血过多而亡,是由约翰一个大男人,以帮人盖房子等木工,独自抚养那可爱的天使长大。
约翰的纯朴、老实的性格,她都很喜欢,也很佩服他身为一个父亲的成就与负责。久而久之,他们便从与卡门一起聊天,成了单独出游,然后在河上小舟中,第一次亲吻了对方。
顺利且美满的,卡门开始叫她妈妈,幼稚园方面也决定让她成为正式老师,没多久,她就收下了约翰的婚戒。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离开司劭果然是明智的抉择,她得到了爱人、孩子、绝对的尊重和平静的生活,以前那宛如地狱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在前面迎接她的,最灿烂光明的未来。
简单而恬静,不需要在偌大的屋子里面对着令她心生恐惧的司劭,不需要随时随地注意着司劭的脸色,不需要再对他言听计从,不需要因他卷起她的黑发而感到呼吸困难、也不需要任他子取子求。
她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外,她现在面对的是爱她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女儿,他们相处的模式在于互敬与互重,他们的生活将是最平凡且是最美好的。
而且,她也成了幼教老师;在历经一切艰难后,她终于得到她从以前就想要的一切!
从小到大,她惟一的愿望、父亲惟一的期望,就是让她成为一名平凡的幼稚园老师,嫁一个爱她、疼她的丈夫,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就此幸福的过一生
这应该早就实现的愿望,就被莫司劭那个恶魔硬生生的给摧毁了!
那金色长发、俊美脸庞,还喜欢勾勒着微笑的恶魔!他几乎毁了她所有的一切,好不容易才又还给她自由;尽管她已经受到伤害,但是,她还是应该感谢莫司劭的放手
才让她有今日的幸福
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还是决定离开司劭所安排的房子,搬去那小小的屋子,和她的家人同住。
因为,她再怎么恨司劭,还是会想着他。
那栋屋子会让她一直想起司劭,想起过去七年的种种;除了他的残忍与冷酷之外,她也会想起他不经意的温柔、那种莫名的过度保护、还有他在她耳畔的轻声细语
碧泉握紧手上的捧花,一颤。
这对已结婚的她来说是不应该的,她却将要嫁给约翰,就不应该再想着别的男人!
难道她爱司劭吗?碧泉从车内望向外头因紧张而脸红的约翰,还有一旁嘻闹的卡门。
不!她不爱!她怎么可能会爱那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或许之前是爱的,但是现在她爱的是约翰、她爱的是平凡且爱着她的约翰!
“海伦娜,你怎么了?”化妆师紧张的拿过面纸在碧泉脸上拭着泪“哭的话,妆会花喔!”
哭她哭了?
“不过呀,要嫁人的时候,都会哭得淅沥哗啦的!”化妆师眨眼一笑“所以才要有我随时待命呀!”
她不是为即将出嫁而流泪她是为了为了过去七年而哭泣的吧
为了那个,就算现在想起,还会让她心头一紧、微微心痛的司劭呀
碧泉重新挂起微笑,行礼的时间将到来,她不该再想着那个男人;婚礼正是在司劭的屋后庭院上举行,是她决定的,那代表对司劭的最后回忆。
自此尔后,她璩碧泉就和莫司劭没有任何关系
音乐声起,披着婚纱的碧泉走出车外,由卡门小花童捧起她拖地的裙摆。满脸洋溢着幸福欢笑,碧泉勾住她丈夫的手,在神的面前,许下了至死不渝的誓言。
刚停下车的司劭听到了美妙的音乐,好奇的从前院走进屋内;看着屋内的礼物、彩带热闹非凡,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记错碧泉的生日今天,不该是她的生日呀!
司劭拾起一个礼物,细看上方的卡片。
新郎亲吻新娘,婚戒相互交换,证人一片掌声响起,一对璧人已经完成了终身大事,正式结为夫妻!
“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约翰紧紧的搂住碧泉“至死不渝。”
“我也是。”碧泉笑中带泪,幸福得难以言喻。
“哇呼!呀呼!”小卡门拿着捧花又叫又跳,在他们四周绕着。
约翰牵着碧泉要回到屋内,因为众亲朋好友要在里面为他们办个宴会呢!碧泉的嘴一直笑得合不拢,她紧紧的勾住手上这份幸福,一步一步小心的走着阳光灿烂但不炙热,这么美好的一天,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碧泉脸上正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轻轻一正首
后门口出现了高跳的人影,闪耀着一头金发。
碧泉倏的止了步,无法再动弹。
约翰不解的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新娘,然后注意到迎面而来,那令人注目的金发男人。
司劭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优雅的走着,金发在空中飘逸,在场的人们不禁为他所着迷;是新娘的朋友吗?怎么现在才来?
“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司劭笑着,笑着“不过还是恭喜你了。”
司劭说的是中文,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令人讶异。
她快不能呼吸了快不能呼吸了!
救救命救命呀!
碧泉拼命的想吸一口空气,可是却觉得怎么也吸不到,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摸得死紧似的,不能抽动、也不能呼吸她不能呼吸了!
冷汗从碧泉颊旁滑下,上了口红的唇竟也越发苍白。
“海伦娜?”约翰听不懂司劭说的话,没有人听得懂。
但是他看得出来,他的爱人整个人都不对劲,脸色怎么会成那个样子,甚至还在拼命喘着气?
“我只是来要一个答案的,不过我来得又好像是时候。”司劭眯起眼,还继续笑着“我已经得到了”
他为什么不生气呢?碧泉在心里问着。司劭自己也不知道,当他看到卡片上的字时,竟平静得无以复加。
结婚,他的碧泉和另一个男人结了婚,还跟了一个小女儿;这件事,发生在她来英国的半年后才短短半年,她就已经爱上另一个男人,跟他结了婚,那他凭什么凭什么以自己认为的聪明才智,认为、赌定碧泉是爱他的?
莫司劭,你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
“我走了。我这就要走了”司劭伸出双手,试着想平复碧泉的情绪“我不会怎么样的,你放心,我对你的承诺一定做到我要走了,你不要紧张”
司劭飞快的穿过房子而去,碧泉终于不支的倒在约翰怀中。
她终究没有得到呼吸,她觉得世界在顿时暗了下来。
“海伦娜?海伦娜?”约翰紧张的摇晃着碧泉“你没事吧?”
“司劭,司劭”碧泉脱口而出的,是司劭的名字“呜司劭”
那句句中文令人百思不解,约翰赶忙把她抱到屋内,抽起面纸为他的新娘擦拭泪水;为什么她会反应那么激烈呢?那个俊美的男人是什么人呢?海伦娜和他是否有什么关系呢?
“亲爱的,让大家回去吧”碧泉拉住约翰的衣袖“我想静一静。”
约翰沉默了一会儿后,便礼貌的请大家回府。那戏剧性出现的金发男人也为大家带来莫名的冲击,而碧泉和司劭的关系也都在大家的猜测之中;不过,外国和中国还是不一样的,尽管大家知道司劭可能是碧泉的前男友,也没有人会说什么闲言闲语,毕竟一个人在婚前有过什么,那是他私人的事。
山丘上的小屋,平静下来。碧泉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约翰则静静的守在她身旁;不明所以的小卡门已累得睡去,躺在他新妈妈的身边。
而开车离去的司劭在附近租了间旅馆后,整个人茫然的坐在房里,怎么发生什么事都有点令他措手不及。
太阳悄悄的滑落山头,黑夜开始覆盖大地,至于一切会不会就这样沉静下来,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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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的手指轻抚过碧泉的背,探视着她的状况。
黑瀑般的发散落在枕上,黑瞳终于缓缓的睁开,翻了个身,面向她的丈夫。碧泉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好像昏迷了太久了。
“你还好吗?”新婚当日晕倒的新娘,怎不教他紧张。
“好多了”碧泉想半坐起身,却被约翰压下。
约翰看着刚苏醒的碧泉,有许多疑问在腹中,却不知怎么问出口;那个金发男人是谁?就他一个男人而言,他还是得说,那个金发男士实在是俊美至极,尤其那头纯正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耀不已,整个人的举手投足还散发着一股优雅及绅士的味道
他是海伦娜的什么人?为什么海伦娜见到他会那样的惊慌失措、会无法呼吸甚至当场昏厥!
“你想问我什么吗?”轻声的,碧泉在约翰耳边小小声的说。
“嗯是的。”他看着碧泉一整天,一直想着“关于早上那个俊美的男人”
碧泉半闭星眸,缓缓的坐了起来。
“我以前和他在一起,整整七年,不过已经分手了。”她没打算交代太多,那没有必要“我很怕他,所以看到他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司劭怎么会那么平静?他的表情、他的微笑,竟都让她有点心痛?
“他对你不好吗?打你还是伤害你?”约翰紧张的由后抱住碧泉“我会保护你的、保护你的”
碧泉反握住约翰的大手,摇摇头。
伤害?他毁了她的前半生,让她在恐惧下成长,那该算是伤害吧?打她?他从来没有打过她,只是会威胁她,在床第间折磨她那不算大折磨,不过总是令她心寒。
对她不好吗?不,所有能给的他都给了,从内衣到外衣全是他一手挑选,教育也为她安排上等的,这没什么不好的;有时还会相当相当的温柔这叫不好吗?也不是吧
她与司劭之间,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矛盾。
“你只想跟我说这些是吧!”如果她不想说,他不会勉强她的“放心好了,海伦娜,从今天起,由我保护你。”
“嗯。”碧泉温柔的笑起来,她也是这样相信,才选择了约翰,选择了一种平凡与安定的幸福。
她相信,惊涛骇浪的前半生已如云烟,未来有更美好的事情等待着她。
隔日起,约翰就帮碧泉搬东西到他们的新居,小卡门也是兴奋的不得了,这样幸福的画面,足以羡煞任何人。然后趁着有空,碧泉就把自己的新房间整理一次,东西全部定位。
约翰去上工,卡门也去上学了,幼稚园老师的职位下个月才正式上任。她想利用这个月安顿一下,在家里先为他们烹煮美味的晚餐。这方面在司劭的调教下,她也挺有一手的,不论西餐、中餐她都有学到一点,至少还可以应付的过去。
东西收了收,碧泉拎起购物袋,就想前往超市买些材料。
番茄、牛脯晚上做个罗宋场吧意式料理她也挺拿手的。碧泉喜孜孜的挑选着食物,想到要为家人做晚餐,她就莫名的兴奋,莫名的喜悦!
喀!碧泉一失神,弄倒了架上的罐头。
弯腰拾着罐头的碧泉,发现自己的黑发已然触地上头,还覆着金色的长发金色的喝!
向后一弹,碧泉跌坐在地。
果不其然,司劭就在她面前,手上正拿着她弄倒的罐头。
“你你做什么?”碧泉慌乱的站不起身“我已经结婚了喔”
呵司劭笑了起来,淡淡轻轻的,俊美到令碧泉再度着迷。
“我是来买东西的,你何必这么紧张?”司劭如往常一样的自然,礼貌的伸出手要拉碧泉起身“买晚餐材料呀?”
碧泉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搭上司劭的手,站了起来。
“你还在英国呀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碧泉尽量和司劭保持距离,复退了几步“住在哪儿呢!”
“好不容易来英国一趟,不可能说回去就回去吧,应该要好好浏览一下英国风光,放自己一个假。”司劭意有所指的转向一直退后的碧泉“可惜你没有空陪我走走,不然在这里待过半年的你一定比我熟悉。”
不对情况有点不对。
碧泉心里明白,这样沉静的莫司劭绝对有鬼!
想当年李诚只是将她带至厕所强吻,在手上留下勒痕而已,就被司劭打了半死,最后还宣告不治;而今她说也没说就和约翰结了婚,又恰巧被他碰到;他再怎么有自制力,也不可能会如此冷静!碧泉紧张的望向司劭的金发,深怕他又有卷起金发的举动。
“瞧你又这么紧张了!”司劭失笑出声,似在嘲笑着碧泉的过于紧张“我说过要放了你的吧?你能有幸福的今天,我也很高兴,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我呢?”
因为你不能相信碧泉咽下这句话,她认为不应该说。
两个人缓步的走着,碧泉也开始继续买着东西。走在她前头的司劭似乎也真的是在挑选着材料
“因为我不能相信,对不对?”在超市的阴暗角落,司劭蓦地转过身“你是这样想的吗?碧泉?我真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碧泉张口结舌,吓的说不出话。
司劭对她的威胁性还是存在,司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令她神经紧张、没来由的颤抖起来;像现在,他挑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就令她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及为什么了!
“回答我,好吗?”比平日更加温柔的声音,司劭挑起碧泉的下巴“我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真正想法。”
极为自然的,司劭巧妙的走了几步,和碧泉易了位,而碧泉却没发现,她人已经贴上了墙。“对不起,我已经是人妇了!请你顾虑一下我的立场。”镇静的,碧泉按下在她下巴上的修长指头“我的确有一点不相信你”角落有点暗,碧泉可以看到挡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闪着蓝色的眸子,看来相当吃惊。他皱了眉,然后哀怨的失笑出声
“原来我在你的心中这么不值得信任哼呵呵呵”司劭左手撑着墙,右手抚着前额,一直摇头“难怪毕竟你在我身边七年我的所作所为都令你失望”
司劭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碧泉开始有点慌乱的想安抚眼前这个好似孩子般受伤的男人。
“我对不起,我是无心的!”碧泉还是搭上了司劭的肩“我会相信你的我”
“不!你是对的。”司劭倏的抓住碧泉伸上前的柔荑“的确不能那么相信我。”
咦?碧泉愣愣的看向司劭。
司劭抬起头,歪着靠在自己的右臂上,蓝眸里散发的是无比冷酷与心机深沉,而那儿美的唇型所划上的弧度是上扬的,他在冷笑?
一阵峡侃从碧泉脚底窜上,流窜过了脊背,直达头顶,冻彻全身;她脚一软,双手撑住后方的墙,使自己不致于倒的太难看。墙她什么时候被逼在角落的?
莫司劭!颤抖,很快的遍布碧泉全身。
“你想做什么?”她太了解他了“你想对约翰他们做什么?”
“你说呢?我会做什么?”司劭依然是笑容满面,可是碧泉知道,那没有笑意“是要杀了他们,还是”
“住手住手!”连吼叫声,碧泉都吼不出来,喉咙也似破冰冻住了般,发不出声音。
他要怎么做,会怎么做?她该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怎么会天真到以为他真会放了她,会让她自由自在的过一生从七年前那一晚起,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怎么了?瞧你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司劭冷冷的闭上双眼,条的转过身去“我骗你啦!”咦?
“瞧你吓成这样,我是逗你玩的!”再度回首的司劭已经满面灿笑“你已经结婚了,我不会去破坏你的幸福的!”
司劭向前走去,右手在空中挥了一个再见,就没有再回首。碧泉缓缓的滑落在地,颤抖依旧不止。
他刚刚说什么?他到底想怎样迟早有一天,她会被他弄到精神崩溃的!怒目一睁,碧泉扔下手中的篮子,往前追了过去。
她要他说清楚此行的目的,要他发誓永远不找她与她家人麻烦,实践他对她许下的诺言:放她一马,让她平平静静的过一生;要他把话说个明白,不要让她成天在紧张加害怕中度过,提心吊胆的过这悲剧性的一生!
“你给我站住,莫司劭!”看到金发飘扬时,碧泉止住了步大吼“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怎样?!”
司劭停了。
嘎然停止。
他刚刚有没有听错,那个永远怯怯懦懦的知更鸟,在他的身后大吼叫他站住?那是“家人”给她的勇气吗?
他是多么爱碧泉呀!爱到令他无法想象,昨日披着婚纱的她,美丽不可方物,而让她勾着的手,竟然不是他的她选择了别的男人!他的心就像死了一般,再也活不起来痛到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这就是他大老远到英国来,所得到的答案。
今天是跟踪她出门的,他只是想再见她一面。
司劭回首,压抑住心中的千头万绪,那椎心刺骨的痛!
“我太了解你了,李诚才吻了我,你就可以置他于死她,更何况今日我结了婚!”碧泉上前,愤怒已凌驾一切“你到底想做什么,说个明白吧!”
“我说过我只是要祝福你而已,过几天我就会离开英国。”司劭的理智再度压过一切“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打搅你们的。”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她受够了,受够了!“你的座右铭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要我的命,你就尽管拿去吧!”
碧泉!
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
“是的,没错。我的确是。”司劭侧了头,平静到不能再平静“但是你没有那个价值让我这样做呀!你又不是是我的目的。”
“咦?”碧泉皱了眉,她听不太懂
“我是说,”司劭耸了肩,两手摊平“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已经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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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来至,约翰接卡门回家时,却发现屋内一片黑暗。
“海伦娜?海伦娜?你在吗?”约翰一间间的开着灯,小卡门也在搜寻着妈妈的身影“海”约翰在看到空无一物餐的桌后,切下房间的开关;而碧泉正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小卡门兴奋于第一次回家有妈妈在家而想冲上前,却被她认为“讨厌”的爸爸拦了住。
海伦娜有问题,这是约翰的直觉。他叫不悦的卡门回到自己的房里,然后一步步轻轻的凑近碧泉;她两眼正茫然,直直且无神的看着前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约翰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她还是没有反应。
“海伦娜、你怎么了?”约翰大手按下碧泉的肩“海伦娜!”
约翰蓦地大吼一声,这次可把碧泉的魂给叫回来了。
“约翰?你干吗那么大声呀!”碧泉皱起眉,轻抚着胸口“咦?你回来了呀!”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约翰很不安,惴惴不安的问着他的新婚妻子“你在发呆。”
“没什么呀,我得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呢!”就是一个最顶级的承诺,一个让她永水远远放心的诺言“来,我们开饭吧!”
碧泉哼着歌儿走向餐厅,却赫然发现餐桌上没有任何东西;而地上,正摆着她从超市买回来的材料,有些冰品已经融化,冰水正流出。
“我没做晚餐?怎么会”她怎么会没做呢!那她整个下午都在干吗?“我”
“我回来前你都一直坐在床上发呆,亲爱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约翰不能了解,为什么海伦娜整个人都失了神“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卡门蹦蹦跳跳的跑出来,拉着碧泉的手晃着。
她一直坐在床沿发呆?她回来后就哪里也没去?甚至连晚餐也没做?那她在想什么对,她在想司劭给她的承诺,那个让她可以放心一辈子的承诺。
还有
他说,他早就不爱她了。
所以什么也不干她的事了,因为她不是他的目标。
呵呵呵,还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好吗?她应该要对天欢呼,兴高采烈才是。
可是她为什么发呆了?
为什么眼眶里的泪水像泄洪一般再也止不住?
碧泉跪坐在地,开始不住的哭泣,小卡门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而约翰则赶紧坐在一旁安慰她。
发生什么事了,一定发生什么事了!约翰心中非常笃定。
而在碧泉的心里,只是一遍遍的重复,那司劭的轻松话语: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已经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