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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诀别就让你这么难受?”沈铭易低缓的嗓音透着难掩的怒气。
她早就该跟那个项飞凡断绝所有联系的,给了她要的自由,就是背着他联系别的男人。
这个时候他还真想把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按在后座上狠狠地打一顿。
怀里突然钻进一个小猫一样柔软的身子,她十指紧绷的抓着他的西装衣袖,“沈铭易,忠叔死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沈铭易俯身细细亲吻着她的额头,抚慰着她因为惧怕浑身的颤抖,他揽着她的腰,开口就是不容拒绝的霸道,“回去我就让人给你的手机装定位系统。”
陆雅宁安心的窝在他的怀里,喃喃道,“铭易,我很想恢复记忆。”
如果她恢复记忆可能就会很快的看到忠叔的信息,她早一步找到忠叔或许他就不会死,她也能很早就识破项飞凡的谎言。
身体里仿佛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恢复记忆,可能就要面临着离开沈铭易。
陆雅宁在沈铭易的怀里蜷紧了,贴近他的胸膛,耳边就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那么温暖,那么安定。
这个怀抱已经成为她和陆露最坚实的依靠。
沈铭易看着在他怀里熟睡的小女人,这个倔强的女人明明依赖他依赖的紧,还偏偏想着要逃离,外面的世界就真的比留在他身边更有吸引力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宁静的世界里,被无限的放大了好多倍,陆雅宁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那个脚步如鬼魅一般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想要开口呼喊救命,却仿佛有人掐着她的喉咙。
脚步声近,有个模糊朦胧的身影凑近,揪起她的头发,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谩骂歹毒的话在周遭响起。
朦胧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听那人一声令下,“给我撕了这个可恶的女人,我不要再见到她!!!”
几个彪悍的身影迅速的靠近她,上手就撕扯开她的衣服,她大力的挣扎尖叫着……
“不要靠近我,不要,不要!!”
忽然,有人轻声拍了拍她的脸,小声喊她的名字,“陆雅宁,陆雅宁……”
她满身是汗的从噩梦中惊醒,沈铭易就在她的身边。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一把扑进沈铭易的怀里。
“做噩梦了?”
陆雅宁在他的怀里点点头。
“梦到什么了?”
“有人要伤害我。”
沈铭易心里一屏,“看到他的脸了吗?”
“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笨蛋,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看清楚坏人的脸,否则我想跟你报复回来都找不到人。”
说完沈铭易又揽紧陆雅宁,“不过,我不会给你机会离开我的视线了,我沈铭易的女人怎么会这么笨?”
恨铁不成钢的大手掌拍在她的脑门上。
“现在什么时间了?”
“下午四点,你才睡了三四个小时。”
“警方有消息了吗?忠叔的死因查清除了没?”她紧紧抓住沈铭易的衣服紧张的问。
“你先别激动,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忠叔死于钝器击打,应该是抢夺保险柜的钥匙,被歹徒击打至死,他们那个小区过于老旧,已经没有监控设备,所以没有拍摄到有用的画面,警方还是判定入室抢劫,不过还在取证做进一步的调查。”
“那项飞凡呢?他一直在调查忠叔的下落,是不是他?”
“他提交了调查的相关信息作为证据,不过那只能证明项飞凡派人调查过忠叔的下落,并不能证明他派人杀害忠叔,而且忠叔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凶手深夜作案,就是不让别人有机会看清楚他的面貌,忠叔死亡时间之前,项飞凡的调查信息,还没有查到他的下落。”
“也就是说没有直接证据指证项飞凡吗?”
沈铭易点了点头。
“忠叔临死前在地板上用血写下了凌乱的几个数字,6513,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难道这一组数字跟忠叔的死有关系?还是在传递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陆雅宁又去了一趟警察局,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警方,她希望警方不要把案情定性为普通的入室抢劫。
“陆小姐,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可是如果他的保险柜里正好放着你们陆家那百分之十的资产现金呢?他带着这么多钱势必会引起小偷注意,这个方向我们不能排除。”
“不是查了他没有任何银行卡设备,这么一大笔钱他会随身携带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从a市辗转居住了好几个地方,又在a市县城居住过两个地方,他带着这么一大笔钱自然不能长久的居住于一个地方,如果变换地方,有可能道途中就会引起贼的注意。”
“你们怎么就能确定保险柜里是钱?”
“既然不是钱会需要那么大一个保险柜吗?”
陆雅宁几近抓狂,沈铭易在一旁尽量的安抚着她,这件事情只能交给警方慢慢的查访,毕竟办案查案都需要证据。
再次走出警察局大门的时候,陆雅宁看到了形容憔悴的项飞凡,沈铭易不自觉的收紧揽着她肩膀的手。
她并不想跟项飞凡再做过多的交谈,可是避无可避,项飞凡走上前来拦住她的去路。
沈铭易高高在上的睥睨着项飞凡,“没有挨打够吗?还敢厚着脸皮上前。”
“宁宁!我就跟你说最后一句话,说完我马上离开。”
“你说吧。”
“你的父亲临死之前是见过我,我也知道你们陆家还有百分之十隐形资产的事情,可是查找忠叔的下落,是你在马尔代夫告诉我的,那天我们一起乘快艇去岛上救陆露,你说,如果死在岛上,就让我帮你找到忠叔和陆晓明,这是你唯一的愿望。”
沈铭易冷笑着鼓起掌来,“项飞凡,忠叔可能是唯一知道陆氏破产内情的人吧,你是不是赶着杀人灭口呢?”
“沈铭易你不要血口喷人!宁宁总有一天你会恢复记忆,那时候自然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项飞凡最后看了一眼陆雅宁,决然离开。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有几辆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