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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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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机场

    “起床罗!哎罗娜。”康轻快地在她耳边低语道,他打横抱着她下了飞机,但要这样通关恐怕有点不方便。

    “咦?到了吗?”竹枫揉揉双眼,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抱中。“哇!放我下来!”她迅速地脸红了。“谢谢你。”她低语着。

    “不客气。”他给了她一个愉快又神情气爽的微笑。

    “看来你还真的如愿地一觉睡到罗马了。”

    “呃,是呀。”她羞得不敢直视他。

    “怎么?”发现她不正眼瞧他,康半猜测到她在害羞。

    “呢罗马方面的接待人员来了吗?”

    “我看看应该是那个拿着牌子的小伙子吧?”康指出一个方向。

    年约二十来岁,却一副四、五十岁打扮的男人。

    相互寒喧确认身分之后,这名年轻人以令两人咋舌的速度将所有必要的资料交代完毕。

    “我也负责带领两位走访威尼期及拿坡坦克的公司及“啊?”她不解地抬起头“什么意思啊?”

    “你以为看个工厂真的需要半个月吗?”康挑起一道眉好笑地问。

    “本来是的。但事实上我对这里的状况熟悉得程度就像是美国的总公司一样,如果赶紧的话,大概只需要五天左右就行了。”

    “那那”竹枫脸上不的解,加深成困惑。“我们干嘛用到两个星期?”

    “像你说的,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来到这里着只是为工作的话岂不是太划不来了?”他套用她的话,驾驶着车子在路上熟悉地走着。“我们当然值得花些时间来解放身心一下。“你事先怎么都没跟我提过?”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呀!”

    “谢谢你!”她诚实点着头。“这的确让我很讶异,而且很愉快,只是我觉得有一点对不起我的干爹。”

    “他很担心你要跟我来吧?”

    “嗯,我费了很大的工夫才说服他的。”

    “其实,”他腾出一只手揽过她的纤腰,在她的脸颊急促印下一吻。“他大可以安心,我会照顾你的。”

    “喂!你在开车也!拜托小心一点好吗?”她可真是吃不小的一惊。

    难道意在利的热情这么快就感染到他了吗?还是这是他天生的法式浪漫因子吗?竹枫忍不住地想。

    车子行驶到罗马的环城道路上,然后从交流道离开。

    “看到了吗?”他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建筑物。“那就是我们今晚要住的度假饭店。”

    不像一般的旅馆是高耸的建筑物,这间度假饭店最高的楼层是二楼,布置的倒有点像是美国的高级住宅区似的,有不少是前面有个小阳台或庭园的房间。

    康将车子停好后领着竹枫下车到大厅。

    “我到罗马时经常都住这里。”他解释道,因为从大门口走过的警卫正友善地向他打招呼。“你会意大利语呀?”

    “不是很精通就是了。”

    “我们明天就要到罗马的公司去看吗?”

    “对,然后后到就到拿坡里去勘察当地的工厂,在那里我们可以停留五天左右,最后一站的话是威尼斯,那里也有工厂。很抱歉罗马的停留时间太短了,没法子带你去参观古迹,回程时我们再来,好吗?”

    “随你安排罗!”毕竟,她能有这个机会也是依他的。

    康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问:“你认为我们需要一间,或者两间的房间呢?”

    她讶异的抬眼望着他,在他眼中见到了赤裸裸、不加任何掩饰的欲火,或许这也到她该首肯的时候了,但

    “刚从飞机上下来我觉得很累,你介意我想先单独一人睡的心情吗?”

    “有一点,”他还是失望了,但仍有惊人的耐心。“不过我会尊重你的。”

    “谢谢。我”接下来要出口的话让她有些羞涩,她低下头在他胸前耳语。“我只是需要再一点时间而已,用不着几天的。”

    “真的?”他双眼发亮,将她的头抬起。“你是认真的吗?”

    她对他露出一个迷蒙而腼腆的浅笑。

    今天一大早,康就直接带她搭飞机从罗马飞到拿坡里,然后所有的工作都在下午五点以前就做完了,这个意思就是说,乘下的四天都是自由之身了。

    南意大利的风光,即使在冬末春初的三更天,依然丝毫不减它的阳光魅力。地中海型气候的拿坡里,比起这时仍是冰雪覆地的中部欧洲,显得是有更强的诱惑力了。

    康在载她上路之前只对她含笑说了一句。

    “我带你去吃晚餐。”

    然后车子就沿着拿坡里的海岸线一直走了下去。

    “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

    “卡布里岛。”他只丢下短短一句话,又迳自开他的车。

    大约走了有半个钟头了吧?

    车子终于在海边的一处停了下来。

    下了车之后,竹枫才发现信车场边有一间类似昨日他们在罗马的度假别墅。

    从这边望下去,在比房子低的一块空地上有个大约一x五公尺见方的椭圆型游泳池,即使针指七点了,天空仍亮如白昼,粼粼的池水波荡在青朗的阳光,显个十分抢眼:比泳池稍稍高一点的地方,看得出来正在准备着露天晚宴。来来往往的侍者正在各个餐桌上擂好餐具,厨师们也在各知的摊位前准备着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佳肴。

    “来吧”康对正看呆的她伸出一只邀请的手。“坐了半个小时的车就是为了来一顿悠哉的晚餐。”

    “我们要在那边吃饭吗?”她指着人来人往的那块空地。

    “不错。”

    康挽着她走下台阶,来到中央的空地,然后对入口处的柜台小姐说了几句意大利话,后者低下头翻了翻纪录本,随后招了位侍者为他们领路。

    “请!”侍者以特殊口音的英语对他们道:“这个位置您还满意吗?”

    康倾身问她道:“你觉得如何呢?”

    “嗯”竹枫环顾了四周一圈:位置是在白色大理石雕花围栏的旁边,可以清楚地看到海岸,听到海浪,甚至闻到略咸的海风,围栏的过去是一丛丛低矮的花树。“就这个位置好了。”

    康对传者颔首示意。

    “小姐满意就好。”

    “你以前也来过这里吧?”竹枫一手撑着脸颊支在桌沿道。

    “嗯。”“也带着伴,对吧?”她的语气很自然,并没有嫉妒或不悦的成分。

    “你说呢?”

    “我不认为”她对他笑了一下。“你这个人会甘于寂寞,如果我错了请纠正我,嗯?”

    “我不想瞒你,”因为隐瞒的结果通常只能带来负面的影响。“两次。你会嫉妒吗?”

    她不置可否的抿了唇。

    “大概有一些不舒服吧,”她指着心。“在这里。”

    “那你可要诚实多了,至少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康往后靠一点,让侍者送上十五年份的葡萄红酒“为什么你对这种事会这么样的坦白呢?”

    “哦,难道你希望我像你其他女朋友一样,骗你说我一点也不在乎,然后私底下恨不得找个机会报复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就得了?”竹枫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也不想对你有所欺瞒,更何况,这也不过是忠于我自己的原则罢了。”她和康都各自移动了下座位,好让侍者能将开胃前菜送上桌。

    “待会儿的主菜部分可得我们自己去盛了,”他话题一转,指着接连不断到各个厨师摊位来往的人。“这里的侍者只替顾客服务前菜和酒类的部分。”

    “啊,好懒惰哦!”她笑道。

    “是啊,要是我是老板,早把他们开除了。”他也笑着附和她。

    两人离开了座位各自点自己的晚餐会。五分钟后,竹枫先因到了餐桌前,发现桌上摆着两罐细边瓶口,看起来像白酒的饮料,她倒了一点点在玻璃杯内,芬芳浓郁的葡萄香气直冲而上。

    是酒吗?她皱着眉看,持着酒杯的手犹豫了一下;喻家的三个姐妹的酒量是很差的,即使淡淡的葡萄酒只要喝超过一杯一百cc左右也是很有可能就醉了的。

    她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啜了一小口,才发现这根本不是酒啊!这么香甜甘醇,又丝毫没有刺激性的液体不可能是酒的,她这一辈子还没喝过这么迷人的饮料呢!虽然毛玻璃瓶标竿上的字她看不懂,可是她已兀自下判断把它从酒类中摒除了。

    她倒了满满一杯,约八十cc,当作果汁一般下肚。

    康也“满载而归”回到餐桌前,坐定后在自己的杯中倒满了那种像葡萄汁的透明呈金色液体,然后又绅士地在竹枫刚一饮而尽的酒杯中,添满。

    “喜欢这样的晚餐吗?”他低声问道。

    竹枫咽下这口嚼尽的食物,端起酒杯向他致敬。

    “我只能说:谢谢。”而后又灌下一大口“果汁”

    傍晚在两人有一名没一名的聊天下过去了,竹枫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果汁”也没算到底下了多少到胃里。

    不知是否他的错觉?康暗想,愈是到晚餐的后段时间,她同意他话是的资数就愈加频繁,可是她仍一副清醒的模样啊!或者他可以说,她似乎愈来愈温驯了,几乎到了对他百依百顺的地步,难道说是这个浪温的气氛影响了她,才使她的行为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吗?

    如果他现在问她

    “弗罗娜,今晚”他穿过餐桌上的杯盘,握住她的伸手“我们同房如何?”

    他预期她到少会推阻一下。

    结果,她只是对他甜甜一笑,然后道:“好啊!”这个爽快的答案令他震惊不已,他几乎以为他的道肯只是在耐他而已。

    “答答应了?!”他不想信的盯着她清澈明亮的黑眸。

    “对呀!”她温和地点点头。

    他抬起她的脸,凝视她的眼神。

    “那么,”他将她人座位上拉起身,虽然心底对她的“听话”感到讶民与困惑,但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呀。

    “我们回房吧!”

    他轻轻地吻了她一下,搂着她走上通往房间的石阶。

    在到这里之间,他在电话中是订下了两个房间,但领他万万没想到并且惊喜不已的是,她今天居然一口答应他进不步交往的要求。

    走进房间,他仍对她的允诺有一丝狐疑。

    “你确定了吗?”康将竹枫搂近她,又问道。

    她抬起头,明亮的眼神似乎不太明了他的意思。

    “你为什么问?”她抿了抿唇,蹙起眉头,嘴角勾了起来。

    “我不希望事后你会有悔意。”他体贴地先为她脱去外衣。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确定吗?”

    竹枫先是困惑不已地沉默了下,但随即用力点头。

    “嗯!”她的答案令他兴奋不已,但又不愿显得太过急躁。他等了那么久,好像整整有一个世纪,才好不容易获得她的芳心,甚到全部。他急于想马上拥有完整的她,但又害怕因此伤了她。

    康的双手握紧她的双肩,温柔如深海眸子凝视着晶蒙黑亮的眼眸,几秒钟后,他缓缓低下头覆上她鲜红如樱桃的嘴唇,徐徐地品尝那一份超乎他所能想像的甜美;他拥紧了她,让她的四肢密合地贴在他身躯上,他俩完美的配合简直是天生注定似的。

    他轻轻地啮咬着她嫣色的朱唇,舌头细细地游过她每一颗贝齿,一手托住她的臀部,而另一手正试图冷静地解开她衬衫上的衣扣。

    偏偏不满他的过度耐心似的,她嘤咛一声双手缠绕上他的颈子,用力回吻他。她的主动令他大吃一惊。

    康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在欲火之外另升起了一簇怒火,她的纯熟应该令他感到自如啊!为什么他拥有的却是另一种完全相反的情绪?在欲火焚身中,他心中居然生出一种苦涩的滋味?

    然而,很快地,在她软若无骨的碰触下,这个疑虑马上就暂时消失无踪了。

    他回应她激增爱分明的吻,感受她微凉的肌肤在他手指下逐渐变得温热,感受她的红唇因他激烈的热响不由自主地颤抖。

    似乎是他的姿势令她感到不舒适,她移动了一下。这人细微的动作让康的欲望一下子高涨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他解开她衣饰的和加快了速度,一把将她腾空抱起带到洁白的床铺边,他拥着她在床沿坐下,双手不停地在她细致肌肤上游移,吻着她的唇也逐渐脸颊下滑至她白晰柔嫩的颈项。

    褪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他将她平放大床上,迅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去,然后站在床边凝视她仿佛浅醉了晶亮眸子,心中流过一串串陌生的震撼感。

    即使曾经有过一个接一个的女朋友,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有特殊感觉的,只有弗罗娜一人。可是,这到底代表什么呢?

    他俯下身子,结束前奏,开始带她进入男女之间最秘密的殿堂

    他以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康坐在床上凝视着身旁熟睡中的弗罗娜,脸色凝重阴沉得吓人。

    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一大半姣好的身子裸露在外面,让他的欲望又急速骤升。但他只是将被子又盖好她身上,然后站起身到浴室里冲个冷水。

    他简直不敢相信!

    哎罗娜居然居然是未以人事的处女!

    从她纯熟且热情如火的接吻技术,到刚才自然且配合度高的回应,都在在显示她这方面的经验!

    可是居然

    天啊!他怎么也想不到!

    会是酒后乱性造成的吗?他忆起那瓶几乎被她独自饮到见底的冰酒。但,这种酒的酒精浓度并不高呀!包何况她的眼神一直清亮明白,压根不像一个喝醉的人该有的!她的动作也如往常般敏捷,可以说,问题不是出在这个方面。

    为什么他从未想过,或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呢!

    是她的吻让他迷昏了头了,才一语断定有这种能力的女人不可能还是个处女而已?康伸手关掉水龙头,顺手拿条毛巾胡乱地擦拭了一番又坐回床上,凝视仍在深睡中的弗罗娜。

    即使现在已是午夜三点多了,即使刚刚才耗尽精力地翻云覆雨了一番,他仍是丝毫没有睡意的;要是可以的话,他还未曾碰过处女,因为那大多是对他怀有一份妄想心态的少女们,只期盼他是她们梦中那个骑着白马来的温柔王子。他可没这么笨,在那种女孩的背后都必定有位对婚事积极不已的母亲,都急于撮合他自己的女儿,好得到一个金电婿罗森达企业未来的准接班人。

    然而就在刚才,弗罗娜让他破了戒她是有意还是无心?

    他总觉得这应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她并不像是想以这事业牵制他或者有任何企图的倾向,倒比较像是整件事发生在两人的无意中。

    然而怪的是,他突然有个十分荒谬的想法,就算她因此用这事来牵绊他,他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包令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在这份不解、困惑、沉重混合夹杂的情绪下,他居然感到一分莫名的喜悦和感动?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曾经有过的情人以及现在的那一个,难道都无能吗?或者,她从未允许过任何人跨过那一条界限?而他,居然能一亲芳泽在她的首肯下!

    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也不知道究竟是这么坐了多久,他猛然发现署光已现,下床走到大型落地窗旁,他将半掩的窗帘拉开,让破晓的阳光温柔地映射进来。

    再次走回床边,他弯身凝视她的睡容,心里忽然有股感动的暖流缓缓流进,但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

    又过了好一阵子,他低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已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七的位置了。他拿起电话拨向服务台,并点了两分美式早餐要他们送到房里来。

    八点钟。他坐在床沿,也已服装整齐。

    看着看着她睡梦中的俏脸,他竟忍不住伸伸手轻轻抚摩着那光滑柔嫩的肌肤。一次、两次,他似乎上了瘾而停不下来了。

    或许是这个触动弄醒了她。

    她抬起手揉了揉双眼,在他一动也不动的注视下,她有如睡美人般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大梦初醒,她的焦距无法集中。

    在好一会儿的眨眼适应下,她总算了解坐在旁边一直盯着她看的人是谁,以及她身在何方。

    “康?”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性感。

    “你也该醒了。”他协助她坐起身,但小心地用被子掩盖她裸露的娇躯。

    “我”她困惑地眨眨眼,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会要跟我说,你忘了昨晚我们做了什么事吧?”

    他的语气不像开封玩笑,倒是有分正经掺杂其中。

    竹枫闭眼思考了一下,忽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她求助地望着他。

    怎么?她想忘了他们之间的事吗?

    康突然不悦起来,她忘了她昨天的热情和主动吗?

    “对,”他以生硬的口吻道:“我们上床了。”

    他为是“上床”而不是“做ài”?难道她的“表现”令他失望到这个地步吗?没办法,因为“我是第一次嘛!”她埋怨似的说:“如果你不满意我的表现,我也没办法呀!”

    她以为他是对昨晚有怨言?!

    他诧异地望着她,昨晚是他曾有过最不可思意、最迷。

    眩、最满足的一个夜晚呢!怎么她反而误会了?

    他伸手扳正她别开的脸,然后手掌停在她脸颊旁。

    “你为何这么说?昨晚是我曾经有过唯一不能自制的夜晚呢!”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即使已发现她是处女,他仍无法喊停就停。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什么会让他失控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满脸不高兴?”

    他听了话后微微一笑。’

    “我想我们有点小误会。”

    “什么?”她向乎听不进他的话,只为他迷人的笑容昏眩。

    “先吃个早餐如何?”他突地起身间。

    “呃”显然她还没能从早晨的第一个冲击醒来呢!

    她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来,她对他的迷恋已到了深不可拔的地步了?“好呀!”

    他走到梳妆台前端起两个托盘走回床边,但没有马上放下或交给她,只是站在床边观赏她好一阵子。

    “怎么了?”虽然他们已肌肤相亲过了,但她仍旧未忘“害羞”为何物。

    他沉默不语,只是站着看。

    “怎么了嘛?”

    “我”他清清喉咙,放下手中的托盘,从一旁的椅子上递了一件上衣给她。“穿上吧,否则我怕我会克制不了自己。”

    他的话让她迅速脸红了,她飞快穿上那件深色的丝质衬衫,注意到被单下滑的一刹那他别开了脸。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他将早餐递给她。“一个小时前请人送来的,虽然冷了,不过我想味道应该还不错吧!”

    “你要问什么?”她先灌下一大口茶。

    “为什么你仍是处女?”

    这个问题让竹枫差点没被这口茶噎死,他的问题还真令她难以启齿呢!她本来希望他没注意到的。

    “没办法啊!我本来就是。”

    “我以为”他打住,望了她一眼。“算了。但,事前你为何没告诉我?”

    “那有什么差别?”她大惊小敝地扫了他一眼。“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了嘛!”

    “你另一个男朋友呢?他为什么没”占有你?

    他吞吞下话尾,因为他猛然发觉自己绝对会痛恨那种结果。

    “我”她难为情地瞧了他。“那只是我编出来的,事实上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情人。”

    他的心在飞!

    天!他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好的坦白让他浑身都跃动起来了呢?

    “为什么?”他问。

    “那时候只是讲出来应急的呀!”她简直不敢看他了。“因为我想不出更好的藉口了嘛!”

    “天!你可知道因那句话害我受了多少折腾吗?!”他不由自主、无奈地吼了一声。

    “喔?你嫉妒了?”她发现一丝曙光。

    “那是当然的,我会有点不舒服”他改口,迅速地。“毕竟你现在是我的情人了,虽然我从不禁止我的女朋友同时有我之我的情人,但多少,我还是会不高兴的。这种情形只发生过一次,但那次,他记得很清楚,他可一点也不在乎她另一个男朋友,为什么弗罗娜的就令他忍受不住?原来她在他眼里也不过和其他女人差不多而已呀竹枫觉得心情瞬间低落。可是,现在他是和她在一起的!而且她反正也只是想来段轰轰烈烈的罗曼史,又不是要套住他的婚姻,没必要他的专情吧她努力说服自己。“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她强迫自己开朗起来,对他做了个鬼脸。

    “我还是想知道,你事前为什么不提你是第一次呢?“提了你会甩掉我吗?”她用轻快的口吻问。

    “不,”他用手关节轻抚她细致柔滑的脸庞,神情民常地柔和。“但我会有心情准备,我会对你温柔一点。她深情地回望他,低声道:“你已经对我很温柔了。”

    “谢谢你这么说,”康挚起她的手,印下细密轻柔吻“我本来很担心我会伤了你。”

    “我可以再问,”康继续说“你没事先提的原因吗?”

    “我本是想讲的,或者,我想我会多少暗示一下,”竹枫臊红了双颊,像极阳光下的红苹果。“但是,我来不及。”

    “来不及?”他困惑地道:“可是昨晚你有很多时间或机会听!”

    “我我喝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