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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男朋友反而自由,尤其是在决定中午要吃什么的时候。以前两个人在一起,常常要为了到底要吃什么,讨论半天都还决定不出来,不过她现在可是不用碰这种麻烦事了。所以朱璃有时会对自己很好地找一间美美的简餐店,慢条斯理地吃着午餐,或是早上出门前带个苹果,中午就躲到空教室里看书、啃苹果,等着下午的课。
这天,朱璃跟同学说好上完课之后要去吃学校里的自助餐。东西还不难吃,最重点的就是实在便宜,所以几乎是刚下课,就排满要吃午餐的学生们。
朱璃胡乱地夹了点菜并且算好帐之后,就和同学端着盘子寻找空位。她们来到一张大圆桌旁,打算和一对看似情侣的人一起吃饭。
"旁边有人吗?"朱璃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没"回答的男生才刚抬起头,就和朱璃打了个照面,因而差点被一口饭噎死。
真是个小学校!
当初到底是谁叫她来念这一间的啊!
章诚安勉强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生硬地说:"没人,你们可以坐。"
"谢谢。"还是礼貌性地笑一笑。朱璃倒是觉得章诚安的反应有点太过火了,见到她真的那么恐怖吗?
"那个这是我女朋友林洁柔。"章诚安没头没脑地就开始介绍自己的女朋友。
这个举动让林洁柔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才好,她赶紧打了个招呼,"你好。"顺便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章诚安一下。
"我的高中同学。"章诚安这么回答。
林洁柔有点讶异,但随即换上正常的神色,"喔。"
朱璃倒是懒得多作介绍,反正章诚安都讲过了嘛,大家都听到就可以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只是不小心凑在同一桌吃个午餐。
两方人马当然是各自讲各自的。章诚安其实不断地想要跟朱璃讲点什么,但不是他实在想不出可以讲什么,往往在开场白的时候就词穷,再不然就是朱璃刻意地不理睬他,所以直到吃完饭,他们两个所讲的话还是停留在最开始的开场白而已。
章诚安和林洁柔比较早吃完,他们站起来收拾桌上的餐具,准备拿去丢。
"小璃,我们先走了。"
章诚安应该是紧张之下,才这样顺口叫出来的吧!
但是这个无意间叫出来的昵称却让朱璃捏了把冷汗。这个笨蛋,哪有人随便叫一个女生叫得那么亲密的?这不就是暗示他们其实不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了吗?被她的同学听到就算了,问题是林洁柔也在旁边啊,身为现任女朋友的她会怎么想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好解决了。
但朱璃还是镇定地回应着:"嗯,再见。"
他们才刚走,朱璃的同学们就按捺不住了,"喔,有内情喔!他为什么会叫你的小名,还叫得那么顺口?"
"习惯了吧?我的朋友都这样叫我呀,系上男生不也这样叫?"
"可是,他说是你的高中同学,我怎么记得你跟我说过你高中念的是女校?"
耳朵还真尖,本来以为章诚安讲得那么小声,应该没什么人听儿才对。
"补习班认识的。"
"通常越镇定、越不当一回事,就表示其中的内情越不得了,快招供吧。"
朱璃叹一口气,"好啦,他是我前男朋友,这个答案满不满意!"
"真的!"众人一起惊呼。"你刚刚怎么那么镇定?"
"不然我要怎么样?哭到吃不下饭吗?可是我很饿,我很想吃饭。"
"刚刚那个是他的新女朋友唷?"
"是吧。"
"哇!那他刚刚还这样叫你,不怕等一下跟女朋友吵翻天?"
朱璃耸耸肩,"谁晓得,他没头没脑的,应该没想到这么多吧。"
"你们分手多久啦?"
"差不多三个月吧。"
"然后他马上就有新女朋友了?你们分手跟她有关吗?"
"你们很八卦耶,问这些要干么啦?"
"就好奇呀,讲嘛讲嘛。"
"算有关吧。拜托,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讲这件事,让我好好吃饭好不好?"
既然朱璃都这样说了,也就没有人再继续地白目下去,问一些更深入的问题。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难不难过?"
"难过呀,不过没有很久就是了,"朱璃把最后一口饭吞下去,"哪有人失恋一辈子的!"
同学听到这句话都笑了,纷纷称赞这是最近听到最棒的话之一。
隔天,西洋文学概论课下课后,朱璃收拾好东西,正准备步出教室,就被一个人挡住。
"呃请问"是林洁柔。
"你要找我?"
"我们昨天吃午餐的时候坐同一桌"
"我当然记得啦,你不用刻意提醒我,你是章诚安的女朋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课?"
"社团有学妹是外文系的,所以昨天我看到你们放在桌上的课本,就知道你是外文系,再查一下外文系大一的课就知道了,不过我也不是那么确定一定能找到你。"
"更厉害,可以开征信社了。"
很显然林洁柔不太欣赏她的幽默,"可以跟你谈谈吗?呃,你下节有没有课?"
有啊,要去上公民课。不过朱璃短暂的考虑之后,决定放弃,她直觉地认为要是跟林洁柔谈谈,会有好玩的事发生。
"没课呀,可是你要跟我讲什么?"
"就是诚安的事。"
废话,当然是那个笨蛋的事,不然难道是要拉她进吉他社啊!
"喔,他的事啊,可是我觉得我没有什么他的事好讲的耶。"
林洁柔有点急,"拜托你,我真的满想跟你淡淡的。"
朱璃笑笑,"这样啊,那好吧。我们去哪里讲?"
"去对面的速食店好了。"
两人走到速食店里,才刚坐下,林洁柔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找你,而且我很怕你不高兴。"
"不高兴?为什么?"
"因为昨天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你的神色不是很自然,而且诚安好几次想跟你讲话,你都不理他"
"因为我在跟我同学吃饭哪。我们在讨论自己的事情,自然不太有空跟他讲话,你们是不是太敏感啦?"
"也许真的是我自己敏感吧,可是有些事情又让我觉得不太对劲。"
"例如什么?"
"例如他说你是他的高中同学,可是我知道他高中读的是男校,怎么会有女同学?"
"喔,我想他只是讲得比较省略,我们是在补习班认识的,因为有共同认识的朋友,而且补的是同一个时段,所以就认识了,勉强也算同学吧。"
"还有,他最后叫你的方式好像跟你很熟,他叫你?"
天,还是被听到了吧,做事莽莽撞撞的大笨蛋,还要让别人帮他补这个漏洞。"大家都这样叫我啊,很多跟我不算熟的朋友也是这样的,你会不会真的太敏感啦?"
"我也知道我这样好像没什么必要,可是自从昨天中午之后,诚安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我觉得是因为遇到你的缘故。"
"真的吗?可是我们就只是以前的同学,偶然遇到,连话都没说几句,怎么就说是我的缘故?"这时,朱璃的手机响了,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对不起,我接一下电话。"
林洁柔的脸色却刷一下地变成惨白。
"你不用接了,是我打的。"说着,从桌子下拿出自己的手机。她把手机给朱璃看,果然在拨号记录上看到朱璃的号码。
原来她刚刚手一直放在桌子底下,竟是在打电话给她!可是她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朱璃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有我的号码?"
"我从诚安的手机上看到的。"
"喔。"这么一讲,她就完全明白了,而且她也知道刚刚她所说的小小谎言已经破了功。"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号码?"那个笨蛋,即使要保留她的电话,也该把原来的姓名显示换一换吧?原来的任谁来看都会怀疑呀!
"之前我一直搞不懂他的手机里为什么会存那种奇怪的电话,在姓名的地方只有两个铃铛的图和一颗爱心,问他也不讲,只说是个朋友的,不过看他不想讲,我也就没再多追问。"
"那后来又是怎么猜出来的?"
"昨天我听到诚安叫你之后就知道了。璃璃,两个铃铛,不过这都还是我猜的,所以刚刚就试试看,可是我真的没什么恶意。"
朱璃倒抽一口气,"喔,你真的可以去开征信社。"
林洁柔尴尬地笑笑,"这样讲,好像我是丈夫外遇一心想要捉奸的弃妇。"
"哪可能啊!好吧,既然被你猜出来了,我好像不太好再隐瞒下去,可是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跟你讲的。我们之前在一起,现在不在一起了,就这样。"
"你们在一起,那你们在一起的时间"
"放心吧,并没有和你的时间冲突。"
林洁柔的脸红了一下,"我不是在计较这个,我只是
只是好奇为什么他看到你之后就失常了。"
朱璃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这句话算是一种恭维吗?"
林洁柔没料到朱璃会这么无厘头地问问题,愣了一下,"呃算是吧。"
"唉,学姐,我真的觉得你想太多了,跟一个人在一起就好好地、安心在一起嘛,探究太多只会让自己不高兴而已。"
这句话却引起林洁柔的紧张,"有什么事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吗?"
"你不要紧张嘛,我只是讲一种普遍性的状况而已。"
"还有,你刚刚叫我学姐,可是我一直没有说自己是大几的呀,这表示你之前就知道我"
"知道呀,章诚安跟我说过你,所以我当然知道,不过他应该没有跟你提过我。"
林洁柔摇头。
"这里面也有一点我的意思啦,我觉得不要跟你说关于我的事情比较好,免得又勾起你的伤心回忆。"
"他把我的事情跟你说?"
"你先不要紧张,他没说什么。因为那时我有点生气他不跟学校里的人说明我的存在,所以他才说到不跟你讲的原因的,他是为了你好唷。"
"为了我好,应该在一开始就告诉我呀。"
"你真的这样觉得吗?我不是这么想的耶,因为你以前遇过那种事情,所以当然不要再用类似的事情打击你。
天,你不要一副受伤很深的样子,我是最不想伤害你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宁可自己觉得很难过,也不希望让你伤心。"
"我越听越迷糊了,你可以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真的要听啊?"
"有什么不能讲的吗?"
"也不是啦,"朱璃突然奸诈地笑笑,"我怕讲了之后,你会不想理章诚安了。"
"为什么?"
"喔,因为后来我发现他是个大笨蛋呀!"朱璃讲这句话的时候,笑得十分开怀。
林洁柔不晓得要接什么话。
朱璃就在边笑边说的情况下,把章诚安那天找她出来谈判的话和一直以来的行径全部告诉林洁柔。
"大致上就是这样。"
"他是不是真的很让你生气啊?不然为什么你的口气里一点依依不舍的情绪都没有,甚至还当成笑话在讲?"
章诚安,恭喜你遇到一个跟你一样笨的,真该让她早点碰到你,我就不用被你嫌得乱七八糟了!朱璃在心里暗暗地念着。
"因为我想通了。而且人怎么可以因为一件伤痛的事就影响所有的事情呢?"
"所以你不在乎了?"
"对于过去我跟他一起度过很多美好的时光我是很在乎的,可是对于只顾着自己却不会体谅别人的章诚安,我想我是真的没什么留恋了吧。"
"他真的那么不体贴人?可是社团里的人都觉得他很体贴女生呀。"
"那是因为他从小被妈妈姐姐训练到大,体贴的行为是一百分,可是体贴的心意应该离及格还有五百公里要走吧。"
"喔。"
朱璃觉得林洁柔是有点可怜的,莫名其妙就得知自己的男朋友竟然是个不成熟的家伙。
"学姐,我觉得我这样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真的不太好,可是你最好再考虑看看跟章诚安在一起的必要性,有没有可能是你真的只是想要找一个人代替那个学长陪你呢?"
经过朱璃的猛力"破坏",再加上这一语中的的最后一击,林洁柔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了。"也许是吧,我不确定,跟诚安认识的那个时候,刚好是我心最乱的时候"
朱璃总算稍稍起了恻隐之心,"不过你要相信他是真的满喜欢你的,就凭他敢在我联考的隔天就跑来找我摊牌的勇气,应该可以确定他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只是后来讲了太多笨话,模糊了焦点。"
"那那我现在要怎么办?我还要继续跟他在一起吗?"
啊?为什么这种问题还要问人?这女人没有一点自我判断的能力吗?
"我不能帮你决定该怎么办,当初我决定退出,就是希望你们好好在一起呀。"
"可是,他昨天看到你之后就不太对劲了"
"那是因为他觉得有点内疚吧。总之就是这样了,我不太想再讨论跟他有关的事情。"
"你要走了吗?"
"对呀,我觉得我们已经谈完了耶。"
"喔,今天谢谢你。"
"不会啦。"
出了速食店之后,朱璃回到学校,一路上她不断地在偷笑着。她说不定真会搞到人家夫妻失和。
其实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坏心的,她也是为了学姐好,才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她呀,不然要是有一天同样的事情又重演,看那学姐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能力承受这一切,现在她提早知道就可以提早预防啦,多好!而且要是她没猜错的话,那学姐今天一定会找到章诚安,并且告诉他刚刚所发生的事。她会盘问他为什么隐瞒那么多事情,还会问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坏,对以前的女朋友那么狠心一想到这些,朱璃真的忍不住要笑出来。
但她真的是一片好意!要是章诚安真的喜欢学姐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化解这次的危机,然后两个人就会变得更甜蜜,这样不是很好吗?
包神准的是,她还猜到章诚安今天就会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过来。
晚上九点多,她正在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时,电话响了。
"唷,是你啊,你女朋友今天来找过我耶。"
"我知道,她跟我说了。"
"喔,我也跟她说了。"
"是啊,你满不留情的。"
"这该不会是表示她被我吓到了吧?"
"有一点,她一直问我是不是真像你讲的那么糟。"
"是啊。"
章诚安听到朱璃就这么明快地回答,不禁傻了一下,
"还好吧?"
"就像我也觉得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冷酷无情一样啊,人都不会全盘接受别人对自己的指控的。"
"我可以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吗?"
"你搞不清楚状况呀!是她先来找我,我才跟她讲那些事的,何况我还没有追究她乱打电话给我的事。"
"什么乱打电话?"
"她没跟你讲吗?"
"没有。"
"她打电话给我,打我的手机。"
"啊?"章诚安还完全在状况外,"她为什么有你的电话?"
"因为她在你的手机里看到我的电话。"
"可是,没有任何的证据显示那个电话号码是你的啊,她问过我几次,但是我没说。"
"可是你上次情不自禁地叫我'小璃',她听到了,所以就联想到了。你女朋友还不笨嘛。"
"那她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为了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而且还是在我跟她讲话的时候,偷偷在桌子底下打,为了让我没有防备!可不可以麻烦你告诉她,叫她下次心机不要这么重!"
"我会跟她讲讲的。"
"唉,"朱璃夸张地叹口气,"人哪,果然只会挑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讲,结果天晓得事情会被讲成什么样子。"
"总之她今天不断地想要找我吵架,烦死了。"
"喔。"
"说不定一个不黏人的女朋友才是比较好的。"
"喔。"
"小璃,你觉得,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啊?"朱璃一心一意在电视节目上,好像隐约听到一句劲爆的话。
"我是说,要是我现在想跟你在一起?"
"那我真的会觉得你是白痴,麻烦你不要这么笨好不好?"
"可是她现在这样,真的很烦。"
"我也觉得你很烦!"朱璃不顾一切地咆哮:"你跟我讲什么屁话啊!你该不会是乱嗑葯嗑到头昏了吧?"
"没有啊,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这么生气。"
朱璃无法了解这人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可以把这种话讲得好像只是随便打个招呼一样的简单?
"你知道吗?我今天觉得你跟你女朋友还真是满配的,不过听完你刚刚的话之后,我越发确定你的笨是没人能及的。你到底念了什么怪系,竟然越念越笨!我怎么高中的时候都不觉得你有这么笨?"
一阵狂吼之后,朱璃把话筒重重地挂回去。
然后,对着电视上的白痴节目继续哈哈大笑。
暗奕谦早已习惯接到各式来信了,甚至早就不在补习班的学生都会在生日、情人节、圣诞节时寄来一大堆的卡片、礼物。
他好像没看过几封?
因为丁荷不喜欢他看,他也就习惯性地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一边了。
这天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柜台小姐又拿了一堆信给他。随手翻了翻,发现大部分是广告信,突然,有一个字迹抓住了他的目光,他紧张地拆开那封信,走到没有人的教师休息室里。
亲爱的老公:
我还是习惯如此叫你。想到你的时候,我都会偷偷这样唤着。
人真是一种很糟糕的动物,失去了才知有多珍贵(多老套的台词!)不过当初是我自己先放弃的,所以没得反悔。
你搬走之后,我也无心再住那栋房子了。最近住在玛姬的家里,她真是个好朋友,收容我,还陪着我一起狂骂你。
敖上我的钥匙,请随意地处置它。
向公司请了长假,准备要去现在也还没想到。去刚果好了,不过像我这么浮华的人,最后还是会跑到纽约去吧。希望我的存款还够我过一阵子的贵妇生活。
要是我过不下去了,你会来救我吗?
应该不会吧。
因为你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做,我也不能老巴望着你来救我。
这是你一直尝试要告诉我的?
我是不是真的太不认真了,所以都没有把你的话听进去?
希望我去纽约之后,会因为要认真听英文而学会专心听别人讲话。
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学会了,你也会真的再笑着给我一个拥抱,再无条件地宠溺我吗?
不会了吧。我们都很清楚,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但还是谢谢你给了我一段人生中很美丽的时光,我知道你已经用尽力气了。
包谢谢你甚至到了最后都让我有一个希望我们现在的分手是为了将来在一起而作的准备。
不过那终究只是一句安慰的话。
也许是十一月出发,所以当务之急要去买件厚外套。纽约的冬天可是会下雪不停的呢!
所以今年无法陪你享用可爱小女生进贡的各色圣诞节巧克力、糖果、饼干了,虽然我每次都边吃边诅咒那些小女生会考不上大学!
而且说不定这一辈子,我们都不会再有一起吃巧克力的机会。
应该可以怪我不懂得珍惜吧?(又是一句老台词!)
(连用两句老调调,能不能当作我已经开始成长的证明?)
下一次,要是你收到一片纽约寄来的雪花,应该会知道那是我吧?
署名还是那一朵荷花,是傅奕谦在没什么钱的大学时代送给了荷的生日礼物,是在某间破烂的小文具店买到的一个橡皮章,上面刻的就是一朵绽开的荷花。
丁荷把那个图章当成宝贝,疯狂地在所有东西上都盖上那个章,甚至一度把它当作正式的签名。
后来实在是被太多教授抗议,因为他们实在不晓得这个学生在考卷或报告上的姓名栏盖了一朵小花是什么意思。
丁荷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恢复原来的签名,但很多非正式的场合里,她还是坚持要用这个图章代替签名。
暗奕谦把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里,并且倒出里面的钥匙。上面的钥匙圈还在,那是他们用了很久很久的、丁荷在没什么钱的大学时代用幸运带编成的一对钥匙圈。
用了好多年,真的又旧又脏了。每次拿出来都让看到的朋友觉得很突兀,可是他们也从没想过要换新的。
说不定,真的该换个新的了。
这种有历史意义的古物,只适合安静地被摆在博物馆里,让人们在记忆中缅怀它曾带来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