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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上次薛荷花来介绍的那户人家,朱月娘和薛荷花等不及,抽空去相看过了,两人都对那姑娘很满意。
薛兴富看着薛兴贵傻愣愣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一下:“你要是没有意见,咱们就抓紧定下来,赶在收稻子前将婚事办了。”
薛兴贵挠挠脑袋,“我、我没什么意见。”
薛柳听不下去了,“等等,阿爹,那姑娘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就这么定了?”
朱月娘正好从屋里出来听到薛柳这句话,无奈的打了她一下,“你可不能称呼什么姑娘,你要叫小婶婶。”
“这不是还没定吗?叫什么小婶婶?”薛柳拉着朱月娘,打听道:“阿娘,你跟我们说说呗,那姑娘人怎么样?”
朱月娘看了一眼也有些好奇的薛兴贵,笑着将那姑娘的情况说了说。
“那姑娘我跟大姐瞧着都不错,勤快能干,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圆圆的脸蛋,看模样也配得上咱家老三。”
薛柳无奈的叹息一声,单凭长相就能断定合不合适了?这要是脾气性格合不来,小叔的后半辈子多凄惨?
薛柳:“阿娘,真的不能让小叔跟那位姑娘先见见吗?”
朱月娘:“等正紧请了媒人上门提亲,到时候再找机会让两人见见就是。”
薛柳撇撇嘴:“都定亲了,再见面还有什么用?”
薛兴富将薛柳的样子看在眼里,笑着揶揄道:“我看不是想让兴贵见见,是你想见见吧。”
朱月娘点点薛柳的额头,警告的看她一眼:“不许你瞎胡闹!那姑娘家祖祖辈辈都在上田村,知根知底的,亲戚又都在附近,还能有个照应,多好。”
薛柳不死心的捅了捅薛兴贵,别有深意的说道:“小叔,是上田村哦?”
薛兴贵还没说什么,就又被朱月娘打断了,“上田村怎么了?姑娘是要嫁到我们村来的,又不是老三入赘到上田村,有何关系?我们两个村子又没什么死仇,还不能结亲了?”
薛兴贵看着大嫂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不自在的搓搓手,“大嫂和大姐瞧着好就行。”
朱月娘满意了,又拿眼刀子扫向薛柳,“你小叔定亲是大事,不许你在中间捣乱,不然这次阿娘真的要罚你了。”
薛柳无语的敷衍着:“您连那姑娘到底是哪户人家都不愿意告诉我,就是防着我呗。我上哪捣乱去?”
朱月娘被气笑了,“没正式定亲之前,也不许往外说,知道了吗?”
薛柳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心里却特别不得劲。
有一种自己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地盘,如今要加入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甚至可以说不相干的人。
薛柳闷声不吭的跑到后院去喂兔子,正好看到薛米韬和春儿也在后院,两人正围着新出生的小兔子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兴高采烈的。
春儿看到薛柳过来,笑着过来拉着她的手:“柳儿姐姐,你来看看,这个母兔子是不是怀宝宝了呀?”
薛柳收回思绪,跟着他们走到兔棚一看,她上手摸了摸,还真的怀了。
“上次配种以为没配上,没想到现在倒是有了。”薛柳摸摸春儿的柔软的头发,“春儿越来越厉害了,这都能看出来了。”
春儿捂着嘴害羞的笑起来,薛米韬大言不惭的接话了:“阿姐,我们厉不厉害?都学会啦!”
薛柳也摸摸薛米韬的头,笑着没说话。
薛米韬歪着脑袋瞅了薛柳一眼,突然问道:“阿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薛柳蹲下身看看他们,“小叔要娶亲了,你们开心吗?”
薛米韬瞪大眼睛,眼里都是八卦又喜悦的光芒:“真的吗?我们要有小婶婶了吗?”
薛柳抬手捏捏薛米韬肉嘟嘟的脸蛋,“前阵子我要相看人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高兴?”
薛米韬歪头躲过薛柳的魔爪,笃定地说:“那当然不一样啦。”
春儿却显得很紧张,蹙着眉头忧愁的问:“小婶婶人好吗?会不会打我们?”
薛柳一愣,她看着春儿有些害怕的眼神,突然有些心疼。
她将春儿搂到怀里,“春儿别怕,有姐姐在呢,谁都欺负不了你。”
薛米韬摸摸脑袋,虽然不明白春儿为什么这么紧张,但依旧很霸气的过来安慰道:“春儿妹妹放心,我保护你!”
春儿腼腆的笑起来,趴在薛柳怀里不说话了。
薛柳悄悄的叹口气,陈阿婆和春儿从来不说他们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但有些过往的伤痛,越是掩藏,越是会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薛柳前世没有拥有过家人,她很珍惜这辈子的亲人们,她只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幸福安康的过完这一生。
她现在就像是抓着糖果的小孩,分出去任何一颗,都让她别扭又生气。
她特别希望薛兴贵能获得幸福,因为他值得。
但她又感到焦虑,这种包办的婚姻,就像是在她心里投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她深怕不知哪天就会炸开来,伤人伤己,让这个家再经波折。
薛柳搂着春儿,觉得自己应该反思一下自己这种过剩的领地意识,不然等日后春儿大了嫁人,她恐怕要发疯。
有些事她阻止不了,只能自己调整心态了。
薛柳心态调整了好几天,感觉自己总算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薛兴贵要娶一个陌生女人回家时,事情却又发生了变故。
朱月娘对这门亲事最积极,忙前忙后的跑了好几趟,中间还领着薛兴贵去给女方的长辈们瞧过,据说女方看见薛兴贵都觉得满意的不得了了。
两方既然都有意愿,那剩下的就要按照规矩走。
所谓明媒正娶,那就要三媒六聘,一个都不能少。
朱月娘为了体现对女方的重视,特意提了好礼请了村长的妻子作为媒人,去上田村的女方家提亲。
这日早上,朱月娘高高兴兴提着礼篮出门,却黑着脸回来了,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同样一脸不高兴的薛荷花。
两人回到家也不说话,就气鼓鼓的坐在那。
薛柳瞧一眼自己亲娘,又瞧一眼姑母,最后对上薛兴贵的眼神,两人同时发出信号:你来问。
薛兴贵手背在身后使劲摇,两人脸黑的像锅底,他才不敢往刀口上撞。
薛柳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你自己的幸福生活,需要你自己承担炮火。
陈阿婆将两人的怂样看在眼里,无奈地摇摇头,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这是?没谈拢?”
薛荷花叹息一声,点点头:“怕是谈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