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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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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薛家的门前又被人踩烂了。村里人都知道了薛家的地已经买下来了,地契都拿到手了。

    这日之后,来串门的村民那是越来越多,他们家院子都快成参观打卡点了,有那自负的,跟指点江山似的跟薛兴富建议十亩水田要怎么打理才能有好收成。

    “你家之前搞那个什么稻草盖田,那简直就是瞎胡闹!”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老大爷,巧了就是大牛的爷爷,姓金名三顺。

    薛柳第一次听到金三顺这个名字的时候,雷的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金三顺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他在家里排行第三,村里人都喊他一声三大爷。对种地那是一把好手,跟薛兴富提的建议也算中肯,又是好心,薛兴富就一直坐着陪聊没打断,听到他说秸秆还田的事,便把当时薛柳说的那套理论拿出来告诉他。

    金大爷摇摇头,一副你们还是太年轻不懂得模样:“这种地啊就像养孩子,你不喂些好东西,如何能长得好?”

    说罢,他便将自己如何收集粪尿作肥的心得告诉薛兴富,还挺语重心长,掏心掏肺的。

    薛兴富也承情,仔细的听着,不时点点头表示认可。

    金三顺很满意薛兴富的态度,他也不是来上赶着巴结薛家,不过是自家孙儿和薛米韬玩的好,又从薛家这里得了好几样新式玩具回去,这才过来想要还些人情罢了。

    他之前不乐意来跟薛家来往,倒不为别的,主要是薛家毕竟是外乡人,不知根知底,有什么好多说的?上次村里好几户人家被林家那个老婆子使唤着当枪使来薛家闹事,他当时就嗤之以鼻,嫌吃相难看。

    永富村有两个大姓,一个就是村长赵家,一个就是他们金家。虽说他金三顺这一脉底薄不如几个兄弟,但也是要体面的,才不屑与小人为伍。

    后来是他的大儿媳妇来跟薛家主妇交往过几次,回来都说薛家人不错,他这才同意让大牛过来玩的。如今他自己接触下来,的确是个本分人家,就是教的女儿有些跳脱了。

    金三顺顺着一道视线看过去,就见薛柳正一脸趣味的偷听他们谈话,视线被他抓个正着也不羞怯,还大大方方的冲他笑了一下。

    难怪村里人都说薛家的长女离经叛道,现在一看,的确与众不同,哪有姑娘家偷听父亲与长辈谈话的?

    薛柳倒是不知道金三顺在心里腹诽她,她光忍住不笑已经费尽力气了,这个三大爷不仅名字跟电视剧的金三顺一模一样,长得为什么也这么像?简直就是男版的“我是金三顺”啊!

    要是关掉耳朵,一定以为他们在谈论国家大事,一位严肃又一本正经的讲授,一个沉思又不时点头认真聆听,但谁能想到,他们满口讨论的是如何利用屎尿屁啊!

    她真的好想笑,但看到三大爷一脸疑惑的瞅她一眼,她立马调整面部表情,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回馈他,还很机灵的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思:“三大爷,您喝茶,说累了吧,这个是我晒的红果茶,喝点润润嗓子。”

    薛柳将山楂泡的茶水给三大爷和亲爹都倒了一杯,然后就又乖巧的退到一边,笑着抬头示意,你们继续。

    金三顺眼睛一眯,这是嫌我话多了?笑得这么阴阳怪气的。他心里不爽快,随手端起茶碗喝一口就准备告辞,却被这红果茶的味道惊讶了一下。

    “这是红果泡的茶?”酸酸甜甜,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薛柳:“是我去山上摘的红果回来晒干后泡的,三大爷要是喜欢喝,给您带些回去。”

    金三顺心里微微诧异,这小女娃也不是一无是处,倒是有些奇思妙想,还挺会过日子。他矜持了两下不肯要,但薛兴富坚持说是为了感谢他教的方法,他这才收下了。

    也是,他说的那些方法可管用了,一般人他还不稀罕告诉呢。

    金三顺一手牵着大牛,一手提着红果茶,慢慢悠悠往家里走,他看到孙子手里的东西:“怎么又要薛家的东西了?”

    大牛看看爷爷手里的,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都是柳儿姐姐送的,是柳儿姐姐做的!”

    金三顺被孙子绕迷糊了:“你上次不是说是米韬送你的吗?”

    “对呀,米韬送我的。”大牛一脸真诚:“但都是柳儿姐姐做的,柳儿姐姐可厉害了!”

    金三顺惊讶了,没想到薛柳不仅对做吃食有一套,还如此心灵手巧。看来也就是性子跳脱了一些,其他都还是不错的,回头要是有好人家,就给她留意一个吧。

    薛柳不知道有人已经开始替她张罗对象了,正开开心心的量尺寸裁衣服呢。朱月娘拿着软尺给她量,陈阿婆负责裁剪,两人配合默契,很有几分专业裁缝的样子。

    朱月娘跟陈阿婆两人配合,给全家都把尺寸量了一遍,然后就开始动工了。朱月娘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缝补技术不错,如今见到了陈阿婆的手艺,那真是自惭形秽。

    薛柳也被陈阿婆一手漂亮的刺绣惊艳了,只见陈阿婆的手指灵巧的穿针引线,熟练又精妙的在布匹上上下翻飞,缓缓织出美丽的图案,刺绣的花鸟虫鱼都非常生动逼真,活灵活现。

    陈阿婆甩了甩酸疼的手腕,低垂眉眼掩饰眸中的黯淡,口气轻松的说:“年纪大了,这手也不灵活了,才做这么一会儿就抖的厉害。”

    “陈阿婆,就您这手艺,怕是县城的绣娘都不如您呢!”薛柳上前给陈阿婆揉揉手腕,佩服道:“您慢慢来又不急,而且我们自家穿,用不着您费这么多精力,随便给我绣两朵花就行了。”

    陈阿婆看看薛柳,又跟朱月娘对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这做好了是要给你留着当嫁妆的,哪能随便绣两朵花瞎糊弄?”陈阿婆笑着点点薛柳的鼻子,“你丫你,在其他事情上瞧着比我们都稳重些,也就这时候像个孩子了。”

    薛柳一脸懵逼的看着陈阿婆,又看看捂着嘴偷笑的亲娘,只感觉被天雷劈中,外焦里也焦了。

    “我还小呢,不用这么着急吧?”薛柳慢吞吞的开始往门口退,随时准备开溜。

    朱月娘笑着拉过她的手,心里又不禁有些泛酸,一眨眼女儿都这般大了,还能在她身边留几年呢?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大了,女儿家的嫁妆都是要提前准备好的。”朱月娘将薛柳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要不是发了洪水出来逃难,她怎么会到如今才开始给女儿准备嫁妆?

    陈阿婆明白朱月娘的心情,故意打岔道:“这些不用你们小辈操心,自然会有你娘亲和我替你安排好的。”

    薛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下去了,两位长辈一片慈母疼爱之心,她就不要扫兴了。

    自从陈阿婆亮了一手刺绣的手艺,朱月娘也不盯着薛柳学女红了,天天像个迷妹似的跟着陈阿婆,虚心求教,认真观摩,非常的虚心好学。

    薛柳简直求之不得,乐得自在,每日除了逗逗弟弟妹妹,照看下兔子,就是拉着胡大明上山练射箭,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在山上猎到活物下来,给家里改善下伙食。

    就这么没过两日,李正寿就赶着牛车,给她送莲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