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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她这里却是天大的事,腾出一只手握着她的“好,我给你打下手。”
如果她没有看错,他嘴角似乎是有了一点幅度。
切菜的时候,他站在旁边,专注地看,宁嗣音时不时瞥一眼他,又觉得他只是在发呆,因为他的眼神,如往常一样,空空的,没有焦距。
“你应该多笑的,我想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她终于还是认真的提议。
说完她就抬头看他,他并不给面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很是无辜,眼神像是在说:这技能我没有,就这么简单。
反而是她噗嗤一声笑了。
她自己一个人下厨习惯了,料理的顺序都是安排好的,做起来井井有条,所以某人说是打下手,其实就是站在旁边递一递盐递一递油,就连洗菜她都不让他插手。怕他站久了伤口疼,炖牛腩的空档,她硬是把他推到客厅坐下,警告:“乖乖坐在这等我,不要走来走去的!”
炖牛腩需要桂皮,她记得她之前买有放在抽屉里,却找不着,想问问他,刚要喊他,话到嘴边又顿住了,叫程子颐?他的名字怎么叫都很生疏,许久之前她叫房东先生倒是叫得顺溜,如今却不知道要如何称呼他了,她发现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纠结这个问题了,他就在她旁边她还能省略掉称呼,这隔空喊话没有称呼会很奇怪吧。
还是跑出去问他,程子颐悠哉悠哉地看着掌上电脑,头也没抬“橱柜最上层。”
“诶好。”
话音刚落,沙发上的男人想起橱柜的高度,抬脚往厨房走。
宁嗣音正垫着脚够最上层。
长这么高就一定要订这么高的橱柜么,没想过会有一个矮子来给他做饭么!
垫脚,脚尖都疼了,眼看就要准备够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身后,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光,她的肩膀被往下摁,双脚平稳着地,而某人就站在她身后,一只手臂虚扶着她的肩,一只手越过她,伸手轻易就够着了橱柜的把手,拉开,拿了一袋桂皮,递给她。
全程不过一分钟,他的身体贴着她的,他手掌的温度从腰间传来,温温热热。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他躯体的阴影里,此时如果她的脑袋往后一靠,就会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心口莫名的悸动,或许这称之为安全感。
她迟迟没有接,程子颐抖一抖手中的包装袋,发出吱吱的声音,她这才回神,接过,抬头撞见他深邃的眼神,她攥着那袋被忽视的桂皮,问他:“我该怎么叫你好呢?”
程子颐歪着头,不太明白少女的脑回路。
“程子颐,我怎么称呼你好呢?”
你知道吗?我应该有特别的称呼,我是你女朋友呀嘤嘤嘤。
他抿抿嘴,沉默了一会儿,她以为话题又要无疾而终的时候,他薄唇微启“r。”
“嗯?”弧线长。
“叫我r。”
桂皮掉落在地。
r——胜利者。获得者。
不论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她对宁嗣音而言都不止是一个名字。
坎昆春假归来以后,热心的同伴通过现场叙述,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在校园bbs上人肉出了那个顶着大浪冒险救下她的人。当时巧合的是,赶上山地自行车协会招新,协会负责人还有会员当时天天守着bbs刷新,正好看到这个他们“人肉”的帖子,有人怀疑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前几任会长。
接下来的楼就有些歪了,都是在讨论这个会长的传奇战绩。
这个人不仅山地自行车玩得溜,冲浪跳伞深潜跑酷攀岩,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玩的,还都是个中好手,这样的人要是一个登徒浪子也就算了,还是一个学业优异的学神。
计算机学院经久不衰的神话人物,是校外著名黑客组织am的核心成员,曾带领团队在全球顶级黑客大赛pwn2own中夺冠。
但同时此人十分不好相处,只有队友,几乎没有密友,形单影只,被问及照片的时候,协会人员回复:拥有他照片的电脑和手机,无一能逃脱被黑的命运,并且黑得你无知无觉。
这个帖子在bbs一度首页飘红,但是后来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宁嗣音想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她更关注那个帖子,一字一句她都记得无比清楚。
最重要的是。
——他叫r。
她一度直觉,他就是那个在坎昆救下她的人,在她心里也一直肯定着这个想法,但是和亲耳听到还是有差别,她感觉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手脚却没有气力,呼吸都停滞了一般,心跳不听话,突突地蹦个不停。
程子颐看看忽然掉地的包装袋,正要捡起,垂首就注意到她脸色一变,呆呆地看着他,她本就不会掩饰,此时眼睛里透露的情绪,复杂难言,有惊喜,有感动,似乎还有悲愤。
忽然这团软糯糯的小东西就扑进自己怀里,她忽如其来的热情让他有些疑惑,猛地这么撞过来,伤口撕裂,他已经能感觉*的血液渗出,微微皱眉,抬手回抱她。
“去年春假,你在坎昆对不对,是你对不对,是你救了我对不对,我知道就是你,你休想否认,你早就见过我了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认我”声音减弱,尽数隐没在他胸口。
一连串问题跑出来,程子颐也是一愣,手臂一僵。
她居然因为一个名字,就认出他。
沉默。
厨房里除了牛腩汤咕噜咕噜翻滚的声音,就是她小小声地呢喃,如怨如诉,大概就是这样子了吧。程子颐的手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地给她顺着气,不说什么话,安安静静地等她平复心绪。
“牛肉要老了。”小声的提醒。
她情绪激动,他却淡淡的,若无其事的模样,她莫名就有些不快,闷闷地从他怀里退开,捡起地上的包装袋,往料理台走,没有再看他一眼。
英雄救美,喜欢上英雄,后来才发现是英雄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多么梦幻的桥段,这么的在他这里,就完全没有了感觉?
追过来吧,抱抱我我就原谅你。
撕开包装袋,一片一片往汤里放,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响动,他却始终没有靠近,脚步声向着客厅去了
轻轻吐口气,没有浪漫细胞的程大哥,我忍了!
做好菜,乘好饭,她叫他“程子颐!”
哼,什么胜利者,就不叫。这么傲娇,叫大名好了。
没有回应,她偏头一看,却不见人在客厅,寻到房间,刚打开门,她就怔住了。
屋里没有开大灯,昏黄的床头灯看起来有些冷清,程子颐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掉,露出他肌肉匀称的背部,要是放平时,她一定会偷偷咽口水。
但此时,程子颐正低着头,自己往腹部伤口处上药“嘶”的一声抽疼,几不可闻。他身边,是刚刚解下来的纱布,深红的血渍看得宁嗣音心口一揪。
他上药的动作看起来很利索,敷好药,拿起纱布卷,熟练的往身后带,在腰间绕几圈,再往肩上绕一圈加固,正要打个结,手被她的纤指覆住,她认认真真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你看漂亮吗?”
她在笑,眼眶里却有些晶莹。
程子颐揉揉她的脑袋“赖哭包。”
温柔的声音几乎将她溺毙“是我撞的对不对”满满的自责,眼睫已经有些湿润。
这样下去有变成泪人的趋势,程子颐抓着她的手,一把拉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就这么抱在怀里“那你得负责。”
说着已经扣着她的下巴,薄唇落下来,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辗转碾磨。
她身后就是他光。裸的身体,宁嗣音在热吻中,红了脸。
、chapter 22
程子颐的胳膊结实有力,牢牢扣住她的肩膀,她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里,他力道控制得很好,没有硌得她受疼,刚好有一种被环抱的安全感。她承受着他忽如其来的热情,缓缓地抬手扶上他精瘦的腰。
这不碰不打紧,一触碰到他的腰,她就开始心猿意马,指尖的触感坚。挺硬实,轮廓分明,她甚至掐不起一点皮肉。
此时不乘机揩油更待何时,手越发不老实,慢慢向中间游移。
他的腰线,他的肌肉,他的小腹,人鱼线,再往下
好像不太对劲,他的热气喷在她脸上,越来越炙热,越来越急促
“宁嗣音!”他终于离开她的唇,双手捧着她的脸,眉头紧锁,魅惑的桃花眼直直地注视着她。
她注意到他热切的眼神,湿亮的嘴唇,还有起伏的胸膛,以及自己那双已经伸入他裤头的手。
“啊!”低呼一声,与此同时手迅速地收回,欲盖弥彰地放在后背,眼神躲闪着,不知道该将视线放在哪里。
“来不及了。”话音未落一个天旋地转,她已经躺倒在床上,而程子颐正还保持着适才的坐姿,缓缓欺身下来,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他薄唇微抿,下一秒已经重新掠夺了她的呼吸。
初吻,站着,第二次亲吻,坐着,难道第三次她就这么被办了?紧张,非常紧张,她对男女之事,呃不,男男之事了如指掌,饱览gv,如果伪娘play算上的话,她也算接触过a。v,可是这节奏还是令她呼吸一窒。
她感觉他的手掌,就停在她腰上,游移的速度和方向,与她适才,一模一样
程子颐感觉身下这具软糯的身躯明显僵直,嘴唇不由地微微勾起。
原来就是纸老虎一只,敢撩,却完全撑不住被撩。
宁嗣音觉得煎熬极了,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紧绷,但是嘴唇与他纠缠,他时而温柔摩挲辗转碾磨,时而凶狠地啃噬,一张一弛节奏掌握得太好,她都能感觉自己的渴望,不断抬着头,凑近他,欲罢不能。
他的手就停在她小腹处,没有再往下探,只是轻轻抚摸着,她感觉自己身体敏感的一颤,嘴边不由地吟。哦出声。
程子颐却慢慢离开她的唇,手臂撑在她脑袋边,歪头看着她,嘴角带笑“知错了?”
她胸膛起伏反复,小嘴还微张着,没有缓过来,他却已经收放自如。
见她不答,他微微凑近了些,额前的碎发快要碰上她的额头“还敢不敢玩火了?”
这回她听清了,但还是在脑子里重述了一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在报复她的玩火,他耍了她一遭。
本就微微泛红的脸颊瞬间涨红,抬手就拍在他近在咫尺的肩膀上“你耍我!”
话说出嘴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哪里是愤恨,因为无力,声调仿若撒娇一般。
程子颐果然笑得更肆意了,抬手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缓缓说:“看起来你很遗憾?”
凑近。
宁嗣音抬手就推了他的肩膀,顺势坐了起来,看了一眼他的伤口,适才他屈身的方向没有压到伤口,纱布干干净净,没有渗血。确认没事她瞥了他一眼,朝客厅去了,留给他一个愤愤的背影。
“出来吃饭,”回头“不,爱吃不吃,”又反悔“不,没你份了。”
程子颐在她身后,笑着摇摇头。
嘴角的幅度顿住,他意识到最近这个动作出现的次数有些多。
餐桌上,有他喜欢吃的西红柿牛腩,也有鱼汤,蔬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看起来是下了心思的,程子颐在桌边坐下,她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但是瞥了一眼他的腹部,还是起来给他盛米饭。
他盯着她仍旧微红的脸颊,问她:“最近有假期么?”
“没有。”都没抬眼看他。
看来是摸到逆鳞了“元旦没有假么?”难得的耐心。
“有,干嘛?”
“陪我去趟日本,就当是旅行?”
“噢,”随口一回答,才意识到不对劲,元旦,不就四天后“哪里来的及办签证?”
“交给我。”
“”沉默,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刚刚答应了。”
“你是蛔虫吗?”
“可能是。”
“”刚刚确定关系,就要一起去旅行,她说不明白此时心里的想法。是矛盾的吧,一方面今天父亲的态度确实吓到了她,总觉得这时候顶风作案父上大人会跳脚,另一方面她又有一些期待,毕竟能够独处好几天,都说旅行最能看出情侣之间的契合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切都需要安排,涉及方方面面,小细节也更容易增进了解。
独处!
那,他对她的诱。惑力不言自明,要是擦枪走火
她已经扒了好几分钟白米饭,没有吃菜,程子颐当然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默默地给她夹菜,一会儿就堆了一座小山。
“我又不是猪。”反抗。
他并不接她的话茬“我有事会先走一步,你放假后就过去,机票我会订好。”
“先走?”
“嗯,明天,非走不可。”
“明天!什么事”这么着急?
话到嘴边又收住,不能问,她记得。
饭后宁嗣音在厨房里洗碗,两只小人又开始在心底里进行天人交战,依今天的情况看,她有必要回自己家里去住了,但是他明天就要走,这段珍贵的时间她还是想要和他待在一起的,毕竟明天以后就要分离好几天。
仰天长叹,他们的新晋情侣呀,怎么刚在一起就要分离,连个正经的约会都不曾有过。
腰忽然被搂住,熟悉的气息传来,他温热的胸膛贴近,喃喃地在她耳边“今晚陪我。”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而少女细胞数量明显超标的宁嗣音第一反应是:今晚陪我,柔情又霸道,粉红泡泡。
她不说话他就当是默认,将她的手从塑料手套里抽出来,打横抱起了她,忽然腾空,她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不安全感过去以后,她意识到自己在他怀里“放我下来,小心伤口。”
他并不回答,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客厅走,那个眼神,像是在鄙视她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被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程子颐掉头就往厨房走,宁嗣音愣怔“你要洗碗吗?”
“你做饭,我洗碗,难道不是应该这样?”
眼睛瞪得老大,程子颐,不可一世的程子颐,洗碗!?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立马蹑手蹑脚的往厨房走,趴在门边看他洗碗的样子,他很高,洗碗池的高度,只到他的大腿处,显得他更高大了些,精瘦结实的小臂曲线,隐没在粉红色的胶皮手套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