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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明明知道只是个吻而已,偏偏她的脑海就不试曝制。全身的细胞只感受到他的唇瓣,此刻正压在她的唇上,品尝初吻的甜蜜。
碰触之后,颜子谦更贪看她脸上的红晕,于是他稍稍退开身子,在两人之间拉开一臂之遥,欣赏她的表情。
有了距离后,也相对恢复了理智。江小媛突然感到悲哀,急着想跳开眼前的困境,但他不许,不许任何女人有此权利。
双手钳制住她的纤腰,搂进他的怀中,再一次宣示了他的所有权,直到口中尝到血腥的滋味。
是他的,还是她的?
“想逃吗?”
“放开我。”
“看来我得补偿你。”颜子谦狂狷地饮了一口刚倒好的白兰地,抓着她的发,强迫她仰起头,全然接受那口香甜。
江小缓被呛得眼泪直流,咳嗽连连,双手用力地抹去留在嘴上的余味,她放声大喊:“你变态。”“啧啧,看来你没尝试过的事情太多,有待改进。只是一时之间,倒让我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我不用你的教导。”
但此刻的颜子谦完全听不进去,在她的虚弱的抗议声中,硬是被灌下第二口、第三口酒。之后,他选择慢慢来,既温柔又蛮横地板过她的脸颊,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下去。
直到漫漫黑夜将尽,天边出现光亮,他才将已经醉倒的江小媛抱起,送进房间中。
颜子谦将她抱回房间,轻如羽毛的身躯,让他不禁皱着眉头。
唉,小傻瓜,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荏弱。
他在柔软的床垫上将她轻轻地放下。虽然天色已经渐亮,但她还可以有个好眠,直到满足为止。
必掉屋内的灯光,拉上遮掩阳光的窗帘,回到床沿,他抬起手将她的头发自脸上拂向耳后。她始终睡得很沉,连动一下都没有。
静静的在她身边躺下,他目光的焦点未曾改变。睡着后的她显然较为讨喜,卸下顽强的伪装后,脸上的线条变得柔软,那张致启的红唇中,隐约传来酒的香气,让他瞧着瞧着也沉沉地进入梦乡。
当太阳升得更高时,静悄悄的街道开始活络起来,但也仅限于屋外,屋子里仍是安详的静谧,直到颜子谦睡醒。
用手臂支撑起半个身子,他轻轻地在她红唇上印下一吻“好好睡吧。”
当床的另一边重量产生变化时,酣睡的人儿受到惊动。
“不要走。”紧闭着双眼,她像只无尾熊,紧紧地攀在他的身上。
“醒了?”迷蒙中的温暖有了具体的形象,真实的在她耳际呢喃。
“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猛然坐起,宿醉引起的头疼一下袭向她。脑海中开始浮现昨夜的情景,她恍然大悟“该死,你应该闪得远远的,让我独自承受这样的痛苦”
大手轻轻地在她的两侧太阳穴按揉,减轻了她的头疼,也撤去戒备的心防,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早晨,两人有了难得的和平共处。
“别动,喝醉的人,需要安静。”
江小媛本想抗拒他的柔情,转念思及他根本是始作俑者,倒也老实不客气地接受了。她听话的连动都不动,像只满足的猫咪,闭上水汪汪的双眼,享受片刻的宁馨,直到他修长的手指离开。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我的房间待到天亮,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又会在你的恶名上增添一笔。”
“我不在乎。”他把旁人的话当耳边风,从来不买帐。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有长进,愈来愈了解我的心意。”
为什么,他老是说出令自己难堪的真相。她低语“算了,反正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让你牵着鼻子走。”
颜子谦只是抬高眉尾,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探索着她言词中的意义。
“等我满了十八岁,谁也不能阻止我离开这个家,就算是你也不成。”头一次,她对他宣战。
“错了。”他弹弹指头“当我愿意让你离开时,你才有权利做主。”
“等着瞧吧。”
两个人各怀心思,在这个晨光乍现的早晨,许多的事情都起了变化。
在江小媛高中毕业后不久,她终于明白颜子谦的意思。只要他没点头,逃离是个最奢侈的想法。
夹杂着小小恶作剧的心态,猜测着他应该无暇理她,原本在大学志愿表上填了远离家园的数所学校,她甚至宁可负笈到山边水涯,放弃城市的热闹生活,但结果却全数被修改成离家咫尺的学校,而且她事后才知道。
“你凭什么替我选择?”
颜子谦叹口气,这个公司的秘书小姐是怎么啦,成天只会打扮得花枝招展,永远无法有效地阻止访客恣意闯入?
“不错的学校”睇了眼她亮出的纸张“比你自己选得好多了,师资优秀又离家近,很适合你。”拿着入学通知单,江小媛不可置信地看着录取学校的名字“拜托,这是谁的杰作,我根本没有填过这所学校”
“有了我的管束,你才能安分地成长。”他再度埋首于公文中,并未将她的抗议放在眼中。
“别想干预我的人生。”
“啧啧,亲爱的‘妹妹’,这是关心的表现。”
“别以为我会就此放弃。硬把我留在此地,注定要让颜家出丑。”她持着通知单走出去,誓言要报仇。
“你忍心让你母亲孤单留在这个家里吗?”他的一句话将她的脚步留下。
“反正我无能为力。”垂着头,她低语。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难道你不想陪着她?”他挑起眉。
“你说什么?”她回过头,怒视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
“不,我一点都不知道。”抓住他的衣领,她慌张地质问:“我妈怎么了?你知道什么?快点告诉我!”
“你自己去问。”拉开她的手,他站起身来“我很忙,没空管闲事。”
怀着忐忑的心情,江小媛踩着无声的步伐,悄悄地走近母亲的房间,在半掩的房门内,那个纤细的身影似乎有着难言的哀怨。
江秀莉举手拭泪,气自己的多愁善感,她其实不怪别人,当年若非自己一时心软,为着父亲声泪俱下的恳求,点头答应嫁给颜济岷,今天很多的事情都会不同。
罢了,想太多无济于事,日子总要过下去。她抬起头,正巧对上女儿的双眼。
“呃有事吗?”极力摆出平常的模样,失去镇静的江秀莉有些慌张,憔悴的面容上,带着些微的颤抖。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江小缓边问边走近,目光全停在母亲的脸上。
“小媛,”江秀莉皱皱眉头“注意你的用词,教了你这么多年,还像个野丫头,要是让别人瞧见”
“我才不怕,”她大吼“拜托,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没事呀。”江秀莉仍维持着平静如昔的态度。
“不可能的,颜子谦不会随便骗我”狐疑升起,她突然眼尖地瞥到桌面上的葯包,顺手拿起来,又惊又慌地发出连珠炮的问题。“你生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终究还是无法掩饰,更何况她真的伪装得好累呀?崴床戳飨拢憷虮鸸罚靶c拢瓒圆黄鹉恪?br>
望着哭泣的母亲终于卸下多年来的面具,却是在她没有准备的时候。她突然感到心跳加速,那个不可解的谜团即将揭晓,而她竟害怕知道答案。
因为结果昭然若揭,早在她出现于母亲面前,已经有了谱。
好冷啊,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大热天,气温高达三十三度,但她却觉得冷风袭人,连血液也跟着结了冰。
“为什么?”江小媛的声音出奇冷静,执着于答案的呈现,即使已经有了预感,仍必须听到她亲口说出来。
“请原谅我,我已经活不久了。”江秀莉用手帕拭去泪水“是癌症,医生说最多活不过一年。”
“你知道这件事多久了?”困难地问出口,江小媛仍然站在原地,无法上前给予拥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粗心。
懊死的她,如果愿意多花些心思,答案就近在眼前。但她盲目得只想得到解脱,忘记在深渊中的不只是自己。
“大约三个月。”
“可是却选择隐瞒亲生女儿,而让颜子谦知道!”
“子谦怎么会知道?!”江秀莉惊讶万分。
“我连个外人都不如,妈妈呀,我是如此无法信赖吗?”沉重的伤痛在心底扩散,将江小媛推向最黑的深渊中。
“请你原谅一个母亲的自私,小媛,我不想让你跟着难过。”
“难过?当然啦,我是你仅有的血亲,你却宁可将我视为外人。”泪水终于忍不住地滑落“连我填写志愿时你也不阻止,如果今天我远离此地,将来呢?等着回来替你奔丧吗?”
“不,当然不!”江秀莉脸上出现验然的表情“你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如果说我对人有亏欠,也只对你。”
“我应该恨你”“小媛,别说了”
“但我怎么样也无法做到,独自生下我、养育我,一切的一切妈妈,对不起!我该关心你,我该注意你,却什么都还没做”她跪在江秀莉的面前,扑进那个有着熟悉香味的怀抱中,任由情感宣泄。
曾几何时,她们变得如此疏远,如今省悟想修补,却已经太迟了。
彼此交心的谈天是个最困难的开端,但之后的一切就容易多了。
对母女两人来说,生活是跟时间的竞赛。出乎意料之外,江秀莉苦撑了两年,始终控制着病情,没有继续恶化下去。虽然和女儿之间的鸿沟无法完全消弭,至少现在母女俩偶尔还能谈谈天,交换点小意见,点缀生活情趣。
即便身子骨日渐轻盈,美丽的脸庞逐渐枯萎,体力更形孱弱,都无法撼动江秀莉内心的平静与安详。这或许是她痛苦的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毋需在乎责任与义务,连冷酷无情的颜济岷都识趣的搬到情妇的家中,离得远远的,不敢太过叨扰。
但人人各怀心思的颜家,并非真的从此有了宁静安详的未来,表面上一片平和,内里却隐藏着惊涛骇浪。
如同平行线的家人总忙着个人的工作,颜子谦的大名与身影不断地登上报章杂志的版面,吸引世人的目光。年轻俊挺的身影和精准冷酷的手段,无论是工作上或是私生活上,都有不小的收获。而继续深居简出的江小媛则安逸地过着大学生生活,仍是校园内潇洒的独行侠。
但好日子总是会过完,当江小媛满二十岁的前一个月,她照例,一下课回家后就到母亲的房间内探望,原本已经睡着的江秀莉突然间无预警地大量出血。
“妈、妈,你怎么了?”
求救无门的她首次慌了手脚,脑海中惟一浮现的身影竟是颜子谦。
无暇多想,急急地拨过电话之后,她就跪在床边,无助地看着鲜红色的液体从母亲的口中溢出。
不,她还没有准备好,还不够坚强,母亲还不能离开她呀。
“拜托,别走,别走!”
紧紧拥抱着母亲,一声又一声的低求着,直到颜子谦出现,直到救护车急驶而来,她始终都没放手。
江秀莉送到医院时已经回天乏术。无论江小媛怎么哀求,都无法挽回。
母亲最后的面容深刻地烙印在脑海中,虽然惨白,却又状似轻松,甚至带着过去数年间未见的微笑。情感上的不舍总难免,但江小媛还是庆幸母亲从人生的苦海中得到解脱,永远不必再为烦人的尘嚣所束缚。
江小媛宛如行尸走肉般办完母亲的后事,风风光光地将她入殓下葬,深情难舍的模样令人共掬同情泪。
但身认丈夫的颜济岷却在上完香之后,匆匆地离开家,窝到情妇的香闺。
如今,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江小媛一个人,闭着红肿酸涩的双眼,冥思着母亲生前的种种。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无法安心入眠,无法获得片刻的安宁?崾且丫鞲闪耍椿褂泻芏嗍虑榈孟肭宄渲凶钪匾囊患拢诶肟占摇?br>
是的,当初是为母亲取消离去的念头,如今理由已不复存在,哪还能厚着脸皮赖在异姓人的家中,身为拖油瓶的她到底是姓江啊。更何况,待在此地的她并不受欢迎。
离开的决定,惟一的阻碍是颜子谦。她在等待行动的时机,偷偷溜走。这几年来,颜子谦变得比较忙碌,应该无暇顾及她吧。
思及此,心下有些怅然,已经半夜三点钟,她走到楼下,准备倒杯水,却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颜子谦进门了。
打从母亲出殡之后两人就没有碰过面,江小媛有些迟疑,但还是决定开口打招呼。“我该向你说声谢的。”她别扭地说“对于你的帮助,我会永远记在心上。”
他话中含着嘲弄“省省吧,我图的是你欠我恩情,将来,你总得付出代价偿还的。”
“只怕你无法追讨回来呢。”
“你没睡觉。”他的眼神扫过苍白的面容,瞬间变得凶狠。“你到底几天没阖上眼了?”
“嗯,不记得了,反正没差。”这样的言词再次搅动一池春水,而她无力再承受了。脑海中的空白让她只能挤出一个笑容“好啦,我要上去了,总之如果有机会,我会还你的恩情不过,依颜家的势力,需要的机会不大吧。”
他迅速地抓住她的手“你的小脑袋瓜又在转什么?”
“没、没有啊。”她心虚地挣扎着“放手啦,我困了。”
“记住我曾说过的话,除非得到我的同意,否则你永远没有自由的权利。”松开手,颜子谦再次宣示主权。
好霸道的男人,幸亏她要走了,不需要再忍受,否则定会发疯的。
离开颜家的日子选在十一月,一个星期六的早上。江小媛庆幸地发现,母亲身后留给她的财产颇丰,独自生活并不成问题。
在阴冷的冬天清晨,众人仍躲在温暖被窝的时候,她推开家门,塔上早已经预备好的车子,准备朝机场的方向前。
虽然是清晨四点半,欧阳钦仍无怨无悔的担任她的司机,从前那个仰慕她的男孩。
江小媛在大学里碰到他时,颇感到意外,所幸他的身边早有了另一个更适合他的女孩,两人现在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欧阳钦的女朋友陈雪芳有着甜甜笑容,和开朗活泼的个性,怎么都比阴沉的她来得适合他。
“你真的要走?”欧阳钦问。女朋友也在车上,他反而毫无顾忌。
“嗯,我已经耽搁太久了。”
“很可惜遇见你的时间太短。”陈雪芳惋惜的说。
“不,我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将来能再见面。”她扬起笑脸,头一次展现灿烂的笑容。
“记得到日本后要写信给我。”
“好。”她口中虽如此回答,心里却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为了彻底断绝颜子谦的追查,江小媛并没有对他们说出全部的真相,到日本之后,其实她会马上转机到加拿大北部的小镇,准备隐姓埋名地度过冬天后,再决定未来是否还要继续念书。
“寒假时,我们再去找你唷。”陈雪芳调皮地说“到时候吃住全看你的。”
“没问题,我会尽地主之谊。”她爽快地答应,心中却满是歉意。
说了一个谎之后,又得用无数的谎来圆,一个接一个,永远都不能停止,否则前功尽弃。所以回归原点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一开头不说谎,就毋需害怕被揭穿的难堪。
但她是不得已的,这样对大家都好。江小媛在心中微弱的替自己辩驳。
“人在异乡,要懂得照顾自己,别让我们担心。”絮絮叨叨的关心仍持续着。欧阳钦开着车,目光虽然注视着前面的道路,心里却牵挂着江小媛的未来。
“谢谢,你们真是好人。”她感动地说。
欧阳钦车子愈驶愈快,连超车都似乎异于往常,连陈雪芬都感觉到不对劲。
“欧阳,你开慢点嘛!”
“让你受惊了,但很奇怪,后面有一辆车子跟了我们好久,我试过放慢速度让他超车,但他却不为所动,只是紧紧的跟在我们后面,等我开快点,他反倒又马上跟上。”欧阳钦困惑地说。
回头一望,熟悉的车子唤起心底的恐慌。江小媛的心开始发冷,冻到灵魂最深处。不会吧?难道颜子谦有通天的本事,探察出她打算离开的意图!
老天爷,她已经够小心了,连办签证的事情亦不假手他人,亲力亲为,怕的就是无意间泄漏消息。如今
“好家伙,我再来试试看。”欧阳钦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像拉满弓的箭般飞奔而出。清晨的高速公路,车辆稀少,但这样的高速也够救人捏把冷汗。
可惜并不奏效,那辆车子始终跟在后面,稳稳地跟着依然没消失。
拜托,让我自由吧!
双手紧紧地合握着,江小媛闭目暗自祈祷,只要能离开,今生今世,她就不用再受梦魇侵扰。
被拦下的时候,江小媛连行李都来不及从车上卸下,见到颜子谦那张愤怒且深沉的脸孔,她明白,惟一的机会已经丧失,这辈子,除了死亡,她再没有机会逃离地狱。
“亲爱的‘妹妹’,你想到哪儿去呢?”握住她纤细的手臂,颜子谦阴沉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放手,给我自由!”她呐喊着。
“很可惜,你要的东西我给不起。”相较于她的激动,他的面无表情,更让人心惊。
“为什么要阻止我?反正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他捉住她的纤腕,用力地招紧“你的朋友们已经离开,此刻你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然,欧阳钦和陈雪芬是被他的强势逼走的。
她颓然坐倒在地,哀戚地哭了。“我不过是你玩弄的对象,已经够了,我没有办法再继续跟你耗下去。”
唇角扬起冷冷的笑,颜子谦没有扶起她,只是冷眼旁观着。“既然身在其中,就该有自觉,今生今世,你都将被留置在那栋华丽的大宅中。”
“为什么?既然咱们之间非亲非故,就别绑住我!”她摇摇头,忽然冷冷地笑了“这么纠缠着,到底有什么好处?是什么让你舍不得放开!”
“我还没腻之前,你就得留下。”他冷冷地回应“虽然你母亲去世后,理论上咱们根本没有关系。但可借你尚未成年,监护权落在我父亲的身上,他十分放心的将你交给我。当然你本身是没有太大的用途,我却无法让颜家落到逼走孤儿的臭名里。”
“好,算你狠。”江小媛脚下的世界正快速地崩塌,头晕目眩的感觉全面袭来,连说话都感到吃力。
“我一向都懂得替自己的利益盘算。”
“或许有朝一日你会发现,天底下的事并非全掌握在你的手中。”话说完后她就昏厥在他的怀中。
清醒过来时,她已经回到那个冰冷的家中,一旁的颜子谦衬衫半敞,凌乱的头发似被拨抚过千百次,却不减他的性感。
“说吧,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让那个男人,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滑动,引发一阵又一阵的热潮。
用力拨开他的手,江小媛坐起身来“他只是个普通朋友,别找他麻烦。”
“欧阳钦,我曾经见过,你的仰慕者。”
换她讶异了,仅仅一面之缘,颜子谦竟然记得?
“我倒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高高地抬起头“莫非你找征信社跟踪我?”
“那倒不必。”他的手轻轻地碰触她的脸颊,沿着细致的脸庞滑下,直到锁骨间,慢慢地爱抚着。“我太了解你,那个无心的夜晚提醒我,当你太多礼的同时,心里一定隐藏着危险与叛逃。”
“原来是我自己生事。”她吁口气“你可以走了。”
“被坏了一夜好眠后,我只想待在床上。”他暧昧地笑着。
“很好,我愿意把床让给你。”
“不,我亲爱的‘妹妹’得留下来,赔偿我的损失。”颜子谦不让她离开,两人共同躺倒在床上。
“放开”
“嘘,别说话。”
他轻哄着,冰冷的唇瓣已经覆上她,用最甜蜜的方式勾引出她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