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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不见那人的踪影,奴儿七上八下的心却仍然不能收归,只怕他又突然出现!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
在“别碰我”恩公的收留下,她得以在整座宅院行动,今日趁着天气好,她拨出埋没已有一段日子的好心情到寝房外走走。
说也奇怪,她住在这里也有好几天了!为什么他没有再来找她呢?不是说要问她决定么?
等等!她在干嘛?!这么闲适的气氛里,她竟然在想他?!开什么玩笑!为何一想起他那张狂魅的脸,她的心就扑通扑通跳呢?
奴儿心想,一定是这几天吓坏、闷坏了!才会放任自己的思绪去想那些不干不净的事。
“站住!”夏若婵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奴儿面前,盛怒着一张娇颜。
奴儿虽然不识得来人,但是仍然和善地笑道:“姑娘已经挡住我的路,我不站住也得站住。”
“谁准你这样和我回话!”她瞪着奴儿,将她视为情敌。
只要靳秋风一天风流,被夏若婵视为眼中钉的女人就会多一些。
有她就够了!大师兄为何还要到外头寻花问柳呢?最令她气愤的是现在连人都给她带进门来了!教她怎么睁只眼闭只眼?
奴儿看着眼前这位姑娘,前额留着一排整齐的浏海,乌黑的发辫斜扎在肩上,覆额的浏海下,杏眼桃腮,樱唇鲜红,一脸的任性刁蛮样子,眉宇间透着一股逼人的剽悍。
这位漂亮的姑娘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友善,奴儿虽然感到害怕,但是仍然保持镇静。
“是,失礼了。”她仍旧笑脸相待,对她的敌视不以为意。
夏若婵抬高下巴看人,感觉不到奴儿对她的任何不敬之处,心中排斥奴儿的情绪渐淡。
“大师兄有来找你么?”
“大师兄?”奴儿仔细一想,马上了解她所指何人,就是那个要她当妾的坏人啊!
正当奴儿要开口,夏若婵不怎么有耐心地补充道:“他叫靳秋风!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可以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但是我先警告你,他可不是你能碰的男人!懂不懂?”
“嗯”奴儿点点头,也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你在敷衍我?!”夏若婵一股火气往上冲!作势要打人。
“对、对不起!”奴儿微微缩着身子,惊觉自己应该更谨慎才是。
突然,夏若婵收回要打人的架势,不禁喃喃说道:“这么怕恶人”
因为前后态度的转变实在太快,奴儿有瞬间的怔愣,还以为刚才看错了她的个性。
“你你说什么?”
夏若婵看了奴儿一眼,径自叹气道:“我说,大师兄风流个傥,虽然为人亲切,但是对你这种良家妇女来说,他可不能算是好人。”
没想到迷恋大师兄多年,她倒也看透了大师兄的行为,不过要她因此知难而退是不可能的!她只想尽心等待,当大师兄最后的情感依归。
“是呀!”见夏若婵怒气稍退,奴儿又有说话的勇气,不过言词上为求安全,保持着含蓄。“靳公子和别公子都是外貌出众的俊杰。”
说起她的恩人,和心中莫名其妙就是忍不住想去惦记的人,奴儿不由自主地羞红整张脸。
瞧她这飞霞流转的模样,该不会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其中一个是她的心上人吧?
罢才她这么怕她,应该是不敢和她抢大师兄才对,这么说来
夏若婵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她,对于她心有所属感到既惊喜又愕然!斑兴的是她不是她的情敌,而诧异的是她所欣赏的对象竟然是二师兄?!
那是一块冰唉!
夏若婵愣了半晌,从无数惊愕的情绪浪涛中恢复过神来,开始在奴儿面前来来回回地踱步,最后,盛怒的表情已转为同情的神情。
奴儿专心看着她一个人径自徘徊,不敢出声惊扰她,连呼吸也压慢来。
直到夏若婵可以接受这个讯息后,她在奴儿面前站住脚,仅吐出一句:“恭禧你。”
她能说什么呢?只要人家不是要跟她抢大师兄,她管她心里惦着谁!
虽然爱上二师兄,如同爱上一块冰,但是她祝福她,也许她能融化那块千年寒冰也说不定。
“你怎么跟我说恭禧呢?”她表现得很明显么?奴儿酡红的脸已泄露出她的怦然心动!
夏若婵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因奴儿的反应而安下心来。
“你真的喜欢他?”为了安全起见,夏若婵不得不谨慎再追问详细。“如果是,你就老实告诉我啊!你怎么会喜欢她呢?”
“这叫我怎么说呢?”她羞怯怯地低下脸,总觉得相当难以启齿。
“用嘴巴说呀!”夏若婵急着想知道她的心意,也算是为了替自己求个安心如意。
“我觉得他英俊潇洒,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但是我知道他也不是坏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他这么有魅力的公子,所以不知不觉就”她几乎说不下去了!
“就怎样呢?”夏若婵欣喜地笑着,替她接了话。“就让你非常爱慕他!是不?”
“我我不晓得啦!只是觉得他给我很特别的感觉,至于对他是不是也有特别的情感我完全不晓得!请你替我保守秘密好么?”她烧火着双颊,开口求她。
瞧她急成这般,像被炸熟的虾子般,夏若婵忽然觉得她好可爱!
“放心吧!”她拍拍奴儿的肩膀,似乎已经将她视为朋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奴儿此时才绽出一抹笑容,十分感谢她。
“不过,你可要加把劲,争气点将二师兄得到手!否则他那块木头迟早会变朽木,不可雕也。”夏若婵突忽压低声音,吐吐舌头道:“糟糕!我刚刚会不会太大声了?”
被二师兄听到就完了。
反正二师兄在她心中,真的是块寒冰和木头嘛!在背地里嘴碎几句没关系吧?
倒是奴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懂她为何提到恩公,她们不是正在讨论靳秋风么?
“我告诉你!只要你不是我的情敌,我就拿你当朋友看待!我叫夏若婵,你叫我若婵就行了!你呢?怎么称呼?”
两个姑娘家碰在一块儿,少了生涩,反而比较谈得来。
“我叫君奴儿,你也直接叫我奴儿吧。”她笑道,心底很高兴能在这里交到朋友。“不过我有个疑问”
“你尽管问吧!”夏若婵表现出她的大方,和之前的态度迥然不同。
“我怎么会成为你的情敌呢?”她根本不知道她钟意谁?
“只要你不爱上大师兄,自然不会成为我的情敌,你要知道,我可是有功夫的,成为我的情敌,下场只有一个惨字!”
“嗄?!你竟然喜欢”和我一样的男人!
奴儿将后半句压在喉咙间,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她说她有功夫,会让她的情敌下场很惨!她怎么敢承认自己的心意呢?
“这有什么好讶异!”夏若婵一脸沉醉地说:“大师兄的坏,正是他最大的魅力!尤其是他那强健的体魄、温柔的臂弯让人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他的笑容永远眩人眼目”
奴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说得陶醉,她可是听得面河邡赤、不敢相信若婵会这样形容他
“总之,你喜欢的是二师兄,所以你不会了解大师兄迷人的地方!这样也好,我们既然不是情敌,就可以是朋友了!”她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
“是、是呀”她为难地笑了笑。其实她心底真正在意、稀罕的人,正是靳秋风!
不过可以和若婵化敌为友、成为手帕交,奴儿心头虽然不安,却也蒙着愉悦,好像和她家小姐在一起时的和乐光景
唉!自从小姐被宣召入宫后,她也同其他姐妹们被迫离府,不知道大家是否都平安无事?
会的!她是最不祥的人,可是连她都幸运地得到归宿,大家一定也安然无事!
上天啊!你可要保佑小姐
“你说好不好?”若婵推了推口中念念有词的奴儿。
“当然好啊!”能保佑她家小姐平安健康,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果真是我的好姐妹!这么爽快就答应我了!虽然我一个人想了很久,但是没有人陪我一起行动,还是会忍不住怯步,现在有你陪我,就没问题了!”若婵显得异常兴奋。
“嗳?”她答应她什么了?
罢才,她整个心思都在牵挂大家,压根没听见若婵说什么!究竟她答应她什么呢?
热闹的花街柳巷,华灯初上,更是人声鼎沸,从巷口走来两名素衣少年,应该是一般的寻芳客,着实没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这两名少年从巷口的艳情楼连间逛来,已经走到巷尾的采春院庭前,其中一名少年神色异常难看、态度更是别扭!
当妓院里的窑姐一见到两位佳公子,立即像狂蜂浪蝶一涌而上!将两位俊俏小扮团团围住,既是抛媚眼、又是卖弄風騒,直让这两人吃不消!
其实这两位少年即是奴儿和若婵女扮男装,她们的目的是为了顺利踏入烟花之地,一探究竟,想了解靳秋风流连忘返这风花雪月的原因。
但是这阵排头直教两人喊苦连天,根本不明白此地有何吸引力?老是能招徕一群又一群的男人!
“老天!很少见过如此细皮嫩肉的俊鲍子呢!”窑姐们在奴儿脸颊上又是摸、又是掐,也有突然献香吻的举动,吓得奴儿脸色迅速失血,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若蝉挥手挡开团团包围的窑姐们,气愤道:“请你们自重!”
当场漫过一片怔愣,随即又是一场嬉笑。“大爷,来我们这儿要求姑娘们自重的,您可是头一位呢!”
“是呀是呀!”
在娇笑声中,奴儿显得愈来愈不自在。她何时答应若婵要陪她走这一遭啊?拜托!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瞧瞧这群姑娘如豺狼虎豹,她简直吓得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还谈什么乔装逛妓院?!荒唐!
“若蝉,咱们赶紧离开好不好?”她拉拉若蝉的衣角,压低声音道,一颗头也是垂得低低的。
“可是”怕归怕,但是要她就此离开,她并不怎么愿意。
奴儿差点晕倒!“你还要逛下去啊?!刚才咱们已经走进好几家妓院了!险些被生吞活剥!反正每一间妓院都大同小异,也没什么好逛的,赶紧离开吧!我、我好怕”
心中的压力逐渐形成一股惊涛骇浪!已经将胆小的奴儿完全浸没!
“好吧!咱们走!”老实说,若婵也觉得挺可怕的。
反正她也见识够了,先逃命要紧!
“唉唷!两位公子俊是俊,仍比不上秋风的英挺潇洒呢!”忽然有一女妓说道。
“甭提了!秋风生得再好,我们谁也沾不上边!现在,人家正和雨嫣在香阁快活呢!”似乎有人正满心不悦,吃着闷醋。
“你们有听说么?醉欢楼的花魁舞儿几天前死于非命!被人发现横尸在落胡同里,恶!那尸身都发臭、长蛆了!”女妓边说边掩鼻道,好像真的闻见那令人反胃的气味似地。
“好恐怖哦!”“疑?醉欢楼的舞儿不正是秋风的老相好?难怪,最近各家的红牌可乐得很,毕竟少了一名劲敌嘛!她真是活该!”
死于众人的嫉愤怨念下,算是死有余辜!
“唉!你们几个不好好接待客人,在那边嚼什么舌根?”娼鸨指骂道。
姑娘们赶紧各别去招待大爷,不再赘言。
“若婵?”奴儿听见窑姐们之间的对话,难免感到咋舌。
原来他真的是一个这么风流的男人!美丽的红粉知己几乎多得说不完是吧!
她好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赶紧忘掉有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但是若婵偏偏一动也不动地杵在原地。
“你不是说要走么?”怎么还站着不动呢?瞧!那鸨娘又靠过来了!
“哟!两位大爷怎么站在这儿呢?快请入内!里头姑娘千娇百媚,任君挑选呐!”
“呃!不、不用”
奴儿正想推拒,孰料若婵大步向前,跨进了院内,鸨娘高兴地随侧,奴儿则是一脸哀苦地追在后头。“等一下!”
“大爷想要喝什么酒?我们这儿有”
“叫靳秋风出来!”若婵大声一吼,顿时换来一片安静。
“这”鸨娘怔了怔,即问道:“敢问这位大爷和靳大侠是旧识?”
“我叫你叫他出来,你就去叫他出来!罗罗唆唆当心我割下你的舌头!”若婵剑拔弩张的模样,着实叫人惊恐畏惧!奴儿则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大爷既然是来找靳大侠,那恕我无法替你通报。”娼鸨也摆出了倔傲的态度。
“好!你不肯叫他出来是不?我自个儿去叫!待我一间一间房找,惊扰了你的贵客我可不管!”说完,夏若婵奔上楼去。
“你不管?老娘还要管哩!”娼鸨两手一插,喊道:“来人啊!将他给我拦下!好好教训一番!”命令一出,院内马上窜出数名彪形大汉,直扑奔上楼已经连踹好几间香房的夏若婵!
“我真是不祥啊!竟然发生这种事!”奴儿哀叹道。认为是自己的不祥拖累了若婵遭遇此事。“若婵小心呀!”
正当几个魁梧的男人、几双猿臂要抓住夏若婵之际,只见她冷声骂道:“找死!”
突然!她从腰际抽出一条细鞭,仔细一看,那条皮鞭上雕刻出冗长的龙身蜿蜒至鞭头,仿若真的是一条龙攀附其上,维妙维肖。
她扬手一挥鞭,更像灵龙充塞生息,缠绕住大汉的颈首,反手一抽,大汉立即被甩出矮栏!一场尖叫,惊慌的逃役随即展开!夏若婵大闹采春院!
奴儿壮着胆子,趁着混乱冲上楼去!“别打了!咱们快逃吧!”
“哼!”若婵一一击退采春院里中看不中用的保镳,气愤得继续踹门找人。“出来!”
“老鸨已经去报官了!”奴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但是夏若婵气愤的情绪,在她一一踹门时,更是如火如荼扩展开来!
每踹开一扇门,便撞见衣不蔽体的一男一女慌张缩进被褥里!她愈看愈生气!几乎可预见大师兄和那个叫雨嫣的女妓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而奴儿则是愈看愈心跳如擂鼓!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夏若婵边踹门、边怒斥。
“哦!真是要命!真是要命!”奴儿掩着发烫的脸颊,疾步走过每一间房门口,就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非礼勿视啊!
“到底在哪里?”夏若婵抬腿往最后一扇门重重一踹!
门板敞开后,两具光裸的身躯一上一下交缠在一起,汗水尽洒,激情地苟合着。
夏若婵炸红双颊立于门外,气得发抖、气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奴儿挨上前来,不经意看见了床炕上的一幕,顿时血脉贲张!气血上涌!僵直四肢、双眼发愣!全身如遭雷极般动弹不得!
这种冲击实在太震撼了!对于还未经人事的她来说,眼前所见简直可谓不可思议!
突然,那名男子从女子身上离开,拎过衣服穿上,大步朝她们所站的方向走来,奴儿恢复了神智,猛吸几口气后才看清楚他竟是令她终日心神不宁的靳秋风?!
“你们来这里作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危险,隐藏着阴森的怒气,其实他心中更为震惊!夏若婵忽然放声大哭!彼不得女扮男装的外表,尽情使出女人不依的姿态哭闹!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贱女人!”若婵指着仍然躺在床炕上的雨嫣骂道。
若不是靳秋风拦住她,恐怕雨嫣早没命了!“你还要继续胡闹么?”
见此情形,奴儿心中除了胆怯于若婵可怕的杀伤力,更难过于亲眼目睹靳秋风的风流!
她怎能不伤心呢?
若婵像是柔肠寸断似地哭倒在靳秋风怀里。“我讨厌你!讨厌”
而她呢?她也想哭啊!但是她不能同若婵一样依偎着他
另一方面怕若婵再动手,她结结巴巴道:“我、我们不是故意来这儿闹的总、总而言之,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老鸨已、已经去报官了!”
啪地一声!
靳秋风意外地扬手掴了奴儿一掌
奴儿愣愣地抚上脸颊,呆望着他。
“你为何也来此胡闹?!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莫名的怒气漾满心头,和师妹的任性比起来,她的出现更教人生气!
一个黄花闺女,怎么可以出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他感到十足不悦及隐约的担心。
而奴儿则是全然地不知所措,最后,连怎么回去的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打了自己的脸
手里拿着一瓶葯,两脚却犹豫地在奴儿的房门外徘徊,此时此刻,靳秋风的心里有着一点悔意
他怎么会打她呢?
也有着不可思议
他竟然打了她?!
这么做,和失控有什么两样?好像是他非常在意她的一切似地,才气愤地责怪她没有考虑后果的行为!
不行!这千万不行!他岂能特别为她而慌乱心思?她只是他带回来的“战利品”罢了!
靳秋风将葯瓶搁在门口,随即转身离去。
别煜在另一处将靳秋风的举止尽收眼底,当他离开后,别煜慢慢走近,拾起了地上的葯瓶,突然,房门一开!奴儿一见别煜站在门外,着实吓了一跳!甚感意外。
“恩公?!”
她一直听见有人在她门外走动,开了门才知道是恩公!“有事么?”
见到别煜,奴儿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的恩公实在太严肃了!她不太敢与他说话。
他不语,只将葯瓶交到她手中。
“这是”她看了一会儿,才晓得手中握的是擦跌打损伤的膏葯,看起来十分珍贵。
恩公怎么会知道她挨了巴掌?他不是一直忙碌于外么?不过既然是恩公的心意,她自然是铭感五内。“谢谢。”
别煜难得解释道:“他不是有意的,因为这瓶葯是他亲自送来你房门口,可能是怕难为情,才将葯放着就走了。”
“呃”奴儿像被木棒打到似地,脑袋有点不灵活起来。“我不会生气,谢谢恩公关心。”这是她仅能回答的唯一声音带着浓浓的震惊和丁点安慰。
“叫我名字就好。”他根本不是她的救命恩人。
“是。”满脑子都绕在靳秋风身上,现在,她只能心不在焉地开口道:“以后,我就直接喊你‘碰我哥’!请别见怪。”
不!不是那个名字
别煜此时真希望靳秋风不得好死!包后悔刚才替他作了辩解!
当什么好人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