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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傍水的石盘镇位于中部某好山好水的福地山上,镇上雄伟的莲花庙前有一株碧绿苍苍的千年大神木,这里是镇上老人黄昏下棋乘凉的绝妙地方。
别以为如此,石盘镇就老土而古旧。
虽然镇上的老人家不少,但年轻人也没有外流,因为石盘镇是县里最美丽的示范乡镇。
它整洁的街道和古色古香的建筑常在周末假日吸引许多观光客,也因此年轻人愿意留下来,无论从事民宿也好,民俗艺品店或餐饮业也皆宜,只要做得认真实在,都有不错的收入。
除了观光业蓬勃发展中之外,石盘镇里多半是农家,傲人的名产便是用清甜水质种出来香q好吃的“石盘米”还有在地果农自行研发栽种的“石盘梨”也有口皆碑,粒粒硕大多汁,甜分充足,每年外销的成绩亮眼,利润颇丰,足以让果农们衣食不缺一整年。小镇上只有一所国小,名为静悠国小,也只有一所国中,名为静悠国中。
通常静悠国小毕业的学生会全部进入静悠国中,而静悠国中毕业的学生则全部进入镇上唯一的高中静悠高中就读。
也因此喽,共同读了十几年的书,就算不同班,大家也都熟透了。
整整十二年面对的都是同一些人,除了偶尔有一、两个转学生转进又转出之外,学?锞驮僖裁挥惺裁创笮挛帕恕?br>
静悠国中三年级的凌弯刀是老师眼中的头疼人物,他不时打架滋事,功课却又名列前茅,这样的“文武双全”叫人又爱又恨。
“凌弯刀,我们待会要去医院看车祸受伤的吴老师,你要不要来?”副班长李金佩甜甜地问他。
向来,班长与副班长若刚好是一男一女,都会被配成对。
凌弯刀英俊帅气,不但是班上最高的男生,也是全年级功课最好的男生,配她李金佩绰绰有余,她很乐意当他的女朋友。
“吴三小路用又不是我撞的,没兴趣。”
那是他给数学老师吴安绅取的绰号,因为他觉得苍白兼弱不禁风又有点神经质的吴安绅,看起来很没用。
“可是,我们探完病要去冰果室聚聚,大家聊聊天,要是你不喜欢去医院的话,你可以先到冰果室等我们。”李金佩不死心地说。
她盼望和凌弯刀约会已经很久了,可是三年了,他都不参加他们私下的聚会,让她好苦恼。
他究竟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他不知道她对他已经芳心暗许了吗?
难道,他有别的喜欢的女生?
不可能啊!她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这是公认的,加上身世好她家在镇上开一间银楼,怎么可能有别的女生能胜过她。
“每天见面还有什么好聊的,无聊。”
弯刀睬也不睬一脸殷切的李金佩,他把所有文具书本扫进书包里,椅子一合,长腿迈开就要走人。
“凌弯刀,你要去哪里?”她一急,党不顾形象的拦人。
俊眼不悦的扫一记白眼过去。“李金佩,你是副班长,现在你以为自己是副训导主任啊?还管我去哪里?我懒得跟你说。”
“你你”集美貌与家世于一身的骄傲女生握紧拳头,气急败坏却又拿他莫可奈何,只得让开身子,凌弯刀拳头之硬,是全静悠闻名的,她可不会笨得自讨苦吃。
弯刀根本连点安慰俏脸铁青的她的想法都没有就离开了教室,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懒得跟她纠缠不休。
疾如风的步履出了校门,拐往一条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路径。
一路经过店家、树林、河堤,最后来到一排老旧平房,他步履更快了。
他站在其中一间平房的后门,拾起石子丢向厨房窗子,连丢两次后,开始静待他要等人的出来,这是暗号。
濒临平房的大水沟已没有当年的恶臭了,近年石盘镇的环保做得不错,许多河川水流的污染都整治好了。
三年来,这栋矮平房的后门变成他每天放学必经之地。
第一次,他只是来取回他的外套。
后来,那双含忧带愁的眼睛不知道怎么搞的,常常在他写功课写到一半的时候闯入他脑海。
然后他又来了一次,无巧不巧地看到她独自蹲坐在水沟旁哭泣,裙底下的双腿都是伤痕。
他根本不晓得怎么安慰一个女生,所以只好静静的走开,一个人回家之后却心里难过得要死。
再后来,每天放学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双腿自动会拐到这里来看看,发现她独自蹲在水沟旁伤心哭泣的机率很频繁。
他不承认自己关心她,他只是来看看她还有没有活着,以免她被她的酒鬼老爸给打死也没人知道。
真的,他才不是关心她,他凌弯刀傲视一切、目空所有,学?锏棺匪呐嗟檬牵踔粱褂芯灿聘咧械拇笈氲彼呐笥眩呐嗽悼伤凳呛玫煤苣?
那些女的环肥燕瘦都有,他一个也不要,又怎么会看上瘦不拉叽又爱哭的她?
半晌之后,一名穿着静悠国中校服的女生慌张的开了后门出来,她眼眶红红的,白皙粉嫩的小脸上有清楚的指痕。
他懊恼的看着她,知道自己又晚了一步,她铁定已经受过难了。
“怎么?你爸又打你了?”他急着问。
已经国一的她只长高了一点点,可是模样却出落得更为清秀可人。
她早熟的双瞳澄澈明亮却半含忧,总给他莫名心悸的感觉,和班上那些老是谈论明星的聒噪女生很不同。
“没什么,他出完气就好了,已经出去了。”夏净而故作洒脱的挤出一个笑容,不想他为她担心。
“妈的!我去教训他!”他冲动的要替她报仇。
“不要!弯刀,那是我爸!”她拉住他,就知道他看见她被打会激动,下回要是她再被打,就不出来见他了。
“就算他是你爸,他也没资格动不动就打你!”
这个道理他跟她讲过几千遍了,她却讲不听,总是逆来顺受,怎么也不肯报警让警察处理。
她妈妈自从跟了经纪人上台北当模特儿之后就很少回来,但每年至少出现两次,小净和她妹妹生日的时候她都会回来,但那两天也必定惹得夏父极端愤怒,同时也是夏家两姐妹的受难日。
夏文权现在并没有工作,自从妻子跑掉之后,他心情愁苦,镇日借酒浇愁,把过去的积蓄都花光了,平时只靠打零工赚点生活费。
今天正是小净的生日,他知道她妈妈会回来,也算准了她会被打,所以整天上课都心神不宁,一心只想放了学,赶紧来找她。
“其实我知道爸爸心里也不好过,他想妈妈,又气妈妈不要我们,这些我都明白。”
弯刀气呼呼的站着,神情在她哀求的眼神下逐渐软化,什么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这个道理在他身上算是表达得很彻底。
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她这个被害人都不计较了,他这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替她打抱不平呢?
他撇撇唇,没正眼看她,手一伸,拿过一个小纸袋递给她。“喏,拿去。”
夏净而乖顺地接过,三年来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他这个人很霸道,总是只有她听他的份。
她打开印着小碎花的纸袋。
里头是一只漂亮的浅蓝色发夹,可以用来夹她柔柔的长发,虽然他喜欢看她半垂着长发的模样,但她每天要做很多家事,还是把头发夹起来方便些。
“送给我的?”她喜出望外地轻抚着发夹,感动的情绪缓缓流过心田。
他瞪她一眼,粗声说:“难道我自己可以夹?”
她噗哧一声笑了。“谢谢你,弯刀。”
除了她妈妈之外,只有一个人会记得她的生日,就是他。
他盯视着她浅笑盈盈的贝齿和酒窝,还有那双比湖水还澄澈幽静的瞳眸,神情古怪,不发一语。
“你怎么了?”她笑着问。
他还是没说话。
柄一的她真是美呆了,秀气漂亮的美人尖无人能敌,白净的脸蛋比他班上那些长河诠冰的女生好看一万倍,纤细的腰肢使她看起来弱不禁风。
私心里,他认为她是他的。
夏净而是他凌弯刀的女朋友,他只是不想讲出来而已,还很霸道的认为她也该知道这一点才对。
但如果她不知道呢?
哼,他根本拒绝去想这个可能,因为她只能是他的,只能!
小镇的图书馆位在一间教堂旁,大大的阅览室有足够舒适的空间可以供民众阅读。这是教会捐盖的图书馆,所以大家也就不排斥那些外来的热情传教士了。
“弯刀,你看看这样对吗?”夏净而将自己写好的作业习题给他看,很诚心的问。
他现在每天放学固定在这里帮她补习一小时,升上国三的她,因为有个酒鬼老爸的关系,家里根本无法让她静下心来读书,功课老追不上别人,因此他才想出这个办法。
“这里错了。”一双剑眉斜扬,他只看了一眼,便圈出错处,推回给她,要她再做一遍。
“对呵。”她崇拜地看着他,惊叹于他的聪明。
凌家有两姐弟,都是石盘镇的风云人物,他老是占据男生的榜首,而他的孪生姐姐凌圆月向来只拿冠军。
大家都说,不知道凌夫人怎么会生出这么聪明的两个孩子,他们是凌家的骄傲,也是石盘镇的光彩。
而她她是完全无法与他相提并论的。
他是凌门武道馆的少主,父亲凌馆主威仪并重,母亲凌夫人和善开通,他拥有一个人人称羡的幸福家庭。
她的爸爸镇日借酒浇愁已经多年,妈妈为求星梦,选择抛夫弃女,这是镇上人人知道的丑闻。
他的出现对她来说,就像黑夜的一盏明灯。
若不是有他的加油打气和安慰,面对总是弥漫着暴风气息的家庭气氛,她早就撑不下去。
她不知如何形容他对她的意义,他像夜空的北极星,自粕以带领她找到方向,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虽然他对她总是那么粗鲁,可是她喜欢听他骂她,给她一种有人在乎着她的感觉。
她怕透了那个冷冰冰的家,妹妹雪而自从妈妈离家之后,常常不发一语,在家里根本没有人跟她说话,只有面对他,她才可以尽情的说,而他总也愿意听。
“凌弯刀,给你!”
一个穿静悠高中制服的女生一阵风般的走过来,长得不错的她塞了封情书给他之后露齿一笑,便又走掉了。
盯着那封情书,弯刀铁青着俊脸,脸色比墨汁还黑。
自从他上了高中之后,每天写情书给他的女生就数不清,可是追到图书馆来送情书,这还是头一遭。
妈的!笑什么笑?这些女生真是无聊透顶。
“有女生写情书给你耶。”夏净而惊喜地看着浅粉红色的信封。
她的反应让他心情更加恶劣,随手把情书捏成一团,用拳头握得死紧,双唇抿得比蚌壳还紧,严峻的表情叫人胆寒。
“常常有女生写情书给你吗?我看你要交个女朋友了,这样就可以少点麻烦。”
她开玩笑的说,不是真心的,也没想过后果,只是想缓和气氛。
可他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更难看,她不明白。
“该死!”弯刀突然诅咒一声,修长的手一挥,把两人的东西都扫进自己的书包里。
接着他粗鲁的拉起她,大步往外走,他步履大得很,她要小跑步才跟得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们还没做完功课”她喘着气问。
他把她拉到图书馆的后山坡,山坡上有一株会结白色小花的百年老树,茂密的枝叶延展开来,春天可看冒芽的新绿,夏天可以遮阳,秋天则显得诗意,冬天还可以享受树叶落尽的萧索美感。
他们?凑饫铮康彼樾鞯吐涫保痛凑饫铮礁鋈颂稍诓莸厣希醋盘焐习自疲孟胱谠粕戏桑那榫兔荒敲疵屏恕?br>
此刻天际夕阳火红,他把她推靠在树干上,毫不温柔。
斑二的他,身高一七六公分,在他面前,她显得纤弱无比。
“你很高兴有女生写情书给我吗?”他咬牙切齿地问,双手抵在她耳侧两旁的树干,腾腾的怒气似乎快从掌心透出来了。
她睁大眼睛,知道他在生气,可是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你说啊!”见他那么生气,她赶忙摇摇头。“不、不是,我只是”
她没说完,他逼近她的脸,突然堵住了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女孩子,吸吮着她柔柔的唇瓣,他吻褥笨拙、生涩,但满足。
这下她总知道她夏净而就是他凌弯刀的女朋友了,他才不需要交什么其他的女朋友哩。
夏净而浑身无力,软软的靠在树干上一任他吻着。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只感觉心脏怦怦地跳,快跳出胸口了,脚也像轻飘飘的踩不到地,身体在飞,飞上了云端。
她形容不出被他亲吻的感觉,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可比躺在草地上幻想在云上飞震撼多了。
升上高三之后,课业沉重许多,弯刀打架的次数减少了,专心一意在准备联考,可是他仍然抽出许多时间来陪夏净而。
一年前的那一吻让他们的关系彻底改变,在彼此懵懵懂懂的初吻中,他名正言顺的把她视为自己的“女人”她则更加依赖他。
“我们有两部片子可以选择,你想看文艺片还是科幻片?”她笑盈盈的抬头问他。
他们的相处模式还是老样子,总是他说一不二,她则甘之如饴,以他的意见为意见。
“科幻片。”他撇撇唇。“我可不想在电影院里听你们女生哭哭啼啼。”
假日的市区人潮拥挤,看电影的人更多,大家推推挤挤,他紧紧护住她的肩头,免得有人趁机吃她豆腐。
她笑了。“我就知道。”
今天的她穿了件纯白的圆领及膝洋装,很简单朴素的样式,可是穿在皮肤白皙的她身上,却格外诱人。
女生真的很奇妙,国中还看不出身材的她,上了高中居然大有救变,她隆起的胸部虽然不像他看过的a片女优那么大,但也常引起他的遐思。
当然他都苦苦的克制着,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反应,以免吓坏她。
据他所知,他们班上只要稍微长得平头整脸点的男生,几乎都不是处男了。
有女朋友的就更不用说,老早因为冻呒条而失身,像他这样女朋友美若天仙,但又保有处男之身的,真算得上是稀有动物。
他何尝不想占有她。
学?锵胱匪纳咦幽敲炊啵淙凰峭蛑醒坏挠形倌昀桑不岬p乃槐鹑俗纷撸绕涫悄切┬市首魈陌酌媸樯停换峤参氯岬幕埃团滤槐鹑说奶鹧悦塾锔蚨?br>
他听班上那些男生口沫横飞地讲过,要和一个女生“定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吃掉她。”
他们说女生都是很死心眼的,一旦献身就会从一而终,除非男生抛弃她们,要不然她们就会像古代的王宝钏
“走吧。”夏净而见他闪神,拉拉他的手提醒他。
他们随人群进入电影院,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这部科幻片不打星际大战却大谈人类与外星人的缠绵爱情,银幕打上theend后灯一亮,许多人都眼眶红红的,包括他的小净。
他挑挑眉,不以为然的道:“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真的。”
“我感动。”她吸吸鼻子。
他伸手揉揉她的发算是安慰。“唉,你们女生就是这样。”
一个刻板印象打死一切,女生是天生感性的动物,跟男生的刚强根本不能比嘛。
出了电影院,人家是往下要下楼,她却按了往上的电梯。这栋综合大楼什么都有,mtv、ktv、撞球场、宾馆、冰宫、电动玩具场应有尽有。
“干嘛啊?”他不解地问她。
她没有说话,嘴角带着微笑,神情笃定。
她拉着他走进电梯,在他骇然的神情中,按了宾馆那一层。
“小净,你干什么”他惊愕地瞪着她。
才隔电影院两层楼的宾馆很快就到了,她的举动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她紧紧牵着他的手走向柜台,在她要拿证件和钱包时,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掏出皮夹,拿出自己的证件和付钱。
她还没成年耶,怎么可以让她拿证件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待会可要与她好好谈一谈才行。
两人进入房间,对于宾馆房间的氛围都颇不能适应。他皱皱眉头,看着一脸静待责骂的她,叹了口气“说吧,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一年来,他对她最亲热的举止也仅止于吻她,连抚摩都不敢,怕的就是自己的欲望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现在,她居然带他来宾馆开房间?
扁是和她在这里独处,他就觉得口干舌燥了,更不要说房间布置得如此煽情,站在他面前的又是他最心爱的女生
妈的!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耶,要是他冲动起来,可能真会在这里要了她,到时她不会后悔吗?
听到他的问话,她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一下。
她绞着双手,粉脸通红,眼眸垂得低低的,看着殷红地毯。
“弯刀,你别生气,我只是只是想把自己献给你,如此而已。”
她的真情告白差点让他喷鼻血。
“你在胡说什么?”他痛苦的呻吟一声,内心天人交战,上帝也,受不了这样的诱惑的天哪!
“我没有胡说。”她伤感地说:“你就快要去北部上大学了,那里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多,我怕好怕你会忘了我。”
他的第一志愿是北部最好的大学,依他的聪明才智,要考上根本像囊中取物般简单,秋天,他们注定要分离了。
“我才不会!”他粗声否认,气她如此不信任他。
“可是,你那么优秀,喜欢你的女生那么多”她心头酸酸地说。
“她们再喜欢我也没用,我只喜欢你一个!”
说完,他大手一伸把她拉进怀里,惩罚地吻住她红润的唇。
这没心没肝的家伙,居然胡乱编派他罪名,多年来,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何曾多看别的女生半眼?
吻着,他的自制力渐渐弃他而去,她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反应比平时热烈,他双手锁住她小小的腰身,在迷乱中拉下了她洋装的拉链
联考的前两天,弯刀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他熟悉的大水沟前,他和小净约好要一起去寺庙求平安符,保佑他联考考得科科顺利。
虽然他家里已经有两个分别由在凌家帮佣了二十几年的吴妈,和他外婆替他求来的,但这些当然都比不上他的小净替他求的平安符来得甜蜜。
想起来他就觉得好笑,他们的第一次在彼此都很慌乱之下完成。
那天,出了宾馆他们又去速食店里坐,他舍不得与她分开,直到晚上八点多,两人才回到小镇上,他依依不舍的送她回家,心头盈满对她的疼惜和怜爱。
他暗暗对自己发誓,夏净而就是他凌弯刀的老婆,他娶定她了!也非她不娶,今生他绝不负她,绝不!
后来的几次都是他要求的,这大概就是男人天生的兽性吧,食髓知味后就很难克制火烧般的欲望。
不过也因为有了亲密关系,他对她感觉踏实多了,不再怕那些爱说花言巧语的登徒子会追走他的小净。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虽然他也想要她,可是他不敢造次,是她点燃了他的勇气,让彼此的感情更稳固,他真的不能没有她,多年来,她早就变成他的生活重心,看似她依赖他,事实上,他更加依赖着她
等了许久,早已超过约定的时间,他拾起石子掷向窗子,照旧丢两次。
半晌过去,毫无动静。
他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该不会她又被她的酒鬼老爸打了吧?
最近听说她爸爸疯得厉害,不但迷上赌博,好像还沾染了不该沾的黑道人物和地下钱庄
他心急的绕到前面巷子,疾步奔到夏家。
“小净!小净!夏净而!”
他狂按门铃,又猛烈拍打深锁的生锈铁门。
“少年耶,不必按了啦,里头无人。”在门口摘菜叶的妇人告诉他。“早上已经有人来找过他们了,一群凶神恶煞想讨债。这个夏文权也不知欠人多少钱,带着两个女儿三更半夜跑路,造孽哦”他心一沉,整个人霎时狂乱无比。
他不愿相信小净会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他,他守着门不肯离去,直到日落西山,希望逐渐渺茫。
“少年耶,你还在?”出来倒垃圾的妇人惊见他仍在等,好心地说:“不然你留电话下来好了,要是他们有回来,我通知你不过我看他们不会回来了,听说这个夏文权在外面欠了几百万,回来准死啦,伊不会那么笨回来。”
弯刀的心,在淌血。
不会回来真的吗?他的小净不会回来了
他在夏家门口守了一天一夜,直到凌道南派出的人找到他为止。
他们硬将他架走,因为隔天就是联考日。
纵使有两个平安符护身,但因第三个平安符了无踪影,他心情恶劣,考得其差无比,自认连三流大学都进不了。
考后,他到夏家走了一趟,依然没有他们父女三人的消息,他在铁门上贴了留言字条,盼望过几天他们就会回来。
“小净”
他走到海边对着大海呐喊,在没有人看见的所在,流下他沉痛的男儿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他的心,太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