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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她,他应该多加考虑的,然而他却毫不犹豫的侵占了她额上的肌肤,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很奇怪,纱纱这样天真带着迷糊的女孩竟会如此牵动他的心,她并不特别美丽,也不特别聪明,是日久生情或是超市里的一见钟情?然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确实已经对她明确的表白了自己的意思经由那个吻。
无论如何,他已经决定要一辈子将她带在身边,尽管本来的日子还相当漫长,也相当不确定,彼此都要历经升学,就业的关卡,但是他已经不准备放手,就是纱纱,不会错了。
或许年少的爱会被认为无知和幼稚,但谁说这不是一份值得永远保存在心中的美好恋情呢?用无瑕的心谱出的纯白恋情,这比日后复杂的成人之爱美得多了,也唯有这样单纯的恋情能不夹杂着暧昧不清的颜色,能简简单单的向对方说爱,牵对方的手,给予彼此拥抱,或一个柔和的亲吻就够了。
坐在面对大玻璃窗的椅上,江忍很容易就看到纱纱正穿过红树林朝学生会而来,她脚步轻盈得像在曼舞一般,而她身上那件为冬天而穿的红色大外套也配合着落叶形成了一到美丽的景象,她像冬树林中忙碌的爱丽丝。
几分钟之后,门把被转动了,听脚步声就知道这一定是纱纱无疑。
“只只有你在吗?”纱纱意外的问,她今天已经晚到了,平常这个时候其他人应该都已经来了才对,就算不是全员到齐,起码伍恶也会来,他最贪吃了,老是在她进门的第一秒钟就开口问她有没有吃的,但是今天怎么不太一样?
“只有我。”江忍抬起一道剑眉谈笑,眼睛看着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他动手把桌上数个档案摊开来。
等她在怕他吗?因为早上他给她那个不速之吻?察觉到他坦白的凝视,纱纱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我我把昨天开会的结论整理一下。”巳找到理由,她飞也似的逃回自己的座位上,开电大脑、找资料、装作很忙碌的样子,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老天啊!伍恶怎么不来?严怒怎么不来?章狂怎么不来?殷邪怎么不来?这些平常希望他们安静点的家伙,现在才发现有他们在是多么美好的事,他们的起哄虽然不见得好到哪去,至少可以解除她的不自在,不自在?为什么和江忍单独相处就会令她感到不自在?这并不是因为早上那个吻才产生的现象呀!她原本就郁江忍的一切事情特别敏感。
细细回想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历恶他们开玩笑的搭住她的肩膀时,她都可以当没那回事继续说笑,就像一种哥儿们的融洽感情,可是江忍就不同了,上次他只不过是拍拍她的肩而已,她马上就脸红了起来,一直呆呆的,整个人都难以保持镇定的思考。
喜欢的人与朋友之间,真的差别那么大吗?如果今天早上吻她的人不是江忍,而是意狂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她会有所感觉吗?或者,除了江忍,她根本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她。
晤,难怪恋爱中的少女总是有一双发亮的眼睛,就像她吧,只不过是让江忍吻了额头而已,就像有一片温柔的浪潮在拥着她似的,那股暖洋洋,昏沉沉的情绪,直到现在都还在。
“纱纱。”
要命!纱纱浑身紧绷到了极点,他在叫她呢!要不(要走过去?万一地向她告白哦!不!不可能的,顾家倩口中神化般的“尊王”怎么会向她这种一点特色都没有的人告白,那他叫她做什么?
是了!铁定是她昨天的档案整理得不好,他要质询她了,没错,就是这样,也只有这个可能而已,你别当真以为他早上那个吻有什么意思,那完全没意思,只不过是学长与学妹之间一个最最最平常的举动罢了,如果你在乎,那你会被乱棒打死。
“纱纱,你还在忙吗?”江忍的声音又从背后传发过来。
逃不过了,还是乖乖回答吧,其实纱纱自己也知道,她是多么盼望能再跟江忍面对面的说话,不论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像现在这样让她不知所措。
“没没有。”纱纱僵硬的回答,答得结巴,心飞得老快。
“你来一下。”纱纱推开椅子,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毅然决的转身,怯怯的朝江忍走过去。
夕阳余晖已染红了天际,透过窗子照进来一室霞,江忍高大的身影就在前面,这里,只有他们个。
“你你叫我?”这不是废话吗?可是老天,纱纱无端的感到心慌了,脚底都仿佛轻飘飘了起来,忍温柔深途的黑眸向来都教人摸不着底。
“很晚了,我们该离开了。”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纱纱本能的抬眼看着墙上的钟,可不是吗?都已经快六点了,怎么时间溜得那么快,她不过才胡思乱想了一会。
“他们我是说章狂他们,今天不来了吗?‘含糊的问完,纱纱立即就懊恼得半死。
要命!她根本就不是要问这个,她就不会说些别的吗?完了,江忍会不会以为她关心的只有他们,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恶家里大拜拜在扩大请客,他们大概都先去了。”江忍微微一笑,看着她问“你呢?可以去吗?恶特别要我转告你,他平常吃你那么多饭,你一定要让他回请一次。”
“可是我还要回家煮”说到一半,纱纱突然之间就说不下去了,追根究底,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回不回家煮饭的问题,江忍眼底那两簇幽柔的光芒大令她怦然心动了,他的话全部都像具有催眠力量一般,醺然的感觉又在她体内扩散了。
“打个电话给伯父、伯母,我想,他们不会介意出外用一次。”江忍放柔了声音说。
“嗯”纱纱被动的点头。
江忍笑了一笑,用手势叫她到自己这边来。
看着他的手势,纱纱原本以为可以松了口气的神经又再度被提了上来,他叫她过去?
江忍就在距离她不到八十公分的地方叫她过去,有什么事呢?他想对她说什么吗?哎,少幻想了吧!脑袋里再怎么组织,分析也没用,也许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他只是想叫她帮忙收拾东西汗赶紧到伍恶家里去而已,多么单纯的一件事,她不要想得太复杂了。
纱纱朝他走了过去,接近他时,她的眉间眼底是一片迷蒙。
她第一次意识到江忍真是比她高大太多了,以前她就知道他至少超过一百八十公分,但照现在她仰望他的程度看来,他实在不止一百八咦?中望,她怎么会在他怀里仰望着他呢?
江忍莞尔的看着纱纱半带迷惑、半带不解的表情,她真是个小迷糊!
那一瞬间他拥她入怀时,她的样子明显的表达着不能思想了,而她现在的神情更是恍憋得令他想盖上她的唇。
纱纱本能的贴紧着他,嗅着他身上那股男性的气息,她深吸了口气,真的吗?
他刚刚拉住了她的手,还将她带进了怀里,此刻她正停留在江忍的臂弯里,被他拥抱着,就像被他保护着,她头脑昏沉,心灵深处的纤维在细细的抽动着,缓缓的抽引着她的悸动。
如果再不吻她,迷糊如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吧?江忍的嘴唇移了下来,静静的贴在她的唇上。
加长型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圣亚教会中学的校门口,着白色制服的司机恭谨的打开后座车门,先是合着,西装革履的江忍跨出了车外,他笃定沉着的一举。一动如过去每一个日子一般,频频吸引着校内女孩子们的爱慕眼光。
“忍少爷。”一名男仆已将江忍的书包捧在手。中,准备交给小主人。
“谢谢。”江忍微微颔首,接过书包提在手中,笔直的朝校园走去。
冬日晨光洒落,空气中不知名的花香阵阵传来,由于圣诞节将至,两旁的行道树也开始挂上七彩灯泡和各种可爱的装饰品,耶诞节的气氛已经非常浓烈。
早晨的校园总是充满了嘻笑和愉快的气息,三三两两结伴进入校园的学生,一群群的互相道早,接着就打开了话匣子,昨天有哪些精采的电视节目,今天的有趣课程,某位帅气的男老师、漂亮的女老师,社团的事这些被学生们绕着转的话题都是代表着朝气蓬勃的一天的开始。
“嗨!纱纱,好难得你今天居然这么早!彼家倩老远就大嗓门兼三八兮兮的朝纱纱飞奔过去抱住她。
“早。”纱纱连忙挤出一个笑容去给顾家倩。
“干么?看你一到没睡他的样子,”顾家倩那大内密探的本领又发挥了,她研判性的盯着纱纱,想揪出她不知道的秘密来搜集。
纱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何止没睡饱,有生以来第~次失眠,只要一想到昨天黄昏的那个吻,她就觉得不能呼吸了。
原来接吻的感觉是是哎,太难以形容了,虽然江忍的吻是那么温柔,她还是感到天旋地转,世界都不见了,时间也停驻了,一切都像不真实的,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他,只能任身心去感受江忍辗转轻柔的吻,震动着她的心灵。
“哦!纱纱,天呀!是江忍!是江忍耶!”
随着顾家倩高频率的呼声,纱纱回过神来,乍听江忍的名字,她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晓得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他好帅哦!彼家倩的双眼已经喷出一个个的心形来了。
纱纱看到他了,阳光下的他连走路的姿态都那么吸引人,他真的是天生的尊王,那种优雅和沉着,风采和光芒,再再显示着他是风云人物中的翘楚。
当纱纱才正在涵咏着昨天的记忆时,他的出现无疑是让她再度心乱。
“他看到我们了!”顾家倩的声音带着崇拜偶像的尖叫,她快失控了。
确实,在顾家清尾音刚落,纱纱与他四目相接,她睫毛半扬,还在征忡之中,他却自然的露出一个绅士般迷人的笑容,换得顾家倩一个陶醉的景眩。
“两位早。”江忍微笑颔首,他漂亮的嘴角是令人玩味的笑意,他从容的走过她们面前。
“哦!老天!我快昏倒了,他跟我们道早耶!”顾。家倩拍额,笑得花枝乱颤。
望着江忍远去的修长背影,纱纱迷惑了,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若无其事?明明昨天他就就吻了她呀!他怎么可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昨天的事在他心里算是什么呢?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而且吗?
恋爱一一一然是虚幻不实的词汇。
社团活动时间,纱纱没精打彩的蹲在羽球场的练习场旁边拔着杂草,拔着拔着,搓搓有点冷的手心,她不由得轻吐了一口气,十二月了,果然不能小看寒流,往年这个时候最容易感冒了,今天放学后可要赶紧去葯局买点成葯来储存起来,还有姜也是必品,爹地一感冒老不爱吃葯,非灌他几碗姜汤不可。
说起这无聊的两节社团活动,她虽然是羽球社里的元老了,不过人社至今已一年半,除了偶尔交交社贯时有感觉到自己还是个羽球社的人之外,到现在她也弄不清楚自己当初干么没事要加入什么羽球社,她根本就没半点运动细胞,在偌大的球场上也老是只有捡球的份,这种令人受挫的社团,真是不参加也罢。
哪,像人家家倩多深谋远虑,一早就加入了啦啦队社,永远都可以理直气壮、正大光明的去帮那些男生加油呐喊,社团活动结束后还可以成群结队去约会,跟她这种只能拔拔草、捡捡球的日子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对比。
自己为什么老是慢半拍呢?难道说她真是特别的晚熟吗?像啦啦队那种富有贵妇人气息的社团她应该好好把握才对,她怎么会迷迷糊糊的去拿羽球社的人社表格?
实在很想不通耶!
哎,弄得她现在每到社团时间就灰头土脸的,想想看嘛,有哪个男生会去喜欢一个在球场上飞过来飞过去就只为了捡球的女生?
那些什么棒球队、足球队、篮球队、排球队总而言之,就是各大队,他们的王牌主将都不可能会注意到她这个操场的小灰点的,所以她也早就死心反正一年级的时候都没人追了,二年级就更别想,而那些青春、可爱、活泼、热情、有活力的小学妹才是男生挤破头追逐的目标,她已经老了,还是安分点吧!
“纱纱!”
轻快明亮的叫声传来,纱纱懒洋洋的抬头,哎,没意思,原来是禹如擎,那个网球社的社长兼击剑高手。
“干么?”纱纱没精打彩的站起来朝他走去,不用想也知道,禹如擎会叫住她一定也没好事。
“你好像很想睡:”禹如擎露出大大的笑容,隔着网球架拍了一下纱纱的头“帮你恢复功力,免得你回家煮饭的时候睡着。”
“你好像很闲哦!”纱纱撇撇唇。
“不会比你闲。”禹如擎努努嘴,指她刚才胡乱拔草的无聊行为“怎么样,对网球有没有兴趣,过来,我教你打。”
纱纱完全不感兴趣的摇摇头“算了,我对任何运动都没有兴趣,如果你想到我家来吃饭就来,不用讨好我了。”
“你可真是了解我呀!”禹如擎咧嘴一笑,揉揉她头发。
纱纱瞪他一眼“你别玩我头发嘛!说过很多次了,头发是”
“头设是你的宝贝!”禹如擎帮她接句,嘻嘻哈哈的又去动她的辫子。
“咦,那不是三年一班,网球社社长、击剑高手,曾经得过全省斑中网球联谊赛冠军,出身建筑世家的禹如擎吗?”殷邪在即将穿过操场之前,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的道出,他那比电脑还精密的头脑,说出的资料向来准确无误。
“你想说什么?”江忍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殷邪露出一抹微笑,反剪双手继续走“我只是在想,他怎么好像跟纱纱很熟。”
“纱纱有自由和任何人交朋友。”江忍也微笑了,他知道殷邪在暗示些什么,确实,纱纱和那个男生的姿态太亲密了。
“你这么认为?”殷邪勾起一记怪怪的笑容。
江忍就是太不诚实了,明明喜欢人家,却总是两个人遥遥的观望,猜测着彼此的意愿,这样的恋爱不知道是否比较有趣?或许,改天他可以尝试看看,到时候就有答案了。
“你不这么认为?”江忍反问他。
前面就是走廊了,江忍半眯起眼再向操场投去一眼,仍然看到纱纱和那个禹如擎有说有笑,气氛极其融洽。
殷邪优闲的笑了笑。“不关我的事呀!”
“这句话,我就不会跟着你讲了。”江忍从容的回答他。
“你这小子。”殷邪笑得很老练。
“你呢?有什么收获?”江忍步伐修长,与同样高瘦的殷邪并肩走着,两个帅又知名的人物,可想而知,那些刚好在走廊上的女生们又乐得尖叫连连。
“她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呢!”殷邪不理会周围引起的騒动,他泛起一抹想起对方的神情“是个标准的书呆子,要用点时间来教她。”
“别欺侮人家。”江忍叮咛。
殷邪别有深意的说:“我会不会欺侮人家还不知道,不过你呢,我肯定你已经欺侮过‘人家’了。”
他们很有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相视而笑了。
纱纱兴匆匆的推开学生会所的门,她笑容可掬的高举着手中的保温瓶里面装着刚刚溜回家盛来的河诠汤圆,热呼呼的,那是她一大早就预先熬好的,冷天里喝甜热汤再好不过了。
“喝汤喽!”纱纱快乐的扬声,很快的她就发现怎么都没人理她。
妙纱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大家都在呀!可是奇怪了,气氛却怪异得,很一股闷闷的、沉重的、迥异的空气环绕在室内,怎么回事?
纱纱轻轻的朝伍恶靠过去,悄声问他:“你们几个吵架啦?”只有这可能,不,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了“不是。”伍恶咧嘴一笑“是忍,他和人打架。”
“忍打架!”纱纱猜想自己可能听错了,江忍怎么可能和人打架,一向最有自制力的他哇!天呀,他受伤了吗?
纱纱急忙转头看大办公桌后头的江忍,一瞬间,她的紧张和江忍的从容不迫形成鲜明的对比。
哎!失策,又被伍恶给耍了,江忍本就不像个打过架的人,他的衣着依然笔挺,头发也没乱,看起来更是一点伤都没有,还能接电话,批公文,神态一如往常般沉着。
她吁了口气,转回头马上瞪伍恶“你干么骗我?”伍恶人如其名,真是恶劣。
“我哪有骗你?”伍恶笑嘻嘻的抢走她的保温瓶。
纱纱努努嘴“还说没有,哪,你看,他一点伤都没有,哪里像跟人打架啦?”
“啧,说你笨你还一直不承认。”伍恶自顾自的拿碗倒汤,一边数落着“谁说打架一定要打得像我一样浑身带伤才叫打架?忍跟一般人不同,他打架很斯文的,不是吗?”
纱纱不相信的再次转头看江忍,江忍正在借由电话交代他公司的手下办事,井井有条的语调,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跟人打架的样子,然而伍恶就不同了,怎么看都是一副会跟人打架的样子。
怎么办?她又不能冲过去问他干么打架、跟谁打,那实在太唐突了,更何况他早上看到她的时候,不也只是路打招呼就擦身而过了吗,她真的、真的没必要对他的事表达过多的关心,那只会让他感到莫名其妙而已。
别冲动,千万别冲动,还是先把河诠汤盛给他们喝,说不定待会端给江忍的时候,他会主动谈起他打架的事情。
“邪,休息一下吧!”纱纱把热腾腾的汤圆搁在殷邪面前。
殷邪由书里抬起头来,他对纱纱微微一笑“谢谢你,哦,对了,刚才忍在击剑社里以一敌十的消息,你知道了吧?”
“击剑社?”纱纱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真不解,江忍不是击剑社的社长吗?他怎么会选自己人来打呢?清理门户?
“是呀,击剑社。”殷邪又微笑了“他和一个三年级叫禹如擎的击剑高手较量,斗了许久,据说很精采,可惜我们都没有去看。”
“禹如擎!?”纱纱的下巴快掉了,江忍怎么会去跟禹如擎打呢?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有仇吗?
“是呀,禹如擎。”殷邪说完,端着河诠汤又回到他的书里去了。
纱纱满腹疑问的将河诠汤分别盛给章狂和严怒之后,就剩下江忍没给了。
“喂,你把这个端给忍好不好?”纱纱小小声的哀求正吃得唏哩呼噜的伍恶。
“不,那是你们女生的工作,自己去。”伍恶很义正辞严的拒绝她。
纱纱叹了口气,她就知道美食当前,伍恶是绝对不可能站起来的,原本抱着一线希望,现在只好自己去了。
小心翼翼的端着河诠汤圆来到江忍桌前,纱纱在他面前站了一分钟,然而他却连头都没抬,只是专心处理庞大的工作。
“忍”纱纱不敢大大声叫他。
听到她的声音,江忍的视线终于离开那一大堆书和公文了。
“有事吗?”他问。
虽然江忍依然带着微笑,纱纱却一反往常的迷糊,察觉到他的黑眸里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似的,他的眼神令人费解,相当费解。
“这个休息一下。”她得罪他了吗?没有呀!昨天他还拥抱着她,怎么今天“谢谢,放着就可以了。”江忍说完,又集中精神回到工作中。
纱纱怔着,一丝懊恼很快的跟着涌上来。
哎,他大概很后悔昨天吻了她吧!如果他不想提起,她也可以装作没那回事呀!
她不想看到他这么为难,也不想他对自己比以前更加冷淡,原本好端端的学长、学妹关系,一夜之间弄得一团糟。
她发现自己真的、真的很不会处理感情的事,她又从来没有喜欢过人,怎么知道历经了接吻之后应该怎么做才对,如果是丝丝就好了,丝丝懒归懒,但对于男生的心态她却了如指掌,每次看她跟同学通电话的时候,分析起感情的事都头头是道,可是天,她如果去问丝丝,一定会被她当成笑桶的!
纱纱更加颓丧的走回自己的位子,这才发现他们四个竟然着空档全溜光了,当然,保温瓶里的河诠汤圆也被抢得涓滴不剩。
不行,她要镇定,绝对要镇定,快点坐下来做事,没人就没人,她是来做事的又不是来看人的,少了他们有什么关系,她只要专心做自己分内的工作就对了,没事的,就算江忍在也不会影响她,不会影响,不会影响
弯别翘翘的长睫毛是如此的动人,纤瘦雅致的侧脸正专心在处理文件,秀气的眉毛下,眼睛像黑克石般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柔软的樱唇弯成美丽的弧型,黑亮的长发披泻在肩上,十二月澄澈阳光透过玻璃窗反射进来,为妙纱罩上一层季节的颜色,阳光,也在她脸上映出晃动的影子来。
桌上的河诠汤正缓缓散着蒸气,为只存十度的气温增添些暖意,这是纱纱刚才端过来给他的。
江忍隔着几张桌子的距离凝视着纱纱,再一次被她的宁静、柔和和安详给吸引,她真的就像朵香气袭人的小月菊一般,有着近乎纯稚的天真。
没想到高中生活的最后一年会走进来一个女孩,还是这么“主妇”型的女孩,他不由得勾勒起一抹笑容。
回想起第一次在超市见到纱纱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都像在梦里游啊游似的,那一张毫无心机又清新动人的笑脸,像只小兔子,就跟她第一次跨进学生会时一样,当时,她在门口犹豫了良久,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有着怯意和不肯定,她的无保护色令他回味再三,随之而来的这段日子,她那么卖力的为学生会工作,认真的样子,每每让他佩服又心疼。
心疼?曾几何时,他也会心疼女孩子了?
从小,他就很懂得如何去照顾别人,体贴、温柔。包容就像是他的代名词,凡是围绕在他周遭的人,全都可以领略来自他的关怀和友善,他从不吝啬付出他的心意,也会主动给予他人安慰和勇气,虽是如此“心疼”这个名词却是第一次窜进他的脑?矗馐撬ゴ永床辉泄木椤?br>
想起来自己也深觉莞尔,他一向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有惯性的沉着和冷静,然而今天下午他却破戒了,竟会以击剑的方式挑战禹如擎,禹如擎一定感到很莫名其妙。
同是击剑社,过去他们虽只有点头之交而已,然而每次在社团交手时也总是会维持一定的运动家风度,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贸然。
纱纱所心动仪的人会是禹如擎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昨天那个吻显然是大唐突了。
其实他该为她高兴的不是吗?禹如擎也算是三年级的顶尖人物,不论是人品、课业或运动,每一项都出类拔苹,有着优秀的成绩,纱纱会心仪于他,那实在一点都不奇怪。
江忍虽然不像外人所见的那般不将一切放在眼里,但“抢”之于他,也是绝缘体,也就是说,纵然是他心爱的女孩,若心有所属,他同样会为她祝福。
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看到她快乐,才是他的快乐,君子不夺人所爱,他不骄傲自负,但有着泱泱风度,纱纱是他唯一留心过的女孩,他真的真的盼望她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