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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不起床就死定了!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宛如贞子才会发出的阴沉声音。
般什么鬼啊!盂凡哀痛苦万分的从窝里爬出来,瞪着突然结束通话的手机。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凌晨五点十分的位置,手机从五点开始响,本来以为那个女魔头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她居然是玩真的。
昨天晚上搞到半夜一、两点才睡,睡不到两、三个钟头又要爬起来晨跑,真的想运动也不用选今天,他看她根本不是想锻炼身体.只是想折磨他而已!
以前两次被她殴打到男人颜面尽失的惨痛经历,孟凡衷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下床,整个人软绵绵的飘进浴室,刷牙洗脸,心里计较不停。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客厅还是一片黑压压的,爸妈的房门紧闭,肯定是还沉醉在甜美的梦乡,就他这个可怜儿必须在初冬的早晨起床,应付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太妹。
唉一打开门就看见金优娜已经全副武装的站在他家门前,而且依脸部表情的凶狠样,似乎是早已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刑伺候他。
“你迟到了二十一分又四十六秒。”她的声音比早晨的冬温还冷。
孟凡衷现在心里是什感觉?就像是冬天早上用冰冷的水洗脸的痛苦感觉!他暗暗了一口口水。“我昨晚快两点才睡。”
“我昨晚就很早睡吗?”金优娜斜高着脸,眼神冷冰的看着他。
“我平常又没有早起晨跑的习惯。”她以为每个人都跟她一样闲吗?可以跑步回来再补个回笼觉?他可不行,要赶上课又要跑补习班,有时候还得在学校的图书泡个三天三夜找资料,他念书的时间都不够,哪来的闲夫跑步?这些事情等他考上律师高考以后再说吧!
“所以你才会软趴趴的像个弱不禁风的女人!金优娜毫不客气的顶了他一句。
“我哪里软趴趴?哪里弱不禁风了?”她干么每次都把他看成个娘娘腔?小不点一个敢踉他这种话!再怎么样他也比她高比她壮!
“哦?不高兴啊?好啊!那咱们来比一场啊!”金优娜缓缓的升高握紧的拳头。“我是女人,你是男人,要是打输我这个女人的话,就代表你比我这个女人还不如,那我还真不晓得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你耶?
“你不要动不动就诉诸暴力。”老实说,他的心脏开始有一点点的在颤抖。
“你不是不服气吗?不想我说成像个女人,就来场捍卫名誉的对决啊!”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不服气就打一场,那你不是随时随地都在打架?”暴力狂!
“差不多。”不过她打人通常不用负责任,对方又不敢告她。
果然是黑帮老大的女儿,十足是个狠角色呜他怎么这么倒霉惹上这个殴人成狂的太妹?“我我不打女人。”
“这种话我听太多了!这是很多男人怯场时用的好借口。”金优娜樱红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男人打女人像什么,有句闽南语:打某猪狗牛,不是吗?”这是借口,他是怯场,但是那又怎么样!
“什么?”她没听过。
看着她脸上疑惑的表情,孟凡衷很诧异。“你没听过?不会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根本就听不懂他讲的话,她只听得懂国语。“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解释给我听。”她的妈妈是中国人,所以她中文讲得很棒,但台语就不行。
“你还真的没听过啊?”他睁大眼睛。“你是外省人?”可是现在台湾的外省人,多半已经会一些些台语啦,就算不会说也听懂了大半,怎么她连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还要人家解释?
“对!我没听过啦!你很得意哦!她说着拳头就想挥过去。
孟凡衷下意识的抱着头闪避。“好!好!我,意思就打老婆的男人比猪狗还不如。”
她听了拳头在他鼻尖停止。“你说你把我看成你老婆了?”
“啊?”他还有点反应过来。
“你把我当老婆,所以不打我?”金优娜放下拳头,嘴角微微上扬,眼里还夹带一丝蜜味。
“呃不是、是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么。”她怎会想到那边去!这只不过是一句成语!笨的人也许是他,是他不该拿这句成语做例子。
金优娜勾着他的手臂。“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我就放弃跟你决斗,也顺便原谅你今天迟到的过错,不然依我平常的性格,有人迟到的话是一分钟打一下。”
那他二十一分不就二十一下,另外的四十六秒四舍五人他心头顿时蒙上一层阴影,总有一天会被她打死!
“走吧!我们晨跑去吧广金优娜搂着他,舍弃电梯走楼梯。
孟凡衷陷入一阵自怨自艾,但是低头闻到她香甜的发香,罩上心头的阴郁一扫而空。
他第一次跟一个女孩这么接近,一颗心兀自乱跳,她的头发好香,摩擦着他下颚的发丝好柔好软,难怪以前中国人形容女子的头发为细如云泥,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了,她的头发比天上的白云更飘逸、更柔软。
孟凡衷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摩她的头发,完全忘了现在偎着他的女孩,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
可是一清晨的冷风吹拂在脸上,所有浪漫的蜞旖旎思想全都被吹了去,孟凡衷跟在她身后上气不接下气跑步,心里不断疯狂的诅咒她会在半路踢到石头绊到,摔个四脚朝天!
“快!快!”金优一边跑一边回头督促他跟上脚步。
她是在慢跑还是在跑百米?晨跑就是要慢慢来,哪有人跟她一样像后面有鬼在追?自从上了大三,孟凡衷将近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运动,现在突然要他跑马拉松,他哪里负荷得了!
“等等一下,我不行孟凡衷停下脚步,弯下腰猛喘气。
金优娜转过身子看他,还在原地踏步。“你怎样不行了?”
“我跑不动了!”他大粒汗小粒汗不断的流。
“这种话你敢说出口?”金娜指着好几个从身旁慢跑过的老人家。“你看到没有?人家年纪一大把身体还这么健康,原因是什么?就是年轻的时候运动来保养!看你这副德行,还跑不到山上就累得差点没趴到上,你汗不汗颜?羞不羞耻?”
他汗颜!他羞耻!但原因是因为她当着许多晨跑上山的老人面前对他大吼大叫!孟凡衷看到很多擦肩而过的老人家讪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取笑他的年轻不济?
“快点给我跑!”金优娜大呼小叫。
孟凡衷看着她,他觉得自己怎么在瞬间变成她养的一条狗,正气喘吁吁的吐着舌头,丢主人的面子。“让我休息十分钟好不好?”他现在真的跑不动了。
“好啊!一秒一个拳头,你自己算算看,如果承受得起的话,随便你爱休多久就休多久!”金优娜站到他面前.双手环胸,眼神充红的看着他。
那他宁愿跑死也不愿被她打死!孟凡衷自认命苦的抬起酸痛的脚,辛苦的踏出第一步,突然他惨叫一声,然后整个蜷的跌倒在山道上。“哇!我抽筋!”
“你怎么这么没用?”金优娜跺了一下脚,然后下身,拉直他的脚。
“痛、痛”孟凡衷冷汗直冒。什么他没用,要不是她硬逼,他的脚会抽筋吗?
“闭嘴!女人才可以喊痛,男人就算是痛也不能喊痛!”金娜狠狠的眼神扫向他。
哪有这种道理?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凭什么女人才可以喊痛,男人就不能喊?孟凡衷心里不平,可对上她的眼神,他又噤口不语。
于是金优娜蹲在他身边按摩他的脚,有一大堆老人围在他身旁指指点点,躺在地上的孟凡衷脸红的恨不得马上死掉。
“好点没?好了就继续跑。”
啥!他原先还以为可以就此逃过一劫,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要求他再继续跑下去,她怎么不怕他跑到一半心跳停止?还是她本来就想要他死?“不要,改天好不好?”他现在只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甚至连学早的课也不想去上了。
“不好!”她眯起眼。
“可是我实在不了。”反正丢脸就丢脸了,孟凡衷当着许多老人的面上演苦肉计。“我的脚真的好痛。”
“是吗?也许我捶一捶就不会痛了。”金优娜话才刚完,拳头就往他的小腿骨落下。
“啊”孟凡衷又一声惨叫,迅速从地上跳起来,跳了几圈后拉起裤管,小腿上已经有一处瘀骨。
老人们笑了笑后作鸟兽散各自去晨跑,金娜则又慢慢地逼近他。“还能不能跑啊?要不要我再多几下啊?”
“不、不用了!能跑、能跑。”孟凡衷看她目露凶光的逼近,马上就放下裤管,像冲天炮似的冲向山去。
金优娜笑了笑,随即又抚平嘴角的笑痕,跟在他身后大叫:“孟凡衷,要是让我追上你的话,你就死定了!”
连续一个多星期,孟凡衷每天清晨五点整就要被金优娜叫起来晨跑。
难得的礼拜天上,晚餐时刻,孟家一家三口在家里共进餐,也只有在礼拜天全家人才可以聚在一起吃饭,平常读书的读书、上班的上班,三人都是各自解决,这算是现代家庭的一个小小缺憾吧!
“儿子,你最近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哦!”孟金城看着坐在对面的独生子,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会吗?”孟凡衷不可置信的说。他都快被操死了,精神应该很委靡不振才对啊!老爸看走眼了吧!
“对啊!脸色也比以前红润呢!”叶茉莉笑道。“我原本还担心你看书看过头,把身体累坏,想炖些补葯给你吃,现在看来你自己有好好调适,我就放心了。”
这对夫妻每天都睡到八点多才起哪里知道他们唯一的儿子是生活在如何水深火热的地狱之中。孟凡衷气闷着低头执饭,不说话。
“阿凡,是不是因为交女朋友的的缘故啊!”自从一个礼拜前从妻子那儿得知轰动全栋大厦的电梯故障事件,孟金城就一直想问儿子这档事,却总是找不到时间跟儿子深谈,现在可逮到机会了。
“女朋友?”孟凡衷马上就知道是谁在老爸面前造谣生非,不是成天要他交女朋友的老妈还有谁?“老妈?”
叶茉莉原先装得无事人一般的夹菜吃,可是聪明的儿子脑筋一转就知道谁是始作俑者,她想逃也逃不了。“阿凡,你都已经二十二岁了,交女朋友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干么瞒着老爸老妈呢?”
“我就知道是你。”那模样就像是在说:人就是她杀的!
“儿子,听你老妈说那女孩长得很漂亮,像洋娃娃一样,而且很有个性,改天带回来给老爸鉴赏鉴赏。”难得儿子终于交了女朋友,盂金镇压心上的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平常虽老是责怪老婆认为儿子是同性恋是杞人忧天,不过枕边人在耳朵旁边说久难免叫他担心,这下可好了,儿子交女朋友就代表他不是同性恋,真叫人庆幸,儿子的性向还是很正常的。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爱耍流氓的太妹一个。“我的眼光有这么差吗?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阿凡,我看那女孩子满配你的,我这几天有时出门碰见她,她都很有礼貌的跟我打招呼,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她也能侃侃而谈、言之有物,不是那种没有内涵的草包美女,老妈还满喜欢优娜的哦!”叶茉莉脸上挂着满意的笑,看她的样子好像对金优娜无可挑剔。
老妈连那个暴力女的名字都知道了!“老妈,你确定我们讲的是同一个人?金优娜讲没三句话就会动手打人,她怎么可能还会言之有物的跟你聊天?”
“那是你欠揍啊!”叶茉莉回了他一句。
“老妈,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唯一的、养了二十二年的儿子,她只是一个刚搬来、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耶!”孟凡衷真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她会打人?”孟金城也跟着睁大眼睛。
“对啊!老爸,她是个暴力狂。”
“那是你太弱。”叶茉莉事不这己、己不操心的。
“老妈!”孟凡衷放下碗筷。
“儿子,你老妈说得对。”孟金城当然是站在老婆大人这一边。“我也这么觉得,你很像古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我这叫温文儒、文质彬彬。”孟凡衷对自己总有一份知识份子的优越感。
“阿凡,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的确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老妈,你不能因为我不帮你做家事就这种话。”
“我才不在乎你有没有帮我做家事呢!只有你老爸帮我做就好了。”叶茉莉满不在乎的回应。
“儿子,人家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是有一个伟大的女人,我想你需要一个强一点的女人来支持”盂金城的眼神飘向老婆,暗示她:就像你一样。
“其实你小时候我就想送你去学贻拳道或空手道,可是那时候你已经在补电脑、钢琴、英文啦,再加上你爷爷奶奶冀望子孙读书来光宗耀祖的传统思想,所以当时我只好作罢,没想到你一年一年读上去,功课压力越来越重,更没有时间去锻炼身体了!现在遇到优娜正好,她可好好训练你的体能,不然你将来去当兵的时候准会被死。”叶茉莉说道。
“老妈,你少在那边无聊了好不好?我的同学、朋友哪个不是像我这样?”他还算是其中的佼者耶!
“反正我觉得优娜很棒,要是将来做我们家媳妇,老妈是举双手赞成。”
“你喜欢不代表我喜欢。”老妈是怎么回事?哪根筋不对了?居然想要那种太妹来做孟家的媳妇。“老妈,你知不知道,她们家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哦!这点她倒还没有问优娜。
“她老爸是黑社会老大!”孟凡衷相当谨慎其事的。”不会吧!盂金城皱起眉头。
“怎么可能?”叶茉莉是百分之两百不相信。“阿凡,你不要故意诋毁优娜,我认为她是很有教养的女孩,怎么会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
“我骗你们干么?”
“优娜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她怎么可能会说。”混黑社会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那你哪来的证据显示她老爸是黑帮老大?”盂金城开口,身为律师,一切讲求证据。
“这还用问?我光是看她的言行举止像太妹一样就知道了!”孟凡衷不耐烦的说。“而且我曾经旁敲侧击的询问她,她也承认她老爸是个很有势力、很有威权、很有钱的人。”
“这就代表他是黑社会老大啊?王永庆、张忠谋也是这种人啊!”叶荣莉压根儿就不相信儿子所说的话。
“儿子,交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好丢脸,更没有必要否认,老爸老妈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不会规定你在结婚之前还要保有处男之身,放心,我们是很开通的。”孟金城以为儿子是害羞所以恼羞成怒,打死不认。
“老爸,你说到哪里去了?”他也没有规定自己一定要在结婚前守身如玉,只要遇上他梦想中的白雪公主,他会顺从自己的欲望跟感情和她发生肌肤之亲。
“阿凡,阿凡,”叶茉莉说到这里突然兴奋起来。“要是不知道怎么做的话,记得问你老爸,不然可以去借一些色情光碟回家看,老妈绝对不会骂你,反正你记得,第一次不要让优娜痛到对性心生恐惧,不然她以后不跟你温存就糟了。”这样她要怎么抱孙子啊!
“对啊!老爸能一举得男也不是这么简单,这是要讲求技巧的。”盂金城骄傲起来。
他这对父母是开明的不像话,居然会在饭桌上要儿子去学技巧“轧”女孩子。“我吃不下去了!”而且他不相信金优那个落翅仔还会是处女咧!
“老公,我看你去借一些情色vd回来给儿子看,我怕阿凡不好意思去借。”
坚命,老婆大人可是,我们要不要留几片在房间里看?”
“要死了你好啦!”
孟凡衷赶紧关上房门,把那对异想天开的夫妻的对话关在门外,他坐在书桌前,翻开书本,低头努力书。他一定要考上律师执照,然后寻找到他的白雪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至于金优娜那打混的太妹他才不会跟她有任何瓜葛。
孟凡衷一大早就走出家门,纳闷的看了金优娜紧闭的家门一眼,奇怪她今天怎么没逼她一起去晨跑,他走进电梯,正巧看到对面金优娜正打开自家大门走出来,他赶紧伸手猛按关门键
电梯门关上,开始往一楼移动,孟凡衷自觉安然无恙的长长吐了一口气。
金优娜没看到他吧?孟凡衷惴惴不安的猜想。
哪里知道电梯门一打开,金优娜气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然后伸手就是一拳!
“啊”孟凡衷抚着热辣辣的左脸惨叫。
“你竟然敢假装没看到我!”金优娜伸手又是一个左勾拳。
“啊然后他又是一阵惨叫。
凄厉的惨叫声引来大楼的管理员,管理员紧急过来,以为发生什么杀人命案,一看是上个月轰动全栋大楼的电梯冤家,摇摇头后就走了开去。
“你以为我没看到你是不是?金优娜大喝。
他是这么以为啊!他以为自己的手脚已经够快了!孟凡衷吃痛的抚着脸,现在除了喊痛,他无法辩驳什么。
“我看到了!从你打开你家大门我就从门上的透视孔看到你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打开大门走出来?还要等我走进电梯才出来?”他家离电梯也要五秒钟的距离,她打开自家大门不需要一秒钟吧,她干么要故意等他走进电梯才出来?
“我就是要看你有没有诚意?有没有关心我?”金优娜拧着他的手臂,把他从电梯里面拖出来。
“这跟诚意跟关心有什么关系?”他的脸好痛,手也好痛。
“今天我没找你晨跑,你怎么都不会来按我家电铃,问候我一下?”金优娜的手一转,看到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直跳才放开。
“我我赶时间。”孟凡衷猛搓手臂,痛死他了,她是要把他的肉拧下来吗?
“赶时间?问候我一下需要花你多少时间?你不是把我当老婆吗?为老婆耽误一些时间又怎样?你是有什么大事业要办?你是要去革命还是要去消灭恐怖份子?我要是死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正高兴的要讨另一个老婆啊?”金优娜双眼充满血丝的瞪着他。
她一连丢了好几个问号给他,他正痛得不可开交哪里有心思消化这些问题炸弹,她一个接着一个舌得他头昏脑胀!“痛没有啊!我、我也不知道老天爷”
听他的语无伦次她更一肚子火。“你怎么都不会怕昨晚要是有小偷闯空门,把我奸杀了?还是你很希望这样?”
“我哪有!”一早就遇到煞星,他真衰!
“没有?分明就有!我告诉你,就算我真的死了,我变成鬼也要找你算帐!”
“就算你真的死了,也不是我害死的,你找我干么?”孟凡衷自怜又无可奈何的嘟哝。
“哦!言下之意,你是很希望我死了?”金优娜扳着手指,一脸像是准备要大开杀戒。
谤本就是她自己在无理取闹,就算跟天公借胆,他也不敢有这种妄想,而且这个女人城府真深,报复心还真重,连作鬼也不放过他,那她岂不是要纠缠他生生世世,看来他要赶紧想个方法摆脱这个暴力狂,不管是什么办法。
“我”本来想说我哪里敢,可是他看到有几个住户从他们身边经过,孟凡衷还是顾虑到自己仅有的小小男性的尊严,他壮起胆子说。“你想太多了!”
“那你就是认为我是神经病,胡乱指责你喏?”金优娜的眼神越来越冷。
眼看她又要使出一个左勾拳,孟凡衷再也不管那残破的自尊,他急急忙忙的说:“不!我的意思是没有人会想要自己的老婆死掉当鳏夫!”
拳头停在半空中,金优娜听了总算有点消气的放下手。“你说什么?”
“我说我怎么会想要你死呢!我把你当老婆耶!”现在只有说谎能够救他一命了,但这只是谎话,是谎话!他心里咬牙发誓,他要是娶这个太妹,就让他们孟家绝子绝孙!呃这个誓会不会发得太毒了点?不这刚好证明他绝不会和金优娜结婚的决心?
“好吧!那勉强原谅你,可是以后你晨昏定省向我请安是不可少的知道吗?”金优娜提醒他。
什么?她以为她是慈禧太后吗?不过想想,同样的泼辣无知跟蛮横还真有点像。“呃不用了吧?我很忙”谁想早跟她接触啊?他巴不得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到这个落翅仔咧!孟凡衷心里决定,今天晚上回家就要老爸老妈说他要搬出去住。
金优娜冷冷的哼笑。“男人最会用这种借口来拒绝女人了,怎么,你们男人有事情做,女人就都没有吗?男人忙,女人就都闲闲的吗?越想我就又想扁人了!”
“我是真的很忙,下个月就要高考了,我忙得准备考试,没骗你。”孟凡衷对自己的男子气概彻底死心,在这个暴力女面前,他注定是要当个没种男。
“我告诉你,只要有时间吃饭上厕所,就会有时间来找我!”金优娜凶狠的口气不容置喙。
“好好啦!”孟凡衷,但是一点也不敢把不甘愿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这才乖。”金优娜忽然勾住他的手臂。
难怪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没错,翻脸就跟翻书一样,上一秒还像个杀人犯,下一秒就像个洋娃娃,但是他再也不会被她的外表所骗,她是个有天使脸孔,有着邪恶心肠跟暴力性格的魔女!
“我们去看电影。”她轻轻的偎着他笑道。
真不敢相信这张正仰起来看他的面孔,刚刚正横眉竖目的怒视他,现在小脸却像是清晨里沾露的百合花,散发着清纯可爱的气息!孟凡衷心脏狂跳,他真搞不懂为什么老天爷会赐给她一张能欺骗世人的甜美脸孔?
“不行!我要去补习。”他摇头,而且摇得很大力,努力想把对于她的迷思全摇散。
“礼拜天还要补习?”她慢慢的眯起眼睛。
“我可以给你看课表。”孟凡衷倏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知道再不拿出证据一定又要受皮肉之苦,于是低头翻背包。
“不用,我相信你。”
那就好。孟凡衷松了一口气,对她笑笑,为什么笑呢?因为可以不用陪一颗不定时炸弹去看电影。
“跷课吧!”她也对他笑了笑。
“不行!”孟凡衷的头摇得更大力。“我快要考试了,怎么可以烧课?而且,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翘过课。”
“对!对!我知道你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小到大都是资优班的乖宝宝,奖状无数,毕业时领得是县长奖,大学联考是全国前几名。”金优娜半带嘲讽笑道。
“你怎么知道?”哦!一定是老妈跟她讲的。
“那、又、怎、样?”她用很看不起人的口气道。
“我没说怎样啊?这个话题是你先挑起的。”拜托,这她也要怪他啊?他又没在她面前表现自己骄傲的一面他哪敢!
“我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自己强跟弱的地方,你会读书就是你的优点,但是像娘娘腔就是你的缺点,所以你别想在我面前炫耀什么。”
他哪有炫耀?他根本什么都没说,都是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这样他也有事?“我才没有娘娘腔。”孟凡衷讨厌她说他娘娘腔,这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认为他是娘娘腔,除了她没有人这么侮辱过他。
“是吗?连我都打不过,还不是娘娘腔。”金优娜上上下下很不屑的打量他。
“我”
“我怎样?是不是想说我不是打不过你,只是不想揍女人是吗?”金优娜替他说出他想说却又不敢的话。
孟凡衷咽了一口口水,很艰难的:“没错!请你以后不要再说我娘娘腔。”他那个请应该说得很大力很大声吧!
“如果我还要继续说呢?”金优娜斜挑着嘴,那样子就像是在跟他说:我就不信你敢对我怎么样?
“我我会翻脸,我、我是说真的。”孟凡衷硬着声音,但是天知道他的心狂抖不已。
金优娜看他好像很坚持的样子,约莫过了几秒后说道:“好吧!只要你陪我去看电影,我以后就不随便叫你娘娘腔。”
“这”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吃亏?孟凡衷脸上明显的为难。
“怎样?”
娘娘腔这三个字真的很刺耳,如果舍身陪她看一次电影可以少听这三个字,那委屈自己一下又何妨^“要看什么电影?”
“最近有一部描述杀人魔的电影,看预告好像满好看的。”金优娜得意的拉着他走出大厦。
杀人魔?果然很适合她。“随便你。”他怎么忽然觉得自己是卖给她的牛,随便她想怎样蹂躏就怎样蹂躏。金优娜很满意他的顺从,她把头靠向他的肩膀,低下的脸庞微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