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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有许多问题没解释清楚,她该问的,他该说的,他们俩该一起坐下来谈清楚的,一堆事,一堆问题,一堆她想知道却又不想面对的事实?咸欤裁匆敲吹ㄐv滤溃绻背醪惶傲的且坏愕美床灰椎男腋#鸦八登宄衷谝膊换峤虑榕揭环2豢墒帐暗牡夭剑迷趺窗欤?br>
面对着她与程昊昀两人始终暧昧不清的关系,她一直都在挣扎、逃避间徘徊着,不敢也不想去打破这可能是自欺欺人的僵局,然而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已有了定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天终究还是要她去面对事实,所以她才会怀孕。
夏芹萱呆坐在医院长廊上的椅子上沉思,脸上的表情带着心有余悸的惊惶失措,她怀孕了!
急性盲肠炎事后,他霸道的以她的病痛为由强迫她与他同居,然他却正人君子般的没有对她越雷池半步,除了对她好、对她好,还是对她好,好到真的拋弃了他花花公子的形象,成为专情她一人的标准情人,将朝九晚五工作之外的时间全给了她。
他的温柔、多情、专诚一点一滴的驱除了她的疑虑,让她不由自主的迷失了防患未然的心,终于把持不住的与他成为真正的情人,而交往的这两个月来,他拒绝了所有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只对她好的事实则让她愈陷愈深,只是她依然忐忑不安的担心自己还能吸引他目光多久?下一个夏芹萱何时会出现吸引他的目光?
好想问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又怕受伤害,在他收起花心全心对待她一人时,她好害怕自己会走错一步全盘皆输,尤其现在她又怀孕了。
告诉他吗?他会叫她去将肚子里的孩子拿掉?还是会为了负责而娶她进门,然后将她视为心机狡诈之徒的丢进冷宫待产,重拾花心夜夜笙歌?
她实在不敢想象其中任何一种后果,她该怎么办?两个月,这两个月的幸福真是她此生仅能拥有的幸福吗?多可笑!老天,她为什么到现在还笑得出来?她该要哭才对呀,然而矛盾、难过、嘲讽、后悔甚至于幸福这些五味杂掺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即使想哭,露出的表情却是笑的,即使想笑,泪水却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孩子,孩子,你的乍然到来为我带来的是幸还是不幸?是福还是祸?你要妈妈对你爸爸坦诚你的存在?还是先确定你将来的生活环境中是否有爱?你要妈妈怎么做?
护着腹中的小生命,夏芹萱缓缓由椅子中站起身,不管她想怎么做,她还得回公司上班呢。因为程昊昀的过度保护,让她不敢告诉他自己身体的不适,所以她才会借着今天外出办事时溜出来看医生,只是没想到唉,冥冥之中也许真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人世间的一切,也许
“咦?是你!”
一个包含讶然与惊奇的声音在夏芹萱耳边响起,她霍然抬头面对这个既陌生又有些许熟悉的声音,然后愕然的看到一张豪迈爽朗的笑脸。
“古绍全?”夏芹萱很怀疑他怎能认得她,他们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而当时他的目光几乎都焦着在程昊昀脸上,至于她为什么认得他,那就得感谢他与众不同的身分与气势了。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古绍全咧嘴笑了开来,然后在左右张望找不到要看的人影后才问!“来看医生吗?怎么程昊昀没陪你来?”
夏芹萱淡淡一笑,双手不自觉的轻触自己的腹部“你呢?怎么又来医院了?你哪里受伤了吗?”
“啧,不要学程昊昀那只乌鸦,动不动就诅咒我好吗?”他翻白眼道“我今天是来看上回健康检查的结果的。”
“还好吧?”夏芹萱关心的问,由程昊昀那儿知道他父亲死于家族遗传病,而他之所以会无缘无故到医院做健康检查,大概与那件事脱不了关系。
“好得不得了!”他没好气的说,然后自言自语的咕哝着“就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劲。”
“昊昀嘴里不说,我却可以看出他也满担心你的,还好这一切都是大伙在杞人忧天。”夏芹萱扬唇露出笑容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今天检查结果是坏的,他们的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能改变任何事实,不是吗?”古绍全耸动肩膀说得轻松自在,夏芹萱却沉默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像他这么洒脱的面对呢?说不定结果就像他一样是好的,可是若与他相反是坏的呢?如果是坏的她该怎么办?以后她该如何自处,肚子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你在烦恼什么?”她突然的沉默让古绍全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然后他注意到她双手停放的位子,接着又注意到不远处“妇产科”的招牌,不会这么巧,她这次又只是路过吧?他试探的看着地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夏芹萱费尽一切力量才让自己不尖叫出声,她颤抖的将护住肮部的双手放到身旁,强颜欢笑的以不自然的口吻问他:“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我错了吗?”他不答反问,然后看着她苍白、面无血色的脸庞,禁不住蹙眉问:“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为人母的快乐,你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吗?”
“不!”她的反应激烈,而他却满意的扬起笑脸。
“既然要孩子,那你在烦恼什么?担心程昊昀不认帐吗?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更何况如果他敢否认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话,你告诉我,我一定将他打得像狗爬,要他爬到你面前对你负责。”古绍全开玩笑的对她说,夏芹萱的脸庞却愈益苍白。
她最不想要的就是他的负责,她不要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让他不得不娶她,她不要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让仅有的一点幸?胱约涸度ィ灰?br>
“要我帮你告诉程昊昀你怀孕的事吗?”
“不!”夏芹萱倏地抬头叫道“别告诉他!”
“你不打算让他知道你怀孕的事?”他皱眉问。
“我我当然会让他知道,只是我希望这个好消息是由我亲口告诉他,甚至于我还想给他一个惊喜。”她看着古绍全“所以请你别告诉他今天在医院碰到我,和我怀孕的事好吗?你不会告诉他吧?”
迸绍全因她的话而松懈了他的眉头“我不是多事之人。”
“谢谢。”夏芹萱顿时松了一口气。
“谢什么?这本来就是你们俩的私事,我这个外人根本就不该干涉的。”他露齿一笑“来吧,既然程昊昀没陪你来,就让我做一下护花使者送你一程吧。你要回家还是到哪里?”
“太麻烦你了。”
“一点也不。”
也许真有命中注定这回事,当她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后,程昊昀随即来电告欣她香港子公司出了些事,他必须搭乘下午六点的飞机到香港去处理,所以现在的她有了足够的时间考虑,该如何向他说明自己怀孕的事实。
一天一夜,从她知道自己怀孕开始,真的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吗?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一切如梦境般的不真实,想醒来却又醒不过来呢?一天一夜,她还是想不出任何办法。
手提着一条土司与一瓶鲜奶,夏芹萱步履沉重的爬上五楼,开锁推开房门,却被房内嘈杂的电视声音吓了一跳。
“夏正翰!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瞪着呈大字形,趴在她床上看电视的弟弟惊愕的问。
“嗨,老姐,你回来啦。”夏正翰一个翻身坐起,脸上荡漾的不再是调皮稚气的笑容,而是耀眼的男性笑颜,他也已经二十二岁了。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来了?”她紧张的蹙眉问。
“别紧张,我是上来参加同学会,顺便过来看看你的。”他外加一句安抚的话“爸妈都很好。”
夏芹萱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吃饭没?想吃什么?”
“你呢?就吃白土司和鲜奶?”夏正翰一脸不茍同的表情,斜睨她放在桌面上的东西一眼。
“你别一副要说教的脸孔行吗?我很难得买土司和鲜奶来过一餐的,没想到今天心血来潮想吃却被你撞到。”她笑逐颜开的耸肩道“不过,我看土司和鲜奶也吃不成了,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出去吃,当然,我请客。”
“嘿,是你自愿要请客的,我可没抠你哦!”他贼笑道。
“走啦,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夏芹萱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对于这个小她两岁的弟弟,她一向宠爱得紧,以前住在一起时两人虽总是打打闹闹,争吵不休,但对于对方却也总是有求必应,相互帮助,别说为善两人一起被赞扬,即使为恶也不忘互相陷害一下,这就是他们姐弟相处的标准模式。
年龄渐长,因就读学校的关系他们无法再朝夕相处的生活在一起,不过后来巧的是两人的学校皆在北部,相扶持照顾的机会反而又多了,就这样他们俩密切的姐弟关系直到两年前他去服役后才稍稍缓和一些。
夏正翰不要求吃大餐,却要她陪着他到夜市的街头巷尾打游击,行为举止活脱脱就像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天知道他已经是个服完兵役的二十二岁老孩子了。夏芹萱纵容的陪着他吃过一摊又一摊,无奈之余她则在心中拚命感谢老天让她拥有与众不同的身体,不会因夜市上空漂流的混浊之气而产生孕吐,要不然打坏了弟弟的玩兴也就罢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一切。
待他吃饱喝足回家时,时间已近十点。夏芹萱先让他洗澡后,自己才去冲掉累积一天的疲惫,并习惯性的揉洗自己和他的衣物。事后,时间已过了十一点。
“刚刚我好象有听到电话声响,对不对?”她将备用床由自己床下拉出来时对夏正翰说。
“嗯,两通。”夏正翰跳下床帮她“第一通什么也没间就说自己打错了。第二通则问了电话号码后,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也像是打错的样子?辖悖愠3=拥秸庵执虼淼牡缁奥穑俊?br>
“没有呀。”夏芹萱莫名其妙的说,然后双手忙得不可开交的由床头柜拉出他的被褥“喏,帮忙铺一下。”
夏正翰二话不说的接过被褥铺弄了起来,他边弄边无聊的开口:“老姐,你明年就要二十五岁了对不对?”
“对呀,干么?”夏芹萱跳下床帮他。
“你还不打算交男朋友吗?当心变成老处女!”
“你找死呀!”夏芹萱手上的枕头“咻”一声的砸了过去“你又知道我没有男朋友了,臭小子!”
“有男朋友的话,你就不会随随便便让一个大男人跟你睡。”夏正翰痹篇枕头,挪揄的说。
“你是我弟弟,根本不是什么大男人。”她没好气的瞪眼道“还有什么叫作跟我睡?你睡你的床,我睡我的床,谁跟谁睡了?你若不安分点的话,小心我把你赶出去要你在门口打地铺。”她威胁道。
“老姐明鉴,你可爱的小弟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可别真的把我赶出门去打地铺呀。”
“那就废话少说,快点弄一弄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是,老姐。”夏正翰做个童子军礼,乖乖的帮她将他要睡的床铺铺好“老姐,你真的有男朋友吗?可不可以让你可爱的小弟鉴定一下?”他语调调皮,眼神却正经无比。
“有机会再说吧。”她淡然的说道。
“明天怎么样?”
“他出差了。”
“老姐,你根本没有男朋友,别骗我了。”夏正翰瞪着她说。
“睡觉啦。”夏芹萱看他一眼,不想多说。
“你若再多嘴小心我真的把你丢出门外去。”夏芹萱板起脸警告道。
“老姐”
可怜的夏正翰只好屈服在她的雌威下三缄其口,没办法,谁教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夜深人静,窗外的喧扰声渐少,窗内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外多了他偶尔翻动身躯的稀嗦声,夏芹萱因焦虑的情绪而难以入眠,即使因小弟突然来访而暂时忘却缭绕她一天一夜的问题,然而只要自己一静下来,它便不请自来的浮现心头。
老天,她该怎么办?夏芹萱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断的询问自己这个问题,依然下不了任何决心,隐隐约约间她看到窗外皎洁的月亮由窗角露脸,却渐渐隐没在对面楼宇之后,黑暗占据她的眼,不知不觉间她慢慢的沉入梦中,所以当室内电话铃声响起时,她并未被它惊醒。
“喂?”依然习惯军中生活的夏正翰有了迅速的反应,他伸手接起电话应声“喂,找谁呀?”对方的沉默让他加重了声音。
“夏芹萱在吗?”
“你是谁?找她做什么?”对方冷飕飕的声音让夏正翰的睡虫跑掉一半,他介怀的问。
“你又是谁?我找她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对方无礼的吼道。
夏正翰整个人弹跳的坐了起来“先生,你知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现在半夜两点半,”他瞄了一眼闹钟“你打电话来扰人清梦就算了,还对人大小声的,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呀?你想知道我是谁对不对?我是这里的主人啦,你神经病!”他咆哮后,用力将电话挂上。
“怎么了?”夏芹萱被他的声音惊醒,睡眠不足的她头痛欲裂。
“没事,一个半夜不睡觉的疯子。”夏正翰咕哝的对她说,电话铃声则再度响了起来“我接。”他对伸手要接电话的夏芹萱说。
“你若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就他妈的不要挂电话。”对方气急败坏的开口吼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正翰的口气也很不好。
“叫夏芹萱听电话。”
“她睡着了。”
“叫醒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夏正翰冷笑道。
“如果你今晚还想睡的话,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我会打到天亮。”
“正翰,是谁呀?”夏芹萱压着太阳穴,蹙眉问。
“一个疯子。”他丝毫不避讳的对着电话筒回答她,然后才冷峻对电话筒那方说:“我挂了电话就会把电话筒拿起来,你有本事就继续打到天亮,我不会介意的。”
“她醒了对不对?让她接电话。”他听到了夏芹萱的声音,冷冷的对夏正翰命令道。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叫她听电话!”他怨声咆哮,声音大得让一旁的夏芹萱都听到了。
“是找我的吗?正翰。”她问。
“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怏睡,别理他。”夏正翰对她说,而对方“叫她听电话”的咆哮声则再次由话筒之中响起。
“没关系,来,给我。”夏芹萱摇摇头,硬是接过他手上的电话“喂?”
“哈,你终于接电话了是吗?”对方冷冷的说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弄。
“对不起,你是谁?”夏芹萱浑沌的脑袋听不出对方冷然沙哑的声音。
“我是谁?你竟然问我是谁。”程昊昀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终于忍不住尖锐的笑了起来,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从她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你是谁?她竟然问他是谁!
昨天下午搭飞机到香港后已是半夜,他怕吵她睡眠而未打电话给她,到了白天却又因为公事繁忙而抽不出空打电话,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稍有空闲时,他马上拨电话给她,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接电话的人竟是个男人。
第一次听到男人的声音时,他直觉反应的认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因为她绝对不会让男人进入她的房间。但第二次依然听到同一个男人的声音时,他强制的压下渐升的不安询问对方的电话号码,青天霹雳的是他没拨错,也就是她的房内有男人。愤怒、惊疑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的感受,然而他却不断的安抚自己,也许那个男的是房东、隔壁邻居之类的“普通”朋友,也许任何也许,他相信她不会背叛他,所以他忐忑不安的等到不会有任何男人接到电话时,再次拨了这支电话号码半夜两点半,他相信这个时间会接电话的人绝对只有她,然而
半夜两点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俩是什么关系?这种昭然若揭的事实根本用不着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程昊昀笑得更尖锐恐怖了。
“先生你到底是谁?你若再不说话的话,我要挂电话了。”夏芹萱被他怪异的笑声吓得寒毛直立,她不舒服的警告道。
“我是谁你竟然不知道?夏芹萱你也未免太贵人多忘事了吧?”程昊昀讽刺道“就算你现在躺在新情人怀中,那也不该如此快就忘了旧情人,好歹两天前在床上为你取暖的人还是我,你没忘记吧?”
“情人”夏芹萱浑沌的脑袋开始转动“昊昊昀?是你吗?你从香港打电话回来?”她不相信。
“终于想起来了,好不容易对吗?”他冷笑的说。
“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你好吗?会不会很忙?那边的公司还好吧?”她紧紧的抓着电话筒,吞咽着紧张问。她没想到远渡重洋的他会想到要打电话给她,真的没想到。
“很忙,忙死了,不过我想我一定没你忙。”他冷嘲热讽的说。
“什么?我忙?”她听不懂。
“对呀,你不是忙着找情人换情人吗?才花一天而己就找到新情人,你还真了不起呀!”
“新情人?”夏芹萱呆愕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的看到一脸莫名其妙望着她的夏正翰这才恍然大悟“你误会了,那是”
“误会?”程昊昀尖声的打断她“多么可笑的误会呀!夏芹萱,不是我要说你,你这个女人未免也太贪心了吧?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没听过吗?我奉劝你不要嘴巴里的东西还没吞下肚,双手又拚命的抓东西往嘴巴里塞,小心噎死你自己!”
“昊昀你在说什么?”她怀疑的问。
“我说什么?你真的给脸不要脸,一定要我讲明吗?”他无情的侮蔑道“男人三妻四妾人称风流,女人人尽可夫叫作下贱;男人见一个爱一个是多情,女人见一个爱一个则称作荡妇;至于像你睡觉时不能没有男人陪的女人则叫作婊子。”
“昊昀,你到底在说什么?”夏芹萱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隐隐作痛的头部还在消化他所说的话,就听到他冷酷无情的指控。
“我说你是婊子,一个不安寂寞、没有贞操观念的婊子,一个人睡就不舒服的荡妇、妓女,我真后悔自己睡了你!”他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似乎代替她已停止的心跳,不断的想着,夏芹萱不知道自己呆若木鸡的握着话筒多久,直到夏正翰奇怪她的静默出声后,这才缓缓的将电话挂了回去。
“老姐,你没事吧?”夏正翰担心的看着她在黑暗中看起来依然过分苍白的脸。
“没事。睡觉吧,我好累哦。”她轻扯嘴角淡笑道,然后背对着他缓缓的躺卧下去,眼睛亦随之闭了起来。
“老姐,他是谁呀?”
夏芹萱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躺着企图修补碎裂的心,可是怎能?婊子、荡妇、妓女,程昊昀竟然用这么难听的话骂她,他竟然不让她说任何话就认定她有罪,他竟然如此不相信她,如此恨她!他凭什么?就算正翰真的是她的情人,也轮不到他这个花花公子来抨击她的不对,他凭什么这样说她,凭什么?
再也不必担心孩子的问题了,也不必再挣扎如何开口告诉他这件事了,更不必心怀忐忑的担心他是否爱她、是否在意她,她对他是否是特别的等愚不可及的笑话了,真好,一切的一切都因一通电话而迎刃而解了,真好,真方便不是吗?
只是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也许这就是上天为你注定的命运,冥冥之中安排你不该到这世上试凄,注定我们俩没有母子缘分,你不要怪妈妈狠心不要你,妈妈真的是没有办法呀!
说不出是悲是喜的情绪在脑中浮啊沉沉,夏芹萱痳木不仁的躺在床上好久,直到夏正翰酣睡的呼吸声在室内响起,她才改变已然麻痹的身躯,然而这一动也瓦解了她脸部僵硬的面具,她悲伤得哭不出声,只是让泪水尽情的在黑暗中奔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