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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下午不用上班,外头冬季的天空阴阴冷冷的,正是上演“灰王子苦难记”的好时机。
在这间别墅外面,乔新彦是当红的年轻律师;然而回到这间屋子里面,他就是被管家欺凌的灰王子。
虽然还不到蹲墙角检河诠绿豆的地步,不过也差不多了!
话要说到前几天,童雅音因为接受编辑好友的委托,必须在短期间内赶出一幅仕女画。分身乏术的她脑筋转了转、眼珠动了动,来到乔新彦的面前温柔婉约、巧笑倩兮,又是奶茶又是饼干的殷勤递来
当场让他受宠若惊,恍然如梦!
“新彦,我知道自己是你请的管家,也了解我应该好好尽责地替你整理家务、打扫房间,但是”
“怎么样?有什么困难,你说,你尽管说啊!”塞了满嘴饼干的乔新彦此刻显得通情达理极了!“我现在真的很忙,图稿后天就要交出去了,我真怕自己赶不及。”
他拿起杯子唏哩呼噜地喝着热奶茶“那该怎么办?我又不能帮你画。”
童雅音原本为难不已的神情倏地一转,瞬间飞扬。“但是如果你愿意帮我打扫房子、分担工作,我就能及时完成工作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此刻的乔新彦头上绑着三角头巾、嘴上挂着口罩,左手拿鸡毛掸子、右手抓抹布,下午两点到三点半的时间是打扫整个房子的窗户。地毯就不用了,因为那是一点到两点的工作,他已经做完了!
般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种想要将童雅音永远留在身边的冲动?
那根本就是一种自虐的行为嘛!
想想以前,老管家刘嫂还在的时候,他可是不折不扣的乔家大少爷呐!没有拿过抹布,更甭提鸡毛掸子了,哪像现在啊?
自己根本就是特地花钱请童雅音来凌虐他的嘛!
“乔大头,要不要吃饼干?”小重庆不知何时跑到他的身后,扯扯他的衣袖。
乔新彦没好气地转过身,扯下嘴巴上的白色口罩。“当然要!啊”他蹲下身、张开嘴,让小家伙把手工饼干喂进他嘴里。
“妈咪做的饼干好不好吃?”
“还可以。”现在的他做工做得满肚子火,别想要他开口称赞他老妈的手艺不错!“只有一块?是不是想塞我的牙缝啊?”
小重庆跳过这个话题,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乔大头,你到底跟我妈咪交配过了没有?你有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啊?”
鸡毛掸子在窗棂上挥了挥“这个问题略过。下一个呢?”
他丧气地垮下肩,嘟起嘴。“楼下有你的电话啦!”
“怎么不早说?”
乔新彦揉揉小重庆的头顶,将手中的鸡毛掸子和抹布塞到小家伙的怀里接着一把抱起他,一同走下楼。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有父亲的架式了
一下楼,乔新彦便看见坐在餐桌前正在赶着画画的童雅音。
她眨动双眼睨着他,他连忙拿手赔笑。“有我的电话,所以下来接听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她点点头“嗯。”“谢谢、谢谢您的体恤!”
快步走向电话,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律师做得有点像太监的味道“喂,我是乔新彦,你谁啊?”可能是一种情绪的反动,他在家里被欺凌得一点地位都没有,所以开始有对外人颐指气使的恶劣倾向。
“是我啦,梁康砚。”
“怎么?找我有事啊?”乔新彦扯下绑在头上的三角头巾,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还不忘忌惮地瞟了瞟童雅音。让他坐下来讲电话应该无所谓吧?
没办法,这里虽然是他家,可是当家做主的却不姓乔,姓童。
“也没什么事啦,”邵离的嗓音自话筒里传来“只是上一次看你好像挺烦恼的,所以打电话过来关心一下情况。怎么样?后来有没有照你所说的,把那个嚣张跋扈的管家跟她的小孩摆平啦?”
“有当然有啊!”乔新彦从沙发上坐直身,讲话前还先瞥了瞥餐厅的方向。“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乔新彦的本事,我、我岂会是区区一个女管家就能压得倒的?”
“你怎么越说越小声啊,新彦?你讲什么,大声点啊!”“你”真是他妈的损友!叫他讲大声点?岂不干脆叫他去死算了?
说真格的,乔新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惧怕童雅音?她平时,是指不发脾气的时候,看起来柔柔弱弱、温文娴雅的好女人模样。这种人应该很好摆平啊!
早该显显自己的男人威风了!看不顺眼的时候就吼吼她,觉得不爽的时候就在她面前摔几样东西增加惊悚的效果,最好三不五时再加上几句“当心我揍你哦”之类的言语暴力保证让她一点也不敢“假肖”乖得像只猫!
乔新彦拿着话筒越想越得意,哈哈哈,到时候看谁会蹲在墙角捡河诠绿豆!
什么“灰王子苦难记?”狗屁小说!哇哈哈,去死吧!
“乔大头?”小重庆突然冒了出来“你在笑什么?妈咪在看你了哦!”嗄?看他啦?可能是嫌他讲电话讲太久了!“嗳,康砚,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哦!”“干吗?急着去做苦工啊?”
这家伙怎么猜得这么准!乔新彦侧转俊脸瞪着话筒。“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急着去教训那个臭婆娘!没事了吧?拜拜!”
币断电话的乔新彦马上又把三角头巾给绑回头上去,拿起鸡毛择子、乖乖戴上口罩“雅音,我讲完电话了,现在就上楼去打扫窗户啊。你只管安心画画吧,家事有我帮忙,没问题的!你放心画画啊。”
花钱请个管家回来,最后却把自己搞得像个太监一般的卑下全世界,大概只有乔新彦一个吧?
坐在法庭的观众席上,温媛媛默默凝望着前头律师席的乔新彦。今天是刘先生互控伤害案开庭的日子,她真的好替新彦紧张呵!
“法臣律师事务所”的每个人都在观望,看乔新彦到底有没有本事赢得这场辟司?虽然没有明讲,但是不少人都觉得她爸爸,也就是事务所的老板温镇磊格外看重年轻的乔新彦,而这一点多少让年资较久的律师感到不平。
所以呵,新彦今天的表现格外重要!
这也就是为什么从来不出席律师开庭的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因为她真的替新彦担心!
就在即将开庭的前两分钟,一个颇具威严的男子悄悄走了进来,坐在温媛媛的身边
“我就在想你应该会过来。”
座位上的温媛媛听见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忽地转头“爸爸?!”
温镇磊对女儿笑了笑,松开西装外套的扣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刚才和几位高等法官去吃午餐,送他们回来的时候想起下午新彦要上法庭,所以我就顺道过来看看。怎么样?新彦他的情况还好吗?”
“我不知道”温媛媛美丽的脸庞黯了黯“新彦他几乎不曾跟我讲过关于他的想法和他的心情。”
温镇磊将女儿的落寞看在眼里,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思索着该用什么样的措词才不会伤害到女儿高傲的自尊。“媛媛,其实你应该试着放下你的身段,在新彦的面前你应该更温柔一点,别只想着要如何维持你的骄傲跟自尊。这样一来,你才能拉近你和新彦之间的距离。”
“我、我才不希罕拉近自己和新彦的距离呢!”
温镇磊摇头“瞧,你就是这模样。”
分明喜欢着,却又硬着嘴巴不肯讲!明明有意,偏偏又隔开彼此的距离,满心以为这样的距离才能够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
“媛媛,偶尔,我是说有的时候,你应该坦然表现出你的喜欢与好感让新彦知道,这样他才有勇气接近你。”
温媛媛默默聆听,咬着唇瓣,她扬睫瞅除前方的乔新彦。
她以为他应该知道她的心意了。
自己从来不替任何人泡咖啡,独独对他一人;她从来不刻意找话题跟任何人攀谈,惟独对新彦特别。这样的“特殊”为什么他总是无法感受?
她、她也是有骄傲的啊!难不成,真的叫她不顾自质地冲上去跟新彦说:“我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吧?”
不!绝对不要!这般丢人的事她温媛媛做不出来!自己不是随便的女孩,有能力、有骄傲、有自普,主动示爱这种轻率的行为她绝对做不到!
但是温媛媛含情瞅睇乔新彦,她真的很喜欢他!
为什么新彦不来追求她呢?就像事务所里的那些男律师那样,主动过来邀请她出去啊,她一定会马上答应的!
坐在一旁的温镇磊默默凝视着女儿目光,他无奈地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媛媛,爸爸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放心,爸爸一定会帮你的!”
因为他老早就属意让乔新彦成为自己的女婿,接着顺理成章地成为他温镇磊的接班人!
“爸爸”
就在这时,伤害官司正式开庭。
温媛媛不再开口,只是双手揪握在腰间,默默凝视在律师席上辩护的乔新彦。
“根据刑法第二十三条:阻却违法事由(三)正当防卫行为。对于现在不法之侵害,而出于防卫自己或他人权利之行为,不罚。但防卫行为过当者,得减轻或免除其刑。”乔新彦流畅地背诵出法律条文,坚定而自信的神采深深吸引温媛媛眷恋的目光。
“根据我的当事人刘卫钦的情况,本人认为”
臂众席上的温镇磊又聆听了几分钟,他笑了笑,扣上西装外套的钮扣后准备离开。
“爸爸?”
他拍拍女儿的肩膀“没问题的,新彦他肯定能赢得这场辟司!”
温媛媛真搞不懂父亲究竟是哪来的自信?判决明明就还没有下来啊,双方律师甚至还在辩护阶段中呢!
“有新彦在,这里不需要我担心了。爸爸先回去事务所,顺道去订几箱红酒,今晚肯定要叫所有人庆贺新彦的成功!”温镇磊说得得意而豪气,接着便走了。
或许是他见多识广的关系,结果果然不出他所预料,乔新彦当庭赢得了这场辟司的最后胜利。“新彦,我真的好替你高兴呵!”
与他一同步出法院,温媛媛开心忘情地挽着他的手,欣喜雀跃的神态仿佛就像是自己的胜利。乔新彦瞥了瞥她美灿的侧脸,笑了。“你是怎么了,媛媛?今天的你好像不是过去我认识的你。”她脸庞上的喜悦稍稍退去“怎么说?”
他望着她,抿嘴笑开,那可爱稚气的笑窝隐隐浮现。“今天的你不像往常的千金小姐,让我感觉更鲜活!”
那么,你喜欢这样的我吗?温媛媛含情脉脉地仰头瞅望他。
乔新彦绅士地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媛媛,谢谢你这次特地拨空来看我出庭。”
温媛媛噙起嘴角,笑了,在他的殷勤中坐进车子里。
老天呵,这是不是代表她的爱情已经稍稍萌了芽?
“妈咪,为什么乔大头到现在还不回家?”
童雅音拍了拍小重庆的小脸蛋,替他拉高棉被。“可能是有应酬吧!痹,你先睡,妈咪等他就行了。”
小重庆瞟了瞟闹钟,已经十一点了耶。“妈咪,你说乔大头他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她怔了怔“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他最近都好忙,我都没有跟他讲到话”
“傻瓜!我听他说这几天有个很重要的官司要开庭,所以他才会这么忙。”
坦白说,童雅音有些惊讶。讶异乔新彦在小重庆的心中,竟然拥有着这般重要的地位,重要到让他小小的心灵已经非常在乎乔新彦的一举一动。
一瞬间,她突然很想问在重庆的心目中,她和乔新彦,哪一个重要?
她坐在床缘,侧头凝视小重庆将乔新彦送给他的组合机器人拽在怀里抱着一起睡。“重庆,你喜欢妈咪多一点,还是喜欢新彦多一点?”
在童雅音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开口问了这个蠢问题!
原本抱着机器人闭上双眼的小重庆缓缓睁开眼,凝视母亲几秒钟然后笑得有些小奸险。“妈咪在吃醋吗?”
她怔了怔,笑了出来。“对啦,妈咪就是在吃醋嘛!谁教小重庆最近老是新彦、新彦的喊,一点都不喜欢妈咪了!”
“谁说?我最最喜欢的人是妈咪哦!”小重庆从被窝里钻出来,站在床铺上的他显得好幼小、好脆弱,可是他却伸出了小手,毫不犹疑地将童雅音整个圈绕在他的小手臂里。
呵,她又闻到了,小重庆身上的肥皂香。童雅音微笑地闭上眼,同样环抱他的小身躯。
“妈咪,你跟乔大头交配好不好?”
她咳了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我想要乔大头当我的爹地耶,好不好嘛?”小重庆开始了合乎他年纪的黏人攻势。
“你、你的爹地是纪姜啊!”“可是爸爸他爱男生妈咪,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像爸爸一样爱男生、不爱女生?”这个挥之不去的困惑与烦恼,一直盘旋在他小小的脑袋瓜里,怎么也驱不散。
童雅音心疼地亲了亲小重庆的脸颊“爸爸是爸爸,你是你啊!你不是喜欢班上的乐乐吗?”
纪重庆稍微推开她,皱眉。“一定是乔大头告诉你的!”
“对,”童雅音因为他的不悦而笑了“乔大头告诉我这件事,因为他希望看到我掐死你。”这个无聊男子呵以为这样就能挑起她的嫉妒吗!这人一点也不像精明干练的律师,倒像是惟恐天下不乱的闲杂人士。
“好了,你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幼稚园跟乐乐玩呢!”
“妈咪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童雅音再度替小重庆盖好被“但是你要答应妈咪,对乐乐的喜欢绝对不可以比妈咪还要多!”呵呵,说小重庆幼稚,其实有的时候她比他更幼稚呢。
她陪着小重庆直到他睡着,缓缓起身走出房间。
才打开房门,就看见乔新彦斜倚在走廊边、双手环胸,像是在等待她出来。
“小肥鬼睡了?”他轻问。
“嗯。”“我不敢开门进去,就怕吵醒他。”
童雅音点点头,走向他“怎么这么晚回来?”才走近,就闻到他身上的浓浓酒味,她马上皱眉“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他微笑,露出嘴边那两个迷人的笑窝,企图以笑容安抚她。
童雅音睨了他一眼,想走开。
却被乔新彦扣住手腕“帮我泡壶奶茶好吗?我突然很想喝。”你泡的奶茶。他默默加了一句。她顿了顿,颔首。
好气自己呵!为什么总是无法真心对他生气?原本气他晚归、又气他一通电话也不打,满脑子老猜测着今晚的他究竟和谁在一起?是女人吗?
可是一见到他,看到他的笑、他的脸,自己又气不起来了真没出息!
十几分钟后,童雅音捧着托盘、端着茶壶来到客厅乔新彦的面前。
“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于是,她又顺从地捧着热茶杯坐在他的身边。
“今天晚上,我的老板温先生为了庆祝我打赢官司,所以订了几箱红酒到事务所。而我的当事人刘先生认了感谢我替他解决问题,也大手笔地让饭店的厨师送来十几道菜,结果今晚整个事务所就像在替我开panty一样。因为开心,所以我才多喝了几杯酒。”
乔新彦啜饮热暖的奶茶,侧转俊脸笑睨童雅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低沉的嗓音比往常还要诱人,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吗?童雅音撇开脸庞,芳心怦然跳动。“下次记得打个电话回家,别让小重庆担心。”
他笑了,被红酒醺得乐陶陶的他忘情地曲起手指徐刮童雅音的脸颊。“你就不担心我吗?”
她臊红了小脸横他一眼“我是担心家事没人帮忙!”
“是呵!”
乔新彦仰头笑得开朗“没骗你,当我被众人包围着听他们向我恭喜的时候,脑子里曾经闪过一个念头,心想太晚回家的我,会不会被你处罚蹲在墙角捡河诠绿豆!”
童雅音被他逗笑了,擂起粉拳敲打他的胸膛。“我才没那么坏!”
他攫握她的手,抓扣在胸前,微笑着沉默不语。
坦白说,他想过,被众人包围住、让恭贺与羡慕的话语淹没自己,这种庆祝成功的方式的确不错,至少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但是,在觥筹交错的一瞬间,他却想着:如果能像现在这样和童雅音宁静地坐在沙发上,分享一壶香醇暖热的奶茶他应该会更有成就感,更能平静地回顾自己的成功。
“雅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这个问题,他已经不只一次的思索。打从他的心里开始出现她的身影,他就反复地想问!
她伸舌舔舔唇,撇开像首。是错觉呜?新彦的眼眸好灼热,烧得她的心狂跳不已!
“为什么会想要应征管家呢?”
就因为这个契机,让他安稳平静的生活起了阵阵涟漪,最后好吧,他就坦然承认吧,因为她的出现,也让爱情悄悄地靠近。
可是乔新彦的这个问题,却让童雅音没有勇气凝视他
“因为我离了婚,需要工作赚钱才有能力抚养小重庆。”
一听到这句话,乔新彦原本握着她柔荑的手轻轻放开。
离开他温暖掌心的瞬间,童雅音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新彦这种反应是因为嫌弃她离过婚的身份吗?有一种被羞辱的难过与气恼同时窜入心底,童雅音放下手中的茶杯就想起身离开
他的动作比她更快,铁掌一把攫住她的腰肢用力一拽,她马上重心不稳地扑进他的怀里!
她还来不及回神,他炙热的双唇已经压了下来!
童雅音嘤咛一声,想推开乔新彦的肩膀。可是他的决心太强势,教她根本抵抗不了!火热的嘴唇不停地摩掌她的唇,他挑擦的舌尖似温柔又似侵略。
早已忘了自己原先的抗拒,她隐藏许久的热情迅速被他所挑起,她的双手渐渐环绕他的颈脖,拉近他,仰起螓首任他在自己的唇舌中吸吮优游。
浊重的呼吸声在客厅里响起,被乔新彦压在身下的童雅音仰躺在沙发上。她的长发乱了,眼波迷乱、急促娇喘。“新彦”
他正埋首在她雪白的颈子间,用具尖、用唇舌撩吻细腻的肌肤。
“新彦别这样。”童雅音嘴里拒绝着,双手却温柔地抱捧他的头,拨乱他的发。
乔新彦在她的胸前呻吟“你才别这样用这种妩媚的嗓音勾引我,教我怎么逃得开!”
“不可以,不能在这里”童雅音企图拉回理智“重庆可能会下来”
“你刚才不是哄他睡了?”啊她的肌肤触感真好,可能会让他上瘾该怎么办呢?
万般着迷。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对这一刻已经等待很久了!
乔新彦轻轻撑起自己的重量,俯首温柔凝视身下妩媚的女人。童雅音,这个让他变得像苦命的灰王子,又像个卑下的小太监的女人呵!
“嘘,别再打搅我了。我答应你,我们尽量做得小声一点,这样自粕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