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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篇最后期限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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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男子都追不着了,何况是文弱的千金?“我打算先到他的住处一寻。”这是她想了好久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他怎么可能会回他的住处?”

    毕纳珍不禁发噱“他是摆明了要躲你,他怎么可能回那儿去等你?更何况,依你的脚程,就算是一天一夜,你也走不到他的住所,你知晓吗?”

    “要不然,咱们雇辆马车先到他的住处一探。”毕招金提出意见。

    “不成,他说了,要我自个儿走才成。”

    话落,毕进宝立即二话不说地往前迈开大步,用比以往稍快的脚程往前走去。

    “啧,他又没瞧见!”毕纳珍几乎快被被逼疯了。

    “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让宝儿一个人就这么走去吧?”毕来银略思忖了一下“咱们雇辆马车跟随在后,到时候见机行事。”

    毕纳珍叹了口气“就这么着吧。”要不然能怎么办。

    她们的妹子就这么一个,而且她又那么死心眼,不成全她,难不成要见她日日以泪洗面,因而哭瞎了眼吗?

    季叔裕足不点地的一路往前奔,然而一停下步时,便已经到了城门前。

    一见着了城门,他不禁犹豫起来。

    真要这么走了,好吗?

    想起毕进宝昨儿个哭个泪人儿似的,倘若她真是找不着他,那她会变成怎样的模样?会不会想不开寻短去了?

    原本是想要以此做出决定,省得自个儿再三心二意下去,但他才一踏出毕府,便又发觉自个儿实在是抓不定主意。

    而且他只要一想起她的眼泪

    天啊,他的心像是被她的泪水给滴穿了一个洞似的难受。

    倘若他真要走,她肯定是找不着他的,所以出这难题给她,明是他要做个结束,省得因为自个儿的优柔寡断而害得她割舍不下。只是如今割舍不下的人似乎不只有她,连他好似也放不下了。

    懊怎么着?他到底该要怎么着才好?

    她的泪眼仿若蓄满了一池的水、仿若淌得再多也淌不尽,要是他不在她的身旁,她会不会真哭瞎了眼?

    这么一来,他岂不是罪孽深重。

    啧,去他的罪孽深重,他何时变得这般不干不脆了?明明是自个儿担忧着她,为何他偏要找其他的理由搪塞?为何他就是不愿承认是自个儿离不开她?是自个儿亦想要她的陪伴?

    她确实是迟钝又笨拙,迷糊又贪睡,但她待他的好,就算他是顽石,他也会深深感动,也会放不下她的,是不?

    为何他偏是不愿意承认呢?

    或者该说他不愿放弃一个人的自由,但无她在身旁,仿佛也少了什么。

    扁是现下站在城门前,他就踏不出去,更别奢望他自个儿能走多远。

    倒不如回去吧,听说她在自家的宅院里也会迷路的,说不准她一天一夜都走不出毕府。

    就当是他给她的最后机会,看看他和她之间是否真如她所说的有缘?倘若真是有缘,他定会在毕府中再见着她的,是不是?

    他就守在毕府大门,只要她踏出大门,那他就承认她所说的有缘;倘若遇不着的话,那就再作商议吧。

    打定主意,他足不点地往回头狂奔,不一会儿又消失在熙来攘往的城门前。

    “宝儿,再一点路就到了,你千万要撑下!”通往荒山的路径上,不断地传来毕府千金们的加油声。

    只见毕进宝一身狼狈,脸色发白地抿紧了唇,一步步摸黑地往前走,似乎真是为了寻季叔裕无所畏惧,她相信季叔裕对她亦是有情的。

    倘若他真是对她有情,那么他一定会在他的住处等她,因为她和他在这里住了将近个把月,遂他定会守在这里,除非他真的不要她。

    但若是他真不要她,他大可以摆明地说,犯不着转弯抹角的。

    季叔裕说他似风,似风的潇洒让他无法逗留在同一个地方;他总是喜欢在每个地方游走,想要游遍各地山水。

    她真的想要和他同游山水,遂她非得要把自个儿的脚程再练快些不可,让他不觉得她是累赘。这么一来,他肯定会带着她四处游玩的。

    她可以的,她知道她绝对可以赶在天亮之前到他的住处,等到一找着他,他就再也不能说要离开她了。

    “宝儿,见着茅屋了!”

    耳边传来冷冽的风声和姐姐们的加油声,毕进宝抬眼一望,果真的在月色中见着一幢破旧的茅屋,突觉所有的疲惫似乎都不见了,甚至还可以撩起裙摆做最后的冲刺,一鼓作气地跑到茅屋前。

    她气喘吁吁却又咧嘴笑着,只要打开这一扇门,毕进宝便可以见着他,而他再也不能丢下她不管了。

    “宝儿,里头似乎没有灯火,该不会是”

    毕进宝一愣,立即推开门,乍见一屋子的寂静黑暗;愣了好半响之后,她立即往一旁的柴房探去,依然找不着他的身影。

    她连忙往外冲,心急之余,不禁拉开嗓门喊道:“季大哥,宝儿来了,你定要守信用,你不能躲宝儿的!”

    昏黄的月色下,只见着一抹娇小纤细的身影,以极缓慢的速度奔跑着,而寂静的月夜里也只听得见她的叫喊:“季大哥,你混蛋,你若是敢骗宝儿的话,宝儿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你出来!”

    另一方面

    毕府大门的屋格上头传来一声:“哈啾”

    季叔裕坐在屋柱上头,抬手以袖子轻抚过挺直的鼻,双手抱膝紧缩成一团,放眼瞅着毕府大门前的动静,神态愈来愈不自在。

    不会吧,难不成毕进宝真连自个儿的府里都踏不出来吗?她现在的身手不是较快了些吗?怎么会到现下都没见着她的人?

    到底是在搞什么?还是干脆到里头找她算了。

    才站起身,他又立即坐下,不成。倘若他自个儿进去找她,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她,倒不如他在这儿再多等一会儿。横竖最后期限还没有到嘛。

    再说,距离天亮大约还有两个时辰,他再怎样也得等到那时候吧。但若是到时候又没见着她的人呢?

    那他就只好再等下去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