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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素首先花大钱聘请征信社调查韵晨的一举一动,期待找到一个最恰巧的时机撕开她的假面具。
由手上这迭资料来看,韵晨还真不是普通的游手好闲每日十一点出门逛百货公司,十二点上西餐厅,下午两点逛服饰店,晚上到舞厅跳舞天!这女人生活的目标就是吃、喝、玩、乐。
她正纳闷韵晨为何有如此丰厚的身家可供挥霍,善尽职责的征信社又送来一份调查报告,详细看过后,令洛素差点瞪掉眼珠子。
没想到她的纪录远在洛素的想象之外
吴韵晨:女,二十四岁,a型。
台湾省云林县人。
曾经结过三次婚
1、泰国地主,婚后一年离婚。
2、菲律宾商人,五个月后离婚。
3、香港百货巨子,半年后离婚。
综合而得赡养费五千万元。
洛素咋舌之余,也不免佩服征信社的本领,真是什么私事都挖得出来。没想到吴韵晨的纪录如此辉煌,她太善于欺骗伪装了,凭她这种纪录也能“ㄟ”到钱,真是可怕。
捧着手上的资料,洛素低头深思该不该让萧维看。不,那样似乎有点举报的意味;更何况未亲眼目睹她是一副怎样可恶的脸孔前,萧维定是一概不信的,搞不好自己反变成小人。
“怎么样?”她苦思,忽然灵光一闪“问学甫!”
时值紧要关头,她也顾不得仍未解释的尴尬,直觉告诉她:问他最稳当。
“喂,你好,麻烦请展学甫教授听一下电话好吗?”
“展教授?他已辞去教职啰!”
哇!惨了。洛素的心一震,人“失踪”了。
“那可否给我他家中的电话?我有急事找他。”
“抱歉,不行。”
“哦谢谢。”
懊不会因为这些天她的刻意回避,而使得他不会吧!她心中突然有股浓重的失落感,好似一下子失去了什么般,有种酸酸苦苦的滋味。
接踵而来的是慌乱。他会不会是发生事情了?比方被坏人绑走,或者得罪权要而被迫离职,还是被间谍捉去做事以他绝顶聪明的智商和俊美的风采,绝对有本钱当一个出色的情报人员。哎呀!那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叶大姑娘幻想得走火入魔时,电话声突然响起。
“喂。”她心不在焉地出声,兀自担心学甫的下落。
“洛素。”低沉悦耳的男音唤道。
“学甫!”洛素惊喜交加,失声大叫。
“那么高兴听见我的声音呀!”莫非她已释怀那件事?搞不好更进一步,豁然了悟了彼此的感觉学甫的心怦怦跳“莫非”
“我想见你,有事情想找你帮忙,好不好?”
“好,我马上过去。”当一个自己钟爱的女人以甜蜜祈求的口吻柔柔地恳请时,他还能不心甘情愿地效命吗?虽然非关风月,不是情事,但只要她需要自己,他甘心成为救难的温柔超人。
学甫果然效率奇佳,智商也奇高,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洛素的住处,经过她一番说明,三两下就策划部署得精密完美,直听得洛素频频点头说好。
“那这计划何时施行?”他征求主事人的意见。
“后天,就在沐英生日的那一天。”拍拍手,她突然困惑地喊:“你比我还行耶!想得这么周全。”
“哪里,哪里。”他谦虚,不敢告诉她这是小事一桩。
“想到我以前还在你面前班门弄斧的,真是丢脸。”她不禁要汗颜地自问,比起他细密的计划,自己以前的“策略”还真有点小儿科,不知道那些被她凑对成功的“案例”是否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见她眉头皱得快打结,学甫知道她又钻牛角尖了。“喂!你又乱想了,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何况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爱怜地揉揉她的头。
“哦!”终于拾回信心,她抬头吐舌笑了,那笑容灿烂明亮得令学甫看傻了。
计划于焉展开,在沐英生日当天,洛素一干人齐聚一堂,真假谍对谍在晶华酒店正式上映
在彼此各怀鬼胎的情况下,整体气氛被营造得好不热闹生动。虽然沐英、萧维、韵晨和假情敌学甫四人之间暗潮汹涌、意情莫辨尤其萧维那妒嫉不舍的眼光直流连于沐英身上,但大致上都还能维持基本的礼节。
全场洛素从中穿针引线,将萧维的妒火燃到最高点,并成功地戏耍了韵晨一阵,教她又气又恨,却不能在两大帅哥面前发火。
待“气氛”燃烧至高潮时,洛素对众同志们打了个暗号,在将韵晨的情绪挑到爆发边缘时,才缓缓告退,起身进入化妆室。
而就在洛素擦拭脸庞时,韵晨气冲冲地冲进来。
“喂!叶洛素,你太过分了吧!以为老娘好欺负是不是?”一到隐密处,韵晨的本性顿时表露无遗。
心中偷笑鱼儿终于上钩,洛素表面上却冷静地道:“咦,什么?”
“哼!你别装蒜了。”
“谁装蒜?”
“你刚刚一直在说话刺激、嘲讽我,究竟什么意思?”
“没啊!我刚刚不过是说你和萧维结婚一定会很幸福,没什么不对吧!”洛素无辜的表情更惹怒了韵晨。
“你!那你为什么又说一句:因为韵晨经验多!”她病捌鹧郏澳阒懒诵┦裁矗俊?br>
“我?你知道的我都知道,而别人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不过那些也没什么大不了,这种可破金氏纪录的事说出来才光彩。”
“你调查我!”她怒不可遏,心虚地发火。
“本来我认为这纯属个人的隐私,挖出来有损道德,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蓄意伤害萧维的感情。如果你真的爱他,我和沐英就没话说,毕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今天你心怀不轨地破坏他们,而且又不是真的爱萧维,这种举动我不能坐视不管。”
“你以为你能力挽狂澜吗?萧维爱我,不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他爱你,但他不是白痴,能够任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哼!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凭着他爱我,我可以叫他往东就往东,对我百依百顺,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没用?总有一天他会看穿你的假面具。”
“哪天?凡是男人都逃不出我吴韵晨的控制。”
“包括你那些泰国、香港的前夫?可怜哪,又赔感情又亏金钱。”
“你怎么知道?”韵晨心惊胆跳。
“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这个臭婊子!”她忍不住爆发了“你别想破坏我的计划。哼!能在那些死鬼身上榨出钱来,你以为我是好吃的果子吗?我绝不会陷入你的阴谋,而萧维他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的。”
“是吗?”一个冰寒赛霜雪的声音冷冷传来。
韵晨一惊,猛回头。天!是萧维,他听到了多少?
“真是想不到,韵晨,原来你只是在玩弄我!”他悲痛地吼道“枉我爱你、怜你,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没想到这一切只是一种卑劣的手段。”痛心疾首尚不足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阿维,你听我说”她试图挽回些什么。
“别说了,你害我抛弃真正爱我的人,伤了她来满足你的征服感我是个傻子,但还不至于是个白痴。”
沐英担忧地扶着激动怒吼的萧维“阿维。”
他回以她伤痛却温柔的眸光,继续道:“你让我失去了沐英,失去了我最爱的人不过,吴韵晨,我现在明白地告诉你,虽然我曾经失去她,但现在我要不顾一切地争取她回心转意,所以你尽管带着你的欺骗和虚假离开,我不会再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
“阿维”
“快滚!趁我还没失去理智前。”他大吼。眼前的失去控制,惊得她只能以“抱头鼠窜”四字形容,火速地离开现场,但临去前仍不忘抛给洛素一个恶狠狠的白眼“我会找你算帐的。”
洛素回以无所谓的耸肩“有胆尽管放马过来,本姑娘吃饱等你。”
宛如经历了一场噩梦般,萧维乏力地靠在墙壁上,沐英则不舍地伴在身旁。
“枉我曾经那样真心地待她”他摇摇头。
“不如先回餐厅吧!坐在包厢里好谈事,一大群人挤在女厕门口站哨呀!”洛素带头推了推站在最外围的学甫,顺带扯扯沐英。
待回到包厢内,学甫倒了杯冰水给萧维。
他回以感激的笑“谢谢。”虽是“情敌”但他却对学甫非常激赏。
“不用客气。”学甫尔雅地微笑。
“其实你比我更适合拥有沐英,以你的谈吐气质皆是我所不及的;但是不管我有多欣赏你,在感情上我还是必须把你当成敌人,我不会退让的,失去了她一次,我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萧维坚定诚恳地说完,赢得了学甫和洛素的鼓掌,及沐英的热泪盈眶。
“嗯,事实上”学甫顿了一下,清清喉咙“我们不可能成为情敌的,除非你要和我抢洛素。”
“啊!”洛素和萧维惊得失声大叫,其中尤以洛素的声音最为响亮;而沐英则以了然的微笑相视。
“这是怎么回事?”萧维不解。今天有太多令人惊愕的事发生了。
“这是一个善良、美丽的阴谋。”洛素先不去管那团迷雾,邀功地嚷嚷。
“我不明白”看着沐英含泪的眸子映着喜意,他微微一怔,忽而大悟“哦!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计谋。”
“希望你不要介意,毕竟我们用心良苦的想促成你们的好事。”学甫态度诚恳的说道。
“不,不会,反之我还要深深地感谢你们。”拥着挚爱,他心怀感恩“若不是你们,我恐怕就要永远地失去真爱了。”
“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洛素傻笑,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令她感动,也是她最大的喜悦之源。“既然完满团圆了,不如大家干一杯,祝福彼此美丽的将来吧!”
“锵!”清脆的水晶杯碰出美妙的共呜。
洛素兴高彩烈地啜着泡泡香槟,丝毫不知其余三人正偷偷交流着会心的微笑呢!
繁星交织闪烁,谱成一幕亮丽的夜景;星光下,有许多美丽的情事正要展开
厨房里,学甫正做着法式焗奶鸡,而闲得发慌的洛素则站在一旁“碍手碍脚”
“好香。”趁他转过头拿胡椒粉时,洛素偷拈了一块塞入口中。
“咦,你脸好红哪,太热了吗?厨房里是闷了点,不如你先出去看电视吧!”他关心地摸摸她的脸。
“不是哇!”她终于忍不住张口吸气“好烫!”
“啊?”学甫恍然大悟“原来你偷吃!”
“人家想先尝尝嘛!谁晓得这么烫。”
他笑出来“好在我做的不是扬州汤包。”
“还笑,快煮啦!我饿死了。”她“横眉竖目”地凶道。
“遵命。”忍不住的笑漾在唇边,他乖乖继续扮演“煮夫”的角色。
看他“逆来顺受”的模样,又令她于心不忍“嗯,下次换我煮给你吃好了。”
“你会煮?”学甫真的吓到了“你确定?”
“当然,我只是比较懒而已。”
“我还以为你只会煮快餐包。”
“嘿!你瞧不起我!”
“岂敢。”
她的“十指大动功”可是十分厉害哟!
午后的阳光洒满窗前,明媚得几乎可以搜售起来珍藏,幽静的咖啡坊漾着柔和雅致的气氛和浓郁的咖啡香,令人宛如薄醺般醉在其中
“来,倒些鲜奶油,味道很馥郁吧!”洛素为雅媚添了一匙鲜奶油。
“谢啦!嗯,好香。”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两人,趁着客人喝下午茶的时间,一派闲谧地喝着咖啡。
“洛素,你烘的小西点好好吃,又酥又香,怎么做的?教教我啦,我老公也喜欢吃这种法式小点。”雅媚拈起一片烤得金黄酥脆、点缀着樱桃的小饼干,塞入口中咀嚼。
“当然可以教你,反正这也是学甫教我的。”
“真羡慕你。”雅媚装出一副“哈”得不得了的表情“我好嫉妒哦!”“别又来了。”洛素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她和学甫只不过是好朋友,可是大家似乎都不把她的想法当一回事。
“哎呀!我现在才想起来,你不是要让我轧一脚演戏吗?怎么没消没息的。”雅媚猛然想起。
“啊?”洛素吐吐舌头“不好意思,我忘了。”
“没关系啦!下次有戏记得分个角色给我就好。”雅媚很大方地原谅她的迷糊健忘。
“抱歉,我下次一定记得。”她连声道歉。
“ok!”雅媚又塞了个小饼干到口中“嗯,真好吃。”
悦耳铃声轻响,洛素随手接起“喂,艺素苑。”
“洛素,你今晚有空吗?”是学甫的声音。
“有啊!”“那可否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
“酒会?”衣香鬓影、歌舞翩翩的场景顿时浮现她眼前。不会吧!她长这么大还没看过酒会长什么样,顶多只在电影、电视上稍微瞥过一眼。
“是巨擎建设公司所举办的一个商业酒会,需要带女伴一同参加。”
他一直尚未表明自己是“展氏”总裁的身分,只提到他在一家小鲍司当负责人。并非他有意隐瞒,而是怕表明身分后,这小鸵鸟又会跑去挖洞;他几乎可以想见她的脑中会怎么想我配不上他,我们的生活圈子不同等等有的没有的,然后躲得远远的。
其实他一直不认为“展氏”是顶大皇冠,戴上它,他仍和凡人没两样,还不都是活蹦乱跳的人吗?
或许外人会认为拥有极高权力是诱人的,而且可以为所欲为;但他却从不这么想。接手“展氏”龙头老大的座位,表示自己肩负了对人群、社会的责任,自己只是个服务者,只是个爱着这小女人的男人。
“可是我没有经验,不会应付那种场合”
“你只要表现出你最真实纯稚的一面就可以了。”他极力说服,已等不及想向全世界宣布介绍他的爱人了。“你该不会胆怯吧?”学甫故意使出激将法。
“嗯哼!我知道你用激将法,但是说真的,我还真不服气你那句话。好啦!去就去,当作是去见识见识。”
“好呀!”他喝采,这才是洛素爽朗明快的作风。
“几点来接我?”
“六点。”
“ok!”
豪气万丈地挂了电话,她才突然醒觉自己没有合适的礼服啊!现在买来得及吗?何况那不是很贵吗?
“怎么了?一下子豪气洒脱,一下子又愁眉苦脸的。”
“是学甫啦!要我陪他参加酒会,但是我们俩都忘了,我没有参加那种场合的礼服。”她眉头打了好几个结,皱得小脸蛋像个苦瓜似的。
“那趁现在没事,赶紧去买呀!”雅媚跟着起哄。
“瞧你说得倒轻松,需要再考量一些因素啦!”
“什么因素?货一挑,钱一付就成了。”
“是哟!我的钱可是不轻易掏出的。”她扮个鬼脸“简直是要我动用国本、伤财伤心嘛!嘿!难道你忘记本姑娘可是铁公鸡公会一毛不拔组的主席呀!”
“女为悦己者容,这钱该花呀!”
“可是人家上次已经花过一次了。”
“你买了什么衣服,怎么没见你穿出来?”这真是天下奇闻,洛素几时开窍了,还会花钱装扮自己?雅媚真替她高兴,总算有点女人样了。
“不是啦!是请征信社花的钱。”
“噢!”雅媚被打败了。她翻翻白眼,叹口气道:“你何时才会想到要将自己的女性魅力发挥出来?”
“我别突然扯到这上面来,现在咱们是在谈礼服。”她赶紧引开话题。
“我还是希望你去买一套,至少买些首饰搭配吧。”
“搭配?”脑中灵光一闪对哦!有法子了。
雅媚讶异地瞧见她兴奋的模样,莫非她真开窍了?
洛素告假飞奔回家,打算好好地“搭配”出一套礼服。
试了三个小时后,总算满意地看着镜前的自己,宛如蜕变成另一个人般
玲珑有致的身子着上一袭飘逸的黑色洋装,并在腰间系上一条黑色长丝巾,完美地显露出纤腰款摆的风情。由于是大方高贵的圆领束身款式,因此将她曼妙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出色动人。
洛素有点看傻了,没想到平凡的自己装扮后也能显现出特殊的风采;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副大眼镜和整个气质风味搭不上,它不像长发那般好映衬,只需将之梳顺服帖于腰上就好。怎么办?
不得已,她只好将眼镜拿下,现出一双明净慧黠的大眼睛,还带点清雾飘逸的感觉全托近视四百度的福。不过,只怕她整晚都得注意不要撞上东西或叫错人。
眨了眨眼,让眼睛更适应些。嗯!不错,只是有点雾茫茫,但大致上都还看得清楚。希望酒会场地别太大,否则她可就得一步步慢慢“搜寻”宾客了。
“叮咚!”铁定是学甫来了,洛素快速地打开门。
学甫瘦削结实的身材真是标准的衣架子,没想到平时轻装打扮、潇洒俊挺的他,在穿上这身剪裁合适、笔挺帅气的黑西装后,更显出他那不凡的尊贵气势,简直是帅呆了!
不过看傻眼的不只是洛素,一向镇静自持、稳重沉静的学甫也大大一震。好美,眼前这位光彩夺人、娇媚清丽的绝色佳人,竟是平时调皮俏皮、慧黠纯真的洛素?这模样、这身段是她没错,不过又平添了几分典雅的风情,绽放出炫目的光华。
他看得目不转睛,害得洛素都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羞涩地问:“没看过我呀?”
“你今晚好美。”他由衷地赞叹道。
“谢谢。”止不住心底泛出的甜意,她也回赞他“你也涸啤不是普通的帅。”
学甫满腔柔情地凝视她清新可人的脸庞这小女人永远有办法令他感到各种惊喜与浓浓的爱意,宛如玄幻的天女,时时刻刻散发出喜意和热情,分分秒秒牵动他的心
最终是洛素不耐地推推他“不是该走了?”
“哦!”他这才大梦初醒般地绽出那抹独特的浅笑,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大束紫、红相间的玫瑰,娇艳与梦幻倾露无遗。
“哇,好美!”洛素惊叹,兴奋得红了颊。
“我喜欢看见你开心的样子。”他宠爱地道。
“谢谢!真是好美的花哪!”她忍不住深深一闻“好香”感动得无以复加,只能睁大喜悦感动的眼眸倾诉。
“喜欢吧?”
“嗯!”她眨眨突然泛起雾气的双眼,笑开嘴说:“真的该走了吧?”
“美丽的姑娘,请。”他绅士地揽着她纤细的腰身,步出大门。
“好车。”在看见那停在路旁、黑色流线型的帅气跑车,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香车配美人呀!”他开玩笑。
“你今晚特别巧言令色哦!”实则心喜不已,却仍不忘小小地讽刺他一下。
“这是个特殊的夜晚,”他神秘兮兮地说“一切都会如梦境般但可能有些幻想会成真。”
“上演灰姑娘吗?这台词好熟。”洛素呆呆地问。
学甫但笑不语。今晚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个非常、非常特殊的夜
她曾经想象过各种酒会模样,或是法式聚餐、英式品酒,抑或是美式派对,但是眼前所见却令她惊慑赞叹。
夜风徐拂,湖畔杨柳轻轻飞舞,也吹皱了一池碧波,悠悠的水面莲荷送来一阵阵幽香
那水榭即浮架于湖中央,就着月夜盈盈;湖面水光映着水榭中的华灯,轻轻地漾出幽幽旖旎,烟水薄霭,朦胧幻梦中彷佛见到了绝代风华再现
“春江花朝秋月夜。”洛素喃喃道“真是岂一个雅字了得。”
看着洛素那张饱受感动与震慑的小脸蛋,学甫了解地低语:“喜欢这种感觉吗?”
“嗯!”她大大地点头“我最喜欢中国的古典风情。”
他深深凝视她。“你的气质也很中国。”
“我?”洛素这才从丽景中回过神“我有气质?”
“你有疑惑吗?”瞧她一副“噢!天啊!”的表情,学甫不禁莞尔一笑“别那么没自信。”他又情不自禁地想敲她的小脑袋瓜,看看能不能把“自卑”的成分敲掉。这小呆瓜!
“我本来就”眼看风头不对,她忙改口:“是天仙美女,世纪超级好看,艳冠群芳、风华绝代、惨不忍噢,没事。”她忙捂住嘴,差点用错成语。
这样一来,反而逗笑了学甫。他忍笑地摇摇头“好了,走吧!就饶过你这一回。”轻轻挽起她的手臂,即向水榭曲桥而去。
洛素如释重负之余,又不禁小声咕哝:“大独裁展特勒。”
“什么?”
“没事,今天天气很好,现在阳光普照。”她随口胡诌。
什么跟什么呀!学甫揉揉忍得发僵的嘴角,笑意都快冲口而出,但仍得强忍住,以免在她面前真的一点形象和威严都没了;他很明白洛素“打蛇随棍上”的高招。
衣香鬓影、笙歌舞醉,一大群人们随兴地或坐或站,聊时事、谈投资,的确像个盛大隆重的聚会。
“我会紧张。”
学甫握紧她冰冰的小手,安慰道:“没事,照平常一样自然就行了。”
“自自然?”说得简单,若出丑、闹笑话岂不是给他丢脸?搞不好还破坏他大好的前途呢!洛素愈想压力愈大。
“就当他们都是你的歌迷、影迷,正谦卑地等着你的召唤。”
“召唤?”她脑中浮起一个影像一大堆西装华服的绅士淑女尖叫着朝她追赶而来,抢着要她的签名。噗哧一笑,她笑颜盈盈地说:“太会扯了,真够夸张。”
学甫欣慰地拍拍她的背“终于笑了”
“是啊。”她想起那情景就好笑。
他们终于迈入榭内,走在那垂着串串珠帘轻纱的走道上。
忽地,所有的人都涌向前来,表情是热烈恳切的。
莫非真要找我签名?洛素睁大眼。
但他们是涌向学甫。“展先生,你可来啦!真是令本公司感到万分荣幸?矗獗咔搿!?br>
“展先生好。”
“展先生”
“展先生你这次”
人声嘈杂,全是冲着学甫示好、表敬意的。他从容优雅地应对,宛如帝王般尊贵地领导着全场,看得洛素又是傻眼又是呆愣。这时的他完全散发出王者的气派,令她也不禁大生敬意怎么回事?斯文温和的他竟也有种霸气?
不过感觉还是满窝心的,他不时地回头看她,带着温柔和宠爱的眼神唉!完全让她陶醉其中,感应不到众淑女们羡慕又嫉妒的“白射光”
洛素被迷迷糊糊地拱上餐桌,迷迷糊糊地啜饮着水晶杯内的香醇美酒。
“浅尝几口就好,你的酒量太差,不能多喝。”学甫关心地提醒。
“噢!”她悄声问:“吃西餐吗?”
他点头。
“可是面前这么多刀叉,我不知道该怎么动手。”
“看着我学呀!”
可是这样不就等于昭告全桌的人我不会“吃”吗?她爱面子的心如是想。于是悄声说道:“这次脸可是丢大了。”
“别管人家怎么想,自己舒服就好。”
“可是”小妮子还是大皱其眉。
“那干脆我牺牲一点,喂你好了。”学甫贴心地道。
“你要敢喂,我就敢吃。”她才不相信他会这样“出风头”
学甫神秘地贼笑。
洛素果然被打败了。从第一道牛排到最后的点心,无一不是学甫细心地为她切好,甚至喂入口中,看得那些商业巨子大叹不如,而众淑女们则看红了眼。
没想到这个黄金单身汉、最有身价的帅哥,竟会对一个黄毛丫头倾心,实在太令她们这些绝世美女呕血了。
其中尤以甫来到的傅艳伶最为气结。展学甫可是她自小青梅竹马、暗许芳心的人儿,怎能允许外来者与她争夺呢?
哼!小黄瓜一条,怎能跟我比?她暗自低咒。
“傅小姐,你怎么来迟了呢?”酒会主人丁翁殷勤地说:“展总裁也来了,就在那儿,真没想到他这么赏脸,真是令我受宠若惊。”他从刚刚就惊喜到现在。
艳伶虽懊恼音乐已响起,眼看他们相拥而舞,而自己还得在这听那老头啰唆一大堆,但她还是礼貌地盈盈而笑“是呀!你说的是。”实际上她几乎快捺不住性子推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