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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总是杀人灭口的不二场地。
当车子停下的时候,杜克琪真的绝望了。现在如果说他还残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的话,那就是祈祷“面具侠”快快出现在他身边,将他从死神手里拯救出来。
杜克琪和邹杰被带下了车。
虽然杜克琪已然绝望了,但他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不过,现在的他不是为了给他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而是希望给邹杰争取到那丝渺茫的希望。
“这位大哥,到这个时候,你该让我看看你是谁了吧。这样就算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了。”杜克琪冷静地说道。他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乱,他如果乱了,那邹杰的心神也一定会乱,进而失去逃命的机会。要知道,就算这小子打架再厉害,再不怕痛,可对方手里持有的是手枪子弹那玩意儿虽然还没有一个拇指头粗,但要一个人的命,已经足够了。
除去了蒙住头的黑罩,杜克琪终于看到了这兴师动众绑架他的人的真面目。在这一瞬间,他只感到全身一阵血脉喷张。
“很惊讶吗?老大,不错,正是我。”说话的人,眼里满是得意。
还是高估了杜克琪的能量啊,想不到他这么容易就被算计了,完全就没有难度嘛。看来这次社团真的可以顺利地落入自己的手里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原来,这位让杜克琪看得快气得吐血的人,正是帮里的二号人物,他一向所器重的暴熊。这个以前称兄道弟的人,这个曾经想和杜克琪一起打拼天下的合作者,现在却把枪口对准了他。
“为什么要这样?我待你还不好吗?可以说,你现在几乎算得上是帮会直接的控制者,为什么你还要反叛我呢?”杜克琪想问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一向认为忠心耿耿,可以轻易把邹杰这种人才送给自己的手下,突然背叛自己。还是那句话,死也要死得个清楚明白,这样见阎罗王的时候,才不会有遗憾。
“你问我为什么?这得好好问问你自己,再问问帮里的兄弟!要亲手杀掉你,我也舍不得,可是为了兄弟们的利益,我也只有这么做了。”
暴熊的演讲很失败,不过他却认为他处理得很成功,至少他的心里觉得,似乎就是这么回事情,他可是处处在为“兄弟们”谋利益,所以算不上犯上作乱的反骨仔。但他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对权力的渴望,还有那一双充满欲望和暴力的眼神,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为弟兄们做得还不够吗?以前你们跟着‘疯狗’的时候,拿多少?现在你们又拿多少?特别是你,作为帮里的二号人物,每个月可以从帮里领取到近三万元的安家费,难道觉得自己的待遇还低吗?要知道在这个城市里,这已经可以归纳为最顶级的收入了。”杜克琪大声说道。
“或许弟兄们的收入,真的比起以前来有所提高,可这就能成为你固步自封,不思进取的理由吗?黑社会不贩毒,不搞些黑色收入,还叫黑社会吗?想想看,只要我们把触手伸得长长的,那弟兄们的收入,绝对会呈几何式的增长。”暴熊的演说依然很失败,不过他至少想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杜克琪不配当老大。
“是吗?你觉得弟兄们现在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非得要去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才算是把弟兄们带上光明大道?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高收入意味着高风险,拿着一份稳定的收入,总比莫名其妙被人砍了强。”杜克琪使劲地摇了摇头,表示暴熊的说法绝对不能成立。
黑熊有一种语塞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凶神恶煞地道:“你要搞清楚,咱们是黑社会,注定就要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我们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们做的是犯法犯纪的勾当,你他妈的被把自己装得跟圣人一样好了,不跟你胡话了,说吧,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许我可以成全你。”
看来今天自己是难逃一死了,不过杜克琪并没有表现得很绝望,既然事情已经注定了,那就坦然面对生死吧。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暴熊一眼,心里有一丝遗憾:自己早知道这个家伙有野心,但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水了,让自己一点准备的时间也没有。
“罢了,我也不多想什么了,你放我弟弟一条生路吧,他年纪还小,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杜克琪几乎是用祈求的口吻说这句话的。英雄末路,连语气和声音,都不像是出自他的嘴里,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不过这个反骨仔会让他如愿吗?
暴熊走了过来,慢慢地蹲下身子,摇着头对杜克琪说道:“知道什么是斩草要除根吗?你以为,我会傻在我身边放一颗定时炸弹?”
听到这里,杜克天牙齿紧咬,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张丑恶的脸。他好想冲上去咬他颈部的大动脉来一个同归于尽啊,可是他却挣脱不了。
“那家里的老人家,你能放他一条生路吗?”杜克琪的怒火终于平息了下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地对着暴熊道。
“可以,怎么不可以呢?那个小的本身实力就非常强,长大了还不知道变得多厉害,留着绝对是个祸害。至于那个老的,根本废物一个,我会怕他?好,我可是答应你了,看看我多仁慈,多么会做人,有时候你真该向我学学,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暴熊得意洋洋地说教道。
杜克琪恨得直咬牙。算了,有一个人活着,总比三个都死了要好得多。可是他怎么知道,这个暴熊并没有留下活口的意思,早已经有人守在他家附近,准备第一时间就干掉邹老人家。
“给你一个痛快吗?”暴熊站了起来,用看死人的眼神望着杜克琪说道。
杜克琪苦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心底早就告诫自己不要露出孬种的样子来,可事到临头,杜克琪发觉他还是感到害怕了,腿根本就不听使唤,而且还抖得异常厉害,脸色也变得惨白。
暴熊得意地举起枪,对准了杜克琪的太阳穴,事情似乎已经注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邹皆篇始行动了。从下车开始,他就有意识地躺到了地上,然后一直在身下,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绑在手上的绳子。
邹杰的突然发难,让暴熊在内的四个人都为之大吃一惊。就在暴性欺动苞的一瞬间,邹杰冲向他,将他的手拉了起来。这时只听一声清脆地枪响,随即杜克琪凄厉地大声叫了声“不。”
邹杰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胸口满是喷涌而出的鲜血,他拼命地用手去捂住,可是却显得无能为力。
“弟弟,你振作点,不要死都是哥哥害了你,你不该陪我出来散步的。”杜克琪嚎啕大哭起来,一张瘦瘦的脸上,满是奔涌的泪花。
暴熊也有些吃惊,不过随即他就大笑起来“想不到居然有人主动求死,这次真的见识到了。真是个傻瓜,你以为凭借肉体,真的可以和子弹对抗吗?”说到这里,他转过身,冷冷地对杜克琪道“别埋怨你自己了,他的命早已经注定了。哪怕他不出门来,也逃脱不了我预先在你家附近埋伏下的人手的手掌心。”
杜克琪眼里满是悲愤,这一刻,他已经明白暴熊刚才的承诺不过是一句空话不过,他的眼神突然望向了暴熊的身后,眼里满是震撼!
暴熊一见,好奇地转过头去,随即他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