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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这字眼让童菫感到错愕,但因为他的认真,让她不得不跟着想的很认真。
“小菫,难道你都没注意到吗?我们交往了那么久,但除了偶尔的拥抱外而且是家人式的拥抱我们甚至连接吻都不曾有过。”更别提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闻言,童菫倏地胀红了脸。
算不上是避讳,也并非她太过的保守、守旧,只是她从没想过那种事,那些关于相濡以沫、肌肤相亲的事情。
苞他交往时没想到,更不会想到,他竟在这时候突然提到这些事。
“怎么突然说到这个?”这话题让她不自在到了极点。
“你其实也从没有想过吧?”李明帆苦笑。
“难道、难道你都在想这种事吗?”她胀红了脸反问他。
“就因为没有,那才有问题。”李明帆如此说。
“什么意思?”童菫被搞胡涂了。
“男人是一种感官的动物,包括我也一样,可是我们交往那么久,却从没亲吻,也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亲密行为,你不觉得很不合理吗?”他问。
她后知后觉的想到:对喔!
“别说男人是感官的动物,在爱情面前,女人也是一样,想亲近喜欢的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我相信,那种心情,你对我从来没产生过吧?”他再问。
她必须承认,他说对了,光是想象两人亲吻的画面,都教她觉得不自在。
“以前我从没去想,但经过这段日子,我发现我跟你之间的感情,与其说是男女之情,还不如说是一种亲情,一种像是兄弟姐妹的手足之情。”李明帆百分百的认真。
他的认真让童菫也跟着认真思考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当初在他们分手时,怅然的感觉是有,但她并没有经历想象中、失恋的心如刀割、或是任何传闻中、被拋弃者该会有的痛不欲生。
至于心底的那份怅然若失,如果用他的解释来代入的话,一切就合理了!
对她来说,他们两人的分手,与其要说是情人的背叛,感觉上更像是失去一个哥哥或弟弟一样
“你明白我意思了?”李明帆注意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所以”童菫吶吶的找出一个结论。“傅小姐就是会让你想亲近的人?”
以三、四个月前,傅心雅本人宣称的怀孕来算,现在肚子应该看的见了,那腹中的孩儿,便是最有力的例证!
李明帆似乎没料到她会在这时提起傅心雅,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心雅她虽然说跟你比起来,她的个性简直坏得可以,既不懂得温柔,也从不体贴,甚至在有些时候,她不讲理,有些些的任性妄为,骂人骂的比我还凶,可是”诸多的缺点,在这声的“可是”化为乌有。
“可是你爱她?”轻声的,童菫为他说出结论。
“是的,我爱她。”李明帆爽快的承认,承认后倒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细想起来,她的性格有点糟,但我记得的,却净是她好的一面,记得她的爽朗,记得她带着点鲁莽、却有点孩子气的可爱模样,或者脾气并不怎么好,但说起来,她其实是一个直来直往,没什么心眼的人。”
童菫听的出神,总觉得眼前的李明帆,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变得变得成熟了一些,不再是当年在学校时、在跟她交往时,那个说话跟做事总横冲直撞,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想的正出神,带着稚气的声音无预警的介入这番谈话当中
“你几个月之前,不是还想跟阿姨复合的吗?”开口的是阙宁封,挖着面前的的冰淇淋,样子显得若有所思。
“之前你还说阿姨比较适合你,在山上大吵大闹了一顿,现在你却说你爱着那个女人,这不是很矛盾吗?”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就是连番让人难以招架问题。
“对不起”李明帆尴尬,但也只能承认错误“因为我跟心雅都是好强的人,即使对对方有好感也不愿表现出来,认为先承认爱上对方的人就是示弱,双方都摆高姿态的结果,每回见了面总是以吵架收场,那时我跟她吵得极凶,我心里头忍不住想起小菫的好,逃避的心理作祟,所以就逃到小菫那边去了。”
轻哼一声,小大人不客气的投去轻蔑的一瞥,结论“原来你是在利用阿姨!”
“利用?”晃着椅下的两条小胖腿,注意力从点心上转移的小人儿也加入讨论,问道:“什么是利用?”
“那是很不好的事,你不要学。”讲得毫不客气。
李明帆无比难堪,童菫却感动莫名!
阿姨宁封叫她了,过去总是避免称谓的宁封,那个倔强到极点的宁封,他他叫她阿姨了哦!这真是太教她感动了
“对不起。”李明帆被奚落得有点难堪,万分郑重的道歉“当时我跟心雅之间有太多的不确定,也有太多的猜疑跟冲突,所以、所以我”
有点讲不下去了,因为该听进这番解释的当事人笑得很梦幻,好象没在听;听的人反倒是问话的小表,而他好象没必要对这小表解释这些。
“总之,对不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一次郑重的道歉。
“没关系了,明帆。”童菫柔柔制止他的自责“你能发现自己的心意,找到真正心之所爱的人,这是一件好事,不必要一直对我道歉。”
“小菫”真是超级感动,这就是他所认识的童菫,总是温柔包容的童菫。
太过的感动让李明帆脱口而出“也许你不相信,但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比任何人都幸福”
从来也不觉得自己不幸过,童菫不知道该说什么响应。
“谢谢。”最终,她只能笑着接受他的祝福。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她的善良与美好让李明帆对她有信心,诚心道:“希望你能尽快遇上那个人,不仅仅是学伴、或是手足之情,而是一个懂你、爱你、能伴着你一世到老,让你用女人的方式来爱他的人。”
“当然,千万不要学我跟心雅。”忍不住以过来人身分叮咛“当你爱上一个人,坦承面对、努力去把握住才是正途,若只是为了无聊的自尊问题,不肯正视自己的心意,还用伤害的方式来攻击对方,能得到的也只有痛苦而已。”
“嗯!我会记住你的忠告。”自认心如止水,此生怕是没机会面临那样的情感问题,不过,她还是很谢谢他的好意。
“小菫,别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毕竟认识多年,李明帆轻易看出她的不当一回事,导正道:“这种事,又不是电影要上映,真正的爱情要出现时,它是不会打上预告,通知你它要来了。”
因为他的举例,她想象那画面,忍不住失笑。
“我是说认真的,就像我跟心雅,因为是被迫相亲见面,我们从认识的那一天就吵个不停,但哪里会知道,就这么吵着吵着,吵出了对彼此的在乎跟介意”回想过去,李明帆觉得自己蠢得可笑。
敛神,他以自己为例,一脸正经的说道:“小菫,人的心是很奇妙的,有时你以为你痛恨对方,以为你不在乎,以为你巴不得早早能摆脱掉他,最好来个老死永不相见,但偏偏在这些的认定当中,就像作对似的,一颗心却早早悬挂在对方身上,想着他、惦着他,担心他有没吃饱,有没穿暖,有没好好的照顾自己”
童菫听得好认真好认真。
“不只如此,有时候他做的一些事让你无法认同时,你即使是被气得半死,私心里却依然希望他能够幸福,露出开心的笑容。”李明帆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听起来很没救是不是?但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却由不得你选择,因为,一颗心全让他的影像装得满满、满满的。”
叹了一口气,李明帆也坦诚“我这样说,可能会让你觉得我很窝囊,可是在认清我对心雅的心意之前,有时候,她光光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我心慌意乱,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唉!我对她呀真是没办法。”
童菫很不愿意承认,但在李明帆的坦诚描述后,她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雷冬凛那张冷冷酷酷的脸孔。
有些些的吃惊,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会让她想起了他。
“你不用太吃惊。”李明帆误解了她的惊讶表情“我只是拿我自己举例,并不表示你的对象会像我跟心雅那样,会跟你说这些,也只是想提醒你,在爱情来时,别像我一样不自觉又抗拒,白白绕了不必要的冤枉路,让双方都受罪。”
童菫没法儿听进这番的说明,因为她让脑中雷冬凛的影像搞得方寸大乱,不明白她怎么会想起了他,更不明白,她怎么会无法克制的,一再拿他来印证李明帆方才所说的话语。
她发现,她其实只是没去正视而已,要不然,她对雷冬凛的在乎跟介意,根本就到了一种不合理的地步,更不会由得一颗心盈满了他的影像,让她无时不刻的惦着他那张摆酷摆得浑然天成的冷厉俊颜。
而且她不该在意的,他要拒绝全世界,他不想亲近任何人、或是不愿意让人接近他,那都是他的自由,是他个人的问题,她实在没必要因此忧心、为此苦恼,心怜他其实跟常人一样,有着各式各样的情绪,只是伪装得很好、隐藏得极深。
这些都是他的事,是他的选择、是他的自由,那么她为什么要那么的在意?
在意他那层冷漠的表相之下,被真实隐藏起来的他,在意着他其实只是个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极为任性又极会闹别扭的小孩子,一个让她绝无法放任着不管的小小雷冬凛,他就藏在那儿
愈想,童菫的脸色愈是难看,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她好象真的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由着怜惜、由着她压根无处回想的理由,爱上了雷冬凛。
那解释了一切,解释了她对他的在意、对他无法放手的关怀与怜惜之意,更解释了他近期的刻意疏远,为何会让她觉得不舒服,甚至引发她感到受伤的感觉。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爱上了雷冬凛!
与李明帆的巧遇若是天意的话,那么,与雷行韬的见面就是一场人为的意外,让童菫惊讶得一度失去思考能力的意外。
因为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也因此一上车,发现车上多了一人时,差点没吓坏了她,更别提,在认清楚那人的身分竟然是雷家历代来最优秀的“影子”也就是一直以来,完美担任雷冬凛的替身,担任对外主事者形象的行韬,惊雷集团的雷行韬初初省悟到这一点,童菫真是吃惊到说不出话来。
事实证明,雷冬凛口中的行韬,真是惊雷集团的执行长雷行韬!
虽然这事童菫之前也曾假设过,但假设跟事实成立总是有点差距,真相突然活生生的呈现到了眼前,在没有心理准备下,她还是感到吃惊,更何况,她实在不懂,日理万机的雷行韬怎么会亲自来接他们?
“我来,是拿这份文件给你。”轻易猜出她心中所想,雷行韬拿了一份文件给她。
顺从的接下文件,童菫被授意打开观看,而她也真的看了。
“这个”翻了几页,她哑口无言。
“不用怀疑,那是凛要送你的礼物。”雷行韬淡淡说道,好象交给她的只是几张圣诞卡纸,而不是值价连城的赠予资料。
“礼物?”这名词让童菫更加无法思考。
这份礼物,好大,真是太大一份了!
她相信,这世上没有人会把数笔土地、单位有“甲”甚至以“公顷”计算的大片土地,包含已算不出几个零的现金,随手当成“礼物”来送人。
“那是他的心意,送上李家的所有资产,代你出气。”雷行韬仍是说的平静。
李家的所有资产,这么说,李家的破产,真是因为她?
童菫无言,好象自从遇上李明帆后,冲击一个接着一个而来,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根本让她无招架之力。
“为什么?”好半天后,她只能这么问,实在不懂雷冬凛在想什么。
“听元官说,凛重度迷恋着你。”雷行韬给她一个痛快。
“迷恋?”童菫几乎是无意识的重复这字眼。
“我查过字典,上头说,迷恋”雷行韬忠实转达这两字的字义“酷好事物、进而入迷难舍。”
顿了顿,顺便来个造句解释“说凛迷恋不!是重度迷恋你,意思也就是说,他十分酷好你,对你极其入迷又万分难舍。”
对、对她?
无法抑制猛然失序的心跳,但童菫仍试着要让自己理智,保持住客观的立场,软软的反驳“你别听元官乱讲,他最爱乱讲话了。”
“你倒是了解他。”想起那可称之为顽劣成性的人,雷行韬微笑,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一旁的阙宁封轻哼一声“难得他竟也有正经的时候。”
“是啊!只是没想到是为了这种事。”雷行韬隐隐一叹。
听着他们两人一搭一唱,童菫不知该从何接话,抱着怀中酣然恬睡的小人儿,羞怯甜美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无辜。
从她一上车时,雷行韬便把一切看在眼里,这也是他刻意安排这场会面的主因眼见为凭,他得亲自见过这个传闻中的女子才行。
坦白说,以容貌来论,她并不是特别的美艳绝色,但实话说,那清秀婉约的模样确实让人觉得极为顺眼,是一种使人想亲近的亲切感,而她无害纯真的气质更是能引人保护欲的那种。
但即为特别的,即使她看起来一副需要人呵护怜惜的模样,可是怀抱熟睡中凤儿,那细心守护小娃儿睡眠的姿态,却意外的显示出,现实并非所见的那么一回事。
那是不容动摇、全然的母亲之姿!
雷行韬相信,只要被她归纳到羽翼下,即使得浴血奋战、付出一切,她也一样会不顾一切就为了她所要保护的人,抑或者只是一个她坚持的信念。
有着蒲柳之韧,更有化雪的冬阳之温,这是观察后,雷行韬所总合到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也该是她这样的人,才治得了雷冬凛那个空有商业头脑,但实则是拒绝长大、拒绝与人亲近的小孩
“如果是你,我就放心了。”雷行韬很突然的说了,然后指了指她放置一旁的文件,说道:“因为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我想,这是凛表达喜欢的方式了。”
微微一笑,雷行韬似乎觉得有趣“手法只能算是古老,但以他的程度,他也只能想到用这种掠夺的方式来讨你的欢心我把他交给你了,小篁。”
话题一下转那么快,童菫表情明显无助。
她根本还没弄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哪知道突然间就被委以重任。
“也该是让他长大、面对现实的时候了。”那个强到可以超越影子身分,来个角色大交换,直接代雷冬凛登上台面应对一切的男人看着她。“我可以相信我的判断你是愿意守护他、想为他带来幸福的吧?”
在他的注视下,不知是不是错觉,童菫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般,什么心事也无所隐藏,但奇妙的是,感觉并不讨厌。
很可能是因为雷行韬明显形于外的成熟跟稳重,以及他话语中明显对于雷冬凛的关心,综合这些,他给人的感觉不只是可靠跟值得人信赖,更是有一份邻家大哥似的亲切感。
她没办法讨厌一个真心关怀雷冬凛的人,面对他那自家的兄长一般的亲切,让童菫没办法对他掩饰自己的心意。
就算她想瞒也瞒不了,躁红的脸早已泄漏了她小女儿家的微妙情愫,那是她对雷冬凛的情感,她想否认也否认不掉,干脆试着大方承认。
点点头,没直接说出口,可是已承认她对雷冬凛的心她想守护、会尽全力让雷冬凛得到幸福的决心。
雷行韬露出笑容,不是平常面对媒体的公式笑容,而是一抹只有家人才能看见的笑,真心的微笑。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
轰隆轰隆,如同去时一般,飞回来的直升机发出一样震撼山河的噪音。
雷冬凛虽然努力的忍住,忍住了不亲自去接人,但算是功亏一篑,想见一面的渴望凌驾了一切,让他出了阳台,远远的看着采购归来的三个人。
并不觉得是自虐,他静静的看着那步下直升机的人儿,看着她抱下了凤儿,牵着宁封下机,然后倾身,拿出购物的纸袋。
雷冬凛直觉皱眉。
他明明让元官熹出面特别交代,要她买了东西只拿收据就好,至于物品则是日后再派人统一取回,省得她顾着两个孩子还得拿大包小包,没想到她却把这叮嘱当耳边风,还是拎着东西回来。
雷冬凛才对她的自找麻烦感到不高兴而已,就见前去接人的元官熹接手过几个纸袋,似乎对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她看向了他。
雷冬凛一怔,但远方的她确确实实的朝他的方向看来,不只是看,她还伸出了手,朝他轻挥了两下。
他假装没看见,别过了头,转身离开了阳台,心底弥漫一股他无法解释的恼怒感,也不知是气元官熹出卖了他,还是因为被发现而老羞成怒。
回到房里,无事可做,更显出他心中的焦虑感
他知道这股焦虑感的原由,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光是存在就影响着他,让他感到困扰的女子。
包可怕的是,那种的影响程度是一日甚过一日,从一开始只是想看着她,演变到最后,却形成一股让他感到害怕的占有欲。
他很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就在那一天,她累极、在他怀里睡去的时候,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觉得想要更多更多,好想她能像那当时一样,永永远远的伴在他的身边。
永永远远?伴在他身边?
这些要人陪伴、提到永远的字句,对于总是刻意与人保持距离、不任人亲近的他而言,真是再可怕也不过了。
饼去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强烈的情绪,也无法理解,在那一时之间,怎会让他平空冒出那样的想法?
那种迫切想拥有一个人、想不顾一切亲近一个人的想法真实的骇着了他,所以,他直觉的逃开来,但
逃了又如何呢?
如果一味的逃避真有用处的话,为何他现在会如此的烦躁不安呢?
敲门声响得很不是时候,雷冬凛如同一只暴躁的兽,来回在房里走着,他不想见元官熹那张笑脸,不想再听任何一句的讽刺或是语带暗示,他光是想都觉得烦。
“走开!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门外的人并不把他的斥喝当一回事,房门被打开,雷冬凛恼得随手抓了枕头想丢过去,但枕头还没脱手,却发现来的人竟然是童菫,害他僵在原地,怎么也丢不下手。
“你在忙吗?”童菫软软的问着,像是没看见他高举的手。
“有事?”很不自然的放了下枕头,雷冬凛冷冷的别过头,不想看她,因为那会更加混乱他的心情。
“我买了很好喝的巧克力粉,是你平常最喜欢的那个牌子,你要喝吗?”她说。
“你买?”他注意到她的语病。“为什么?那种东西会有人送来。”
“最近你喝得很凶,家里已经没什么存货了。”她柔柔的提醒他“虽然元官跟厂商订货,但对方得过两个礼拜才能送货来,我怕你没得喝,所以先买了一些回来。”
雷冬凛噤了声,忽地明白,方才她拎的纸袋,她大老远拎回来的,是要给他的巧克力粉。
“其实我还买了新口味,有焦糖跟榛果香的,感觉很不错的样子,我猜想你可能会喜欢,所以也买了一些,你想试试吗?”其实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他说,但她感觉他的烦躁,直觉想先安抚下他。
“我会让元官弄。”冷冷的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他的拒绝是那么明显,明显得让她感到很受伤,脱口而出“你很讨厌我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雷冬凛冷冷的提醒她的身分“你是凤儿的保母,做好你的工作,照顾好凤儿才是你该关心的。”
“你对每个保母都这样?”她咬唇,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伸出,拿出雷行韬交给她的活页夹,那是她必须跟他谈的问题之一。
看着她手中的活页夹,雷冬凛一下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
“是行韬给我的。”她决意要弄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只行韬,我今天还遇上了明帆,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真的让明帆家破产了。”
她提起的两个人名让雷冬凛的脸色明显一沉,省悟到她手中的活页夹放了些什么,更是让他难堪。
他没想到,在他指示之前,行韬会私自行动,不但是背着他见她,还自行作主,把那些证明文件全给了她。
“送上旁人的家产,这么贵重的礼物,就是你对待保母的方式?”她很配合,完全按他的方式来发问,而且自动声明“我不知道别人怎么做,但你的好意,我没办法接受。”
她把活页夹交回到他手上,这是她把它带回来的唯一原因。
“为什么?”雷冬凛隐隐感到恼怒,只因为她拒绝接受他的心意。
他以为她会高兴的,就算是行韬背着他交给她的,但那确实其实是他的本意,只是,他还没决定送出的日期而已,没想到她竟然不领情?
“我从来没想过要报复明帆,更没想过要他家破产。”她退开一步,好能清楚的看着他,辨认出他最细微的情绪。
她坚定的态度,让雷冬凛只有一种联想,
“你还爱着他?”如遭重击,他怒极,更有满心的不甘;也不知是不甘枉作小人,还是不甘心她竟还爱着那没担当的男人。
“你介意”顶了顿,努力抑制躁意,她勇敢的问他“你介意我爱着别人吗?”
这是雷行韬给她的建议,要她打铁趁热,必要时,她得克服羞怯,才可能逼出他真正的心意,她现在正在这么做。
“为什么?”怒极的他还没发现她的意图,只在乎一件事“为什么是他?”
清秀的脸儿漾满可疑的红潮,仿佛不觉他的滔天怒意,她看着他,眸光带水,羞到不行的开口“凛,你现在的介意,我可以认定是因为你在意,你你喜欢着我?”
“我喜欢你?”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雷冬凛像是被吓住了。
“那个”对于接下来要讲的话,真的很丢脸,而且很厚脸皮似的,她自己也这么觉得,但她觉得雷行韬说的有理,她得把握住机会才行。
“因为喜欢,才会介意我喜欢的对象,正爱着谁,也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认定,只要能帮我出气,我就会开心,不是吗?”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不敢相信,她真的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雷冬凛怔怔的看着她,恍若未闻。
喜欢?他喜欢她?
这些日子的失控,想不顾一切、就算用尽心机也无妨,只求能留下她、让她永远陪伴的妄想这样的渴望,就因为喜欢?
恐怖的感觉席卷雷冬凛的所有知觉,平日泰山崩于面也不改其色的冷凝与威仪全不见,就像是见鬼一样,他看着她,露出惧色。
见他如此,童菫更信了雷行韬的话,雷冬凛果真是逃避着什么,而且是打从心底深深在抗拒着!
虽不明白原因,但她明确的知道,她得把他从这种逃避中拉出来才行!
她上前一步,想好好跟他谈谈,没想到他避了开来,甚至像是被鬼追一样,头也不回的往外而去。
“凛!”童菫直觉追了上去。
走道上,才刚爬上楼梯来寻人的小凤儿迎面就看见父亲向她奔来。
“把拔”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臂讨抱。
那明白显示的亲近之意更加加深雷冬凛心中的惧意,不敢多看一眼,父女俩错身而过,他径自狂奔下楼。
小人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迈着小短腿转身想追上去,但小小的人儿重心不稳,突然的转身让她一脚踏空
“凤儿!”童菫伸手,但来不及捞回那小小的身子。
惊心动魄的尖叫声让雷冬凛脚下一缓,回头,却看见女儿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案女俩再次错身而过
仿佛慢动作一般,小人儿当着雷冬凛的面,在他的脚边滚了下去,直至最后一阶,那小身子还滚了一圈半,这才动也不动的瘫倒在地板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没有任何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声音,腥红的血渗出,由小小的身子蔓延开来,慢慢的扩散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