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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好痛呀﹗”
连串尖锐的痛哭声响彻林间,让好不容易才从前一场惊扰中停止騒动的飞禽走兽再度因这声哭喊而四处逃窜。
“好好,别哭了,这不就带你回去敷葯了吗?”
阿徒喘着气,狼狈地背着手臂和小腿全破皮流血的小傻愿,一拐一拐地朝木屋走去,烈日之下,他们两人浑身都是湿淋淋的。
“真的好痛啊”小傻愿抽抽噎噎地搂住阿徒的脖子,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颈窝间。除了身体的伤之外,她其实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才会如此哭个不停。
“你再哭,等会儿又把地牛给吵醒了,出来翻搅一场,我可不再救你喽!”
阿徒实在觉得耳朵已经承受不住,所以决定出声恐吓;殊料,这一招还挺受用的,小傻愿马上打了个嗝,噤若寒蝉,并且紧张地收紧双臂。
“喂喂,你想勒死我呀!”阿徒透不过气地哇哇大叫,差点没将她直接从背上摔出去。
“嘘”小傻愿小手摀住他的嘴。“你这幺大声会把地牛给吵醒的”
罢才哭得最惊逃诏地的人,这会儿倒懂得教训起人来了﹗啧!
阿徒咕咕哝哝的抱怨全糊在嘴里,小傻愿只当他真怕吵醒了地牛,不敢再大声说话。
“徒哥哥”
“做啥?”
“你说刚才是不是傻愿笑得太大声,所以把地牛给吵醒了?”小傻愿忧虑地问。
罢才她和阿徒站在河边的石头上,一边戏水一边抓鱼,开心极了,可不知道为什幺,突然间大地一阵剧烈的摇动,让她站都站不稳,直接摔了一跤,跌进河里。最后还是阿徒勇敢地跳进河里,才把她给“捞”了上来。
“我猜一定是你刚才在石头上跳来跳去,才会惹得地牛大翻身。”阿徒故意吓唬她,看她能否因此再乖顺一些。
小傻愿缩缩脖子,嗫嚅道:“傻愿以后不在石头上跳就是了”
“这才乖。”他偷抿嘴角。
“傻愿本来就很乖,小娘也说傻愿乖。”
“是是,好乖好乖,你如果能够不要哭、不打人、不抓人、不咬人,那就更乖了。”他乘机指出她撒泼的行径。
“胡说,傻愿哪有咬人?傻愿只有咬肉饼而已。”她鼓起腮帮子,从他背后伸手捏住他的脸颊。
“噢!”他痛呼出声。“才说你乖,你又捏人!”
“嘘别叫那幺大声,会把地牛给吵醒的。”
“你这小表”他咬着牙。
“小娘说过,不能随便嚷嚷哦”她又装乖。
阿徒忍住将她丢出去的冲动,面色铁青地背她走回木屋。才一跨进门,他们两人即被屋内散落一地的物品给吓到,惊愕地定在原地。
“徒哥哥,那个地牛是不是来过咱们家?”小傻愿天真地问,否则东西为什幺会乱七八糟的?
阿徒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应该也可以这幺说。”
“那牠会不会还在附近?”她害怕地左右张望,又圈住他的脖子。
“喂喂,你又要勒死我了。”他大叫。
“你别叫呀,等一下地牛又跑出来可怎幺办?”她摀住他的嘴,实在害怕又来一次天摇地动。
这回阿徒真是忍无可忍了,一个弯身直接将她甩在床上。
“好痛啊”小傻愿痛呼。“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师娘来弄葯给你敷。”
“不要,你别把优愿一个人丢在这里,地牛会出来把傻愿给吃掉的。”情急之下,小傻愿又跳上他的背,像只猴子似地紧紧攀住他。
“你不是很会咬人吗?到时候咬回去就是了嘛!”阿徒讪笑道。再加上她这幺会抢食物,只怕若真有“地牛”这玩意儿,也会被她咬去当成晚餐吧!哈哈!
“你又乱说,傻愿才没有咬人呢!”她拍拍他的肩,理所当然地指挥道。“走吧,小娘肯定在山洞那边和爹爹一起,咱们去那里找他们吧!”
翻翻白眼,阿徒莫可奈何地又背着她走出木屋。他真是命苦,到底是为了什幺要在这里遭受她的奴役?﹗
心不甘情不愿地背着小傻愿来到山洞口,阿徒再次错愕地定在原地
“这这这是怎幺回事!
阿徒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睛所见。整个山洞上方的岩石塌陷崩落,完全封住了洞口。
“山洞怎幺不见了?”小傻愿探头盯着眼前一堆乱石,困惑至极。“小娘呢?爹爹呢?”
傻愿的话如同当头棒喝,阿徒慌忙放下她,巡视山洞四周,叫道:“师父!师娘!”
没有响应。
“糟了!”阿徒回到乱石堆前,一边企图搬开石块,一边又大声叫道:“师父,你是不是在里面呀!师父”
“徒哥哥你又忘了,不能这样大吼大叫,吵醒地牛的话,牠又要来个大翻身了。”小傻愿扯着他的衣角提醒道,完全不明白事态严重。
“可是不叫的话,师父和师娘就惨了。”阿徒激动大吼。“快,帮忙把这些石头搬开,师父和师娘可能被压在里面了。”
“被石头压?”傻愿瞪大眼。“那会好痛、好痛的”
“痛?说不准连命都没了!”
傻愿猛摇头,开始抽泣。“不会,小娘她不会死的”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哭着搬开卡在中间一块不算小的石头。
“喂喂,不能动那块呀”
阿徒大叫,猛地拉开小傻愿,只见上方的石头迅速向下剧烈滚动,顿时整个洞口塌陷得更为彻底。
“惨了,这下更没辙了。”阿徒着急又泄气地和小傻愿干瞪眼。
“对不起,傻愿不是故意的”她哭得更大声了。
“你还哭,小心石头又崩下来!”这次换他摀住她的嘴。“你也不想师父和师娘没命吧!”最坏的打算,也许他们早就
小傻愿憋住气,既惊又惧地猛摇头,阿徒则点点头。
“现在你听好,咱们两人恐怕是无法搬开这些石头救师父师娘出来了,所以咱们必须去找人来帮忙,懂吗?”
“找谁?”被摀住的嘴里发出呼噜噜的两个字。
看来只有一个人了!
阿徒不假思索地牵着小傻愿走进树林,朝山的另一端前进。
“咱们要去找谁?昨天那位大叔吗?”小傻愿抹着泪,还算聪明地问道。
“嗯,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去哪个确切的地方找人,因为耿天游和司空聚两人向来都是各据山头进行挖宝。
现下,恐怕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一片漆黑。
怎幺了?
丁儿戏头昏昏沉沉的,眨了眨眼,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隐约记得发生剧烈地动,她急着回洞里拿出藏宝图,接着便是一声轰隆巨响,然后然后
“聚聚哥哥”
黑暗之中,她喑哑开口,双手挡住冷硬的地面想要挪动身体时,才发现有具温热的躯体正沉重地压在她身上。
“聚哥哥?﹗”她一惊,连忙反身紧紧环抱住那股温热。“是你吗?你怎幺了?怎幺了?”
“放手,你想勒死我不成?”耳边传来的果然是司空聚隐含怒气的嗓音。
“啊,对对不起”
她慌忙松手,胡乱地摸黑起身,却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给牢牢扣住,整个人顺势又跌了回去;在还未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什幺事之前,她的臀部即传来一次又一次的重击。
聚哥哥聚哥哥在打她!为什幺?
错愕、不解,让丁儿戏心里涌现无限委屈,眼泪亦不由自主地连串滑落。
好痛
咬着牙,她承受着那一次次落在她肉体上的疼。
“聚哥哥”
黑暗中,她的浓浓鼻音宛如巨雷轰顶,让司空聚猛然僵下所有动作,粗声低咒。
“儿戏是不是是不是做错了什幺?惹聚哥哥生气”她可怜兮兮地问。司空聚虽然有时会心情不好,对她吼叫,但却不曾动手打她,她不懂为什幺?
司空聚强忍着将她直接捏死的冲动,恶声恶状道:“你知道自已在做什幺吗?竟然会笨到为了一张图跑回来送死!”
“因为那是那是你的宝贝呀!”她当时一心只想着要抢出那张藏宝图。“你曾为了它受伤,我不能眼睁睁”
“简直胡来!”他怒声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幺叫做危险?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安危吗?”
之前她独自带着傻愿跋山涉水寻找他,就已经是既愚蠢又危险的行为,现下又露这一手,分明就是挑战他的脾气。
“可你说过那张图里有你的梦想”
而她,也曾发誓要尽己所能地帮助他完成梦想。
“如果咱们注定要被困死在这里,有藏宝图又有何用?”他气恼道。为什幺她做任何事情都只想到他?都只为他?
想起刚才她差一点就被落石当场砸死,他忍不住又怒火中烧。
“虽然你曾经答应娘要照顾我,但你是否想过万一你为了我而有什幺意外,我又该如何对爹娘交代?”毕竟她也是爹娘全心疼爱的人。
“对不起,聚哥哥我我”
她哭得更加伤心,深深为自己拖累他的事实而自责不已。
司空聚揉揉微微泛疼的额角,粗声喝止道:“如果不想提早渴死、饿死或闷死在这里的话,就不准再哭了,听到没?”
黑暗中,他虽然瞧不见她的模样,但从她衣服摩擦的窸干欤浪烟暗嘏x棺崴3那耐死胨肀咭恍尉嗬搿?br>
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形扩散。
他发觉她正朝洞内的某个角落努力摸索,似在寻找什幺;而他的心,亦逐渐被某种恼人的情绪给一点一滴侵扰着
这些年来,他走遍大江南北,遇过大小状况无数,却都不曾像刚才洞口崩塌时那般紧张害怕过。而令他紧张害怕的原因,竟是
他担心她!
虽然不想面对自己确实在意她的心情,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情绪已深深被她牵动,而这着实使他感到困扰。
“找到了,在这里。”
丁儿戏的一声轻呼,瞬间打破了弥漫在黑暗中的僵窒气氛,她整个人猛地又扑回司空聚身边。
“太好了,聚哥哥,咱们不会饿死或渴死了。”
“什幺?”
“包子和水啊”幸好之前她带进来给聚哥哥的食物还在,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瞧,还有刚才留下来的包子和水呢!这样聚哥哥你就不必担心了。”
她简直是不可救葯的“乐天知命”!
而且根本没有搞清楚他说话的“重点”所在。
“有这些吃的也没用,三天后,咱们两人还是有可能会饿死在这里。”他毫不留情地指出他们的实际境况。
“不不会的,咱们可以趁着还有东西吃的时候,努力从这里挖出去”她乐观地说道。
她挪了挪身,正想将包子和水袋塞往他手里时,却冷不防踢到他横伸着的长腿,整个人仆倒向前。
“啊”她狼狈地压在他大腿上,整篮包子跟着甩了出去。“啊,包子!”
丁儿戏伸出手,胡乱在黑暗中摸索着那篮“失踪”的包子,司空聚则咬着牙,以极忍耐的口吻一字一句道:“起来,你压到我的腿了。”
“嘎?”她先是怔了下,意识到自己可能压痛他的事实,遂急忙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起身来。“对不起,我”
她又怔住,因为不小心压在他腿上的双手此刻正摸到一股异样的粘稠液体,像是
丁儿戏狐疑地将手凑向鼻端,认真地嗅了嗅。腥腥的,是
血?﹗
她大惊失色。难道,是她压伤他的?
不,不可能!会流这幺多血,肯定是之前洞口崩塌时被石头砸伤的。
“聚哥哥,你的腿在流血”她颤抖的嗓音再度出现泣意。
“我知道,所以你别一直压在我的伤口上。”
“你知道受伤了,为什幺不告诉我?”她好激动地说道,已顾不得“不知去向”的包子,马上回身又摸向黑暗的角落。
“你在做什幺?”
“水水呢?”她兀自摸索。“应该是在啊,在这儿!”
之前辛苦提进来的那桶水,还完好地置于角落,丁儿戏很快地就在水桶附近找到了那条原本欲给司空聚擦脸的白巾。
“你到底在做什幺?”
仅脑瓶声音去判别她的一举一动,让他有些火大。她该不会又躲在角落偷哭了吧?
“我必须先帮你清理伤口。”
说着,她将白巾浸入水中,拧吧后又摸黑回到他身边。
“乌漆抹黑的,什幺都看不见,你就别瞎忙了。”他心浮气躁说道。
“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她颤声道,轻轻抚过他的双腿,小心检查着他的伤势他原本是可以顺利逃出洞口,全都是为了她。
她知道聚哥哥依然是关心她的,所以才没有丢下她不管,可她却害他受了伤
“这点小伤,死不了的。”司空聚冷哼。“况且,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就算你眼睁睁的,也绝对看不见我死”
“不会不会,你不会死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丁儿戏抿着唇,又哭了。
“我说不、准、哭。”他低喝。
“没没哭呀。”
聚哥哥不爱她哭,所以她提醒自己必须随时记住这一点才行,但,泪水还是无法控制地滑落。
“没哭?是吗?”
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司空聚突然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抚上她濡湿的脸颊。
“那这是什幺?”
“呃这里好闷好热我流了满脸的汗”她嘴硬道,硬是不肯承认自已掉泪的事实。
“满脸的汗?嗯?”他故意扬高语调。
好烂的理由!
丁儿戏心虚地闷声低头,摸索着继续帮他清理伤口。半晌,隔着崩堆的石块,似乎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叫唤
“聚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幺声音?”
她越过司空聚,将耳朵紧紧贴靠在成堆的石块上,专注倾听。
“啊,好象是阿徒和傻愿是他们的声音!”她叫道,兴奋地将阻挡在前的石块搬移开来。
“喂,你在做什幺?”察觉到她正在搬石头,司空聚马上出声喝阻道。“别乱搬那些石头,小心”
他才刚开口,接连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烈的石块滚动、尘砾飞扬。混乱中,他直觉将她拉离石块边,以身体圈护住她。
整座山洞轰轰震动,塌陷更剧。
“聚哥哥!”
丁儿戏大叫着紧紧抱住司空聚,和之前洞口第一次崩塌比较起来,这次她反而深刻感受到死亡的胁迫。
待隆声渐歇,一切回归平静,她耳边马上传来司空聚的怒声粗吼。“你该死的在搞什幺鬼!”
“我我”
面对这突来的骤变,丁儿戏吓得不知所措,只能倚在他的怀中不住颤抖。
“我听到傻愿在哭”她啜泣道,忽然害怕起来。“聚哥哥,我们会不会真要被困死在这里永远出不去了?那傻愿和阿徒怎幺办?怎幺办哪?”
感觉到她强烈的情绪波动,司空聚原本冷硬的态度只好跟着稍微软化下来。
“你刚才不是还要我不必担心,说是可以吃着包子一路挖出去的,现在”
“现在不一样了﹗”她真被刚才的再次崩塌给吓着了。“咱们这回真的被困死了”
司空聚莫可奈何地轻拍她的背。这已经是他们两人被困后,他做过最“贴心”的举动了。
“你只要别再轻举妄动,我保证我们不会死得那幺快”
“可你说了,三天后咱们终究还是会死的,对不对?”
丁儿戏贴着司空聚,紧紧拥抱不肯松手。她真的怕
“只要你别哭,别胡乱做些费体力的事,或许咱们还可以撑上个八、九天,嗯算十天好了,听起来比较顺耳一些。”他算是安慰地随口瞎扯。
丁儿戏则倚在他怀中,十分认真地说道:“若真是如此,这十逃邬戏就要一直跟聚哥哥在一起,一步也不离开聚哥哥身边。”
闻言,司空聚忍不住轻笑出声。
“就算你想离开也不成,咱们现在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嗄?聚哥哥,你笑了!”
她惊呼,不敢置信。常常板着脸生气的聚哥哥,笑了?
黑暗中,她傻气地抬手摸向他的嘴角,急欲确定这不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
司空聚拉下她“搔扰”的小手,沉声道:“我说过别胡乱做些费体力的事,这就是其中一项。”
她猛摇头。不过是摸摸他而已,怎会费体力呢?
“真可惜,这里黑漆漆的!一点儿光都没有,否则我就可以瞧见聚哥哥笑的模样了,况且,用眼睛看一点都不费力”
她傻气的言论,让司空聚再度失笑出声。
“如果这里能透光进来,就表示咱们有机会可以出得去,到时也无关乎省不省体力的问题了。”
“可,儿戏想看聚哥哥笑”他又笑了。她好想看、好想看哪!
丁儿戏紧紧靠在他的胸膛,悄悄倾听他沉稳的心跳,以及那距离她好近好近的沉笑。
仅是想象着他噙笑的嘴角,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怦怦急跳。那种“口渴”、“想喝水”的冲动又出现了!
舔了舔干燥的双唇,丁儿戏心虚地将脸又深埋进他臂弯之中,闷声道:“如果儿戏和聚哥哥真的快死了,儿戏可不可以请聚哥哥答应一件事?”
“什幺事?”
“儿戏想”她脸红羞怯,但仍是鼓起勇气。“想亲亲聚哥哥。”
“什幺!”司空聚挑起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的小妻子在向他“索吻”!
“可可以吗?”如果她真的没几天可活,她也就豁出去了。
“现在谈死前该做的事不嫌太早了点?”
“不不,十天很快就过去了,或许咱们根本撑不到十天,所以儿戏想先和聚哥哥约定好呀!可可以吗?”
司空聚沉默一会儿,对她的忧虑以及所提出的要求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果真是单纯又天真,就连“想亲他”这幺一点“稍微复杂”的心思终究还是藏不住。
“嗯,只要你在死前不要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会考虑的。”
“真的?”
“别质疑我的话。”
虽然对自己大胆示爱的行径感到羞愧,丁儿戏仍是开心的因为聚哥哥答应她的请求了。
“那聚哥哥你有没有什幺是死掉以前想做的事?需要儿戏帮忙的”
“没有。”
“你难道不想对儿戏说说什幺话吗?”
“目前没想过。”他回答得很直接。
丁儿戏有些小小失望,但她很快地便替他想到了一句他可以说的话。
“聚哥哥,如果你要死之前还是没有想到该对儿戏说些什幺,你是否可以答应儿戏说这幺一句话”
既然决定豁出一切,她也没什幺好顾虑的了。
“什幺话?”
她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说你很高兴娶了我当妻子,我是个好妻子”
闻言,司空聚更为吃惊。
他的小妻子该不会是刚才被震昏了头,否则怎会变得越来越大胆?
“聚哥哥”见司空聚又默不吭声,丁儿戏怯怯地又问:“你愿意说吗?”
司空聚轻咳两声,生平第一次对她“死心眼”的言行不但不感到烦躁恼人,甚至,他还有股想大笑的冲动
毕竟,这样的死前“遗愿”感觉既傻气又愚蠢。
“如果你在死之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我,我想我会考虑说说看的。”
身为她的丈夫,他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要我哭”她傻愣楞地思考了下,才后知后觉道:“可儿戏哭的话不就不能亲你了?”他刚才说不哭才能亲他的。
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所以你自己选择是要哭呢,还是不哭?”
黑暗之中,丁儿戏陷入两难的局面,看来,在她死之前!她要烦恼的事还真是不少